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词歌(abo姐妹骨)》 第一章 我坐在床上,穿着所有能找到的保暖衣物:两层秋衣、一件毛衣,外加一身厚重的棉服,和一件羽绒外套。 可我还是被冻得手脚冰凉 室内的温度计显示,屋内还不到0摄氏度,而窗外刮着零下20度的刺骨寒风。我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刮风让体感温度更冷,大约在零下34度。” 好的呢,我在内心狂翻着白眼。 我们睡在阁楼的小房间里,木质窗户在风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像一场无声的控诉。 床上只有两条单薄的被子和两条毯子,这还是我和许念安两人凑在一起的全部家当。 就在刚刚,我去找住家阿姨理论,表示如果不给开暖气我们真的会冻死在这里。她金发碧眼的,长着外国人常有的鹰钩鼻和高颧骨,一脸凶相。看到是我,她摆出一副冷漠的模样,张开双手,一脸无辜的神情:“不,我们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我懒得骂她,其实暂时也没有学会怎么用英语骂人。只能重新回到楼上,缩进被窝里。 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我焦急地啃着指甲,在网络上搜索“法律规定的最低室内温度” 很快,互联网告诉我,这个国家的法律规定房东提供的最低室温必须是55华氏度,也就是12摄氏度。 他们犯法了。 我攥紧了拳头。这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三周,而我们的住家,这对白人夫妇早就不止一次干出这种恶心事了。 他们禁止我们自己开暖气,理由是费钱;洗热水澡不得超过五分钟,理由还是费钱;一日三餐不过是冷冰冰的面包片配麦片圈和牛奶;甚至我们在楼上走路,或者是晚上起夜也会被讲一顿,说我们打扰了他们的休息。 可笑。 他们要知道,我们不是寄人篱下;这是交易,我家付了钱,而且据我所知还不少,足够在这里租下一套还不错的公寓。 既然如此,他们就有义务提供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更别提,他们和学校签了合同,就理应保证未成年学生的安全和学习环境,以及给我们适当的关爱。 请问他们哪一样做到了? “我要报警。” 我放下手机,看向身旁蜷缩着的许念安。她把头伸出被窝,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 “警察不会管的……” “我们可是未成年!” 我翻了个白眼,她的软弱丝毫不让我意外。 “你的英语很好吗?你觉得警察会帮我们?” “怎么,你他妈没翻译软件?傻子吗”我冷笑,“那你说,怎么办?” “忍着。” “那你不要跟我挤在一起,滚回你自己房间去,你自己忍去吧” 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物…我生气的掀开她那边的被子,她立刻被冻的直哆嗦。 “你疯了吗!” “你他妈才是疯了!你爱忍你忍吧,等你冻死在这里,我再把你烧成骨灰带回家” 她被我说的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我懒得再理她,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未成年,他们的态度都很好。为了不让住家夫妇发现,他们甚至没有开警灯和警笛,而是让我们偷偷的上了警车,在车里做了笔录。 我一五一十的用撇脚的英语讲述着我们的遭遇,旁边金发的警察姐姐用一脸迷惑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而许念安就坐在我旁边,紧张的抠着手指,一声都不吭。 最终,在警察们的一顿操作之后,我们被带回了学校。校方临时腾出了一间空宿舍,让我们先将就几天,并承诺尽快为我们找到新的住家。 等安顿下来,已是凌晨四点多。我疲惫地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环顾四周。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老旧木材的味道。 除去两张单人床外,还有两个起了皮的书桌和一个衣柜,上面的痕迹也许是见证了很多学生的成长。 这里很拥挤,过道大概只有一人多的大小,绝对不够我和许念安并排站着。不过,虽然这间宿舍破旧,令人欣慰的是,起码不会被冻死,在晚上也可以自由自在的上厕所。 还不错啦。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切都算顺利。 “你还是跟来了。”我瞥见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许念安,心里一阵得意。 “你别来啊,你不是要当忍者吗?继续呆着呗,怎么现在又跟在我屁股后头。” 她没说话,只是抱着衣服灰溜溜地进了浴室。 我躺在床边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情颇好的一下一下晃着腿。 我叫许念初,许念安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我不喜欢她。 不,我相当的讨厌她。 她从小到大就是这种性格,看起来人淡如菊与世无争的模样,但实际上什么好处她都不会放过。她自己很聪明的不做出头鸟,可当你争取到了什么,她准跟在你屁股后面。 她就像一只寄生虫,死死的粘在我背后,有时候还拖一下我的后腿。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如果不是我,无法想象她怎么能在异乡生活下去。不过爸妈也深知这一点,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照顾好她,出门在外不要跟姐姐吵架,有什么事多让让她。 是呢,妹妹要让着姐姐,毕竟她这个天才艺术家比普通做题家的我重要多了。 可许念安确实是天才,虽然我们是双胞胎,可是老天偏爱她,把所有的美好都赋予了她。 她眉眼生得好看,五官比我要精致立体,有一头微卷的长发。身材也好得令人嫉妒,明明她很瘦,可还是有着好看的曲线。 我们从小一起学小提琴,她如同开了天眼一般:她明明是什么事情都不认真的性格,练习时间也只有我的一半,却能取得远胜于我的成绩。不到10岁她就频频在比赛中崭露头角,教过她的老师无一不连连夸赞。 父母也看到了她的天赋,为了找更好的老师上课,我们全家特地搬到了京城;而她也不负众望,12岁时就以裸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专业音乐学院附中,因为成绩优异,年年都被免去了学费。 是的,许念安从12岁到17岁,在专业方面没有花一分钱。 除了她手上那把价值18万的小提琴,和2万的琴弓,以及每个月都要全部换一次的琴弦。 而我们的留学计划,也全是为了她能更顺利考上顶尖音乐学院才决定的。父母特地选择了一所学业不重的高中,可以让许念安有足够的时间练琴,并且在周末的时候和顶尖音乐学院的专业老师上课。 一节课,1个小时,就要2000块。 至于我嘛,我成绩普通,在音乐上面更是没有什么天赋。不是他们投资的对象,更不是选择学校时该考虑的因素。 一切都以许念安为主。 他们相信,她将会成为一位出色的演奏家。 那我呢? 我的努力难道比她少吗?! 在我第一次拿起弓,拉响琴弦时,我心中对音乐的热爱与雀跃,难道就该被忽视吗? 我可能唯一压过她一头的,是在分化后,我作为一个alpha,比她这个omega要高上10厘米。 哈哈,这大概是我唯一的优势。 哎,算了,何必想这么多。 没人在乎我的情绪,想太多的唯一结果就是伤害到自己。 以及让许念安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算了,睡觉吧。 我转头撇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好累… 不想再洗澡了。 我盖上被子,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第二章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回到了高一,那时的我们还在国内上学,我在市里的业余学生乐团中拉小提琴。 乐团的座位是按照每年考试成绩来排的,很不幸地,我坐在倒数第二排。正好在舞台灯光的边缘,被所有光辉隔绝的角落里。 我的手中是一把5000块的小提琴,上面的清漆泛着廉价的光。 我坐在乐团的人群中,大家都穿着差不多的衬衫,黑黢黢的连成一团。旁边的同学心不在焉的把手机搁在谱架上,悄悄的刷着视频。 指挥今天很开心,说话的语气里都透着兴奋和期盼。 “今天会有音乐学院的优秀获奖学生来,我们很荣幸能和她一起排练协奏曲,大家都要认真起来。” 所谓协奏曲,基本上一整个乐团都是一个人的伴奏。 而他口中的优秀学生,就是许念安。 因为是排练,她只穿着普通的牛仔裤站在聚光灯下,可一旦开始演奏,就犹如神袛降临。她手中的琴古朴深沉,是价值20万的艺术品。她灵动的指尖在琴弦上轻快地跳跃,演奏出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望而不可及的乐曲。看起来毫不费力,只有平庸的琴童们知道,这需要付出几十年的努力才有可能做到。 可许念安不是努力的人。 她自己却把这些天赐的礼物当成理所当然。 大概1小时前,在来剧院的路上,我抱着琴一言不发。 “你在不开心什么?你拉成这样乐团能要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她却在一旁肆无忌惮的嘲笑我,坐在前座的父母亲就像没听到一样。“我告诉你,你们团很差,差到我都不想来跟你们合,又不是专业的团。” “所以,别板个脸了。”她看着我的眼睛,捧着脸开心的笑着,“以你的水平,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能跟我合作了。” 我抿着嘴唇,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一片。我知道她说的对,以我的水平能被选上乐团已经很不容易。可是,我的努力难道就比她少吗? 凭什么小提琴在我手中就像匹无法驯服的烈犬, 到底是凭什么? 她看出来了我的窘迫,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算合作吗?不知道,可能算是伴奏吧,哈哈。” “你就算一个音不拉,也没人能听出来,真好笑。” 她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默默的坐在舞台边缘,盯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腾起某种扭曲的念头。 我真想,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掰断。 像对待人偶一般,让她的每个关节逐一脱落。 再把她引以为傲的耳朵扯烂,把她好看的脸染得血肉模糊。 我想捅破她的鼓膜,让她无法再听到任何声音,让音乐从她的世界中彻底消失。 我要看她的表情,从优雅自信变得痛苦扭曲。 看她放生哭泣,看她跪地求饶。 我要看她痛的生不如死,看她失去一切。 看她像被折了翼的天鹅,从此只能在牢笼里哀嚎着痛不欲生。 到那时,她能依靠的就剩下我一人。 我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隔壁的床铺已经空了,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草草洗簌过后,朝教室走去。 我们今年17岁,刚来这所高中插班读高三下学期。这里的高中一共有四年,也就是说,我和许念安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要共处一室。 啊,真想快点长大。 刚进教室,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许念安。她正和几个本地的朋友坐在一起,手里捧着一瓶果汁,笑着附和她们的话。 我翻了个白眼——许念安能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才怪。 其实,她融入新环境比我要快得多。开学才两周不到,她已经找到了几个白人朋友,她们几乎形影不离,无论是课间还是放学还是上厕所,都黏在一起。 我说过的,她就是个寄生虫。好像不知道“独立”这两个字怎么写,只会紧紧的吸附在别人身上。小时候,是宠她的爸妈,后来是我;再往后……希望她快点找到下一个目标吧。别再缠着我了。 很可惜,她的那些新朋友们都是本地人,放学后如果没有社团活动,都坐着校车回家了。就她,要一个人去琴房练琴,最后回到破旧狭小的宿舍,和我挤在一起。 可在今天,许念安破天荒的没有去琴房拉琴,而是跟着我一起回了宿舍。 这里的学校放学很早,下午三点半我就回到了宿舍,开始和作业纠缠———其实是在和翻译软件纠缠。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正在我头晕脑胀的时候,从我身后的床铺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啧,够了没有啊。 我的心里升起一阵烦躁。许念安本来就喜欢哭,自从我们来了这里之后更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孤独,或者说是没人爱。她时不时就把头埋在被窝里啜泣,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好像谁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我听得见,但根本懒得搭理她。艺术家嘛,大概都是这样,敏感又脆弱,还有点精神病。说白了,就是爱矫情。这也是我讨厌她的另一个原因,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像是一朵需要被人照顾,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娇花。 不过今天她发病的时间稍微早了一点,3点半,天都还没黑呢。 我坐在书桌前没空管她,被那些英语作业折磨得腰酸背痛。索性抱着电脑上了床,一边啃着指甲,一边敲敲打打地查资料。 正专心的看着,突然“啪”地一声,我的电脑被人大力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愣了一秒,随即大吼起来, “你有病是不是啊许念安?弄坏了你他妈赔吗?!” 她死死的盯着我,脸上满是泪痕,那张精致好看的脸此刻因为委屈显得有些扭曲。 “你就不能来关心一下我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 得,疯女人。我刚想再骂她几句,她却已经爬上了我的床。 瞬间,温软的触感附上我的嘴唇。 “你有病吧!”我赶紧推开她,一遍遍用袖口的衣物蹭着嘴唇,试图把刚刚的吻都擦个干净。“这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她不说话,泪水又掉了下来,像是无声的控诉。 哎。没完没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人回复我。 我只好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帮我…” 她倚在我怀里,微微抬起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盈满泪光,长长的睫毛都被泪水沾湿了,眼角泛着红晕,像是一只柔弱的金丝雀。 金丝雀轻启双唇,“我想要了。” 好吧。 我靠在墙边,她像一只考拉一样挂在我身上,任由我帮她褪下外裤,手指抚上她光滑的大腿。她被我冰凉的手指弄的一激灵,哼唧了一声,又往我怀中靠了靠。 她湿的厉害,蜜水把内裤都浸透了。我拿起一条毛巾垫在她身下,脱下她碍事的内裤,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阴户,两瓣阴唇肥嘟嘟的,手感很好。她平时都做了脱毛,大概是因为毛毛太多了不舒服,总不可能是因为我不经意的说过我喜欢。 小缝里面含满了汁水,小核埋在两瓣蚌肉之间,我轻轻的剥开覆盖着尖端的包皮,揉搓着她脆软的敏感。 许念安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立刻颤抖着淫叫出声,一股股汁水也随着我的动作往外冒着。 “好舒服…慢点~啊嗯……慢点揉、” 她小声嘟囔着,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衣服边缘,把布料都皱成了一团。 喂、我的衬衣! 这家伙,爽到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被我弄得大开着双腿,腿心的穴肉也张着小嘴,我拉扯玩弄着她的两瓣花瓣。好湿…稍微用点力,手指就陷了进去。 我轻车熟路的找到她穴壁上的那个小小的凸起,轻轻一挑,她的身子便随之一颤。 还是这么敏感… “快点…” 许念安有些着急的咬着自己的衣服,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好吧,好吧。我索性直接用上两根手指,在她的穴壁里抽插起来。每一次都精准的蹭到敏感点,她被快感淹没,张着嘴巴不停的浪叫着。 “你收着点吧,这里隔音不好。” 我提醒她,可她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发出一些不入流的声音。 看来是真的爽了…我无奈的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房间里面回荡着令人遐想的水声。 快点结束吧、真的是。 她口中的热气像是要灼伤我的手心,涎水控制不住的流到我的手上。 噫…恶心…… 我有些失去耐心,开始集中挑逗着那一点敏感,同时把大拇指压在她的阴蒂上狠狠摩擦着。她在我手下颤抖着,呜咽着,如玉一般圆润的脚趾蜷缩成了一团。 肉穴突然开始不断的收紧,绞着我的手指不放。她弓起腰来,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知道,她这是高潮了。 等她平息下来后,我才把手指抽出来。 好脏,居然流了这么多水… 我看着自己有些被泡涨的手指,上面全是晶莹的蜜液。我皱了皱眉头,顺手在她的花核上狠狠掐了一下,竟是又让她滋出一股蜜水来。 “啊…好脏!放开我、你自己去洗洗干净…” 我嫌弃的甩了甩手,她却全然不理会我的控诉,眼神迷乱的亲吻着我的脸,把口水吻的到处都是,又伸手探向我的下体。 我把她手拿开了,“别碰,我不想弄” “你没有硬吗?为什么?” 她红着脸,手还停在半空中。 “我又没有发情。” 我轻轻把她推开, “好了,我帮你弄完了,你现在可以下去了吧?” 她偏过头去哼了一声,赌气似的下了床,没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叹了口气,清理干净她留下的狼藉后,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腺体正像火一样滚烫。 (好女同不要学记得要好好洗手之后再扣好吗好的) 第三章 自从那次突如其来的撒娇后,许念安没再找过我。她似乎找到了新消遣,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和她的小姐妹们视频通话。 她们会聊很久,讲一些无聊至极的话题。从第三天我就开始觉得烦了,和她大吵一架后,她被迫搬去了琴房打电话,我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转眼间就到了周末,我们终于收到了学校的邮件,他们很抱歉地通知我们,这学期都要待在宿舍里了,没能为我们找到新的住家。 那也不错吧,起码不用看别人脸色。我按灭手机屏幕,没再多想。 我和许念安正在简陋的车站等着大巴车,那是一种全身灰扑扑的长途大巴,上面画着一只看起来像急支糖浆包装上的豹子。坐大巴到许念安上课的音乐学院只要两个小时,足够我们一天来回。 这里的人们大都有车,导致选择坐跨城巴士的乘客非常的精彩——大部分都是穷人、流浪汉,或者刚到这座城市,还没站稳脚跟的人。各种肤色的人鱼龙混杂,车厢里常常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气味。 而许念安作为一个相对瘦小,又长相甜美的黄种人女孩,简直就像是猎物被丢在了狼堆里。 所以,为了她的安全,每次都是我陪着她去音乐学院上课。 你看,我的时间就是这么不值钱,让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占用掉我一整个宝贵的周六,每周只留下一个周日给我自由支配。 而如果我不去,爸妈一定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只能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 在她上课的时候,我就坐在门口等着她。搞艺术的老师们总是不太准时,晚一些早一些都是家常便饭。 我也不敢走得太远,怕许念安出来之后没有及时接到她,到时候又要跟父母告状。 我坐在教室门口,一扇简单的门将我们隔开,内外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里面的人被精心滋养着天赐的血肉,被期待着能开出别样的花;外面的人只能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傻乐呵,就像被放养的牛,等长大了,便丢回社会给大人们做牛做马。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她会理所当然的使唤我帮她做事,把琴盒和书包都丢给我。 她对此振振有词,“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学习也是,拉琴更是。” “你还不如对我好一点,等我发达了,就来接济你,这样不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站在温暖的阳光里,眯着眼睛灿烂的笑着,弯弯的嘴角一副小天使的模样。 可她背后的恶魔尾巴好像只对我一人出现。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许念安上完课后走了出来,我殷勤的把琴盒打开,准备帮她把琴收起来。 她却一把打掉我的手,很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别碰我的琴! 它很贵,你不知道吗?” 好呢,大小姐今天脾气真大。我乖乖的收回了手,没有发作,因为老师随后也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严肃的把许念安拉到一边,叮嘱了一些练习的要点。从老师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他对许念安这次回课的表现并不满意。她立马换上一副好学生的面具点头哈腰的附和着。 哈哈,要被骂了吧,叫你没有好好练琴。 她连连向老师保证着,自己这周一定保持每天6小时的练习时间,落下的曲目也会加班加点的赶出来。 好嘛,看来大小姐要辛苦一下了。我在心里暗爽着,宿舍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们向老师道了谢,沉默的走出门。 回去的路上,许念安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我背着她的琴盒和书包走在前面,她抱着手臂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我们一起简单吃了个饭,然后搭上大巴回学校。 在车上时,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皱了皱眉,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前后都有人,让她收敛一点。 可她却一把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你根本就不懂,闭嘴。 行吧,我没再理她,靠在车窗上闭着眼休息,任由车厢中的杂音和她压抑的啜泣声混杂在一起。 第四章 终于回到了宿舍,我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今天的东西,并且在脑子里盘算着明天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浓郁麝香味飘了过来。 ! 我捂住了鼻子,呃…糟糕的味道。 这是许念安的信息素,看来她也发情了。 其实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体温在渐渐升高。 我转过头去,发现她正躺在床上,双眼迷蒙的看着我,已是满脸潮红。 “我们来做吧” 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了“给我闭嘴”后的第一句话。 反正我也发情了。 我沉默的同意,俯下身环住她的身体。 她立刻抱着我的肩膀,在我的嘴唇上留恋,我们亲的难舍难分。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具体次数多到数不清。这对我们来说很正常,单纯满足身体欲望而已。似乎和自慰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双胞胎的发情期都是一致的。 毕竟我们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契合,除了信息素,我受不了她的味道。 “你的信息素真的很骚,拜托,收着点吧。” 一股浓郁的麝香味萦绕在空气中,我恨不得能一直捂着自己的鼻子。 她的信息素和本人一样令人抓耳挠腮,辨识度超高的味道,就像她把弓放在琴弦上拉出的第一个音,立刻就能让所有人竖耳倾听。 她没有理会我的请求,正被我亲的情迷意乱,嘴里不停地哼哼着。 好吧… 狭小的宿舍里弥漫的湿热的空气,我站起身,把暖气关掉。 等我回到床边,她已经做好了被我插入的准备,双腿大开着,修长的手指掰开两瓣肥厚的阴唇,里面的小口一张一合的冒出水来。 “快点…好难受……” 过于冲击的画面让我的腺体硬到不行,既然这么主动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扶着腺体,对准肉洞口后,轻轻的挺腰,湿滑的肉穴顺利的含下我的肉棒。 被粗长的肉刃填满下身,快感让她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嗯啊…好大、好爽” 我轻轻的动起来,她太湿了,淫水留的到处都是。我们的交合之处变得湿漉漉的,每一次的撞击都会发出令人遐想的水声。 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我更加卖力的挺弄着腰身,黏腻的啪啪声瞬间放大。她被我顶的咿咿呀呀的呻吟,双手把自己的腿抬得更高,饥渴的花穴吞吃着肉棒的样子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嗯嗯…好棒…好舒服噢噢噢!” 她叫的谄媚,手指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平时高傲又不可一世的脸上只剩下一副糟糕的表情。 好爽…好爽… 强烈的快感让我仰着头低吟着,湿热紧致的穴肉比自己的手指要强太多了。 如果说她身上仅剩的优点,就是这口淫穴了,每次都能夹得我飘飘欲仙。 她在这场性事里也很享受,摇着臀迎合着我的动作,穴心像是小喷泉一样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水,肉壁因为快感不断收缩着,紧紧缠住我的肉棒。 “要去了…要去了啊啊……” 看着她享受的样子,我突然心生不满,直接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她的高潮被我打断,双眼迷离的噙满了泪水,被操到有些外翻到花穴空虚的开合着,述说着主人的不满。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今天你干嘛对我发那么大脾气?” 她被我突然质问给震住了,眼里迷蒙的快感也褪去了几分。 “我……”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不” 她一副无辜的样子,让我瞬间火大起来。我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被我捏的吃痛,嘴里哼哼着求饶。 “快点给我道歉,就现在!”她被我突然质问给震住了,眼里迷蒙的快感也褪去了几分。 “……不要” 她像蚊子叫一样,轻轻的哼了一句。 这算什么啊!我不松手,她便垂下眼帘,又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眼角满是桃红。 又开始了…真会装可怜。 “嗯嗯…给我嘛……” 见我没有动作,她蹙着眉,难耐的将手指插进自己的骚穴里搅动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那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要你操我、要你的大鸡吧…再操得快一点、呀啊!” 我满意的看着她被快感支配后放浪又淫乱的样子,再次用肉棒填满她的骚穴。她发出舒服的谓叹,穴洞大开着,迎合着我的操干。 真想把这些都录下来…等她再跟我吵架的时候,叫我滚开的时候,放出来给她看。 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狼狈的求着要最讨厌的妹妹操,在妹妹的身下被干到穴口大张,失神潮吹的样子。 平时不可一世的姐姐,现在却这么浪荡,我就算做什么都无所谓吧? 她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快感的漩涡,瘫软着身子靠在墙上,袒露着柔软平坦的小腹和脆弱的脖颈。 这好像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了… 如果,如果说,现在杀掉她,似乎很简单。 美工刀就在旁边的桌子上,用锋利的刀片划开她的喉管,鲜红的血液就会喷涌而出。 或者不用杀了她,反正她现在根本注意不到我的动作,直接把她的食指握在手心,往反方向扭一下——不用很大的力气,咔的一声,就可以断掉了。 我看着她令人讨厌的脸,又想起了今天的,还有以前的许多事。 一股恨意掺杂着邪念驱使着我的双手,掐住了许念安纤细的脖子。 被扼住咽喉的不适感让她睁大了眼睛,她的双手掐上了我的胳膊,挣扎着试图阻止在她脖颈上越收越紧的手。 没有用的,alpha和omega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力量差。 更何况她现在正是全身酸软无力的时候。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随心所欲,颐指气使呢?” “你觉得我会一直依着你、对你好,不会伤害你,是不是?” “你觉得我还爱你,是不是?” “我他妈忍你够久了,许念安。” 她说不出话,像出了水的鱼一样无助的张着嘴巴,表情逐渐从难以置信到痛苦扭曲。手指在我胳膊上掐的更狠了,指甲边缘的皮肤都露出了红色的痕迹来。 有点痛,但不多。 我兴奋的看着她在我身下扭动,美目控制不住的上翻着,泪水从眼角不断的滑落。 你后悔了吗? 太棒了,就是这种表情。 窒息感让她绷直了身子,连下身的穴肉都夹得更紧了。 好棒、好色情,我加快了速度,她的眼泪就像催情剂,让我的腺体从来就没有这么兴奋过。 “怎么,你难受了,下身的穴还夹的更紧了” “你天生就应该给alpha操的,贱货” “你就这样去死,好不好?姐姐?” 我说着糟糕的事情,肉棒硬得一塌糊涂,像是要爆炸一样。 要忍不住了… 随着最后一次的挺送,浓郁的白灼液射入她的体内,一股淡淡的云杉木清香在淫靡的宿舍里弥漫开来。 被精液浇灌穴心的感觉似乎让她颇为享受,她的肉穴还紧紧的吃着我的肉棒。 我松开扼住她脖颈的双手,她重获新生后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你……” 她试着说话,却只是嘶哑着嗓子发不出声来。 真他妈爽…操她比抑制剂什么的爽多了… 我意犹未尽的把腺体从她体内退出来,没有了肉棒作为穴塞,里面的精液混合着淫水,从小口中流了出来。 她在吃避孕药调理月经期,所以我向来都是射在里面的。 好久没做了,这次射了不少。我满意的在她的骚臀上拍了一巴掌,她闷哼一声,穴口猛的夹紧,一大股白色的浓稠馅料又流了出来。 真骚… 我俯下身,撩起她的发丝,给她一个黏腻的吻。 小鸟儿原本白皙的颈部现在满是可怖的红痕,她缩起身子,害怕的想要逃离我的怀抱。 没用的。 我轻轻咬破她在脖子后面肿胀的腺体,把信息素注入到了她的体内。 又一次尝到了,姐姐的血的味道。 (妹妹的信息素是云杉木味,是一种很淡的木质香。好的云杉木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制造小提琴的原材料哈哈哈哈) (掐脖子快的1-2分钟 慢的3-5分钟就会鼠 大家不要学) 第五章 第二天,我被许念安的叫声吵醒。 她捂着脖子从卫生间出来,气喘吁吁的瞪着我。平时干净白皙的脖颈间,正映着一圈可怖的红痕。 完了… 我试图把头像乌龟一样缩进衣服里。 但很意外的,她并没有对我昨晚粗暴的行为歇斯底里,而是使唤着我给她找出了能遮住脖子的高领羊毛衫。 顺带一提,许念安的生活技能约等于0。如果不是我帮她收拾衣服和行李,她估计会把东西全部堆在床上,直到地球爆炸,永远都找不到那件羊毛衫在哪里。 她换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含着牙刷默默的玩着手机,我站在旁边,帮她仔细的整理着衣领。 ! 我被许念安突然抬起手臂的动作吓了一跳,没站稳,直接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床上。 “你干嘛这么大动静?我就是想去漱个口。” 她有些不满的看着我。 我笑笑没说话,总不能跟她说,我以为你要给我一巴掌吧。 洗漱完毕后,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她贴心的帮我接了一大杯牛奶,又跟我抱怨着昨天没太睡好,转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这女人温柔的有些反常,也可能是因为我刚刚重新标记了她,让她对我产生了暂时的生理性依赖和好感。 她照样每天晚上来找我解决欲望,三天的发情期,足够我们在宿舍里试了各种花样,也足够她脖子上的红痕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三天,我试过把她压在书桌上操,木质的桌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她一向敏感又水润,滴下来的淫水打湿了她自己的作业本,把上面的字都洇成一片。 第二天只能跟老师撒谎说不小心泼了水。实际上是玩过了头,仔细一闻还带着她信息素的味道。 她喜欢被后入,特别是站着做,因为这样可以插得很深。我们试过在床边做,或者把手撑在洗手池上面,正好能让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操到吐着舌头,一副欲求不满的淫荡表情。 在发情期已经差不多过去的那个晚上,我们本来已经要去洗澡了,到了浴室里面又做了起来。 我抬起她的大腿,把她压在墙上狠狠后入,这几天的性事让她的身体越发敏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我一边玩着她的小核一边操她,弄得她连续高潮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直接被弄到失禁了,黄色的尿液不断的喷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去,最后被热水冲进了下水道。 她瘫软在我怀里,可能因为浴室的温度太高,我们又做的太激烈,让她有些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我给她擦干了身体,抱回床上,小心的盖好被子。 我有些担心她会生病,翻箱倒柜找出了感冒药,哄着她吃下。 倒不是说我对她的关心,而是上一次她生病的时候,母亲把我狠狠说了一顿。她觉得我没有照顾好许念安,耽误了她练琴,也就是耽误了她上课,也就是浪费了300刀。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时出生的两个孩子,却要把其中一个的丢给另一个照顾。 就因为我是他们眼中比较独立,成熟的那一个? 好笑,如果他们能在初中时也把许念安丢去寄宿学校不管,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发情期过的很快,我们在疯狂了三天后,就又回到了之前的关系。 我们很少交流,也似乎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有了各自的生活节奏和轨迹。 她混迹于几个朋友之间,每天基本都不在宿舍里,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回来;我喜欢一个人窝着,带着耳机听歌写作业,在床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除了每周六雷打不动的上课时间,那天的我就像每月十五必须要在皇后宫中过夜的皇帝,明明已经两看相厌,相顾无言,却必须要去陪着。 不对,好像更像是守夜的太监, 无所谓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来这里一个月整的时候,许念安第一次收到了一场派对的邀请。是她朋友的母亲在自己家里举办的,大概邀请了十几个同学,除了她之外,都是清一色白人男孩女孩。 许念安很想去,但她有些害怕。 而我对这些集体活动向来不感兴趣,人多的地方只会让我觉得厌烦。 她倒是铁了心,对我软磨硬泡了一整周后,最后以50刀的高价雇下了我当她的保镖,陪她一起去。 组局的同学也是一对姐妹,家里住的比较远,来回就要快一个半小时。姐妹俩都有很多社团活动,每天很晚才能回到家。 她们的母亲认为,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影响了学习效率,因此决定让她们开始寄宿。 这次邀请的同学也都是住校的孩子们,可能是希望我们能在她们寄宿期间多多关照。 姐姐叫Maggie,是一个自来卷的白人女孩,留着一头褐色的短发,带着细框的眼镜,有一种干净的少年感。她跟我们一样大,17岁,高三,正是白种人最好看的年纪。 她长得有点像那个没穿裤子的大卫雕像,五官线条开始从少年的柔和逐渐向成年人靠拢,有些棱角分明起来。个子要比我高上一点,按照我的身高175来算,她可能快有180。 Maggie是学校冰球队的队长(顺带一提,我们学校是女校),听说在市里都小有名气。她的性格有些傲气,和许念安一样,身上散发着一种年少成名的清高和自矜。 她的妹妹要比她小一岁,名叫Abela,同样在我们学校上学,读高二。 妹妹和她差不多高,一看就知道,姐妹俩都是alpha。 她们的长相相似,可Abela看起来要比Maggie可爱多了,同样褐色的微卷发松松绑成一个马尾垂在脑后。 她的眼睛不像她姐姐那毫无新意的褐色,而是蓝色的,像晴空下大海。红扑扑的脸蛋上有一圈浅浅的小雀斑,她还带着金属的牙套,笑起来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异常讨人喜欢。 Abela是活泼开朗的性格,说话时总是停不下来的手舞足蹈,做起事来又意外的认真。我们的名字对于外国人来说很难发音,可她会认真地练习,直到发音接近才带着歉意的笑容问,这样说对了吗? 她在学校乐团里拉大提琴,讨喜的性格让她很受欢迎。 然而,可惜的是,她已经有女朋友了,是我们高三的Olivia,也是许念安的好朋友之一。 她们四个总是腻在一起,每天下课就直奔食堂,正好能占满一张餐桌。 我对这种小圈子没什么兴趣,反正也讨论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题,不过是八卦、吐槽老师和作业,要不然就是自拍,然后发到社交媒体上。 许念安就非常喜欢发,她基本上每天就要发一次自己的自拍照。各种姿势,嘟嘴牙疼捂脸,在琴房拿着手机对镜自拍,并且要超经意的露出她价值不菲的小提琴和精心打理过的卷发。 我实在受不了她发帖的频率,干脆直接屏蔽掉了她。 (开始加角色了,用英语名字还是翻译成中文,大家哪个看的更习惯,可以评论区说一下我看看要不要改) (我们要举办一个超棒的派对,猜猜谁没有收到邀请?) (美式霸凌看多了不好意思) 第六章 聚会的当天,Maggie和Abela的母亲来了,她看起来很像刻板印象中的白人富太太,脸上明显有做过医美的痕迹,开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奥迪,载着我们两对姐妹一起去她们在郊区的家。 那是一栋很大的别墅,有着漂亮的落地窗。可能因为圣诞季才过了没多久,在两层挑高的客厅里依然摆着一颗高大的圣诞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用真的雪松做成的圣诞树,而不是超市里面那种塑料制品。 雪松的枝丫上挂满了各种装饰和小彩灯,下面铺着一块毛绒绒的地毯,把树根的部分都盖了起来。 姐妹两兴奋的向我们介绍着,她们家每年都会拍一张全家福,然后做成挂饰挂在圣诞树上。到今年,已经有17个这样的小挂饰了。 我看着这些照片里面的人们,两个孩子在小的时候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和现在俊秀的少年们很难联系到一起去。父母亲倒是没怎么变。 许念安听得一脸认真,不时点头附和,她好像羡慕的不得了,不停的发出夸张又刻意的惊叹声,感叹着我们家就没有这样的仪式感。 我听的想笑,明明我们家不也一样吗,从我们小时候开始雷打不动的一年一张全家福,只不过没有挂树上。 中国人,谁把照片往树上挂啊,神经病。 也不知道疼爱她的爸妈听到她这么说会怎么想。 不仅是这件事,一整个晚上,许念安的表现都非常奇怪。 她在晚饭的过程中对Maggie展现出明显的兴趣,还故意挤到她旁边的座位跟她黏在一起。 而且无论Maggie说了什么,就算类似于“喔,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她都会做出很捧场的反应,捂着嘴笑的姿势好像精心设计过。她们在饭桌上聊天聊地,仿佛别人都不存在一样。 不过确实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大家都咋咋呼呼的笑着闹着。 后来,Maggie说自己因为打冰球,已经磨破了好多双手套,持杆的那只手也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许念安笑着说自己也有茧子,因为练小提琴,按弦的那只手甚至都有了浅浅的凹槽。 Maggie一听来了兴趣,说她想看,许念安就乖乖的抬起手,微微弯曲着指尖,任由Maggie抚摸着她的指尖。 “痛吗?”Maggie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心疼,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不痛的,”许念安摇摇头,浅浅的笑着,耳根都染上淡淡的粉色“谢谢你关心我。” 哦~谢谢你关心我~ 我在脑海中阴阳怪气的重复她刚刚说过的话。 她好像只会在我面前甩脸色,到别人面前就一副温文尔雅又识大体的样子。 装货。 她们的小动作看得我鸡皮疙瘩四起,再配上本来就难以下咽的饭菜,呕…我认命的放下餐具,打算回宿舍再吃些零食填肚子。 突然,我的衣角好像被谁拉了拉。 “是吃不习惯吗?” 坐在我旁边的Olivia凑过来问我,声音意外的轻柔。她是典型的美式甜心长相,一头长长的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成熟的气场。 “哦,哦没有!” 我有些慌乱的摆手,如果我的真实想法被发现,大概会被直接拉黑吧。 “我最近这个,肚子不太舒服,哈哈” “啊,非常抱歉听到这些!”Olivia皱着眉头,眼神里面满是关切,“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没事没事,嗯,谢谢你,啊哈哈” 我的嘴角僵硬的扯动了一下,这简直是社恐地狱。而且我一向应付不来看起来气场强大的女性…真可怕,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和我搭话?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过于紧张,直接把Olivia逗笑了,清脆的笑声让我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你都没怎么说话,和你姐姐,还真不一样呢~” 她用手撑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没怎么说话怎么了?不可以吗。还有,不准提到许念安,我本来就和她很不一样。我默默的在心里抗争着,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微笑着点头。 “我会更喜欢你一点。” 她压低了音量,悄悄地说。 “Abela有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呆呆的,很可爱。” “啊…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我有些惊讶,她居然会把我和她那阳光开朗的女朋友放在一起。我什么时候看起来这么阳间了? “当然念安也很可爱,另一种风格的” 她的狡黠的眨眨眼,转头和别人寒暄起来。 呃,行吧,有点莫名其妙。我拿起刀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白人饭上。 我再次抬起头时,正好撞上了坐在我斜对面的许念安的视线。 她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直到我和她对视了一秒,她才缓缓别过脸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回去的路上,许念安可能是累了,终于放下演技,默默的看着车窗外不作声。 “你喜欢她。”我肯定的说。 “不许乱说! ”她反应很大,回过头来盯着我,可是通红的耳根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 “哦,我还没说你喜欢的是谁呢。” “闭嘴。”她白我一眼,转过头不再说话。 之后在学校里,她跟Maggie的相处频率变得更高了。她开始不再卡点进教室,而是提前十分钟去占位子,这样她能和Maggie坐在一起。 我暗暗在心里盘算着,她们大概是快在一起了。 直到有一天,她使唤我去琴房给她送充电器,意外的看到了Maggie也在。不知道她们之前在干什么,在我推开门进去后,两个人一下子分的很开。 “谢谢你”她用中文跟我说,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呦,还知道说谢谢呢,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 “你们绝对在一起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但她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第七章 (本章有姐姐x女性角色的性行为描写!!注意避雷!!!本章有姐姐x女性角色的性行为描写!!注意避雷!!!本章有姐姐x女性角色的性行为描写!!注意避雷!!!) 时间进入二月份,春天似乎真的要到了。温度一点点升高,空气里也开始带着潮湿的暖意。 自从我上次在琴房撞见她们后,许念安对于恋爱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呆在宿舍里的时间越来越少。 据我所知,许念安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天天泡在琴房。 我也再也没有问过她恋爱的话题,真怕又把她给惹生气了。反正我已经心知肚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其实,我对她的恋爱并不介意,也不会阻止,只会觉得幸灾乐祸。 学生时期的爱情,除了浪费时间和感情以外不会带来任何结果。 都不用我出手,她已经在一步步的慢慢毁掉自己。 母亲给她报名了州内的小提琴比赛,日期已经不远了。我很期待她因为练习不够而拿不到第一名,妈妈把她臭骂一顿的样子。 而且她现在给我带来的负担已经远远超过了好处,能够早日摆脱她也算是我的幸福。我已经在期待着Maggie能够代替我的工作,伺候大小姐的样子了。 如果能把她从宿舍接走就更好了。 虽然我怀疑Maggie并不会这么做,她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实锤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有一天我回到宿舍,刚打开门,就撞见了不堪入目的场景。 Maggie正把许念安压在床上,抓着她的乳房狠狠操她。搞体育的女人肌肉发达,连做爱都格外用力,把她干得仰着头,叫的正欢。 从我的角度能一清二楚的看到她们交合的位置。她们今天应该做了不止一次,被操到有些外翻的小穴绞着肉棒,里面含着满满的白浆,每次抽插还带着一些流到了床单上。 明明还没到她的发情期,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床上也都是液体的痕迹,看起来淫靡又色情。 算起来,从上次一起吃完饭到滚上宿舍的床,也不过两个多星期。 真快啊。 她们听到声音后停止了动作,许念安看到是我,立刻红了脸,一把抓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太尴尬了…我捂着脸识趣的退了出去,赶紧关上门。 等出了宿舍才干呕起来,真是有够难闻。 谁能想到Maggie的信息素是肉桂味! 如果能评选我最讨厌的味道,肉桂一定能冲进前三名。一股浓烈又刺鼻的香辛料的味道,带着一种独特的苦味,总是让我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喝下的不知名中药味。 宿舍是待不下去了。 我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乱晃,啧,该去哪里?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就晃到了图书馆。 门口布告栏上贴着各种信息,我一张张地浏览起来。运动会,社区通知,教堂的众筹…… 奖金?比赛? 我的目光停在一张简洁的海报上面,大字写着2000的金额让我移不开眼。原来是市里将要举行室内乐比赛,获胜的乐团可以分到2000刀的奖学金。 所谓室内乐,就是钢琴三重奏或者弦乐四重奏这种小型合奏,一般不超过3-5个人。 如果是三重奏的话,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六百多刀。 真多! 我默默在心里感叹着,不由得想起正在鱼水之欢的许念安小姐。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要参加的念头,如果她要参加的话,奖金可能就没别人的份了吧。 不过她应该不会对和学校里面的人合作感兴趣,这里的大多数学生都是兴趣爱好为主,水平非常一般,真正走专业的少之又少。 而且这比赛看起来也就是业余的样子,限定高中生们参加。 反正没我的事,我晃了晃脑袋,打算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忘掉。 正准备走进图书馆时,有人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原来是Abela和Olivia这对小情侣,Abela的身上还背着她的大提琴。 “嗨……” 我尴尬的回应,其实,自从上次在Abela家吃完饭后,我就没和她们说过话了。 死宅是这样的捏。 “你也看到了比赛吗?” Abela看起来很兴奋,一脸星星眼的凑到我面前。 “呃…是的,奖金还不错的样子” 我默默的退后一步,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主要不是奖金的问题!” 她又手舞足蹈起来,很像一个意大利人,离了双手就不知道怎么说话。 “这个比赛的含金量很不错!对以后申请大学很有帮助!” “怎么样?你要不要来?” 哈? 我有点懵,愣在原地。 来,来啥啊? “我们听念安说,你也会拉小提琴,而且拉的还不错。” Abela抓着我的肩膀,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去参军。 许念安说我拉的还不错?真的假的,但愿她说的是小提琴,而不是其他什么要拉的东西。 “Olivia从小学钢琴,我们三个组三重奏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Nooooo!” 不不不不不不….我猛的摇头,她们好像高估了我的水平 “我…还挺烂的” “没事的” olivia把脱缰的Abela拉回来,微笑接过话头,“你听过我们学校乐团的表演吗?” 我摇摇头。 “她们超烂!” 嗯,好吧,good to know。 “试试嘛,念初,反正你还没有社团活动对吧?而且,你也挺喜欢小提琴的吧?” 喜欢吗?如果许念安没有存在过的话,我可能还挺喜欢的吧。现在只能说心情复杂,毕竟小提琴和音乐无罪。 自从高一退出乐团后,我就再也没有演奏过了。不过从小学习的乐器,说不想念倒是假的。 嗯…我开始有些犹豫。 可就算是玩一玩性质的乐团,我也对自己的水平深深的怀疑,何况我们真的要登台比赛。 而且我连小提琴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话又说回来,明明对这两个人来说,有更好的选择来着?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念安?” “她水平太高了!室内乐主要讲究的就是合作嘛,如果说差距太大,肯定会很糟糕。”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夸我的话,我默默在心里吐槽。 “我们打算弹门德尔松的钢琴三重奏,是Olivia之前弹过的曲子。六个月时间,绰绰有余,怎么样?” 等等…… 门德尔松三重奏…! 莫非是那个d小调的? 我没听清她后面在说什么,这个名字抓住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我心动了,狠狠的心动了。 她们居然挑了我最喜欢的作曲家的我最喜欢的曲子,正好戳在了我的心尖上。 “我,让我考虑一下。” 这句话仿佛不是我自己发出的声音。 (全身上下就嘴嘴硬了哈妹妹) (开始走一下主线) (我们可以组一辈子乐队吗) 第八章 她们没有听到否定的答案,兴奋的拉起我的手欢呼,要把我整个人都摇散架了一样。 “等等等等!” 我连忙打断她们,明明都还没有答应,为什么这么激动! “先说好,我现在手上没有小提琴,要是加入的话,你们得帮我搞到一把。” 没错,我没有把我的小提琴带过来。它要占用掉一个手提行李额,而它本身的价格和我对它的感情都不值得我这么做。 “还得是一把听起来不错的。” 不接受便宜的烂琴,本来我的音色和音准都很一般,要是琴很烂的话就是烂上加烂了。 她们瞬间安静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小时候有一把来着,不过四分之一的琴,你可以吗?”Abela试探的出声。 “当然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四分之一尺寸的琴,那是五岁孩子用的大小,可能就跟我的小臂差不多长吧! “那你到时候问念安借一下怎么样?” 呃……我有些无言以对。就算是我把她杀了,她也不会借给我的,安心好了。 可我并不想让她们知道我和许念安的关系并不好,只能故作贴心的说:“她每天要练很久,所以还是算了吧” “每天一个小时也不行吗?”Abela不死心似的,继续追问。 “啊,毕竟是她宝贵的乐器嘛…” 别问了姐,不可能的。 她疑惑的眨眨眼,“我以为你们很亲密的,因为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看她” 嗯,对,因为我担心她把自己噎死。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八卦,我看谁跟你有关系吗? “好吧,我们会去乐团帮你看看,或许有公用的琴。”见我一直推脱,Abela也不好再强求。 “是的,肯定有办法的。” 她们七嘴八舌的安慰着我,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就互相告别了。 小提琴啊……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我回忆着手指放在琴弦上的感觉。 真的又要开始演奏了吗? 等我回了宿舍,Maggie已经走了,许念安一个人窝在被窝里刷着手机。 她似乎刚洗完澡,微卷的头发上还带着水汽,懒懒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一眼就看到她颈间的抑制贴,还有大块的白色胶布也挡不住的暧昧红痕。 她还从来没有用过抑制贴,这似乎是第一次。 可宿舍里还是弥漫着复杂的味道,让我心里刚燃起的小火苗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 她和Maggie颠鸾倒凤的场景一下子又被我记了起来。 烦,我把书包放下,叹了一口气,“你下次带人回来要跟我说一声,不然怪尴尬的。” “哦。” “哦什么哦,你听见没有啊你?” 我有些生气,明明宿舍也是我的,凭什么她随便把外面的人带回来做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跟我说。 “要你管啊,入乡随俗,在这里很正常好不好,你看到就出去不就行了?” 她的眼睛动都没动,盯着手机一条一条的刷着短视频。 “什么叫入乡随俗?怎么,你入乡了,护照已经变蓝了?” 我嗤笑一声,她自己也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真是笑死人了。 她总算看过来,瞪了我一眼,一副不满的表情。 “怎么,我们是什么关系吗?我还得为你守贞还是怎么样?” “那当然不用。但我说实话吧,你女朋友有问题。” 我嫌弃的拿起书本扇了扇风,宿舍本来就小,到现在都还是一股味道。 “而且她在你的宿舍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她一点都不尊重你吗?都不帮你垫一下,把床上都搞得乱七八糟的…” 她也生气了,腾一下的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尊重不尊重的…你才是最不尊重我的吧!莫名其妙的掐我的脖子,每次都做的那么粗暴,把我当成性玩具一样,还一直说我闻起来骚…” 你就是很骚啊!那股味道。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拜托,你以为我闻着不难受吗,而且上次明明是你自己先乱发脾气,凭什么我就得忍着你不能说不能做?你以为我是你妈吗,真是好笑。” “你这样真的很过分诶,我明明把身体都交给你了,你一点都不爱惜我…” 她向我吼着,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充满着怒气,清秀的眉毛也皱成了一团。 我没有耐心再听她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叫交给我?我们是你情我愿,互帮互助好不好。你别这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样子,这便宜我还不稀得占。” 她说不过我,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十分受伤的看着我。 装吧,接着装啊。 我懒得再看她,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准备开始复习今天的功课。 “你觉得我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吗?我已经贴好了抑制贴,信息素这种事情我又不能选择” 她朝我吼着,声音逐渐又带上了哭腔。 “我现在有了新的alpha,你不要再管我……反正你不喜欢我,我不会一直粘着你的,你放心…” “你最好是” 我撇一眼她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子,心中只觉得烦躁。 “不要又给我捅出什么篓子。” 她没再说话,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妈妈打来了视频。 我本想着等下再接,许念安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妈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一声惊呼,“宝贝,你怎么哭了?” 许念安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屏幕,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喂,绿茶啊!我在心里尖叫着。 “许念初!你惹她了?” 妈妈在电话里喊着我的名字,吓得我赶紧把手机夺了回来,“啊,啊哈哈,没有啊,可能是她压力太大了哈哈~” “你到外面去,我要跟你单独说话。” 妈妈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我只能听话的穿上外套,趿拉着拖鞋躲到昏暗的走廊去。 妈妈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 “她本来性格就敏感,你也是知道的,稍微照顾她一下,好不好?” “噢…” 我蹲在地上,一边抠着鞋子上的小花,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她唠叨。 “你要知道,你们走这么远,我们做父母的每天都担心的要死…你既然是个Alpha,要保护好姐姐,知不知道?” “哦,知道了。” “嗯,听话啊”妈妈放缓了语气,“你们之前的关系明明还不错,怎么就突然…” “之前是之前的事情!”我有些受不了母亲的唠叨,“我要挂了!一直讲一直讲,我还要写作业呢” “好吧好吧。”妈妈叹了一口气,“那你们都好好照顾自己。” 我挂断电话,贴着墙角瘫坐在地毯上。 好烦,根本不想回去。 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里能看到一小块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第九章 我贴着墙角坐下来,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里能看到一小块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之前,之前的事情啊… 其实,我们从在母亲肚子里,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了吧。 出生时,我长得白白胖胖,身体健康,被直接放在母亲身边;而许念安则被送进了新生儿icu,她只有我一半大,因为肺部有一个小孔没有完全闭合,她需要呼吸机辅助呼吸。 她在周岁前都像一只皱皱巴巴的小猴,又瘦又小。 母亲心疼她,偏爱她,经常说是因为我在她肚子里面抢了许念安的营养,让她一出生就经历磨难。 所以我要一辈子为她负责。 要一辈子护着她,一辈子对她好。 这是我欠她的。 她小时候体弱多病,我在外面疯玩的时候,她只能在待在家里看着。北方的风像刀子一样刺骨,长辈们害怕她一出门就会感冒。 家人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她经常生病发烧,母亲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照顾她身上。父亲在外地工作,她被母亲带在身边睡觉,每晚都会起来查看她的情况,随时准备往儿童医院跑。 而我从不记事开始,就是一个人独享大床了。 她是被精心养在手心上的女儿,而我像是脱缰的野马,每天在外面和朋友们疯跑。母亲偶尔会在照料她的间隙看一下我的情况,给我换掉后背汗湿的毛巾。 再给一些钱把我打发出去玩,叮嘱我不要出小区。她根本不担心我,反正到了饭点我会自己回来。 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我被麻溜的送去了家楼下的幼儿园,而许念安则被母亲留在家里看着,生怕她生病,怕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怕她被别人欺负。 我们五岁的时候,母亲突然想让我们学一门特长。她问了我的意见,我说我想学游泳。 她说,不行,你姐姐没法去。 你要陪着姐姐一起。 最后,我们被送到了小提琴老师的手上。 我还算听话,对音乐也有些兴趣,每天都在家乖乖的练够45分钟才出去玩。许念安就不一样,她练得的更久一些,她天赋异禀,是母亲着重培养的对象。 她后来的成就证明,母亲的决定是无比的正确。 我们上了小学,那是许念安第一次进入集体社会。母亲第一次跟我说了很多很多话,满是担心地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姐姐。 她安排我们坐了同桌,叮嘱我许念安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她;和朋友玩的时候必须带着她,绝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如果她有什么磕着碰着,我也逃不了责任。 谁让我在母亲肚子里抢走了她的营养呢?我就该照顾她一辈子。 我对母亲的话信以为真,小学六年都和她死死的绑在了一起。我总是帮她做各种事情,她不会系鞋带,我就蹲下来帮她系。她忘了带红领巾,我就把我的给她,自己去后面罚站。轮到她当值日生的时候,也都是我来帮她干活。 好在那时的她很可爱,总是乖乖地躲在我身后,事情结束后红着脸轻声说谢谢。她对我很好,用零花钱给我买各种各样零食玩具。我们俩的零花钱,最后都花在了我身上。 她总说,你想要什么,我是姐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她小提琴拉得好,老师经常给她发各种贴纸。她看我喜欢,每次下课后,都小心翼翼地把贴纸从自己的谱子上撕下来,贴到我的本子上。 我的作业本上贴满了各种贴纸,上面写着:“干得好!”“加油,继续努力!”“你就是最棒的!” 可我知道,我并不是最棒的。但我无所谓,反正她有的东西都给了我。 她长的精致好看,再加上瘦小的身体和爱哭的性格,让她顺理成章的变成很多人欺负的对象。 每次有人欺负她,我都会冲上去替她发脾气。渐渐的也没人敢惹她,当然,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了。 最甚的一次是四年级时,后座的男生喜欢她,每天找各种理由撩她。拽她的头发,拍她的后背,还把她的杯子藏了起来故意不给她。 直到有一天,我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顺便把他的桌子掀翻,课本资料洒了一地。 我们扭打在一起,我把那男生的头磕到桌子上,血流了出来。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推倒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背瞬间青了一大片。 这件事情闹的很大,双方家长吵得不可开交。 我始终沉默着,没掉一滴泪。许念安在旁边却哭的稀里哗啦。 从医院出来后,母亲也一言不发,带我们去了平时她不让我们吃的麦当劳,又在隔壁的蛋糕店给我买了一个蛋糕,上面用奶油做了一只小熊和一只小兔子,手拉手坐在一起。 她说,这是奖励你的。 我把蛋糕给许念安分了一半,把小兔子挖给了她。可她哭着说不要,坚持给我一个人吃。她小心的抚摸着我的绷带,问我痛不痛,不停地说对不起。 她说,我要多吃点,快快好起来。 可那个蛋糕太大了,我最后也没能一个人吃完。 在我们11岁时,许念安就已经初露锋芒,开了她人生中第一场个人演奏会。那时的我还能真心的为她鼓掌, 因为我喜欢她在台上的样子。 可这不应该,我们一起出生,一起哭泣;一起牙牙学语,一起蹒跚着跌跌撞撞的长大。 我见过她幼时缺一颗门牙的模样,见过她逐渐变化的长相;也听着她从初学小提琴开始,锯木头的声音一点点变得悦耳动听。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她对我来说,没有一刻是陌生的。 但唯独她站在台上时,虽然演奏着和在家时无异的曲目,可就是让我觉得好陌生。仿佛有一种独特的引力,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我看着她演奏时投入的样子,随着音乐晃动的身体,微微颤抖的睫毛;我听着她穿插在乐句间的呼吸和心跳,旋律自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我第一次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 我一直保护着的、柔弱的姐姐, 好像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很多。 第十章 我曾经问过母亲,既然许念安需要更多的照顾,为什么不让她当妹妹,我来当姐姐? 母亲说,她是比你先出来的那个,那她就是姐姐。这是天命,不可违背。 后来我大一些了,我又求母亲,我也很喜欢小提琴,能不能让我和姐姐一起考音乐学院? 母亲说,我们家的钱只够培养一个小提琴家。 是你自己不够优秀。 自从我们上了初中,母亲决定让许念安走专业后,她彻底对我撒手不管。 父亲的工作依旧繁忙,在生活中只是工具人一般的存在。 我们换了城市,家搬到了音乐学院旁边的一套两室一厅。 许念安走路五分钟就可以到教室,而我却要坐快一小时公交车才能到学校。 路上的时间太久了,我直接被丢到学校寄宿。明明可以在两个学校的中间位置租房子,这样我们都可以住在家里,还不会那么贵。 可他们就是要在许念安的学校旁边租房子,就为了她练琴方便。 为什么我就要自己去住宿?去连空调都没有,拥挤的八人间。 凭什么? 那天,我在家撕心裂肺的哭喊,哑了嗓子。 我知道母亲偏心,可我不知道她居然能做的这么绝。 母亲只是平静的看着我闹腾,等我累了,她才冷冷的说,没办法了,房子都签了,你稍微委屈一下。 明明还有办法! 许念安一直在旁边沉默着,我知道她不敢反抗母亲。 我去住校那天,全家人拎着大包小包把我送到寝室,我和许念安坐在宿舍的铁架床上一起看新买的漫画。到了快熄灯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离开了,她才抱着我哭得厉害。 她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不想我走,不知道没了我她该怎么办。 她说,她很痛苦。 她说,她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鸟,一直被母亲看管着,得不到自由。 可我不明白。我睁着眼睛,望着宿舍掉了漆的天花板。 早秋的风带着一点凉意,廉价的白纱窗帘在风中不停的挣扎。 我沉默的任由她抱着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 可我无法回应她的拥抱。 她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偏爱,家里能有的东西几乎都给了她。 她凭什么痛苦!? 很抱歉的是,我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我永远无法与她共情。 我无法与既得利益者共情。 即使那不是她的错。 嫉妒像黑影一般在我心里疯长,我开始对她感到厌烦。 她在温度舒适的房间里面,每天有人照顾着饮食起居。而我在连空调都没有的寝室里瑟瑟发抖,食堂的饭菜一天比一天难吃。我向母亲抱怨,也就换来一句,别人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那我都能行,许念安为什么不行?! 母亲给我留了一部老年机,方便和家里的联络。她基本上每天都给我发消息,聊各种细小又琐碎的事情。我在繁重的学业还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疲于应付她的消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并且期待着我也能像以前一样爱她 她其实对我很好,有一次得了奖,拿了不少奖金,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了我的学校。 我那时初二,每天都要上晚自习。她找到办公室的老师喊我出来,说是家里有事情要跟我说。 快到夏天了,夜晚的风带着潮湿的暖意。长时间的学习让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无精打采的走出教室,她就在楼梯的拐角处,突然冒出来,像小猫一样吓了我一跳。 看清了就她一个人后,我的心里很是惊讶。 她说她想我,把钱都塞进了我的衣兜,叫我拿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很担心我在学校里面吃不习惯,爸妈给的零花钱也不多。 她哭了,诉说着自己的压力,母亲每天盯着她练琴,生活单调又乏味,不让她和朋友们出去玩。久而久之,她身边也没有了亲密的朋友。 她忽然说,许念初,我们交往吧,我喜欢你。 我爱你。 她说,我不能没有你,我感觉我要活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月光洒在她脸上,和着从教室透出的暖光,勾勒出她脸庞柔和的轮廓。我突然发现,她比以前更瘦了,也更好看了。 青春期的少女,模样变得很快。一段时间未见,她让我熟悉又陌生。 她抬起头,殷切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微微下垂的眼角泛着红,泪水自她眼眶中落下。 我看着那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眼角的小小泪痣,突然记起母亲说过,有泪痣的人天生敏感脆弱,注定要为情所困。 那一瞬间,一股莫名的酸楚刺进我的心脏。 “不要哭…” 我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昏暗的楼道里,我抱住她,唇瓣轻轻相触,湿热温软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我答应了她。 毫无理由,莫名其妙的。 也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我从未拒绝过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麻木的想着,她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她到底觉得爱是什么? 只不过是因为压力太大,来寻求一个稳定安慰剂吧。 或许,她发现无法让“妹妹”为她做那么多,照顾她的情绪。那就换一个身份,成为“女朋友”吧。 如果,如果说我没有照顾她,陪着她,她还会“爱”我吗? 我的角色,似乎是谁都可以。 她还是经常向我倾诉自己的事情,而我只是默默听着。她有时也会过问起我的生活,我其实不想跟她说太多,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再说一遍只会让我的心情更差。 周末,我坐在书桌前做着功课,她从背后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她察觉到了我仍然对她疏离的态度,试探着问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我说,别问了。 她有些生气,明明都答应了交往,我们为什么不能对对方坦诚一点? 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想安慰你。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许念初,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过得开心了。 许念初,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能更近些的。 我希望我们的感情能更近些的。 我不想搭话,回头把她揽在怀里,覆上她的唇。 我吻她只是想堵上她的嘴。事实证明这一招很好用,她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后来,我们分化了 到了周末,我照例回家住。 我们明明是上下床,可她总爱粘着我睡。 那时我们刚刚分化完没多久,我还没有习惯做为一个alpha的生理反应。虽然现在抑制剂的效果很好,发情期的燥热还是让我有些难耐。 睡不着…许念安似乎睡的很香,她从背后搂着我的腰,温热的呼吸均匀的打在我的颈侧。 啊…实在是硬的受不了… 我慢慢的动作起来,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 在我因为找不对感觉而满头大汗的时候,许念安拽了拽我的衣角。 她问我,要帮忙吗,因为她也很热。 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次都给了对方,以女朋友的身份。我们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衣和被子都被掀到了一边。第一次做,两个人都很生涩,一寸寸探索着彼此的身体。 我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的帮她做着扩张,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听她难耐的呻吟。 她的头发都汗湿了,颤抖着睫毛吻上我的唇,把我的腺体一点点放进自己的身体。 我们压低了声音,锁紧了房门,做的克制又放肆。 从此之后,每一个周末我们都等到父母睡了觉,再偷偷的睡到一起去,在黑夜里共享着欢愉。 我第一次尝到当Alpha的甜头,我的Omega很漂亮,身材也很棒。她在床上时异常的可爱,把头埋在枕头里娇声喘息着,羞涩的做着大胆的动作。在快去的时候偷偷亲吻我的脸颊,轻声说着喜欢我。 和她平时烦人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我以为我能一直这样应付下去,直到我们15岁的夏天,我中考失利了。 强烈的沮丧和不甘交织在我心头,普通的成绩让我不得不留在初中时的狗屎学校继续念书。 为什么我的努力和付出就这么的无效!? 许念安过来安慰我,可我唯独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6年制的音乐学院生活,她不需要中考,也没有军训。 不想听到她说话。 也不想看到她。 她只会让我想起,作为一母同胞的妹妹,我过得有多失败。 压抑已久的情绪还是爆发了,嫉妒,怨恨,迷茫,我全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你他妈能不能消停一会?! 她愣住了,第一次被我吼哭了。哽咽着说,她也不了解我的事情,我从不跟她说这些事情,她不明白我的心情。 她说,对不起。 她说她知道我已经对她厌烦,她问我要怎样我才会喜欢,她都可以做。 我说,我没喜欢过你,也已经不可能喜欢上你了。 你难道察觉不出来吗,许念安? 等我洗完澡出来,她只穿了一件吊带,坐在我的床上等着我,红着眼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我们别再做这种事情了吧。 我拒绝了她,戴上耳塞倒头就睡去。 后来一次发情期,她还是主动爬上了我的床,她说,每个月就这么几天,你不会拒绝吧。 我确实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改变对她的态度。 我们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关系,在大部分时间做普通的双胞胎姐妹,对彼此的事情都不会过多的关注;而在发情期的时候互相帮助对方解决生理需求。 直到她做出了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情。 第十一章 我们一直维持着还过得去的关系,直到她做出了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情。 我们开始对彼此恶语相向。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我们都清楚该怎么精准的刺到对方的要害。 强烈的爱,在转化为恨时,似乎也同样的强烈。 “叮叮~” 手机的铃声把我一下子从回忆中剥离出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 是Olivia,她说,她们已经找到了一把全尺寸的小提琴,据说是乐团里一位已经毕业了的学姐留下的,明天就可以拿到手试试了。 还真快啊… 我收起手机,扶着墙试图起身。蹲了太久,双脚都发麻了。 痛痛痛…… 第二天放学,她们如约将那把琴交给了我,琴身虽有些破旧,但总体来说保养得还算不错。 我换好了弦,对着软件调了音。试拉了几下,音色出乎意料地饱满洪亮,低音厚重,高音透亮,整体的共鸣效果也不错。 接近两年没有碰琴,琴弓再次滑过琴弦,感觉熟悉又陌生。 我回忆起之前学过的曲子,指法什么的居然都还记得,手感也意外的不错。 练了几天后,整个复健过程比我预想的要顺利许多。 正好是自己喜欢的曲子,六个月的时间也十分充足,基本上没有什么压力,与之前考级的时候截然不同。那时我在曲目的选择上根本没有自由,被迫练习重复无聊的练习曲,没有准备好还要被老师臭骂一顿。 果然爱好就该是轻松一些,没有压力才叫爱好嘛。 似乎慢慢的找到享受音乐的感觉了。 于是,我应下了她们的请求,把排练时间定在了每周一下午放学后。 时间过得很快,周五下午放学,我照例找了一个琴房,躲在里面闭门造车。 三重奏第一乐章的小提琴部分基本上都学了下来,好在不算很难。 唯一的难点在中段的快速三连音,可能因为指法问题,速度一直上不去。 前段的长句子也让我有些头疼,琢磨了很久,也没找到适合的弓法。 换弓太多,句子听起来就不连贯;而不换的话,留给每一个音的支撑时间又不够。 啊,真是麻烦。所以到底是谁看着谱子就能拉出来啊? 没有老师的指导,我只好自己学习。我认命的打开视频软件,开始搜索演奏录像。 点开一个个视频,不少是小提琴名家的版本,可没有一个能完整的看清楚小提琴的动作。但要不然只是单纯的录音;录像的话也不是固定镜头,机位在三个人之间不停的摇摆;要不然就是速度太快。 可恶!我要看他的弓法啊!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附中学生演奏” 附中吗,学生们应该会慢一些… 而且这个视频的播放量不错,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点了进去。 似乎是一场学生的音乐会,她们拿着谱子和乐器走上台。拉小提琴的女生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的收腰长裙,卷发上面还别了一个银色的发卡。 她和同伴们站定后,镜头拉近,我才发现, 这不是许念安吗… 为什么在这里都能看到你啊、拜托! 视频应该是她初二的时候拍的,那时她的头发还很长,初三开学后就被剪掉了大半。 而且我记得这个发卡,是我在生日时送她的礼物。 我很想退出,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看的这么多视频里面最清晰的一个。 镜头没有乱晃,三个人的动作都看的很清楚。许念安的弓法干净流畅,每一个音都清晰可见,不愧是科班出身。 我拿起琴,跟着视频里的她学起来。 还没练多久,就有人突然踹开了琴房的门。 “喂——” 许念安本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关上手机,下意识的把小提琴藏到身后。 很快我反应过来,她又不是傻子。 我都已经在琴房了,除了练琴,难道还吃饭不成? 话说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啊! 她对我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直接递给我一张车票,“明天还是早上9点。” 我没接,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你女朋友呢?你不是说不会来找我吗?” “她很忙,不像你。而且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种事?” 怎么,你是觉得我看起来很闲吗,还是觉得我做的事情都没有意义?! “那你就让她这么白操你?”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仿佛好像要刀了我。 如果在宿舍,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一巴掌。 在琴房她就不敢这么做,毕竟要维持自己高贵优雅的形象,被别人看到就人设崩塌了。 “反正我不去,你赶紧滚吧。” 我把她往琴房外面推,她力气没我大,直接被推到了门外。 眼看我就要把门重新关上,她没想到我真的拒绝的这么彻底,开始有点急了,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松手。 “许念初,你不能这样!” “所以?我就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跟老妈告状?你说呗,你猜猜我会不会告诉她,你谈恋爱了?” 其实我只是在吓唬她。如果我真的说了,以母亲的性格大概会买机票直接杀过来,把我俩都好好修理一顿。 到时候只能寄希望于大使馆能给她拒签了。 就算她过不来也会断供吧,反正情况会很糟糕… “你个混蛋…” 她压低了声音,咒骂着我。 “这是在琴房,你别弄的太难看…” 我看了一眼后面路过的同学,轻声警告她。 “不行,你得陪我去…那你说个条件吧,我有钱……” “滚吧,别烦我了,我不要你的钱” 我下意识的把她推开,忘了收着力,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毯上。 “啊!你,你还好吗?” “呜…”她坐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睫毛不停颤抖着,仿佛想要把眼泪都吞回肚子里。 我心里一紧,连忙伸手想把她扶起来。幸好是地毯,没有摔到胳膊,应该不会有事… 她并没有拉住我的手,只是静静的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那今晚、我陪你睡觉吧,好不好?” 第十二章 (本章稍微有点过激性行为,注意避雷) 哈?陪我睡觉?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提议吓了一跳。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那又怎样?” “……” “你不想?还是说你在意她?” 我在意个屁。我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觉得,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她洗好了澡,裸着身子,顺从的靠在我怀里。 从她身上传来好闻的沐浴露香味,我轻轻撩起她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 “她没有标记你?”她光裸的脖颈后,腺体上面没有任何新的痕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 “?”她歪着头看我。 我有些惊讶,虽然许念安和Maggie交往了,还发生了肉体关系。但是很意外的,不知道是哪一方不愿意, Maggie其实并没有标记她。 也就是说,她还算是我的omega。 不过我的信息素很难被闻出来,而许念安的信息素又过于浓烈,Maggie可能根本不知道她被标记过。 等再过一段时间,我留在她体内的信息素应该都被代谢掉了。 为什么想这些?算了。 我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她识趣的打开双腿,腿间肥厚的蚌肉还紧闭着,只留下一条小肉缝。 蚌肉光溜溜的,摸起来很舒服。我的指尖轻轻顶进去,划过她的花核,挑逗着她的穴口。 弄了一会,手上还是没有一点湿润的感觉。 “你还想做吗?不想就算了。” “做…”她轻声的应着。 “那你自己弄一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到发情期的原因,反正我懒得帮她做前戏了。 刷个牙先好了。我丢下她,拿起手机到卫生间。 等我漱好了口,她正靠在枕头上叉开双腿,揉着自己的阴蒂,脸上带着难耐的红晕。穴口已经微微兴奋起来了,粉嫩的花心看起来湿淋淋的。 “我一走你就湿得这么快,是想着Maggie?” “没有、不要提她…” 她偏过头去不看我,动作却越来越大胆,抓捏着自己的奶子,不停玩弄着挺立的乳尖。 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了穴里,拔出来时上面已经沾满了淫液,用大拇指轻轻一沾,上面的花液就拉出长长的银丝来。 她把手指炫耀似的举到我面前, “你看,都这么湿了…” 看她亵玩着自己的身体的样子,让我有些口干舌燥,下身的腺体也硬得高高翘起来了。 好热…我脱下身上的衣服,她乖顺的背过身去,翘着屁股等我操她。 “转过来,” 我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她闷哼了一声后照做,眼里满是疑惑。 “我要让你看着是谁在操你” “……” 她有些生气了,像一只小猫一样倔强的低着头,不说话,长长的额发挡着她的眼睛。 “看着我” 不听话的家伙…我粗暴的揪住她背后的马尾辫,让她被迫绷紧的腰,仰起头来对上我的视线。她疼的叫出了声,蹙着眉头,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混蛋、松开我…好痛……” 痛就对了。我一手紧紧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我,一手扶着她的腰身,进入她的身体。 穴道还没有完全的湿润,有些干涩的阻力让我的动作并不是很顺利。 “舒服吗?” 我收紧了手上的动作,故意刺激她。 “他妈的许念初,你个贱狗…” 她疼的哭出了声,掐住我的胳膊试图让我放手。她下了狠手,我被她掐得痛呼一声,抬起手臂一看,上面两道红红的指甲印。 也不看看现在谁的样子比较贱,腿都合不上的东西… 我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胸上,乳肉被我打的直颤。然后抓起她脱在旁边的内裤,强硬的塞到她嘴里。 “那你就是被贱狗操的喽?”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瞪着我。 我继续着下身的动作,她也慢慢的进入了状态。花穴里面变得又湿又软,轻微的喘息声从嘴里不断的漏出来。 “爽吗?姐姐?” 我把她翻身压在床上,抓着她的手臀,加快了速度,黏腻的水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过鲁莽,她支起身子往前爬着,想要逃离我的进攻。却又被我拽回来,肉棒在小穴里插得更深,顶得她身子瘫软下来,发出一声闷哼。 我把她嘴里的内裤拿出来,随手扔到地上。她被弄的说不出话来,垂着头淫叫着, 真爽,偶尔来一次还真解压… 我低吟着,快感像潮水一样涌向我的腺体。交合处的汁水被我捣的黏腻起来,花心还不停的往外吐着淫液。 好湿,真会夹…果然她下面的小嘴要比上面的讨喜多了,如果她是个哑巴就最好了。 干脆弄点什么把她毒哑也不错。 我俯下身,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垂,慢慢向下,直到她的脖颈间。 好像差不多是时候了…我露出尖利的虎牙,在她的腺体周围打着转。 “不要、不要,求你” 她像是突然受惊的小兽,在我身下开始挣扎。 “别标记我、不要,念初…” 她死死捂着后颈,侧过头,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而轻轻颤抖着。 好吧,好吧… 我停下了动作,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然后看着她的眼泪滑落。 (好女同不要学,被拽头发真的很痛) (也不要骂得这么脏,会让人很心痛) 第十三章 我们达成了新的不成文协议:我每周陪她去上课,她陪我睡一次。 老实说和她谈恋爱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种微妙的炮友关系。 不过她现在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大概有一半的时间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 平淡的周末后,很快就到了周一,我们迎来了第一次排练。 虽然第一乐章已经学了下来,我还是对排练感到十分害怕。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三重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结果像我预想的一样,合得稀巴烂。 我们硬着头皮直接试了第一遍,意料之中的在中段的三连音彻底乱了套。其实前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还能勉强圆回去,到中段是彻底乱掉了,接都接不上的那种。 三个人面面相觑,只能从头开始了。 不过作为第一次排练,倒也算正常,大家都需要时间。之前在乐团里的时候,第一次排练时,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开过谱,乱七八糟的给指挥气得把指挥棒都敲断了。 至少我们还是练过的,嗯。 特别是Olivia。 虽然之前Abela有说过,Olivia弹过这首曲子,但我还是被她的熟练度惊呆了。右手的跑动部分稳到不行,节奏准的无可挑剔,音色控制的也很好。 一听就是和老师上过课了。 至于我和Abela,倒也先预习过自己的部分,只能说是学下来了。 我们后来又试了几遍,前段倒是越来越好,可每次到中段就开始乱套。 啊啊啊啊啊!!! 抓狂! 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快速跑动,总是对不到一起去。 “这样,我看着你,我们要一起呼吸才可以” Abela挽起了袖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开始有些紧张了,鼓起勇气又试了一遍。 结果好像更糟糕了,我的错音越来越多。 “对不起…”我低声说。 “钢琴,你的和弦不要抢拍,小提也是,你总是在自己赶拍子,都没有注意去听别人的节奏…我们先慢慢来一遍”Abela没有回应我的道歉,只是打开了节拍器,调到了很慢的速度。 在龟速行驶下,我们终于是勉强合上了。但是加到一定速度就开始出问题,还总是出在我身上。 大提琴比我要稳得多。 哎,明明我在琴房练习的时候,十遍里面有八遍都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一排练就这么多错音?可能是与另外两个乐器一合,要思考的事情多了,就一遍都拉不对了。 “听一下录音吧。”Abela重新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如果说只知道自己的部分,肯定是对不上的” 一直沉默的Olivia终于开了口,“这样吧,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回去把另外两个人的部分都好好过一遍” “大家都辛苦了。”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我小声的道歉,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我钻进去。 “没关系。” Abela淡淡的说着,她甚至都没转过头来,还继续练习着她的部分。 哎…… 我收好琴,默默的朝外面走去。 放学时间早已过去,楼梯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教室的门大敞着,一个人都没有。 “念初!” 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Olivia,她应该是跑过来的,还不停喘着气。 “你走的好快!你还好吗?” “呃,还好吧…” 我低下头,心里的歉意又涌了上来。 “Abela一拉起琴来是这个样子,她并不是对你不满。你别看那孩子平时随随便便的,其实对自己要求很高。”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轻轻握着我的手,声音温柔又真诚。 “不要觉得沮丧,这才是第一次,你很棒,我觉得你已经很棒了。” “是吗,谢谢你”我道着谢,从她手上传来的温暖触感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可我知道这都是哄我的话。 果然,我还是不行吗… “这一周我常常在琴房看到你,你练得认真,我也不好打扰。我还跟Abela说,不想让你压力太大……我们也并不是一定要得奖呀…” Olivia看我还是垂着脑袋,继续温声安慰着我。 练了又有什么用呢? 缺少老师指导,我好像只是在磨洋工而已… 一遍又一遍,只是在浪费时间。 而且,如果准备了半年的比赛,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做。 同样的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念初?”她看我发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 “下次,我可以进去找你玩吗?你知道的,有时候练琴很枯燥,想找人说说话…” 她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朝我眨眨眼睛。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样真的好吗。我在心里默念,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Olivia很温柔,和她说话的感觉意外的不错,和她成为好朋友,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Abela似乎并不介意。 好累啊… 和Olivia说了再见后,我又回到狭小的琴房,准备把三连音的部分再好好琢磨一下。 先慢一些…我把节拍器调慢,再慢慢的加速。和排练时一样,总是到一个特定的速度就开始乱掉,跳弓的部分也怎么都弄不好。 算了,休息一会吧。 我刚放下琴,就从隔壁的琴房传来了一阵强劲的小提琴声。 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许念安,这个学校能拉成这样的也就只有她了。 我叹了一口气,瞬间对小提琴,还有门德尔松都失去了热情。 还记得在我们刚开始学琴的时候,她总能很快的明白老师的话。天生就有绝对音高的她,在音准上有着极大的优势,乐感也很好,一上手就是正确的姿势,浑然天成。 不像我,拉起琴来就像木偶一样,僵硬的令人绝望。 老天,您要不把她的手和脑子移植到我身上吧,我也想要。 虽然我知道,她现在的成就也离不开努力,但我努力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 您就直接给我吧,求你了… 不练了,之后再说。我麻溜的收起琴盒,直接开溜。 差不多又五点了,该去吃饭了。 我朝食堂走去,打好了一盘子普通白人餐,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锐评:小提琴太拼命了) 第十四章 白人饭索然无味,必须要有配菜才能吃得下去。 我轻车熟路的架好手机,找到昨天看了一半的剧。 “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动作。我抬头,和声音的主人对上视线。 “啊,是的”我微微一愣。 她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是一个中国女生,齐肩的短发,带着一副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圆圆的眼睛长得很可爱。 “你好,我叫江赐,长江的江,恩赐的赐。是高四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啊,原来是学姐。看长相还以为是学妹的说。 “噢你好,我叫许念初,高三…嗯……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还是不擅长应付来向我搭话的人,有些局促,拿着勺子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我在做一个课题调查,是一门课的作业,请问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哦哦好的。”我僵硬的点点头。 她在我对面坐下,把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递给我一个平板。纤细白皙的手指熟练的输入密码,指向调查页面。 是关于高中生们亲密关系的调查,大概是社会课的作业。我点下开始键, -你的性别? -女,Alpha -你是否拥有(过)亲密关系? -没有 -你是否渴望亲密关系? -不渴望 感谢您参加本次测试! 呃…应该不止有三个问题才对?不过算了。 就这样,一分钟之内我就把平板还给了她。 她狐疑的看着我,“真的吗?没有敷衍我?” “真的,目前对这个没有兴趣。”我埋下头,打算继续干饭。 “好吧。”她把平板收起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填的,一般高中生都对爱情充满向往吧” 是吗,高中生不应该学习吗?我们学校还真是没救了。 “啊哈哈,我可能,比较喜欢一个人” 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在母亲肚子里开始就不是一个人的我,和人已经呆腻了。 “这样啊,你是第一年来?之前没有看到过你。” “嗯,是的,我才来了两个月” “那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她推了推眼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从14岁起就过来上学了,对这里还算比较了解” 14岁吗,好厉害!我在心里感叹着。那英语肯定很好…英语,啊!对了,文学课! 一直让我无比头疼的东西。这里的文学和国内的语文完全不同,要灵活得多。每堂课之前都要看一篇很长的文章,自己总结归纳,在上课时要发表自己的看法。每周都要来三次,对于非母语学生简直是灾难。 “学姐,关于文学课的事情…” 我们在食堂呆了一个多小时,在江赐的帮助下,总算是把最基础的论文格式给弄明白了。 为被我视为洪水猛兽的期终论文迈出了第一步!很好! 学姐耐心的教了我很多小技巧,并且发现了我之前因为没有找对方法而干过的蠢事,比如,我居然对着范本一个一个字母敲引用,完全不知道还有网站可以自动生成。 还有一些专门用来查资料的网站,我都不知道,怪不得之前在搜索引擎上查到底资料都被老师说不合格。 她还给我了几个可以总结文章的网站,可以自动翻译单个单词的软件之类的,这种小tips老师完全不会讲。 只有在中国学生之间才会口口相传,这件事所谓传承吧!伟大! 在学业上的突飞猛进,让我把刚刚排练的不愉快忘的一干二净。 感觉很多麻烦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非常感谢你,学姐! 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看着盘子里已经干掉的披萨,准备去再打一些吃的。 “话说,以后要不要一起学习?”江赐正撕着手里的面包,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我,大眼睛闪闪的。 “诶?”有些突然。 虽然和学姐很聊得来没错,但我们好像也就是刚见面而已? “我一直想找一个搭子来着,自己一个人学总觉得没啥意思…可你也知道的,我们学校中国人很少,我又跟外国人聊不到一起去…” “我懂,我懂!我也跟外国人聊不到一起去。”终于遇到知己了! 文化壁垒就是一堵高墙啊! 能跟外国人玩的来的大概就是许念安那种,阿谀奉承又耐不住寂寞的家伙。 也只能和她们做做酒肉朋友,每天在一起吃吃饭,给对方的社交媒体点点赞什么的。 她们是不会真心对你的。 啧,扯远了。 “反正…”江赐看到我在发呆,疑惑的歪着脑袋, “每天放学后,我都在图书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一起,我们相互督促一下。文学课的问题,也都可以来问我。” 免费的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就太好了,谢谢学姐!” 而且我们学校的中国人很少,如果说能交上朋友也不错。 刚打完饭,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Olivia和Abela,还有许念安和她的小女友。 “呦,念初!又见面了!”Abela率先看到我,笑着朝我招手。 什么啊,几个小时前还故意无视我,现在又开始嬉皮笑脸了。 “你朋友?”江赐挑挑眉。 “嗯…”算是吧,我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回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好东西,把剩下的面包一包,快速离开现场。 喂!!怎么这样! 不过也是,刚说完和外国人聊不来,就出现了一坨看起来超现充的外国朋友。 学姐可能只是社恐……其实我也是啊… 我低头看着盘子里崭新的食物们,突然后悔自己刚接了一碗牛奶麦片圈,这东西根本没法打包。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食堂,在吃完饭之前你没有任何理由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社交。 我认命的坐下,叹了一口气。 第十五章 18jinyu.com 这几个人在一起啊,Abela还背着她的大提琴,许念安百分百是知道我要合奏,还有比赛的事情了。 她会怎么想? 算了,无所谓。她不问,我不说;她一问,我就故作惊讶,诶呦,你怎么知道!? Olivia看着江赐离开的身影,端着盘子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凑到我耳边,“你朋友?” “啊,是的。” “女朋友?”她故作惊讶的捂住嘴。 听到动静,另外三个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不不不,只是一个学姐,才刚认识…” 我连忙摆手,不要瞎说啊你这家伙! 听到否定的答案,她们似乎又失去了对我的兴趣。Maggie挖起一勺冰淇淋,笑眯眯的喂到许念安嘴边。她愣了一下,耳尖微红,还是轻轻啊了一声,接下了那勺冰淇淋。 “好吃吗?”Maggie把许念安搂在怀里,手搭上她的腰侧。 我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腻歪,她们总是把所有人当成她们play中的一环,并且乐在其中。 仿佛谈个恋爱是要谈给别人看的一样。 “诶,那我们中间就念初没有对象了耶” Abela不知怎么,突然灵机一动的一拍大腿。 Olivia眼疾手快的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我拿着叉子的手动作一顿。 你妈,就你长了嘴。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Abela把Olivia的手拿开,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喜欢的人吗…似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都说怦然心动的感觉无法描述或形容,当你真正的经历过一次后,你就都懂了。 那我应该是没有经历过。 “呃,不知道。”我挠挠头。 “你还没有谈过吗?”Abela没打算放过我。 “没,没有吧…”看更多好书就到:464 w.c o m 我垂下头,用叉子戳戳盘里柴到不行的鸡胸肉,真难吃。 “没有吧?为什么是问号啊”她与Olivia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念初一向很忙的,无论是学习,还是练琴”许念安突然开口,说了一些让人疑惑的话。 哈,所以?是在说我是书呆子的意思? 还是想说我在做无用功? “这样吗,真的从来没有谈过?念安,你知道吗?”Abela把目标转向了许念安。 “我不清楚。”她靠在Maggie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Abela。 “不清楚又是什么…那有理想型吗?学校里面,或许有喜欢的人?”Abela又转了回来。 别问了大姐,吃饭吧好不好。 三个人又齐刷刷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吗… 我开始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形象, 根本勾勒不出来。 倒是有几个喜欢的电影角色,像是《小姐》里面的金敏喜啦,或是《色戒》里的汤唯…气质美人!对,我喜欢有独特气质的漂亮姐姐! 不过那应该不算喜欢的人吧。 现实生活的话…不知道诶…… Abela看我半天答不出来,还是开了口,“白人?黄种人?黑人?女生还是男生?” “呃,亚洲女生吧…” 话说没必要这么问吧! “亚洲女生,我们周围好像没有什么亚洲女生诶…” “唯一的好像就是、啊,难道是像念安这样的?” 噗—— 我一口牛奶喷出来,咳咳咳……把自己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能不能别瞎说! 我撇一眼许念安,发现她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什么啊,她们可是双胞胎姐妹!”Olivia笑着捅了Abela一下,又摸摸她的头。 “啊哈哈哈,是啦”Abela笑笑,挠挠后脑勺,“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们长得不太像,气质也不太一样诶” “是吗…”Maggie放开搂着许念安的手,坐远了一些,视线在我们两之间来回切换。 喂,礼貌一点!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目前她是小团体里面我不熟悉的人,没说过几句话,仅有的几次见面还包括被我撞到的尴尬事情。每次想到那天我都会脚趾抠地,如果这辈子都看不到她的脸是最好不过了。 哎,大概不会这么好。 “好像确实。”Maggie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别看啦~”许念安害羞的用手捂住嘴,脸颊都红红的,娇嗔到,“念初也很可爱,对吧?” 她刻意的朝我眨眨眼。 滚啊臭女人。有被恶心到。 “不过念初,你居然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吗?” “我不知道。” 我低下头。青春的记忆基本上都是和某个女人有关,有限的性生活也都是和她一起。 喜欢,到底是什么?似乎没有对谁有过强烈的情感。 可能是因为某人占用了我过多的情感和时间,虽然学习也很耗费精力。 好,我决定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这里,一定要喜欢上谁才行。 要留下一段深刻的回忆! 接下来她们转换了话题,终于给了我可以默默吃饭的机会。 我快速的吃完盘中的食物,收拾好书包刚要离开 “哦对了。”许念安用中文喊住我,一脸得意的表情。“这周六不用你陪我了,她说她有时间” 我瘪瘪嘴,“哦,那你跟她去呗。” 好,解放了。 “你们在说什么?”Maggie有些疑惑的眨眨眼。 “不告诉你~”许念安转头跟她笑的开怀。 “你怎么这么调皮”~ Maggie把她揽在怀里,用手刮一下她的鼻梁。 你妈,油腻得我都要吐了。 我果断的背起书包,离开这个鬼地方。 外面的雪化了个干净,沉寂了一个冬天的种子似乎也开始发芽。 春天就要到了! 我找了一个下午,把宿舍从头到尾都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我其实并不讨厌干家务活,算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有时甚至乐在其中。 看着杂乱的屋子一点点变得整洁,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嗯! 许念安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她的那半边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各种书和谱子,作业纸扔得乱七八糟。 哎,我帮她收拾好桌子,换了新的床上用品,又把衣服都拿去洗。 顺便把我和大小姐的春季衣物都找了出来,冬天的衣服慢慢都要穿不上了,先提前收拾好一部分。 一开始我还听着歌干的起劲,慢慢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发烫。 二月的发情期还是准时来了。 呃…难道我也该吃抑制剂了…… 口服药,口服药,似乎在哪一个柜子里? 我一边埋头找着抑制剂,一边听到有人打开宿舍的门。 没想到许念安居然会回来,我以为她会像平常一样夜不归宿,毕竟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她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愣了一下,简单说了句谢谢就躺到床上,带着耳机开始看剧。 哎,我新换的床单! 至少洗个澡—— 不过她回来了也好,我停下在柜子里翻找抑制剂的动作。 “喂,你不是发情期吗?怎么还回宿舍?” “别吵行不行?所以呢?” 她回过头,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来帮我解决”我站在她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我不要,这周我不用你陪我,下次应该是下周的事情” 啧,还真是严格…一次和两次有区别吗?就算看在我今天劳动的份上,而且… “她根本没有标记你,所以你还是我的Omega” “啊,是吗” 她笑着撕开抑制贴,“那你看看呢” 噫,好难闻……我立刻退了一步,还是看到了她脖子后面的新鲜的印记,应该是这周内的事情。 “哦,我不管”我双手叉着腰,开始耍一些赖,“你的信息素太浓了,还有你那女友的,熏得我恶心,还叫我硬的难受。” “觉得恶心就滚出去”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笑的挑衅。“你知道吗,你的信息素就像你本人一样无聊寡淡,甚至Maggie都没有闻出来我被alpha标记过” “我寡淡无聊?!我他妈真应该把你求着我操的样子录下来!“ 我恨得牙痒痒, “你很喜欢跟Maggie做?许念安?她操的你很舒服?” “她知道你喜欢被人抱着操吗?还喜欢被玩耳垂和小豆豆,每次都能喷好远~” “所以呢?”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是以为自己技术很好吗?” “你就跟我做过吧,哪里来的自信…真的是,就体力身高长相,你那一样比得过她?” “你真的很平庸,许念初,各种方面都是。” 好,你等着。 翻脸不认人是吧, 你等着吧,许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