《尾巴之下是女相gl》 故意吃醋给你看 年至,正旦大会。好一派漂亮的繁荣景色,向皇上的拜贺完后,身着深红带黑冠服,头佩高山冠的人儿随着人群,拂袖坐下。 长相清秀的皇帝早就坐在高位,露了几份喜悦,欣喜地看着下面的官员们。受宠的妃子坐在手边,妖冶的面庞不经意的流转出妩媚风情,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启,似有若无地凑近年轻的男人身边,窃窃地说着什么讨巧话,惹得男人不禁爽朗的笑起来。 笑的间隙,那台下佩着高山冠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握盏抿上一口玉浆,眼里似是照旧没有表情的寡淡,锐利的凤眼却微眯,带着些复杂的神情。 随身的侍女上前些,有些担忧的问候:“大人,要不借口身子不适,早些休息吧,皇上一定能体谅您的……” 尹元鹤只是摇摇头,宽大袍子下细长的手指敲了敲酒杯的边沿:“罢了,你先回去,替家里的猫儿喂些吃食吧。” 桃易只好点点头,应她离开。 虽说女子,才貌双全,官至丞相,为人更是谦和,两袖清风的清廉。在百姓口中,女子有这样的成就算是亘古来少见,更不必说心善,常常自发善心来民间赈灾济贫。 台上的妃子凑着和年轻气盛的帝王打趣,眼神却在情到深处时陡然一瞥,望向台下的女人。 她今日穿的礼服衬得肌肤更白皙,眉眼明丽的多,大概是上了浅黛,漆黑如墨的眸子只是盯着手中的酒。 视线侧着盯这人,黎霏琳只是蹙了蹙眉,和男人拉开些距离,坐在和尹元鹤斜对面的座上。 席间和热闹,更不必说戏子轻舞,水袖暗浮,惹得满堂都是淡淡的幽香乐声,绕梁三日都难以停息,酒香浓郁弥漫在鼻尖,靡靡的乐音更让人迷醉。 大红的官灯反倒是照的人昏了。 黎霏琳照旧乖巧的替刘枞斟酒,软弱无骨的身子有时斜靠在他身上,有时半倚在男人怀里,故意的挑逗般,亲昵的姿态让人遐想连篇。 眼神却是更加不爽的看尹元鹤,看她淡,看她深如水渊的眸子里有没有自己。 那人还是握着杯子,低头沉思似的。 究竟是在做什么? 黎霏琳不爽,为什么,连自己都不在意了?男人似乎注意到尹元鹤的怔神,开口调侃—— “尹爱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趁机作乐一番?” 女人适才抬起头,颔首浅笑着回:“回皇上的,尹某喜净,恰巧天冷又惹了风寒,头实在昏沉,真是抱歉惹了皇上雅兴啊。” 这时,黎霏琳才和女人的眼睛对上,一瞬间过电一般,脊柱通透的麻了。 她似乎很狡猾地在这人的眼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名为。 “妒”的情愫。 丝丝缕缕,盘根错节的被藤蔓包裹,慢慢萦绕着,却又从她的眼睛里一下子直直的撞进另一人的心。 尹元鹤故意让她看见的。 刘枞搂着黎霏琳,因为酒下肚,早就失了清醒,不觉也迷蒙,高兴之余,就让尹元鹤走了。 大红官墙外头黑,一看竟有点阴森,正月初一外头落了雪,桃易回去了,没伞。 手里空。 尹元鹤叹气,而后转头问看门小僮。 “小姑娘?有伞不?” 外面冷的。那在外恭候的小侍女冻的大脑都昏了,一下子清醒过来便瞧昏昏的天里飘着细细白白的雪。 而一个好好的人儿立在身边,向她讨伞。 “大人,有的!” 没存稿 为了显得我写的多改为一千字每章。 爽也忍着 她急忙活动僵硬的四肢,拿出了一把简陋的小伞,恭敬的递上。 这大人带的,是高山冠。 尹元鹤接过,道谢,把伞支开,然后一脚踩进绵软的雪里。 冷,冷,冷。 伞小。 她于是脱下御寒的裘衣,递给那姑娘。 踩进雪里声音闷闷的,腰因为冷和风寒的虚弱挺不太直,才走了半路,袖子就猛地被人抓住。 “尹飏。” 黎霏琳的声音,她转身,就看这人顶着雪就跑出来追她,不觉挂上浅薄笑容。 “他准你出来?” “他准你,怎么就不能准我?” “阿。” 尹元鹤抬起袖子轻掩嘴,微微眯眼:“我原以为看我们当今的红人黎经娥如此受宠,看皇上巴不得和你就地办事的劲儿…” “你吃醋了。”黎霏琳笑着上前一步。 “有便有吧。” 她转身便想走,却被这人又强势的拉住,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凑在耳边喘气。 “你不气?” 黎霏琳故意火上浇油一般亲亲她的耳廓:“尹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嗯?” 妖艳的经娥一双桃花眼开心的眯着,手也不自觉从这人的衣服里探入,轻轻的抚上她饱满的胸,隔着里头的衣服摩挲。 “哈—呃…”克制禁欲的声响从这人的喉咙里溢出,身子也有些软的几乎是要倒在这人怀里。 “黎霏…琳,你把,哈…你自己看的…太高了。”那人作乱的手不停,每一次触碰都结结实实的刺激到敏感的点,她有些慌乱地喘着气,黎霏琳有些不爽的凑上来吻住她的唇,舌尖缠绵地扫过那人的牙齿,狠狠的吸吮。 正陶醉,尹元鹤却突然把她推开,快速地抽身,脸上的红潮也转瞬即逝,整理好了衣物,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留下一句: “你是我的狸奴,也永远是我的,刘枞爱怜你,喂你吃食;他渴慕你,替你庇身,再怎么好,我也只准你认我一个主。” 脸色陡然冷下来,不带表情的拥上来,手伸入衣服里,摸到滑嫩的肌肤,探到背后,股沟处轻轻一碰,细长的尾巴就又跑了出来。 黎霏琳的尾巴很敏感,特别是根部,捏起来又痛又爽,本来就隐藏起来的尾巴一下子现身,还好穿的是裙装,隐藏在宽大的裙摆下。 尹元鹤凑近她的脸,唇靠的更紧,假装要亲,又是快速抽身,手却故意的揪了她的尾巴一下。 “敢露出耳朵,我不会替你善后。爽,也忍着。” 黎霏琳舒服的一颤,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爽的脑子都有些酥麻。 那女人适才露出一副完全没有表情的冷眉眼,伞是被丢在一边,在地上旋了几下。 “尹大人,我,可以和你回家么?” 像是被打了之后受挫,却又兴奋的想摇尾巴讨好主人渴求原谅的心里,黎霏琳不明白自己这太奇怪的矛盾,明明上一秒还在绞尽脑汁坏心的让尹元鹤吃醋生气,下一秒就被打开心要疼爱的逆反心理。 她示弱。 尹元鹤沉默了几秒。 白皙的手指冻的有些红,僵硬的俯下身子捡起伞。 “不要让刘枞发现。” 计谋得逞般的喜悦涌上心头,她走过去。 伞小。 于是伞倾。 暧昧的吻 雪下大了,走到宫门口,坐上了轿子,车夫打马,顿时一下子车驶出去。 尹元鹤喜欢静静地盯着一个地方,瞧很久。 所以黎霏琳有时候会错意地想——她似乎比自己更像一只猫。 宽大的轿子里她二人坐在同侧,女人精致的侧脸在不算太亮的空间里模糊着看不太真切,轮廓却清晰的被黑勾勒。 黎霏琳凑过去靠在她肩上:“我可以亲你么。” 马蹄在地上踩着,哒哒的脆响,到了民街,外面喧闹起来,光亮透过来,尹元鹤将视线转向她,浅薄的唇抿着,敛了敛眸子,又慢慢移开视线,绣袍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她眼里投射的光都是淡淡的,最后还是没开口。 唇瓣却猛地被覆盖,有些冰冷。 黎霏琳轻轻啃噬她的唇,舌尖舔舐着,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像猫舔东西一样,优雅。喷出的气体打在皮肤上,惹得更敏感。她侧身过来,按着那人的肩膀,头轻轻地仰动,只是细小地舔,描摹轮廓,时而叼住尹元鹤的下唇,吮。 尹大人的嘴唇薄,却很软。 很安静,气温却渐暖。 轿子外的轮子踏过某处,溅起水。 黎霏琳不喜欢在亲密的时候跟这人对视,会失态,会恐惧被看穿心里的一切。她只好堪堪避开那人视线,却仍然措手不及地一下子对上,的眼里混杂着复杂的情愫,偏偏却仍旧如墨一样的纯粹。 她一边细细地瞧着她,一边很蛊的解下自己的官帽,松开自己的发,而后搂上她的脖子,低下头,压着,主动地吻上去。 唇舌相依,女人气息带着如她人一样的丝丝凉意,一寸寸地钻进交错的呼吸里。 因为搂着,所以她们又对视,黎霏琳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人的眼,太清明,没有丝毫意乱,反倒是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用这种似乎不可亵渎的眼神紧紧搂住自己的头压过来亲。 太性感,所以她湿了。 黎霏琳像是被烫到一样,急急地放开,有些尴尬地望着她,而后弹回座位上。 尹大人...我... 尹元鹤深呼吸两口,平缓下来,将手放到膝上,叹气,打断她:“要到了。” 车夫“吁”一声长长地荡进夜色里。 而后马车就停了,尹元鹤默不作声地拿起自己的冠,便下了轿。黎霏琳急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桃易侯着,拿了伞,立在门边,见到另一个熟悉的面孔,笑着问好。 “尹大人今天是和大人一起回来的啊,堂内有热好的蜜水,快去喝些暖暖身子。 端着杯子,煨着炉子,将手中的甜水轻轻抿入嘴中,尹元鹤坐在位子上看黎霏琳,她正和桃易叙旧,不知道说了什么,桃易又替她拿了一个杯子 麻烦的女人。她低下头,看了看地板的纹路,喝了一口清甜的饮品。 媚、娇。她不由得眉毛轻佻,想着:刘枞大抵是很喜欢自己替她安利的“大礼”。她先是满意自己的计谋,而后打量起黎霏琳,身姿颀长,身形…大抵算得上是极好的。 她想着,脑子里猛地闪过几张旖旎的画面,急忙罪恶一般被自己害怕的摒弃,雪白的肌肤,黏腻的液体沾染在自己的手指间,轻颤的肉体,接触带着汗液的身体奇怪的触感,几乎让她恐惧的要仓皇的逃离。 一抖,手里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啪。” 桃易和黎霏琳停下了交谈,纷纷转向她。 “抱歉。” 她匆匆茫茫的俯身就要捡那些碎掉的渣滓,来人却扶起她,将她拉到一边,但还是晚了一步,太鲁莽以至于细嫩的手被碎片刺破,血液瞬间流出来,形成一颗小小的血珠。 “尹大人早点休息吧。” 主人求你肏我h 黎霏琳拉着自己的手,有些焦急。尹元鹤只是把手抽回,沉默着走了出去。 “大人最近身体实在是不好,熬夜处理事务,本来身子骨就不健朗,年关事情又繁杂,似乎连着心情也变得阴晴不定的,”桃易叹了口气,让下人把东西收拾好,朝着黎霏琳解释,“黎小姐能回来,桃易很开心,大人…大概也是很开心的吧。” “黎小姐可要久住?” “只待三四天就走了。” “您的居所还是在大人殿旁,没变,一直都打扫着,可以直接歇息,桃易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黎霏琳也打着伞离开了,尹元鹤的居所,已经熄灯了。 她勾着笑,轻手轻脚走到她殿前,放下伞,推门走进去。 内里有点黑,猫的夜视能力却很强,尹元鹤卧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已入睡了,她走到这人床边,慢慢解开身上的衣物。 一件一件,脱到只剩亵裤,纤巧的腰肢,白皙的肌肤在窗子透进来的月光里泛着光,胸前的红果已经挺立了。 她拉着这人的手,不管她有没有睡,一下子按到腿心,敏感的一颤,而后放荡的用下面隔着衣物蹭动起来,小核被磨得滚烫,娇吟着,故意勾人的晃动腰身,白兔轻颤,一边喘,一边看那人的反应。 真能忍,她心里嗔她。 布料早就被水打湿,大概是隔靴搔痒的抚慰解不了渴,她脱掉了唯一的束缚,将湿润的下体大敞,双膝跪在床上,握着尹元鹤的手,就要插进去。 那人这才睁开眼,看向月光下浸润在情欲里的女人,头顶的猫耳已经收不住的出现,长长的尾巴因为开心而竖立。跪坐着的腹部的肌理分明,可爱的臀部发着抖。 “大人终于愿意看我了?” “…” 沉默半晌,尹元鹤才转头吐出三个字。 “不知羞。” “啊~嗯,”细长的喘息进耳,接着两根手指就被人探入了温热的地方,“尹元鹤,我好像和你水乳交融,颠鸾倒凤,你知道吗……在宫里,每时每刻我都想到你和我睡的时候,每次都弄的我…好……爽~” 她慢慢把手指完完全全的推进去,而后手撑在床上,借着力就开始摇动身子,顿时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黎霏琳是天生的尤物,床上勾人的法子,她体验过,也食髓知味了。 所以尹元鹤讨厌自己。 黎霏琳每一次抽插都抖得厉害,敏感的不像话,内部粗糙的软肉每一次都争先恐后的挤上来,包住自己的手指,毫不餍足的想要更多,内里也有些慌乱的收缩。 她其实没有动,只是单纯的黎霏琳唱着独角戏一样用下面吞吃着自己的手指,却也欢快的几近高潮。 “大人不想操操我么……啊~啊~嗯…~”她扭动着身体,想要得到更多,但尹元鹤只是沉默着。 她的呻吟声越发的激烈,明明快受不住了,仍不甘心地凑上去,在自己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把手指拔出来,忍着下体快要炸开的酸麻以及欲求不满的痛苦,跨坐在这人的腹部,毛茸茸的尾巴缠上尹元鹤细瘦的腰身,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间—— “主人,求你肏我,好不好?嗯?” 她一边带着哭腔的凑到这人的耳边吹气,一边又故意掐住自己的尾巴根部,坏心的幻想着是尹元鹤在惩罚自己,而后腰部一酸,痛和麻的感受洗礼全身,下体很快控制不住的流下液体,淌在她 尹元鹤的腹部,打湿了被褥。 一想到就湿了h 大多人说猫儿高冷,不喜人,也疏离,性格大多机敏,掺杂着“傲”与“娇”。因而尹元鹤总是觉得黎霏琳不像猫,除去见她身上那机敏的气劲和灵动的味道,察觉不出更多高冷。”傲“”娇“这二字来形容她莫名觉得有些太违心。 隐隐觉得傲娇二字不适合黎霏琳。 ”贱“这形容又惹得她心里不满,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尹元鹤讨厌别人骂她的猫,似乎已经昏庸的要到了自己都不准自己出一个字来抹黑黎霏琳了,然而又清醒的知道——她偏袒她。 偏袒。尹元鹤揪着这两个字细细地捻了捻,最终无话可说。 罢了。她掀起眼帘瞧着趴在颈窝的女人,四散的发几缕飘散在鼻尖,混合着沐浴后留下的淡淡花香,大概是刘枞赏她的。味香实然,却叫人不大舒心。媚的几欲滴出水来的娇吟就萦绕着,腹部不住的被水液浇灌。原本藏在发里的耳朵轻轻发着抖。 ”你起身来。“ 那人清冷的声线响起。黎霏琳欣喜地抬眼瞧她,只是蹙着眉,清清亮亮的眸子看的她无处遁形,敞敞亮亮。黎霏琳记得一年她去一个尼姑庵里上香,那师傅就是这种神情,猫儿起身,毛茸茸的尾拍打几下床榻,便跪坐在一边,眸子沉沉的看着尹元鹤。 后者只是直直的瞧她,跻身于情事之外,又用禁欲的表情发号施令让自己做出淫靡的事情。 “到床头来,用手撑着,背对我。” 黎霏琳一下子明了这人要做什么,以前每一次亲密,每次自己做这个姿势,这人都会湿得特别快,而且身子也更敏感,往往是都不插进去,只用手在外面搓一搓小核就会把头埋在被褥里身子发红的高潮。 她故意极其性感的侧着身子,把手探到腿心,一边揉搓,身子承受着撩拨,弓起,漂亮的骨在皮肉间翻飞,在月光的映照下腿心的水渍更加明显,昭示着她身体的不堪与饥渴,尾巴也蹭着尹元鹤的大腿。 胸部可爱的两颗奶子因为姿势而下垂着,挤压出深邃的沟壑。 故意侧头挑逗这人,露出浸入情欲的表情。 她床下看不透尹元鹤,床上却深谙此道。她的尹大人只是缓缓地,优雅地将着的一件单衣褪下,不同于黎霏琳身姿的性感,虽说也是极为灵巧的线条,饱满的胸房,过为瘦弱的腰肢似乎掐着就会断了,没有血色的肌肤要比着宫里落得雪都要白上几分,随着动作,背部的蝴蝶骨在光的映衬下,夹生出几块阴暗面,覆得她越加的圣洁。一道细长的疤痕从右胸一直蜿蜒到左后腰,虽然已经痊愈,但疤的颜色仍旧显眼,生长出的新肉带着淡淡的粉。 她这处很敏感。想着,黎霏琳转过来,跪着搂住了尹元鹤的腰,看那人眼下的痣都迷醉起来,柔软温热的嘴唇吻上那处伤疤,舔舐着,又沿着伤口的位置向下。她的舌尖微卷,舔舐过伤口的外延,再游移,触碰到那些新长出的嫩肉,用牙齿轻咬一口。 嗯……慢些。“ 尹元鹤轻喘一声,很快戛然而止的吞没在喉中。 ”大人想先肏我?还是我先满足您?“ 她假装谄媚的压低姿态仰头看尹元鹤,手却坏心的探到那处干净,粉嫩,没有毛发的地方,努着嘴看她,眉眼飞扬。又轻轻向上朝那穴的入口处浅浅一顶,果不其然看见尹元鹤软了腰,站不住的眯着眼睛,微喘。 ”黎……霏琳,你在玩弄我?哈嗯… 情迷意乱被拉入爱欲,顺了顺气,尹元鹤还是淡淡地开口,就算不带着诘问的责备和架子,仍然极富有高高在上的主人味道,尹元鹤少见的压了压眉,含着不满,轻轻地咬着牙。 后者听到一下子忍不住,本就憋了许久的攀顶,一下子泄了大泡热液全部淌在被褥上,小腹受不了的发着颤。尹元鹤能不能踩踩她,或者压着小腹肏自己,把自己肏喷?一想到这些,在脑子里幻想着不苟言笑的女人按着自己在床上肏,就又湿了,水捂都捂不住的顺着手留下来。 肏进子宫h 一边想她肏自己,一边又干脆地把一根手指干脆地直捣插入细软的阴道里,里面虽不算是太湿润,动起来也没有太大阻碍,浅浅的插入,手指指腹坏心的勾着自己熟知的突起,用力地戳弄,就看见身上的人抖得更加厉害,直接塌腰半靠在自己的怀里,抱住了自己。她于是坏心的加大力度,每次都插到很深的地方,几乎要操开宫口,进入那软嘟嘟的子宫里去。发出极为羞人的粘膜拍打声,插得又深又急,不带什么讨巧的指法,只是随心的取悦女人,尹元鹤被肏得身子上下浮动,却还是露着仍然清明的表情,眯着眼睛皱眉隐忍,喉间偶尔会藏不住的传出娇声,大多数时候只是急急地喘着气。 表面上不动声色,穴里却夹紧自己的手指,软肉谄媚地拥上来,和主人不相符的涌动着。 “要到了么,”黎霏琳笑着看她,舔了舔唇瓣,“大人想知道我有多湿么? 我的身体,只为你湿,只给你肏,只有碰到你的手指才会甘之如饴的到达顶峰。” 现下的时令是冬。 却春天刚至,草木蓬勃,一抹春意缓缓地勾上尹元鹤的眼角,联结起她眼下的痣,慢慢抽芽,生出花来。 谁来灌溉?谁来施肥?谁悉心呵护?谁日日企盼? 往昔有一座山,山越陡越平。 往昔有一个人,人越近越远。 现今有一条水,水越深越浅。 现今有一个人,人越卑越尊。 山巉峻,水汮潺。人彳亍,人触斥。 …… 黎霏琳加快了肏弄的速度,手指在穴里干个不停,水液都因为速度太快的抽插而溅射出来,交合的地方干出了白沫,尹元鹤发觉自己少有的一瞬间怔神,只感觉下身不断地被插入,快感一直都在凝聚,太快的速度在眼里就只剩下残影,一股很令她恐惧的感受逐渐弥漫到四肢,邪恶的占据她身体的控制权,叫嚣着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那里快要炸开去,热流早就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可是黎霏琳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收敛,妖艳的眉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她一边插自己,一边露出那种很招牌的勾人微笑。 甘之如饴四个字突然蹦出来,浓墨重彩,却又使她坐立不安的处之泰然。 好像下身要被做坏了,她抬起身子想制止,却看见那人又拉过自己的手,塞入自己的下体四根手指,几乎满满地要把那脆弱的地方给撑爆了,接着她就听到黎霏琳那甜的娇腻的笑,用剩下的手指按上自己的胸,自己放荡的玩弄起自己来,手里的圆球被肆意的按压成各种形状。 意识出笼了,下体一松,接着喷出很多水液,大腿肉都因为长时间的插入到达太高的顶峰,颤抖着。长时间发力使腰部很酸,像是被生生折断,偏偏她腰又不好,疼和情爱的爽一起揉碎在一起,让她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完全的迷醉。 水液泄了很久,好久她的腰都发着抖,缓。 打屁股后入h 黎霏琳用她的手指插着下身,等她缓过来之后,才发现刚才做的时候她太放纵黎霏琳,致使身上都留下了因为亲密留下的指痕。 有点不爽,身子能动后她就起身揪住那人的后脖颈,看黎霏琳的耳朵因为自己的动作猛地一颤,舒服地摇摆起来,身下的女人带着些玩笑的话传来:”感觉尹大人真是那种爽完翻脸的反差……“ 话还没说完,白皙的臀瓣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尹元鹤无奈说了几个字:”我没说今天不满足你。“ 怕她误解自己,补上一句:”我没有那么自私。“ 黎霏琳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给爽到,身子一抖,小穴又开始淌水,却也被这后一句没有这么”自私“给呛得失语,如鲠在喉。先是知趣地闭了嘴,眼中又闪过狡黠的光,勾着尹元鹤的脖子开口:”打打我的屁股~好不好?大人?嗯?” 早些年作为猫跟在尹元鹤身边的时候,她性子顽,常常不听尹元鹤的话,这人教化自己的时候就会轻轻拍自己的屁股,仍然是那种犹如雾中观景的朦胧感,却不知道恋痛的种子被埋下。 按着趴伏的姿势,羞耻无比,黎霏琳撅着屁股波澜不惊,却惹的别处波涛汹涌。她在不算太暗的环境里看见这人举起手,而后侧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迟疑着好久,最终不算太重地落在她白皙翘挺的臀瓣上,啪的一声,打得她身子颤栗一下,高兴地回过头,正撞上对方的视线。 “你喜欢?” 尹元鹤似乎是有些羞的,虽然脸上的神情不变,但话语里少了些平淡。蹙着眉看向她。 黎霏琳笑笑,把手指伸到下面,刮了满满的一手湿液,特地放在一个刚好迎着月光的角度让她看。而后伸着舌头包着手指舔,发出魅惑的啧啧声。 相默无言,尹元鹤默默移开了视线,抬起手加重了些力道,再一次打上去。 “啪。”一掌下去,臀肉轻颤,黎霏琳轻喘一声。 紧接着,巴掌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裹挟着那人奇怪的情愫,掌风越来越凌厉,渐渐地由情趣转变为惩罚。 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啪啪啪清脆的声音萦绕在屋内,白皙的臀肉逐渐变得红肿发烫,黎霏琳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一边娇娇的喘,任由她打自己,股沟的尾巴都翘起来,顶端微微弯曲。尹元鹤的手渐渐停住,看着她屁股上被自己打肿的痕迹,淫荡的身体,腿心的水不停的淌下,打的时候因为位置的偏差,有些打到腿心,沾染了水液,一些又因为拍打沾染在屁股上,晶晶亮亮的一片。 腿心的蚌口不住的开合,不知疲倦的吐出液体。 手都打得有些痛,又麻又疼,烫的几乎没有了知觉,发着抖。 “大人…舒服…..~”尽管话里带着哭腔,也敏锐的察觉到尹元鹤情绪的细小变化。 不知道是什么触碰到她身上的逆鳞,让她这么暗暗的撒着火,但仍然不知死活的挑逗:“骚逼已经很湿了。真的不…肏~进来….么~” “大…大~大人…哈~尹…尹元鹤!慢些……” 肏的失神h 突如其来的深入肏得她一下子向前去,丰满的胸狠狠的被撞的颤抖起来,难耐的快感几欲淹没了理智,她咬着唇,看着尹元鹤皱眉的别扭模样,放肆大胆的叫出来,眼尾早就被情欲烧红,氤氲着水汽,妩媚的眼睛微眯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手指肏弄的速度很快,就如同她方才那么对她的大人,仍旧是泄气一样的速度,顶得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掐着脖子后入,每一次肏弄她都能清楚的听到羞人的肉体碰撞声。 突然可悲的想:她和尹元鹤只有在这时候是最亲密的。 把手指放在肉里一寸寸的把粗糙碾平,一寸寸的扣挖——她原先以为尹元鹤闷骚地背着自己偷偷看那些春宫画本,后来才发现这人是无师自通。 她太聪明,往前是她服侍她,少而浅尝辄止的亲密就让她学了个七七八八,举一反三,有时竟回礼地让黎霏琳喘不过气来,哭着泄在床上。 她听到她的喘息深了几分,而后故意向浅下端用力按去,似乎故意坏心的挑逗着尿道,小腹慢慢变涨,奇怪的感觉袭来——她原先以为尹元鹤只是那种呆板把手指放进去随意几下到了了事的女人,后来才发现她也有自己的坏心,甚至比她更甚。 她又发现尹元鹤从始至终都没摸过自己的胸,明明是这么勾人的物件,让某些男人看到是要红了眼睛上赶着争抢的,却在这人的眼里一文不值。床上好多时候尹元鹤都是沉默着闭上嘴,粗暴的干着自己。 想着她一边喘,一边用手继续按上自己涨的快要炸开的胸,随着被抽插的动作,用屁股蹭着那人的小腹,手也不停的发泄般揉捏着自己的软肉,顶端的红豆被极大的力道捏住拉扯,几乎要被扯断似的。 太舒服了,好痛却又爽得脑袋都昏的几乎要出窍去了。 大人….~大人可…知……今日我~为何这么……敏感…….?啊嗯~她低吟着开口,声音软糯,夹杂着几许哭腔,听到声音的尹元鹤的动作一滞,只是静静看着身下的人,目光复杂。 问问题的人知道自己的答案,也知道答者的回答。 但她还是问。问什么呢?问什么呢。 黎霏琳不太清楚,尹元鹤也不太清楚。 就像回答的人不清楚她为什么湿,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回答。 插入的角度改变了一下,直直顶到她最敏感的一个点,一下子就把她肏的往前去好多,罪魁祸首思索半晌还是开口: “你向桃易讨了马酒,喝酒误人。” 在大厅她饮蜜水的时候桃易给这人拿了两个杯子,她凑过来的时候身上混杂着奶味的酒香,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想要却错误的答案。 黎霏琳被肏的几乎失神的眸子有些失焦,只是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 “是了…大人~大人!嗯……嗯……慢点~大人…大人家的酒…~太纯~太迷醉~” 有点口不择言却又故意条分缕析地推敲意味在,倒不如说自欺欺人。 她想说:是大人家的酒太纯太迷醉,才让我酒后乱了性。 她不想说:是大人家的酒太烈太澄澈,才让我酒后吐真言。 问什么呢。 尿道被狠狠的隔着穴道挤压,小腹涨涨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她有些憋不住,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尹元鹤,她是故意的。 被惩罚了,想到这儿,她心里暗爽,竖起的猫耳轻轻罚颤,原本嘴里的牙齿也计因为失去了理智逐渐变为兽齿。 眯着眼看那人凤眼烟味上挑,被欲浸染的彻底。 想被干到坏掉h “好怪,尹元鹤……你是不是…故意……” 小腹胀胀的感觉几乎控制不住,阴道里的手指还在不管不顾的抠挖,一下下的往深处钻去,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腰肢,身体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几乎快要撑破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娇吟出声。 身子忍不住的往这人的小腹上凑,手都快撑不住床似乎都要被干塌,白皙的的胳膊往后侧转,企图拉住那人的手让速度变慢一些,却被抓住反绞在身后。 整个人一下子面朝下被按在床上肏,脸部被挤压在床边,不停的顶弄把她干的浑身发软,像一只脱了水的鱼,几乎只有下体还有力气迎合插入。 身子被折腾的一片酥麻,她忍不住地往后仰,却被尹元鹤人温和地摁回床上,一手握着她的双臂,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摁向身下的床榻。 是故意的,尹元鹤回应,却没有理睬她的要求,手指却不留情面的加速,在她体内横冲直闯起来,带起她的一串惊呼和喘息,一瞬间就将她的理智冲击成了碎片,“尿出来吧。” 尿出来吧。四个字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来,也不会是在尹元鹤与自己亲密的时候说出来,黎霏琳怔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今天做的时候没有吻自己,也没有挑逗的爱抚,奶子也没有摸,阴蒂也没有掐。 作为不准自己带上污点的完美女人,她也不允许身边的人有污点或是不堪,当然,尹元鹤也讨厌不堪的事物。 可她今天却让自己当着她的面尿出来。 黎霏琳突然觉得大脑似乎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接着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腔来。 她张了张嘴,像溺水的鱼,最后像啼血一般的杜鹃发出被干的很凄惨的叫声。 尹元鹤的眼皮跳了跳,带着些不忍,咬着唇加快速度,凑到她的耳边:“乖一些。” 黎霏琳突然又被治愈了,三个字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惹得她原本都快凉下去的小穴又重新温热起来,就连喘的声都变得情意绵绵,娇得让人血气上涌。 骨子里只要探查到尹元鹤对自己还有留恋,黎霏琳就会很矛盾的做出决定——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恃宠而骄的孱子,却也憎恶自己奇怪的扭曲般的“作”。 她从榨干尹元鹤的宠爱中得到太多冲昏了头的喜悦,却又绷着紧紧的一根弦,在名为“弃子”与“床宠”的身份反复横跳。 尹元鹤要她尿出来,她便不要,除非把自己肏的翻白眼,肏的崩坏,肏的下面都做坏掉。 想着她就转过身子来,一边被顶的神智不清,一边揣起自己的沉甸甸的胸,朝尹元鹤开口:“大人没吸我的奶子,我好寂寞……” 尹元鹤微愣,随即带着些目的失败的微愠,伸手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啊……大人的手掌,好有力……嗯……哈……打得……打得我的逼……嗯哼……都湿的……可以……肏进去你……四根…大人……大人…!” 黎霏琳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用脸去蹭她压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用自己滚烫的肌肤摩擦那人带着凉的肌肤,试图借此让自己清醒一点。 失禁h 尹元鹤这时候很闷骚的插进去三根手指,一下子滑到底,本就憋尿憋的难受的黎霏琳一下子被这深的几乎顶进子宫的深度给肏昏过去。 昏沉之际,细长的兽齿完全被暴露出来,她便迷蒙着一口咬在她原先还蹭着的手臂上 尹元鹤疼的蹙眉,闷哼一声,却没有做任何抵抗任由她咬,肏进穴里的手指想要伸出来,却被蜜肉给夹住,眼神却盯着摇摆着的猫耳看。 黎霏琳用舌尖舔舐,浓郁的腥甜味道,让她迷恋,舌尖在上面绕圈,不断地用舌尖将流出来的血珠勾入嘴中。 三根手指完全的顶了进去,直直的肏进宫口,黎霏琳被刺激的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松开嘴,眼尾都被插得流下了生理的眼泪,偏偏尹元鹤还是不愿放过她,跪着将左膝顶在小腹处,手指还是不停的抽插。 晶莹的穴口早就被干的水直冒,水润的浸湿了床榻,粉红的地方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漂亮,三根手指却有些不符的插在里头,撑的唇口都外翻,红红的显露在外头。 屁股上被凌虐的红痕,更加凸显出那斑驳的破碎美。 一想到刘枞有可能看过,尹元鹤的眸色便更加深沉,手指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唔......唔唔......黎霏琳被那只被咬的手捂住嘴巴,身子被那人完全的用肉体压在床上,尹元鹤柔软的胸挤压到背上,她又发现这人的奶头也早就硬了。 大人也有感觉。 想到这,本来就被干的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又乖乖的迎合着,每次手指伸进来,她就配合的吞吃下去,骚的不行的扭着臀。 “你不准和刘枞亲密,哪怕是演戏。”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想着自己铺垫了这么久的惩罚,这人仍然没有要服软意识到错误的觉悟,只好趴在她耳边,咬着牙敛着眸子缓声说。 黎霏琳听来,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不爽,吃醋,撒娇的意味。 就像一只高冷的猫,因为你抱了其他的猫,沾染了其他人的气味,所以本来平日你抱她虽然不会高兴的呼噜呼噜,但也不反抗的她第一次在你抱她的时候跳下去,自己窝在角落生暗火。 “你不准对他这样扭臀…..也不准亲他。” 膝盖顶的更加重,失禁的那根红线绷紧的快要断了,穴里的媚肉也加速的发着颤,吮吸着那人退到浅浅的布满敏感点的浅端。 “我…我……嗯……大人肏饱我…….我…怎么…….还会去对别人……发骚呢?……” “嗯嗯……慢,慢……大人……我真的…我真的…我真的要……要尿了……! 黎霏琳终于承受不住,身体痉挛似的抽搐起来,一下子泄洪了,喷洒出来。透明的液体混合着阴水一起溅射出来,打湿了床单。 小腹一直都在抽搐,液体不停的间断着流出来 ,意识渐渐模糊过去,却感觉唇上被人轻吻了一下。 野心家与无情客 醒来的时候天早就亮了,身上被汗打湿的奇怪感受也已经消失,干干净净的床榻,没有留下其他人一点的痕迹。 她披好了那人放在一边的衣物,洗漱了一下,起身出门,看见外头的雪是早已停了,破格的结束了雨夹雪的阴沉天气,放了太阳,眼际所至一片皆是在光下的雪白,温暖的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尹元鹤大致是在平日办公的地方,因为昨日刘枞设了晚会,所以今日特许不必上朝,她大概现下会坐在位子上,按着一只笔,然后托着腮沉思吧。 想着,她就动身去看尹元鹤了。推开门,那人果然坐在位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奏折,见自己进来,也没有抬起眸子。精雕细琢的眉眼,如刀刻般完美,鼻梁挺拔,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淡漠又优雅,不苟言笑,一身玄黑色的常服将她衬的更加冷冽。披散着发,垂着眸子,不知道看向何处。 她轻轻的走近她,站在桌前,伸手握住她搁在椅柄上的左手。 大人。她轻声唤了句,身子倚靠上来。 尹元鹤抬头,视线到过她因为被满足而红润富有气血的脸颊,眼眸微微闪了闪。 “你可知?我在看什么?”她掀起眼帘,瞧了她一眼,略带期待的询问。黎霏琳聪慧,早在来的时候就瞟到那上头的信笺。 黎霏琳将整个身子拥住她细瘦的臂膀,而后下巴枕在尹元鹤的肩上,思忖一会:“唐坚将军胜仗归来,大人忌惮他会坏了您的计划? ” 尹元鹤干干的笑笑:“他自小是刘枞在宫里的伴读,往后倒是会很难拉拢。倒不如……” “兄弟反目?” 尹元鹤笑着的目光浅浅的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黎霏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讨厌去讨好那些男人,也讨厌尹元鹤放任自己去讨好那些人,把自己当作夺权的工具,却又口是心非的被这人顺了毛,心甘情愿的替她铺平这些路。 尹元鹤是野心家,也是无情客。 “唐坚好大喜功,虽然没有像他那兄弟一般的好色,平生最怕有人对他的功绩指手画脚。” 尹元鹤斟起一杯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瞧着黎霏琳的桃花眼,不动声色的侧头往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而后将那人的牙关撬开,将嘴里清甜的茶水渡给她。 你很聪明?不是么。” 黎霏琳的心莫名沉下去,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唇瓣很快被人放开,接着脖颈被人搂住,尹元鹤仰头亲吻了她白皙的皮肤,浅浅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知道了。”察觉到黎霏琳的情绪并不高,尹元鹤知道原因,却束手无策。 在她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没有人告诉她——你如何表达你的爱意?就像没有人表达的爱意她能通达的理解。 当一个人太清醒的被欺骗,被抛弃,被仇恨覆盖,那名为共情的人性就会慢慢在对每一个人对她好的时候,被探查到所谓的“目的”而慢慢堙灭。 因为黎霏琳是自己的猫,所以就要替自己做事吗? 她找到这样一个问题,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因为她不明白“爱”居然能这么强大,竟然能维系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命悬在线上送给另一个人操纵,尚且不要回报。 忤逆之道 “你不太开心。”尹元鹤搂着她的脖子,将头埋入她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黎霏琳低头看了一眼,而后轻笑着,手指抚摸上那人的脸:“可能是大人昨晚把我做晕了吧。” 说罢,她便从她身后起身。 尹元鹤望着她纤长的背影,忽然有些烦躁,伸手抓住她的袖摆。 黎霏琳转身,看见她又似平常那样咬着牙,眉毛敛起来,表情莫名的委屈。 怎么?大人不让走?” 不是说要呆上三四日?” “大人既交给我了任务,也知道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吧。” 尹元鹤扯了扯嘴,眼底划过旁人无法察觉的苦涩。突然想到四个字——掘地自焚。 “你走吧。” 黎霏琳转身离去,感觉心底升起了一块名为失望的石头,重重的落下,砸的心口都在疼。 桃易在前厅打扫,见到黎霏琳先是问好,却见这人开口让自己备好马车送自己到民巷,不免奇怪,询问:“小姐不是要住几日么?” “有事耽搁了,”黎霏琳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开玩笑般的打趣,“怎么,舍不得我?” 桃易只是看着她,叹了口气:“有小姐在,府里就有欢笑,桃易怎么能不喜欢呢?想必大人又是哪里惹了小姐吧……” “不曾,你们家大人只是委托我帮她做些事罢了,好了,桃易,我也要走了,你也要安好啊。” 说罢,就坐上马车,随着马夫长长的一声“吁”消失在澄澈的晴空下。 一边的屏风后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一声突兀的响动,桃易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道:“府里哪儿来的动物。” 尹元鹤穿着衣服站在雪地里,看见自己的衣物在白皙的雪地里,黑的那么纯净,又衬的雪那么的白。 大概她在其他人心里是那么白的君子,在黎霏琳心里是那么黑的小人吧。 外头突然小僮唤她——“大人!太尉韩承恩韩大人派人送了您一份礼物,就搁在外头!” 她只好调转了方向,来到院中,就看见几个抬着东西的人立在一边,中间放了一个巨大的箱子,被盖的严严实实。 为首的男人朝她行礼:“尹丞相午安。我家太尉特地让我为您送上一份礼物,以表新年的祝愿和问好。大人可以看看……” 说着,那男人就眼神落在那箱子的一角,竟是很贴心的能用手翻开些,故意的翘出来。 尹元鹤上前去,眼神却直直的瞧那男人,凌厉的目光看得他都有些发讪,就见女人略微用细长的手指勾起一角,往里只是看了一眼。 看那为首男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凉起来,透着 些许杀意。尹元鹤的目光移动,在那人脸上扫了一圈,而后转过脸,凉薄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这礼物,我不收,尹元鹤冷笑,你带话给太尉,让他别再费心思。 那人听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见尹元鹤转身从身边的侍卫手边“刷”的一声抽出剑,寒光一闪而过晃住他的眼,接着剑尖就抵在了喉咙处。 男人惊骇欲绝的盯着她,脸色苍白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个......大人,那男人吞咽着唾沫,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小人是奉太尉之命,送您这件礼物。要是不送到,我就要…… 他隐晦的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尹元鹤收剑入鞘,一双凤眸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看回那个大箱子。 ——里面赫然放了一件黄袍。 偷情般的快感 不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韩承恩做的虽然隐晦,少数如她般有心人自然是能发现端倪的,之所以不作为也是因为当下忌讳这掌兵者的淫威罢了。 尹元鹤不爽地侧头:“那你想怎么做呢?” 男人虽然慌张,却也很快平复了心情,思索半晌才开口:“大人喜欢什么呢?” “哦,”尹元鹤听到他把话题聪明的转移给了自己,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朝着某一处盯了好久,“我喜欢猫。” “猫?哦,猫。那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猫呢?”男人身子前倾,抬头问她。 “……” 脑子里猛的就出现了一个身影。黎霏琳的猫身算的上是金贵的御猫,肚子上是白皙的,背部上才长斑纹,嘴和鼻子侧面看都突出些,脸尖,似乎有四耳似的,生的极漂亮。 一眼能在猫里相中她也是因为那双太勾人的眼睛,尽管是猫,眼睛也能这么多情,亮晶晶的看着你,莫名的讨喜。 想着,她便唇角微微上扬,直到男人又一次开口,她才回过神来:自己又一次因为这女人而失神了。 她便又很快的由喜悦而转变成恐慌了,急忙将一些奇怪的情愫甩走,定了定心:“自然是讨人爱的精巧猫,最好乖巧一些,不那么好动,亲人最佳……” 矛盾的把所有的条件都更改成和那时候的黎霏琳相反的特征,掩盖着所认为的错误事实,画地为牢。 男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着像是有了对策般,朝尹元鹤作揖,道了声抱歉,又吩咐手下人抬走那大箱子,便匆匆离开。 桃易有些不满:“韩承恩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尹元鹤不随意动怒,言语上说话处处得体,就算呛人都取轻了说,更不用谈动武伤人,刚才拔剑,想必是触碰了底线。 “无妨。” “桃易,你可知有个成语名为‘和光同尘’?” …… 皇宫。 分身的限制时间快要到了,因着皇宫里被前朝的国师做了屏障,所以妖力被大大压制,也不允许传送。黎霏琳只好隐匿了身形,溜进了自己的寝宫。 床榻之上,自己的分身躺在一边,被酒气熏熏的男人搂着。 好在昨晚借口自己早就歇下,要不刘枞强行要求和自己同房,怕是会麻烦很多,自己和尹元鹤的情爱估计也会不尽兴。 点上熏香,收走分身,整理衣服使其变得松散些,再坐到床边,屁股接触床榻的时候,因为昨晚被凌虐了一个晚上,而有些疼痛,身子的重量全部压下去后,痛感逐渐消失,转变为火热的酥麻,想到是尹元鹤抽打出的伤痕,刚被插爽的穴口竟是又湿润的溢出少许的阴液。 看着熟睡的男人,黎霏琳不禁有了些偷情的刺激感。 轻轻抚了几下刘枞的发,男人才在爱抚下转醒,身上的酒气依旧闻得黎霏琳生理上不适——她更喜欢尹元鹤身上女性的清香,即使酒醉,也是极其好闻的味道。 绝不会是男人身上汗味掺杂酒味的臭。 猜到刘枞会凑过来亲他,实在难以忍受没有净过口的恶心舌头与唾液的交融,她急忙侧脸,忍着不爽让那嘴唇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陛下,已经是午时了,用些午膳可好?” 刘枞才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光裸着身子就要搂住黎霏琳的腰,又被她精巧的躲开。 黎霏琳捂着嘴:“皇上,还没净身……” 刘枞对她极宠爱,基本上小事都会顺着她,这下被提醒,才笑着唤来侍女给自己伺候着洗澡:“等我。” 谗言 男人露出自认为帅气的微笑,便离开了。 黎霏琳松了口气,有些恶寒,忍下心中的不爽才坐好,等着刘枞回来。不多时,男人带着满脸的笑容回来,穿戴的人模狗样,坐在她身边,略微亲热的凑过来。 “皇上碰上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咳咳,”刘枞笑着搂过她,脸凑上去,“一,是因为美人在怀;二,当然是因为朕的得力爱将又打了胜仗。话说,黎妃身上的香气真是独特,莫名还有些熟悉?你没用我赠你的香?” 和尹元鹤待得久了,身上自然染上了她身上的冷木气味,与花香混在一起,刘枞才闻不出来。 但尹元鹤闻得出来,她也闻得出来。 尹元鹤没让她万事俱全的销毁这份味道,她也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出。 这仿佛是除了床上旖旎的记忆和事后回想起来下面的湿润外唯一的她们交融过的证据。 她垂着眼眸,绕开了话题:“不谈这些,皇上先说,朝上又有什么好事?” “啊呀!唐坚,我同你说过那个……就是我以前的兄弟,他此去西征,又扩张了我朝的版图!惹得那外族人又后撤了许多!那群老古董,常说我莽断,说我不踏实,说我想一出是一出,现下自然是知道……” 黎霏琳侧头听着,似乎认真的思索,眉间却故意露出一丝忧虑,刘枞看见了,停下了话头。 “怎的了?” “皇上……妾读过一些小书,有些拙识想同您讲讲……” 她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得刘枞一下子心软,勾人的桃花眼真诚无比,立刻就答应:但说无妨。 皇上一定是听闻过道家的学说的,也一定知道有句话名为‘阴阳相生相克,万物周而复始‘吧?”正是五行相生相克,自然才得以平衡。那么,不妨想想,若是换在斗鸡赛中,假设对手派出一只英勇的鸡,若是赢的多,便愈战愈勇,所向披靡,于是他的主人就将斗鸡的打算打的愈大,最后成为天下第一,坐拥了一个名号。” “事实上,倒没有这样的鸡……”刘枞托腮想了想,却被黎霏琳用手指轻点假意嗔怪。 “皇上说的对,但妾只是想您把这斗鸡换做土地,人心,乃至更大。” “爱妃可是在说有人会觊觎朕的江山?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手下有尹元鹤,韩承恩,邱寒义这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还有唐坚,他们都是明着眼的……” “明着眼的就不能黑着手了?” “嗯?” “这正回到我说的阴阳相生相克了。皇上怎么就认为明着眼就不能黑手呢?明眼对外人,黑手对自己?怎么不行?” “尹丞相辅佐您掌管朝事,邱寒义作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韩太尉手握重兵,三者不能同着五行,这阴阳相生相克,从而平衡么。只要明着眼朝外人,自然在您眼里都是忠心耿耿罢了。” “朕不在意。就算私下有动作,你不是都说了么,有他人明眼察呢。” “那如果有第四人呢。” “第四人?” “被拉入这框架互相监督呗。” “那如果他被拉拢会发生什么呢。” 刘枞突然顿住了,他有些不甘心的回嘴:“四个会使坏,那三个怎么就平衡了呢?” “如若二人同谋,你作为一方有没有想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呢?” 刘枞没了声响,夹起手中的肉,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黎霏琳放柔了语调:如今您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这天下,还是您的天下,也必然是您的天下。但也不能太过…… 你说的对,刘枞打断了她,我要想想。 “那依爱妃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天下太平,又要依赖这些人的力量,就必须要让他们三个平衡,维持这个稳定的三方?” “皇上果真是聪明。”黎霏琳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表情却很快变得冰冷。 左之奂 y u zh ai w u .p w 那男人是韩承恩的左右手,名唤陈询,速度也确实快,到了夜晚便又恬不知耻的上门来送东西了。 桃易接过比上次小的多盒子,感受到里头有东西在动,一下子就明白——这人确确实实送了只猫儿过来。 尹元鹤此刻因为事务离家,托桃易收下礼物,再送给这男人的主子一句话:不属于自己的,自然是不要,属于他们家主子的,她更不会上赶着抢。毁人兴致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陈询听了,笑着点点头,又速速的离开了,桃易将手里的盒子掀开一看,才看见一只不同于往常样式的猫儿。银色的毛发,上有如同豹式的斑纹点点分布,四肢细长,耳朵比一般的猫都要大些,一双浅绿色的眼睛望着桃易,而后有些害怕的往盒子一端包着些软布的地方钻。 “喵。”叫声轻且细,可爱的紧。 桃易将盒子轻轻掩上,怕吓到了这只猫儿,依看体型,这只猫不过一月大就被送过来,还依恋母亲,便找了些羊奶喂她。 尹元鹤坐着车,一路行到都城郊外的一座偏僻地,银装素裹,倒不显得这处过于悲凉,披上大衣,下车,就看到某人的手笔——新提的牌匾上由左至右三个大字,山荼观。 拉着门环敲了三下,门就被人吱吱呀呀地向外推开了,一个清秀打扮朴素的姑娘看见她,有些好奇的问里头的人:“二师姐,外头来了个大人……” “来…来了!” 被门遮挡着的有限视线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长相英气的少女,虽然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眼已初具倾城之姿,挺翘的鼻梁,鼻头却灵巧的很,一双上挑的眉眼竟是看着比尹元鹤的都要凌厉些,她惊喜的站在那儿,手足无措,脸颊微红。 姐姐?!你来了!” 少女穿着黑色的道袍,身量却已经不容忽视的长得几乎快和尹元鹤平齐。 是啊,很久没见了呢。 尹元鹤有些欣慰的望着她,少女看上去还是像以前那样单纯善良,眼神总是那样带着一往直前的决心和勇气。 算是被自己保护的很好。 尹!元!鹤!我好想你! 少女冲了过来,扑进尹元鹤的怀里,紧紧抱住她,像是害怕失去一样,用尽全力,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尹元鹤的骨血里。 她抱得太紧了,紧得尹元鹤几乎透不过气来。 慢些,尹元鹤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背,“我好的紧。” 上一次看左之奂似乎还是两年前,之所以不来,不过就是韩承恩常在朝廷上有意无意提起左家遗案,惹得皇上都有些猜忌,似乎就是告诉她这把诛九族的刀就被他韩承恩拿着夹在脖子上,一弹指就能砍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刘枞没了韩承恩的谗言,自然是不会多疑的,今天她表了态,想必也明白自己“和光同尘,随波逐流”的态度,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身边的眼线果然都消失了,少女才松开手,拉着她的袖子带她进来。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dk.c o m 走了半晌,左之奂摸了摸鼻子:“尹元鹤,你身上一股好重的妖味。” “之奂你知道的……我手底下确实有几位能人。” 能人两个字说出来,尹元鹤的脑子里跳出来两个黎霏琳。一个在刘枞面前替自己蛊惑人心,另一个就在做什么不可说的淫靡事情。 她赶忙摇了摇头。 “不舒服?” “坐车坐久脑子昏了,胡思乱想的,清醒一下。” 为什么笑 “之奂?你师傅可在?”尹元鹤侧身问少女,少女有些不满的见她又要离开,努努嘴向一边的房子,示意她:“那儿。” 她点点头,就要走,袖口却被人拉住,转头才看见左之奂立在被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内,四周确实苍茫的雪,显得突兀, 这幅眉眼使她突然想到左怀英,视野迅速变焦,接着逼仄起来,变成泡泡,一个个膨胀着向她挤压,撞击。 “尹姐姐,”左之奂拉住她,莫名有些害羞,绯色浮上了少女挂不住事的粉颊,“等下。” 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绣的有些歪歪扭扭,却莫名感到精致的香囊,递给尹元鹤,低垂着眼眸,语调柔软:你生辰快到了…送你。” 尹元鹤伸手接过,手指碰触到那个针脚细密,花纹却有些奇怪的物件,又突然看到刚才那一个,一个的泡泡在自己面前一个一个的炸裂开来。 “之奂,有心了。”尹元鹤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将香囊揣好,摸了摸少女的头,还是离开了。 左之奂不能喜欢自己,就像自己永远不会喜欢左之奂。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你就是一块墨,放在炭块旁,便显高贵了,实则天下乌鸦是一般的黑,如果落入茫茫雪地,那就黑的一下子让人触目惊心了。 她就是黑的,而她的乌鸦同伙,只能是黎霏琳。 大概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走着走着就到了观的后山,大片的竹林掩映在积雪中,在冬日的暖阳照射下,泛着一圈圈润玉般的光晕。 “尹大人来了。” 等候多时的女人从身后走出,青泷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装饰的很精美,见了她来,就走上来递给她。 这女人生的很淡,五官不惊艳,但胜在匀称,皮肤白皙,看上去应该年纪不大,穿着宽大的道袍,腰间系着腰封,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气质。 多谢。 尹元鹤接过来,对她点了点头。 尹大人还是好生歇息好,这毒,怕是蔓延的更开了,怕是再严重些,青泷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可还能支持我苟活上四五年?” “说不准。大概还是看您。您若是在意,多调养倒是还能撑撑。” ….. 上了马车回府,一路上车子有点颠簸。 桃易依旧在门口,不同的是今日看着很高兴,撑着伞扶尹元鹤下来,到了晚上,她才发现自己德府门檐下挂上大红灯笼。 “不错,很喜庆,看了让人都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抬头端详一会,她转头轻笑着看桃易,“桃易今日也很开心嘛。” “有只新猫,生的太可人,大人可要去看?” “韩承恩送的?” “是了。” 她兜转到院子里,就看见几只猫早就朝她走过来,凑到脚边蹭,还有的绕着脚转圈呼噜呼噜。俯下身子摸摸头,桃易抱来了新带来的小猫,那奇特的外族猫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而后喵的唤了她一声,轻巧玲珑。 “甚好。”她语气不自觉轻快,嘴角也上扬。 桃易也开心:“大人似乎很开心诶。” 桃易想:这下除了黎小姐外又有东西能让大人开心了。 尹元鹤却急忙罪恶的收敛了笑容。 她刚刚看见这只猫,又猝不及防的掉入回忆—— 她想起第一次捡到黎霏琳,她也是这么看自己,小鼻子一抽一抽闻自己的味道,喵喵叫,很可爱,很讨喜。 所以那天她被逗笑了。 今天为什么笑呢,只有桃易不知道罢了 。忙忙忙 敏锐与迟钝 “替她取个名吧。”尹元鹤笑着笑着却移开了视线,看得桃易摸不着头脑——在她心里,她家大人作为女子身居高位少不了心思深沉,而情绪变幻莫测,大抵也是必须的吧。 桃易摆摆手,将猫凑近些:“大人的猫,大人取为好。” 大人的猫,四个字有点刺耳。 她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联想到另一只猫,另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这么多恩恩怨怨,大抵黎霏琳也只是一辈子做个猫罢了。 赐名似乎就决定了不平凡的一声,尹元鹤扶额蹙眉,半晌,她又猛地感到畏惧。 为什么哪儿都是她? 为什么明明向来做事不受限的她,会为了一个几乎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瞻前顾后? 想着,她便伸出带着玉扳指的食指轻抚上那只猫的脑袋,滑了几下,开口:“赐姓尹,名望俟,你可喜欢?” 她话对着那猫儿说,通灵性的猫竟是眸子变得越发翠绿些,侧头蹭了蹭她的手指。 “喜欢便好。”她松了口气,轻松起来,莫名有些怅然,还是起身又同其他的猫儿逗弄玩乐一会才离开。 …… 皇宫。 刘枞夜晚常常唤黎霏琳侍寝,虽然她本人是无语,但只好推脱身体不适糊弄过去,实在不行就用法术迷醉了这人,捏一个梦给他,时间久了,看这男人也烦,又想到尹元鹤真忍心愿意自己在男人之间周旋,就烦心、闹心、委屈。 他今晚又来了,看见她就说:“朕要封你做皇后。” 不知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竟是有些迷醉,大着舌头一边说话一边就往她身边靠。 黎霏琳点着昏昏的有些暧昧的灯,听他这么说,只好笑着规劝,又露出有些伤神的模样,双眼盈泪,似乎是通情达理却也委屈求全:“皇上,这样做却是不合礼数。” 一下子就看的刘枞那份属于男人的保护欲就上来了,他昏沉的扑过来,将黎霏琳压住,厚重恶心的身躯让她莫名恶心。 有一点讨厌尹元鹤的无情。 她假装欲拒还迎的碰上男人的肩膀,而后谄媚:“皇上可是受了谁的气?” 刘枞年轻即位,性子有时还顽劣,就算年长些也总给人不经事的味道,朝中大臣不论忠奸,都算是当他半点儿屁都不懂的盲人看待,只能做到个摸象认成柱的六七八十。 大概只有尹元鹤才能敏锐的发现这人即使是盲人摸象,却也能囫囵吞枣的品出几番风味的吧。 有点讨厌尹元鹤的迟钝。 她叹了口气,闻到这人身上的酒气,把头搁在自己的颈窝,喘着粗气:“他们让我立后……” “怎么我是皇帝,想立谁就立谁不是么?” “我就想立你,霏琳,朕,啊不,我刘枞,怎么就不能?怎么就不能!?天下人皆说我是真龙天子,怎么偏偏受制于这些凡夫俗子?不如说朕是个废蛟!往昔秦皇汉祖,怎么能天下一呼百应?我怎么就不行?” 黎霏琳听的有些好笑,却还是笑着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突然特别讨厌尹元鹤的浅薄。 她缓着声凑近这人,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那不如?皇上就把他们除掉?” 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晃神,光怪陆离的一片片闪着,眼前的刘枞面庞像粉尘一样飘散在空中,接着又快速的汇聚,拼凑。 一块、一块,像民间儿童玩的玩具,拼在一起,怪异的变成了尹元鹤的脸。这人照样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凤眸却盈着肃杀的野心,喷薄而出,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饕餮,张着深不见底如同暗渊的嘴巴,等待着下一位猎物的到来。 她勾着唇角,和黎霏琳一起吐出几个字。 ——把,他们,都除掉。 …… 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尹元鹤。 望俟这个名字有点深意(不过主角的名字懒得取了随便输入法敲了三个字,话说一天一千字真的很轻松啊。 嗯嗯今天抽空看了泰剧我们的秘密,好看(什么暗爽姐,推一下嘿嘿 子时之约 车里的暗潮 不插进去h(无纳入 我讨厌你h 出卖色相 ise x.w o r k 不为良医(微h 利刃出鞘 怡情(微微h 匕首的寒光映照着她的面庞,尹元鹤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眼中的慌乱,短短的一刹那,令她如坠冰窟——为什么? 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她慢慢拉开椅子,而后起身,黎霏琳的匕首也牢牢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她低头看了看地板,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那把匕首做工精美,上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烛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 她知道这把匕首的刃是怎样的长,也知道切割进肉里时有多么的利,也知道握刀的人的那年是怎样欣喜地收下这柄她送给她的礼物。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握刀的人用这把明明知道刃是怎么长,切是怎么切的刀,向自己的时候,会这么慌乱。 霎时间,盘根错节大树的根又一次被水浸泡久似的,开始发臭了,然后整棵树都要倾倒了。 爱真的有那么伟大么? 爱能够支持一个人甘心将自己的命毫无保留的留给另一个人么? 她起身的时候身边的黎霏琳也跟着动,不过却凑近了她一些,手却在刘枞看不见的暗处,轻轻地拉住尹元鹤的手指。 刘枞到底还是一碗水端平的男人,毕竟有求于尹元鹤,也是走上前来拉住黎霏琳的手:“霏琳,不必如此。” 他话里很笃定的语气,拉着黎霏琳的手也是使了些劲。见到戏演完,目的也达成,她这才放下手,又朝尹元鹤恭恭敬敬:“失礼了。” 后者敛眸摇头很淡,很淡的笑笑: “皇上的妃子可真是深藏不露。” “可否让她回避一下?” 尹元鹤突然开口,刘枞表面虽有些不愿,还是还是吩咐黎霏琳退下。 屋外有点冷的,匕首的柄也是冷的,借着灯光就看到里屋坐的两个人的影子,其余再听不得其他,有一点失望,她原以为尹元鹤是对自己毫不保留了,现下看来,却也不完全是。 好半晌,尹元鹤才出门来叫她进去。 夜已深了,刘枞便让尹元鹤宫中住下,因着前头那可疑的人儿,再换地方,会有被察觉的风险,宫中虽然是他的宫,耳朵却遍布。 若是今日尹元鹤暗访被人泄露出去,其余几人就会有防备,对尹元鹤本人的名声也不好,就只能委屈她留下,在黎霏琳的宫里歇息一日。 刘枞走后屋内二人相视无语。倒是黎霏琳先讨好的拉住那人的袖子:“这出二桃杀三士的大戏,大人可是期待?” “错了,”尹元鹤突然说着,侧头瞧她,“是二桃杀四士。” 黎霏琳不知道刘枞和她说了什么,只当是小皇帝还是有自己的私心,便理解为刘枞还要震慑尹元鹤这个“分桃人”。 她想着,有些忧心,握住袖子的手也力气大了些,布料就在手中被攥成一团。 “当心些。” “尹元鹤没有睬她,跳过这句示好似的安慰,低头就看到那人拉着自己袖子的手,语气带了些颤,淡淡地问: “可有酒?” 她向来滴酒不沾,即使是大宴,也会暗暗吩咐宫女将壶里的酒换成水,现在向她讨酒。 她吩咐着外头的侍女,很快就拿到了一壶马酒,淡淡的奶香,雪白的酒液被斟到杯里。 “怎的突然想起来喝酒?” 尹元鹤将微冷的酒液咽下,盯着她看,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默默的喝下去:“怡情。” “怡…?”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人眼尾红红的,凑上来,压迫性的使她莫名向后退去。 碰。一声,退无可退,一下子撞到后面的架子上。 炙热的吻突然 压下来,攻城略池般的狂躁,带了些急促, 来势汹涌,一瞬间吞噬掉所有思考的空隙,直到唇瓣上传来剧痛,才猛的惊醒,用尽力气推拒。 尹元鹤从来没有这么凶的亲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热烈的和自己吻过。 有点慌乱,眼前的人和尹元鹤,好不像。 唔...放、开! 女人平日里看着弱柳扶风似的躯体突然有了很大的力气,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唇瓣相撞,嘴里带了些血腥味,不肯罢休般,抵死纠缠着。 疯狂而霸道,像一匹嗜血的恶兽。 按着黎霏琳的手臂压在墙上,用嘴咬着衣服,向下拉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膀,低着头,忍不住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 黎霏琳被她压制着,吃痛,却也没法挣脱。 尹元鹤!你是不是疯了?” 锁骨被咬的狠,很快上头就留下了一圈深深的,泛着血迹的牙印。女人依旧没有理睬她,束好的发披散下来,三千青丝,美得如画。 眼尾一抹红,惹得她像是被拉下神坛般亵渎似的。 黎霏琳没见过她这么动情,因为她第一次在那屏障般的,旱泉般的眼睛里,看见了燃烧着的,跃动的火焰。 没忍住,大概是会刹车的h吧。 又埋了坑(为什么刘枞会允许这两人住在一起? 按礼数,让大臣和妃子睡在一起。。怪怪的吧) 疯子(微h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盯着她看,然后蹲下来,半跪在地上,将头搁在黎霏琳的小腹上,浅浅的隔着衣服吻了一下。 接着就完完全全的跪着,然后把她的衣服拉起来,裙子的下摆被人掀起,有点凉,尹元鹤的指腹碰到腿的时候,凉的她一抖。 她现下的动作又是温温柔柔的,就像桃易当年说的——大人的情绪就是喜怒无常,这是深浸在官场多年染出来的。 哪里有什么喜怒无常,只不过是她小怒时太淡,大喜时也太淡,才让别人错意成情绪爆发似的闷骚似的无常罢了。 所以她就没推开尹元鹤,在她脱掉自己亵裤时。 冰冷的手指触摸上光滑的阴阜时颤抖了一下。 尹元鹤看着粉红可爱干干净净的私部,有些突兀地浅笑了一下。 手指蹭了蹭不久前才刚挑逗过的小豆子,那处本就敏感着,此刻被摸了几下,又开始胀大起来,连带着穴口都涌出湿液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头的时候,黎霏琳心口一窒。 悠长、粗重、有力的气息, 舌头舔了舔那颗勃起的阴蒂,黎霏琳一怔,脑子瞬间就空了,有股热流从身体的某处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舌头抵住小唇,将这一股湿液尽数吞下,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让她腰窝一酸,几乎下一秒就要泄在她的嘴里,爽的灵魂都在颤抖。 下面的湿液怎么舔都舔不光,尹元鹤于是用舌头勾着,舔掉,然后一次又一次把阴水舔干净。低头看到那人粉红的小舌在交合的地方滑动,又刺激的黎霏琳站不住脚了。 太舒服了,股沟的尾巴又一次浮现出来,高高的竖起,又被人抓住,在尾部狠狠的捏了一下。 “啊~!”又疼又苏,惹得阴道又流出液体,被那人勾着舌头全部舔进去。 难捱的声音从嘴里倾泻,她有些受不住的摸上尹元鹤的头,轻轻抓住她的头发,却又不敢使劲。 小舌浅浅地探进穴道一些,剩下的口腔含住小核,又吸又吮。 “唔……嗯……哈唔~”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外头说话: “爱妃可歇下了?” 穴口猛地收缩,夹的她舌头更紧,水液喷洒在后者的嘴里,被忙不迭地完全咽下,吞下去的时候发出淫靡的声音。 “我……我~唔……” 身下的人做乱不停,坏心的把舌头完全抵入里面,按着内壁就压,浅浅的抽插起来,还揪着尾巴用手折着。 大脑都几乎无法思考,站都站不牢,她只好用牙咬着手,才勉强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爱妃?可是身体不适?” 外头的男人没走,继续问,几欲要走到门前。 尹元鹤的牙齿狠狠咬上阴蒂,顿时,小穴就在被发现的恐惧和痛感中刺激的潮吹。 喷射出的液体溅在尹元鹤那张漂亮,精致,冷淡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眼见男人越来越近,黎霏琳想推开这人,却发现尹元鹤似乎是故意一般,猩红着眼睛,有点生气和委屈的看着她,舌头还继续舔弄着下面,故意僵持着,推也推不开。 “啪!” 愤怒的一掌扇在这人的脸上,因为力度不小,所以她被打得跌倒在一边,既没有捂着脸,也没有露出如往常蹙眉咬牙的不悦表情。 只是茫然的望着自己,苦笑起来。 皇上,没事,我已歇下了。” “哦……啊,那就好……尹大人呢?” “她早就睡了。” “那便好。宫中可是有虫子?” “啊,是……无碍的……” 刘枞又走了。 她的视线这才再一次投向尹元鹤,刚刚一掌此刻已在白皙的脸上留痕。 破碎的美感,发丝垂落下来,尹元鹤低着头,脸上被喷到的水晶晶莹莹的,看不见表情,身上华贵的衣服变得有些凌乱。手撑在地上,青筋暴起浮现在手背上。 深邃的黑色眸子有些失落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疯掉了,尹元鹤。” 听到她的话,她只是抬头瞧她一眼,而后竟是无力的直接瘫倒在地上。 慌张的上前查看,就发现这人雪白的脖子上被领子半遮半掩的部分,已经发起了红色的细密疹子,拉开衣服一看,身上都发了起来。 尹元鹤:胆大心细(胆大:期待捉奸 心细:剃毛是吗,我已看穿了你的小九九) 大阅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府上,身边的桃易正拿着毛巾浸在冷水里拧干,要给她敷上。 “大人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刻?” “大概…午时。” “午时……呵。是…?黎小姐?” “是她送您回来的。” “她可说了些什么,让你带给我?或是说给你听的?” 尹元鹤想起身,被桃易扶着,问道。 桃易思索半晌,最后低下头:“未曾。” “未曾,”尹元鹤伸出手拉住了桃易的袖子,把正打算离开的人拉回来,“你现在是和她?站在一队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 到后头有些语无伦次,她干脆噤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没有红色斑点的双手。 “她说让您好好冷静些。” 正说着,打开的门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声音,韩承恩送来的那只猫,钻了进来,一双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抱歉,大人我这就把她……” “不必了。” 那猫乖巧的凑前来,然后一跃,跳上了床,在上头踩了踩,最后在她的腿上盘了个旋,躺下。 猫比之前见到的长大了一圈,样子更灵巧, 大抵是刚吃饱,正惬意的在腿上打着呼噜。 尹元鹤看了看她,再看向那只猫,眼中露出些许复杂,最后只是微叹了一口气,对桃易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是。 桃易转身出门,顺手关上房门,看着外面,就看见本来好好的天竟是下起雨来。 “望俟,”尹元鹤一字一顿的把两个字蹦出来,就见猫睁了睁眼,然后“喵”了一声,“颇通人性。” 她笑着笑着就又苦笑起来,虽然猫身上暖暖的,腿上很舒服,但心里却被一阵莫大的恐惧笼罩起来。 …… 冬猎。 冰天雪地的皇家猎场,广阔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穿戴整齐的人们,以及肃穆的大军都安安静静地站着,等着皇上的命令。 虽然是即兴的办,但确实也办的正式。 尹元鹤一袭黑衣,身上没有着甲,看着倒是单薄,不过美也是美的。她把发只用一根单绳绾着,因为黑色的衣服,衬得皮肤更白皙细腻,锐利的凤眼细长而有力,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小巧的鼻子挺直而精致,薄唇轻抿,似乎又是在不爽,细腰被束紧的腰带给勾勒出来,纤细柔韧,盈盈不堪一握。 身侧的下人见她只着了一件,就拿来氅衣替她披上,黑色的皮毛裹住着人,更为高贵。 桀骜又不逊,目中含了冰,比冷冰冰在朝堂上的有生气多了。 黎霏琳只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冷么,”刘枞凑过来小声问她,“我让她们给你加几件衣服?”见她摇头,刘枞便要把她抱到自己的马上,却被黎霏琳躲开。 “你看今日尹相。”他一边说一边指向尹元鹤所在的地方,一匹黑色的高马上端端坐着的女人。 他笑着摸了摸自己新长出的胡茬:“才貌双全?对吧。不仅是很多王公贵族倾慕,就连一些未出阁的小娘子也是对她颇爱怜啊……” 察觉到刘枞话里有点奇怪,却找不到惊异的原因,黎霏琳只好带着些不满:“是了。” 伴随着号角声奏响,唐坚一声喝令,作为大阅首位出场的军队,以轻骑和弓箭手为多,排列整齐的步子踩踏在地上,甚有千军万马之势力。 出发! 唐坚一声大喝,马背上的士兵纷纷策马,一声呐喊,震天动地,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震撼人心。绕着众官所在的地方进行一圈的游行。 苯宝不太会描写盛大场面和人物形象。。同时历史上(汉朝)我并没有借鉴这些考证,算架空。以及要进入比较无聊的权谋(虽然我没有像那些大佬那么强大概也会像吐苦水一样一拉一大把(虽然可能大半都在解释人物行为了。 话说我又埋坑了 【将寻卷】诸者悲歌 “朕一直觉得戎英军的战服甚是好看,”刘枞看着场上的士兵那偏向北方“蛮人”的衣服努了努嘴,看向黎霏琳,“霏琳觉得?” 刘枞话说的讽刺,这戎英军的战服是由前戎英将军左怀英在北方作战多年才经过不断的改良修改成的一套最适合与草原上的牧人作战的军服。 固美,但也是血与泪的堆砌下用生命的代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而形成的。 更不提左怀英光明一生,最后却死的六月飞雪。罢了,刘枞怎么知道先帝当年对左家做了什么。 一道圣旨,满门抄斩。 她只是略微有些揶揄地笑笑,指了指唐坚:“自然是先人做的好,后人就能在大树下乘凉。” 男人笑了笑,继续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的游行。 …… 韩承恩也骑着马站在尹元鹤的身边,勾唇刻意地说:“这戎英军可在这唐将军的手下更加生辉了?不是么……瞧瞧这整齐度,瞧瞧着风貌……” 旁边和他一流的官员附和道。 尹元鹤没有理她们,只是有些怔神的看着那面代表国度的军旗,思绪翻飞—— 一年春,城中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不约而同的人们纷纷走出国家被侵略的悲痛,万人空巷的盛景,尹元鹤只记得就算是被叮嘱不能去的花楼上都挂起了红色的彩织。 人们涌上街头,却又恭恭敬敬地站到两侧,接着一声长而宏伟的动物嘶声荡气回肠,在人群的最前,一只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一身戎装,面容俊朗,英武不凡,他身后是数万人的军队,旌旗招展,不同于她见到城中守军的忙乱与无序,这支军队在踏入此处后的蹄声都似乎是按着某些鼓点般,一声、一声,万军压境般。 百姓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是无穷无尽的拥护与赞颂声。 左大人!是左大人!他在北疆驻扎的时候骁勇善战,杀敌如麻,把那群来犯的蛮人都打退了!” 这才叫真正的铁血战士,不畏死亡的英雄,他是我大汉的英雄,我大汉的骄傲! 左将军威武! 尹元鹤听着周围人激昂而亢奋的声音,眼神渐渐变得茫然,然后聚焦到那个人的脸上。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如此的敬佩之心,在往后的岁月里,她从始至终都将左怀英视为父亲。 所以当左家倾覆,唐坚重新统帅由她父亲一手创建的戎英军的时候,生气、无力、窒息,一齐涌上心头,最后看着手里的空无,无话可说。 她现下忍不了了,哪儿都忍不了了。 对谁都一样,对自己可悲的身世,对左怀英的惨死,对黎霏琳的莫名的情感一下子掺杂起来,滚雪球似的砸向她的心脏。 旁边的韩承恩还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抿着唇眯着眼看那看似整齐的队伍,抚上腰间的佩剑。 “啊呀…这戎英军的唐将军..” 唰,一声。 紧接着“碰”的一声,旁边最近的松树竟是被雪给压弯,一下子断掉的树枝和雪一起落下,发出不似平常的闷响。 清脆的多。 寒刃出鞘,她反手用女式的持剑法握在手中,而后重重地将其扔出去,深深地刺进雪里好几尺深,直挺挺的立着。 一下子众人都噤了声,韩承恩也没说话,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 萧瑟的北风带来壮士的悲歌,红色的发绳伴着墨发随风飘舞,马尾轻摇,粗重的动物喘息声奏着一首歌—— 她等很久了。 往前这首歌叫随波逐流,现在这首歌叫睚眦必报。 以前众人会叫她千古一忠,往后她要做万世终奸。 见到这人的所作所为,黎霏琳有些慌乱,却听到刘枞在身边用温柔却作呕的声音问:“爱妃为何看着不开心?” 她一下子被打醒,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女人,故作镇定: “大概是偶感了风寒,头昏罢了。” “那就好。” 因为还没想完全流程大概水几章回忆 我怎么这么忙啊。(哭 虽然我写的少但不代表我不能分卷啊嘿嘿 进入【将寻卷】了(大概会揭开尹大人的过去,比如身上的伤疤和中的毒,青泷是谁,猫相二人的相遇,以及新角色什么都会登场) 乱流 怔了几秒,韩承恩才反应过来,只是突然提高了声响,然后骑着马去整阅自己的军队了。 “阿成,替我把剑拿回来。” 剑被掷入的深,名唤阿成的男人上前去,使了好些劲才把那把剑给拔出来,递给尹元鹤。 侧头的一瞬间,她突然和刘枞对视上。 戎英军游行几圈之后便择了一块平整的地方站立着。 “啪,啪,啪。”叁声长且响的掌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主位的皇帝,他颇欣慰的向唐坚笑着。 “朕自小就和唐兄作伴不说他为人磊落,带兵也是好手,莫说年青就没有经验,今日一见,再往前瞧瞧北疆大捷,想必诸位应该明白了唐兄的能力了吧。众将士,战场上驰骋这么多年,所向披靡,重兴我大汉铁骑辉煌,指日可待。” 尹元鹤照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淡淡地握着剑柄失神的看着地面。 她侧头冷冷地看向邱寒义与韩承恩的神情。 邱寒义是和她一般心狠手辣话喜怒不形于外的人,此刻只是压着眉,浅浅地听着刘枞的一番话,嘴角向下撇去。韩承恩反倒是笑着向身边的下人讨了一杯甜水,喜滋滋地喝着,眯着眼睛。 收回了视线,身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尹大人?来一杯?” 那蜜澄澄的甜水在玉色的杯盏透出一点淡黄色,是很常见的蜂蜜融水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递给她,尹元鹤只是盯着他,不动作。 “我不会害您哦…” 他笑着就要送到手上,却被女人用有些冰冷的手背一下子直接打翻,闷闷的砸到地上,水液溅出来,渗到白色的雪里。 “恶心的臭虫,”尹元鹤瞥了他一眼,拉起马绳,就将马向左移去,“若你想用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或是故意激怒我来看我出糗,那你未免太过于愚蠢。看来你混迹朝堂这么多载,也只不过是将脑子里的泔水沥干喂给牲畜之后做成了粪肥罢了。” 韩承恩一愣,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尹大人不是不参与我们的‘党羽之争’么?” …… 尹元鹤缓慢的摸了摸剑柄,调转马头离开了。 她策马到离刘枞比较近的地方,最后停下。 刘枞察觉到她的来到,用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邱寒义:“料事如神啊。” 邱寒义本就不苟言笑此刻更为严肃,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时不时颔首。 “对了,尹大人,一会我们男子去打猎,霏琳可就由你照看了。” “由我?” 她下意识问了出来,顿觉不妥又闭了嘴,低头。 “不行么?” “霏琳要来,我拦不太住,到时候人们一出去就乱,乱了就危险,男子朕放心不过,女子里的豪杰便是您,朕自然就信您。” “好。” …… “唐坚现下是刷了个脸熟……当年邱家先祖替他们家打天下的时候怎么不说说?那么一个毛头小子,就扛起大旗了…我看只不过是巧合,巧合罢了吧。而且德不配位,就那样人品还清清朗朗,皇上怕又是睡蒙了……” 一个官员嗤之以鼻的小声絮叨。 邱寒义叹了口气:“不能这么说,唐坚确是将才。” “将才?您又在给他面子了。要不是那北蛮的大将卜苡烬这次不知为什么不出征,哪儿留的给她面子看?” 邱寒义瞪了他一眼:“休得无礼。” 那官员闭上了嘴,才听到这大人开口: “却也不完全无理……勉强可听罢了,但不许说给他人听。” 再写了再写了 我要赶紧快进到h 有时候觉得肉好些有时候觉得肉不好写看来权谋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一边处理事情一边思考剧情累啊。 累啊。累啊, 名唤左寰 接下来是邱寒义的绣衣御史,相比于唐坚人数较多的军队,他这一行人就要少得多,但衣着却要更华丽,头顶银冠,脚踏金靴,走路步伐稳健,腰间佩刀,腰间别着玉,头戴银冠,气宇轩昂。 领头的邱寒义戴着金丝冠,看着更加精美,不同于唐坚的工整的步伐,手下的人则是走得近了些而后弯腰行礼: 陛下万福金安。臣等替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他就驾马侧身让开出一个位置,紧接着,身后的绣衣御史就从一边拿出了两个笼子。 一只笼子里关了一只隼,另一只则关了一只虎。 伴随着一声令下,受令的几人将笼子打开,兴奋的两只动物一只横冲直撞的从笼子冲出来,另一只叫嚣着拍打翅膀跃向天空。 那大隼一双眸子怒视着地下的人,盘旋了几圈,而后突然俯冲,速度快的只剩下残影,一团黑色的物体冲向其中一个绣衣御史。 正当众官惊异于即将要见血时,那男人伸手格挡,直接用小臂防住了它的攻击。 偷袭一次不行,隼又再一次盘旋着,空气被拍打而震动,猛地再一次俯冲。 “啊——!”一声长而凄惨如鬼魅的嘶哑动物叫声响起,滚热的血液一下子喷洒在白色的雪地上,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那猛禽的爪子被这男人用匕首看了下来,顿时痛的失去了理智,随处乱窜就要朝人群冲。 “刷—!”一声破风的响。 那隼的翅膀在半空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斩断,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殷红的液体渗开去。 尹元鹤这下观察到在不远处的树上蹲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绣衣御史,手中似乎操纵着什么,她早年间听左怀英说。 绣衣御史小而精,之所以能为皇帝工作。作为监察百官的好手,狠毒却一击必中的审讯技巧只是基本,而高超的灭口技巧更是一个“隐藏”的长处。 会用丝镖的能人在绣衣御史。 她正想着,才发现还没有完,那一只老虎的命大概也是要被当作礼物给“送上”的。 她低下头干干的冷笑。 果不其然那老虎也因为见了血变得愈发激动,尹元鹤不喜虐杀,她借口就想走,正想下马,却被人唤住: “爱卿去哪?” “某怕血。” 皇上带了些玩笑趣味: “朕了记得那年先皇还在的时候,某年冬猎见到你的一剑封喉,百步穿杨的风貌。” 她只好重新上马。 那只老虎龇着牙,喉咙里发出恐怖的低鸣,咆哮者,向其余的热门哈气。 “好恐怖……不会这个也要杀吧?” “邱寒义在搞什么,大喜的日子见什么血啊,晦气死了,而且搞得这么血呼啦擦,真是上不了台面。” 老虎蛰伏着,身体的地盘变低,然后看着面前围着自己的一圈人们,吼叫的更大声,在尹元鹤的耳朵里,竟变成了痛苦的悲鸣,大声的控诉着自己的冤屈。 兽,也有情么。 那只老虎咆哮的声音慢慢的变得很模糊,很深远,很漫长,每一声嘶吼都像是被人打散,拆开,混杂在冬日有点潮湿的空气里,吸入,而后又冷有闷的滑进身体里,最后从脊柱,一点、一点。 一点再上涌—— “哈!哈——!哈…..阿寰..!” “阿……阿,阿寰…….!!!” 那声音变成了左怀英的,她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了手臂被砍下的男人,白色的骨头掺杂着红肉一起裸露出来,他倒在血泊中,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叫她的名字,让她跑。 “邱大人,你似乎没有告诉我,会有这样一个环节,”她陡然间回过神来,就看到那只老虎的身上已经被一只飞镖刺中,伤口溢出鲜血,滴滴答答撒了满地,染红了皮毛,于是大声的开口,“邱大人不愧是邱大人,做事总是出乎意料。” “若是告诉你,那惊喜就不是惊喜了。” 邱寒义抬起头来高声回复她。 叁章就是叁章 决不食言 天地孤 “尹某还是觉得不妥。” “不妥,”邱寒义的眸子直直的射在她的身上,用低哑的声音重复着,“哪儿不妥?” “在择的吉日虐杀生灵,邱大人可觉得是妥?” “真龙天子何惧?况且——”他指了指那两个笼子:“你可知我这份礼叫什么?” 两个人同样低沉的深邃眸子对上,就连有些冷的环境都莫名开始焦灼,一点火星都是要燃起燎原大火的。 此礼,名为天地孤。” 僵持半晌,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四个字,望着她,压迫感更甚。 虎为阔土之主,隼为长空之王,邱寒义以这种玩弄的轻松形式击杀了这二物送给刘枞,明面上是赞颂着:皇上九五至尊,无人能敌。 实际这天地孤要是细细品鉴便是形容他自己独孤求败,也是警告刘枞,杀鸡儆猴这台下的百官,叫他们好看这绣衣御史的漂亮手段。 若是不想一日同着隼般折翼,死的尸骨无存,就不要同他作对。 “我同你打个赌,如何。” 思量半晌,尹元鹤突然开口:“你将这老虎放了。” “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邱寒义听到她的话,大笑起来,“放了,这戏还怎么演?这礼还怎么送?” “我未说完,你现在将它放了,就放在这猎场,一会,冬猎开始,自由狩猎,邱大人实力强劲,若是能再一次将它捕回来,可更显诚意。那时候我就不怪你见不见血了。生死由命,若它还能被您捕住,便不追究了,如何?” 她确信邱寒义自大自负,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这样的请求。 台下的人见他二人都是在朝中顶有威望的,此刻剑拔弩张的,一时之间都怔住,听到尹元鹤的话,也纷纷附和。 邱寒义勾唇笑了笑,然后命令道:“都撤走吧!” 那只老虎一下子窜进白皑皑的雪林中,不见了踪影。 绣衣御史还是和戎英军一样,走了几圈之后,也选择了一块平地站着休憩。 还剩韩承恩的禁军。 邱寒义比起韩承恩更像个武将,二人外表表现出来的感情正是原本性格的反差。邱寒义看着沉稳,实则冲动,莽撞;韩承恩外表看着狡猾,圆润,油腔滑调,实则内心老谋深算。 率领禁军的男人笑的开心,而身后的禁军们的脸都湮灭在穿戴整齐的金属铠甲下。不苟言笑的表情,看着冷漠的像是机器。 比起戎英军的野性,绣衣御史的精巧,禁军显示着无上的制度与严肃纪律。 手中的长枪和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冷的光。 “甚好。”刘枞说了一嘴。 韩承恩的军队走路时的动静并不大,但弥漫着严肃的军风席卷了所有的人,无一例外的看着他们绕着圈子走着,最后也停下。 韩承恩朝刘枞行了个礼,抱歉地笑笑:“皇上,真抱歉,韩某没给您准备什么好的…..” 刘枞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毋需这些空泛的东西,禁军的实力,朕自然是当知。” 接下来的禁军也找好地方待着了。 所有的军队都展阅完之后,百官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写不动了我两天没睡一直醒到现在我已经又累又困快死了 什么魔爪重度依赖 我需要睡眠…很多很多睡眠……顺便提一嘴。 本卷大部分都是尹元鹤视角,描写的大部分是她的心理。大概会比较细腻吧(是比较好水吧啊喂你个懒蛋! 鹣鸟比翼欲齐伴 黎霏琳并不知道刘枞真正设计这一场大阅的意图,无非是有不可控的邱寒义的因素,其余两人不过是带着军队走了一场。 正想着,身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她抬眼看见坐在马上的女人: “可要上马?” 刘枞已经走开了些,她小声问:“太奇怪,也太明目张胆了点。” “明目张胆?”尹元鹤歪了歪头:“哪儿。” “同骑一马,未免……” “你我都是女子,”她将手伸的更近了些,“怕什么?” “罢了。”她还是将手搭上这人微冷的掌心,然后坐上了马,女人似乎比之前更瘦弱,常用的香也换了味道。 “怎么不用那冷木的香了。”被那人抱到怀里,她轻嗅到身上的味道,变得甜了些,带着些不知名花的味道。 她淡淡地回她: “好闻。” 伴随着号角的吹响,其余的官员们都策马飞奔出去,霎时间踏马的声音响成一片,此起彼伏,扬起雪尘。 尹元鹤慢慢地甩着缰绳,马蹄慢慢地踩在雪上,走在后面。 “你怎得还带了耳坠,”黎霏琳一瞥就看见女人白皙的耳垂下一枚灵巧的坠子,一颗晶绿的宝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不是不喜这物?” 尹元鹤侧头看了看她,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眼下的痣配上狭长的因为被风吹的久,而干涩的溢出些干泪的凤眼却显得莫名的失望。 讨厌闭口不语的隐瞒,就如同那天晚上尹元鹤喝了酒身上发的疹子,太医告诉她:尹元鹤有风疹病,遇酒便会发作。 尹元鹤没告诉她,也用这种法子损伤自己的身体,现在也是。 她也突然不想说话了,两个人默默无语的骑着马在冰天雪地里无目的走着。 …… “因为……是你赠我的。” 她突兀的开口,语气里带了些轻微的紧张。 记忆回溯到某年。 那年七夕鹊桥,她还未进深宫,拉着尚年青些的尹元鹤,就要去逛街。掌心相扣,尹元鹤本就不擅言语,也不如现在性格扭曲又闷,女子爱美的气性也没有完全死去,便换了衣装就陪她上街去了。 白色的衣裙与梳妆整齐的发髻,那一天的尹元鹤破天荒的上了红妆,在暖黄的烛焰下美的如真似幻。眼波流转,一双眸子顾盼间风华万千,汩汩流淌着似水柔情。眼下的那颗点睛之笔般的痣宛如游鱼。 她看呆了。 倘若说官场上的尹元鹤扮得像男子,性格也刚强许多,那今日她便见到了那隐藏着的东西。 她着红衣,她穿白裳。 二人在男女嬉笑的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由得就逛到了一家店铺,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尹元鹤拉住了她:“你可有喜欢的?” 往常她送她剑,送她功夫,送她深不见底的谋划算计,送她杀伐果断的一颗冷冰冰的心。 她侧头瞧她的那一眼,鬓角的发丝被风扬起,细软的眸光星点闪烁,像是夜幕里闪亮的繁星。 手指轻抚,她择了一根簪子,簪子的尾部是一颗红如血般的宝石,上头雕刻着一只鸟,看了看尹元鹤:“你送我?” “嗯。”她点点头,寡言少语地就掏出银子来付。 摊主却咯咯的笑起来: “姑娘们可知,这簪子,是一对的?” 尹元鹤没有抬头:“那便一齐买下。” “啧,听我说完嘛,”摊主砸了咂舌,拿出另一根簪子,“你可知这上头雕刻的为什么?” 两根簪子红色的宝石落入掌心,衬得尹元鹤的皮肤更白皙娇弱,也衬的那两只鸟的眼睛越红,似乎在啼叫,嘶哑的凄惨,要冲出这只簪子似的。 两只鸟相对,展开翅膀,喙直直的伸着,脖子拉的很长。 一只愤怒的拼了命的跃动着在扇动着一只孤零零的翅膀,朝着相对而去。另一只一侧眼角似乎滑下一抹血泪,翅膀无力的垂着,悲鸣着,痛苦的,绝望的。 雕刻的栩栩如生,连动作都用深浅的对比表现出来,只是碰到手的时候,却莫名烫了尹元鹤一下。 很痛,却是一瞬,她忍住了没发声。 “此鸟为比翼。各只有一目,一翅。寓恩爱夫妻,且只成对出售,要不然另一只可会从这簪里飞出来,到时候,我就卖不出去了…” 黎霏琳听着恩爱夫妻,怔了神,被敲打一般,像碰见了烫手山芋: “那算了。” “为什么不要?” 尹元鹤歪头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地问。 “为什么要?” 摊主突然又怪嘻嘻地开口:“此鸟亦可以拿来寓情谊深厚的手足好友。” 尹元鹤付了银子,将那簪子递到她怀里。 “那我也赠你一物,”她在摊子上又精心挑选,最后选中了一个耳坠,“可喜欢?” “喜欢。” 尹元鹤不太爱说话,但很多时候有求必应,对别人总是黑脸或干脆不予理会,对黎霏琳却总是很娇惯的。 “对了,这簪子,你也拿去一个。” “我送你的,总不好拿回来吧。” 她勾唇瞧瞧她,最后将那递簪子的手推回去。 苯宝有心盲症(真假 )所以想象不出来女角色的样貌我怎么描写 我也不会描写 我就不描写(是么就像男人了) 被说像男人我认 我也改 (话说为了这件事和朋友笑了好久来着 有恃无恐 “我只有一个头,我只能别一根簪。” 她还是将那簪子拿出,将那一支刻着振翅的鸟的递给她,看尹元鹤的侧脸和远处的暖光消融在一起。 恰到好处的弧度,柔美的线条。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最后将她递给自己的耳坠和簪子一起收下,放在袖子里,敛下眸子,将表情都隐在暗处。 “多谢。” 同摊主道别,走出好远。 黎霏琳有些不安地回头,却见刚才卖簪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 马上有点颠簸,思绪回笼,她这才发现尹元鹤是很隐秘却赤裸裸的讨好。 隐的是若她没有发现这刻意的打扮,就无人提起,她的真心也就同许许多多的雪一般被堆砌,然后深深的被埋住。 裸的是她不用那好听的淡漠话,只是用专属于她独一份儿的行为来表达什么情谊。 浅笑几声,她向后仰去,很隐蔽的将身子靠在后者的身上。 “我没有原谅你,”四下无人,她胆子也大了些,虽然氅衣包裹的严实,柔软的脖颈处还是暴露着,黎霏琳歪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咬住肉,用牙齿磨了磨,“邱寒义的那只老虎,你是打定好了自己能先他一步?” 被突然的挑逗,尹元鹤轻哼一声,喘着气: “你猜。” 尹元鹤好奇怪,从上次开始就是。 服软的讨好,莫名其妙的生气,以及像现在这样带着玩闹心思般的打趣。 她舔了舔她的脖子,惹得后者身子一紧。 “唔…哼。” “你不乐意说,我便不问了。” 话刚出口,不善言辞的女人却突然策马奔腾起来,一下子就奔向树林中,马蹄踩在覆盖着雪的断枝上,发出脆响。 耳边有很细小的风声,她身量和尹元鹤差不多高,因而怀里抱着她的时候,这人就只能把脸搁在她的肩上。 呼吸吹拂在脖子边,有点痒。 一会,她便看见了人的踪影,因为那马过于高贵的配饰,使得黎霏琳一下就认出那是刘枞的马。 几个子弟和刘枞一起,正讨论着要将刚刚瞥见踪影的一只野猪猎下,他几人纷纷说好,最后的目的也不过是放水,逗刘枞开心罢了。 “你可知,这猪,我如何能在他们眼下猎得?” 尹元鹤凑过来,挺翘的鼻子因为冷而有些发红,几缕碎发挂下来,遮住了眼,又被手整到耳后,使得能看见一双眸子认真的瞧她。 她也凑得近了瞧她,一时间,两双眼对上,黎霏琳故意的将唇凑上她的颊,细长的吐息喷洒上敏感的肌肤,烫的尹元鹤别开了视线。 她适才匆匆忙忙的移开,仓皇丢下几个字: “看好了。” 说着是让她看好,却将背在身后的弓递给了黎霏琳。 调转马头,当刘枞他们一齐打马时,她也冲了出去,一时间,这块区域的安静就被杂乱的蹄声给打破。 野猪并不是不好找,动物的脚印在雪地上明显,她要做的便是绕到刘枞他们的对面,而后堂堂正正地将这野猪猎下。 想着,握着缰绳的手攥紧些。 不多时,眼际间就看见了一只棕黑色的壮硕生物,正在地上拱着什么。 “霏琳,把弓拿起来,好么?” 后者照做,却只是揣在手上,她便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弓一齐放在她二人的手上,拉开。 “你可是忘了如何引弓射物?” “尹大人教过我的,怎么敢忘。” 黎霏琳只是浅笑,瞥一眼她,眨了眨眼。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就是现在。” 回过神来,手上的触感已经消失,只剩下她一人拉着这把弓,就如过去的很多很多年里,她闭着一只眼,聚精会神的瞄准靶子。 从前是院子,现在是在猎场。 从前射的是靶子,现在是野猪。 从前尹元鹤只会在对面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现在尹元鹤就在身边笑得莫名温婉。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广袤之下,万籁俱静,眼前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她只反复地听到一句话在回响—— 就是现在。 “咻。”她利落的拉满弓,瞄准,最后松手,箭矢飞出去的羽尾,在眼前打着旋,转着圈,然后猛地加速,消失在她的视线,最后重重的破开风,射入了那野猪的肚子里。 那动物一下子跌倒下去,惹得刘枞几人纷纷停马,看向她这边,恍惚之间,黎霏琳和刘枞视线交错,她清楚的看见了男人眼里看着自己拉弓的错愕。 “我现下可以告诉你了。” 尹元鹤直起身子: “有你,我便有恃无恐,无所不能。” 最后一句话致敬了经典《驯服格蕾丝》话说各位看过吗?这一句“我便无所不能”就是我们小姐对她的女仆说的。这句话也是尹元鹤对黎霏琳“你靠什么救下那老虎”以及“你如何完成大业”的回答。她已在心底默认黎霏琳的重要性,但是不爱说罢了。 话说冬猎我不想写攻黎霏琳了 让大人也爽一下吧 狂热(h前奏 po1 8d g .c om 刘枞走的越来越近,几个弟子也策马过来,耳边的女人仍旧轻轻地在身边平缓的呼吸着,虽然细小,但悠长的呼吸却叫人心安。 他眼里只看见黎霏琳拉着弓,然后一箭射死了那野猪。 “皇上,臣妾闹着玩让尹大人把弓借给自己,然后一不小心就刺入了那物的腹。” 她将这把明显又刻意的轻弓在他面前拉长,只听到一声很细小的弹绳声。 尹元鹤从箭袋中又掏出一根箭矢递给刘枞: “皇上小心些,这箭的头处抹了些奇毒,并不致死,却能致人,致物晕厥。小剂量就够强悍了。” 泛着幽幽光的箭头,上面似乎是留下了一些涂抹后干涸的痕迹,刘枞这才把箭还回去。 “没想到,霏琳还挺有天赋的。” 其余几人附和道,看这妃子不仅是生的风华绝代,一双桃花眼含春,肤白如雪,身姿也绰约颀长,在这种武事上竟也尚有涉猎,不免都对着皇上的宠儿更多了几分奇。 但她看向他几人时,眼里的春就是那种早春,还结着霜的春,还有些冷的春。看好文请到:po18 bw.c o m “那猪…?”黎霏琳试探着开口。 刘枞:“归你了。”说着他便打着招呼,看了一眼黎霏琳,关切:“没问题?” 后者点了点头,他这才不舍得离去。 “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挺奇怪的。” 黎霏琳扶着尹元鹤下马,走着去看那只野猪。 “同骑一马……算了,我多想了。” 她低下身子探它鼻息,果不其然还活着,她干脆将那射的浅浅的箭给拔出来,就又回去。 再度上马,默不作声的人儿突然开口: “可有忘如何骑马?” “未曾。” 她刚回答,就发现尹元鹤往前坐了些,把她拉上来的时候,竟是让她被黎霏琳抱在怀里。有些没拉稳,上来的时候重心向前倾,重重地撞到她的后背。 “唔…” 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她匆忙拦腰把这人抱在怀里:“撞疼你了?” 她摇摇头,侧脸看了她几秒,深色的眸子带了些微小的情感。 “你理解我刚刚的话了?” 被这渴切的眼神烫到:“嗯。” 尹元鹤身子向后些,使得全身都能被她拥住: “我需要你,正如今天,你看见了,我作为臣子,自然是不能虎口夺食,但如果是你,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她边说边用手指克制的抚上黎霏琳的唇,用冰冷的指腹压着唇珠。 “我信任你。” 她加重了这四个字,然后直起身子,面对面和她对着,手臂放在黎霏琳的肩上,用腿夹住她的腰。 低下头,将薄薄的唇印上去,睫毛轻颤,唇齿间的气息缠绵而温热,后者略微侧头,躲过了她的唇: “这里是外头,你亲我,万一被人看见?” “你会允许?” 尹元鹤淡淡地盯着她,居高临下的将身体的重心交给黎霏琳,浅浅地用下面蹭了蹭黎霏琳的小腹。 “你能做到,让我信任么?” 黎霏琳是妖,自然也就灵敏,任何细小的动作和声音都被一点一点地放大,连鼻子里独属于大人的花香也沉淀下来,香的醉人。 边说,尹元鹤边用纤细的手指将宽大的氅衣一下子掀落在地上,深邃的黑浸染在白色的雪里,突兀,诡异。 “回答我。” 冰天雪地,尹元鹤却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脱,急忙用手拦住她:“信任我。” 她又补上一句:“我能做到。” 尹元鹤太奇怪了,这种奇怪崩坏似的,就如同在西边的领土那些连年不化的雪山突然塌陷一样,一大块,一大块的白全部滑落,最后融入到水里,看不见踪影。 从远处看,壮观,人们说是自然的鬼斧神工。凑近了,只能在被埋没,窒息的绝望里感受到痛苦与悲哀不甘。 黎霏琳开始害怕这种奇怪的威压以及尹元鹤情绪的不稳定性,这种善变的性格被愈加放大。 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般,只是轻微的风吹草动,就能草木皆兵惹得天翻地覆。 “我能做到。” 尹元鹤浅浅的笑起来,将束着发的绳子扯散,丢在地上,青丝滑落,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年七夕,那一位白色衣裳的姑娘。 凤眼微眯,唇在略有些病态的白之下显得危险的红,如同罂粟一样,可人却又可怕。 里面的衣物已经剩的不多,清晰可见的倒八字碎骨因为动作而更加凸出,那一条深邃而蔓延到后腰的伤疤,给这在雪里,清冷、完美、陌生,又如同鬼魅一般的主人的身体增上几分残破的美。 “不准骗我。” 搂住黎霏琳的头,那人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将错愕,疑惑的表情尽收眼底,尹元鹤莫名开心。 看见这人用一张漂亮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如同一只猫儿应激吓到,失神的样子。特别是眼睛,桃花眼微睁,瞳仁不会移动,只是静静的呆着。 她其实觉得很乖,这样就很好。 俯下身子用手臂搂住黎霏琳的脖子,再一次亲上这人的唇,却多了狂热。 她的唇,冰凉,不加掩饰的肆虐着,清扫着一切,水液啧啧的羞人声音混合着两个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在雪白无暇的青空下回荡。 拉过黎霏琳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哄着似的: “摸摸我,好吗?” 她此时此刻头发披散,明明是陷入了情欲,身子却慢慢一点一点,发冷下来,低下头仰视的时候眼白就显得多,莫名的凌厉,又掺杂着不容忤逆的威严,一齐打碎了混在情欲里。 黎霏琳从未见过她原本爱慕的尹元鹤,尹大人,尹丞相,会露出这样被亵渎的神情,或许是藏在假面之下,太隐蔽,现在让她看见了就如同猛兽出了笼,欲望的洪水泛滥开来。 本应该阻止这具发冷的身体的手鬼使神差摸上她的乳。 会写心路历程 换位思考精分患者爆发大概可以类比吧。( 假面h 后者搂她脖子的手也收紧了些,黎霏琳按住那颗小红豆揉捏,按着压,又捏起来,扯着。 胸前的乳头胀痛起来,被温和的对待,挑逗着,身下的女人虔诚的吻上自己的胸,温和的口腔吞入自己雪白的乳肉。 吸吮的水声,时不时用舌头磕碰几下前段,在灵巧的打着转的挑逗,上下拨弄。 沙哑却仍旧清冷的女性喘息喷洒在头顶,有点远,却性感极了,衣物被半剥落滑在手臂上,半遮半掩,看的黎霏琳有些恍惚。 她从未见过平日里情爱就算是达到顶峰的尹元鹤会有如此诱人,性感的一面,就如同未被开拓的野生地带,迷人却又危险。 说不上是媚眼如丝,她本身的长相微微凌厉又不失清冷疏离,现下坠入了情爱的网里,只是更凌乱,更破碎的来。 腿心刚好侧贴在黎霏琳的小腹处,被温热溢出的液体打湿,黏腻的将布料黏合在一起,狎昵的蹭着,似乎是在求爱。 长时间的挺立有些撑不住,但尹元鹤还是留出一只手,将自己沾了水而变沉的亵裤用指尖捏住,然后脱下,半空中拉出一条细长的水丝,又断开。 “啪。”裤子也被丢在了雪地上。 手半抖着,将黎霏琳的掌抓起,凑到自己的唇边,将同样细长的手指吞进口腔中。指尖抵在柔软的腮肉上,舌头却狡黠的从指根缠绵,面前的女人一边含着自己的指,一边又红着眼睛瞧她。 牙齿有时会因动作而磕到手指,黎霏琳清晰地感受到她动作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慌乱,吞手指的时候略有些粗糙的舌面舔弄过指腹,手感就宛如侵入尹元鹤的身体。 “插进来。” 喘着粗气,尹元鹤瞧着她,一字一字的说。因为动作,喷出来的热气在半空雪白的一片,如雾一样。 那处粉嫩的地方,娇小的阴唇,红色的穴口隐藏在花朵之下,阴蒂还没有多少挑逗,也羞涩的探了头,膨大些。 浸润着尹元鹤唾液的手指慢慢推入穴壁,尹元鹤闷哼了一声,然后自己抬腰,将整根手指都吞了下去。 太奇怪了。 尹元鹤不重欲,可现下自己连小核都没有碰,就湿的穴道一塌糊涂,快化掉了一般。现在有这么主动,不对。 是这么主动的把身体交给自己,交给黎霏琳。 往常她也是乐于沉浸在情爱里的,因为这一种快乐,能让深深浸染在墨里那漆黑的尹元鹤,忘却很多,变成左寰。攀顶的时候,脑子里记不住这些沉重的事,但她也不会喊出来别的。 她就是个贫瘠的人儿。 因为没得喊。 闪回的大脑片段,被送上顶峰的瞬间,她回顾自己的半生,克制的,隐忍的,仇恨的,一切。 远处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喊,却发现这人正向自己走来,脸上的假面,却像流沙似的往下坠。 她慌了,想伸手抓住,却惊恐地发现全部都顺着指缝滑落下去,消失不见。 那女人却仍在前进—— 她恐惧的往后退去,脸上的假面要掉光了。 “刷!”一瞬,她踩空坠落,神识又属于她了,而后她在以前的岁月里,只会噤着声,高潮。 …… 放在外面的大拇指,时不时拨弄几下阴蒂,敏感的又湿了好多,手指都快要滑出来,她摆腰动了动,搂着黎霏琳脖子的手已经完全酸麻的不像话了,已经不抖了,而是几乎要失去知觉的麻酸疼。 “为什么不动?” 她掀起眼帘,居高临下又看那人一眼。 黎霏琳其实在动,眉眼认真的盯着下面,略微羞涩的看着红红的穴肉在吞吐的时候翻出来的痕迹。 说不熬夜还是在熬夜,苟延残喘的身体,半死不活的精神状态加上一塌糊涂的现生。 感谢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