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沦陷(H)》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1) 第1章 一大早,靳南嫣坐在自家院子里,优哉地享受阳光和独一无二的宽敞。寸土寸金的S市,靳宅能在中心位置独立一栋,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特殊待遇,更是绝对权力的象征。 自从她哥靳北然高升成最年轻的政法体系掌权者之一,靳家在名流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多少人恨不得拎着最贵重的礼物踏碎靳家门槛,南嫣时常看到人流熙攘的盛景,但心里却疲于应付,就算来的人无疑都是重要角色,但她丝毫不感兴趣,又不需要往上爬。 今天第一辆车开来时,南嫣头都没抬,目光仍专注在手里编织的东西上。 听到车门“砰”的关上,知道来人下车了,还是忍不住一丝好奇,抬起头。 现在是春天,几株桃花含苞待放,一阵风拂过,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花香。 他走到树下,而她正好抬眸,极致的景色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她视线。 从他侧脸看到正脸,不过电光火石的几秒,而南嫣却觉得是一帧帧慢镜,让他的样子就这么深深烙印进她脑海。 仿佛有片羽毛落在心口,惹地胸腔那一块微微发痒,她几乎无法控制心跳加速。 这一天完全改变了。 南嫣进去发现没人在客厅,一个正要端茶送水的阿姨跟她说,“少爷和客人在二楼棋室。” 她让阿姨别去了,忙着准备午饭就好,自己亲自去棋室帮忙烧茶,这让靳北然有点惊讶,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以往都是大小姐脾气,稍微多寒暄两句都觉得自己被迫营业。 二楼基本上是比较私人的场所,南嫣默认他为自己人,没有专门换套正式衣服,还是那身宽松垂坠的淡紫色长裙。 最初,他没有看向她,食指中指执着白子,目光聚焦在棋盘上,似乎在思考怎么后发制人。 直到余光瞥到那抹紫,他才微微转了下目光。 她似乎也不想打扰他们,自顾自来到窗旁的茶几前,双手抓起头发,简单缠几圈又用发夹固定住,动作很随意,鬓边散下来几缕。 漆黑如墨的发,白里透红的肌肤,红润饱满的唇。 他甚至还注意到,垂下来的发丝,最长那缕,落在她凹陷的锁骨处。 南嫣刚开始烧水,察觉他正看着自己,她神态立刻没有刚刚自然,有点拘谨但又有点兴奋地回望过去,但他却收回目光,专注的侧脸充满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因为短暂走神,白子下错,但靳北然怀疑是诱敌深入的诡计,没上当。 棋室有很大的落地窗,阳光晒的温度上升,他把衬衣袖子折起来,南嫣只觉得他文质彬彬,此刻看到他手臂上充满威慑力的肌肉,不禁寻思他干嘛的,难道是体力活,保镖?打手? 靳北然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开口,“都说落子无悔,很多事情不论对错,该过去就让它过,人总要往前看,棋才能活。” “往前看并不代表过去消失,每一步都该有代价,不论对错。” 跟她哥的低音炮不同,他是极其舒服的男中音,全然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但南嫣还是觉得,怎么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 “建好自己的城邦,自然能保护里面每颗子。” “可我不热衷于重建,喜欢摧毁对手精心布置的一切。” “两败俱伤,有必要吗?”似乎碍于她在场,这两个男人对话都加密的,南嫣感觉话里有话,但一时半会琢磨不透。 而他一言不发,干脆利落地抬手落子,靳北然倏地皱眉,发现这步棋十分凶险。 南嫣不想打破他们厮杀的氛围,端茶杯过来想放到旁边,不料他伸手来接,转而亲自递给他。 对视瞬间,他只是冲她微微点下头,但那一眼,已经足够。 她发现那双眼睛清亮的过分,用一尘不染来形容都不夸张,身上的气质也极为罕见,像高山上隐蔽的潺潺溪流,清澈见底但带着冷意。 上完茶后她反而没有像往常那样观棋,倒是对着窗户继续织自己的毛线,只是偶尔瞥一下。 欲近反怯,欲盖弥彰。 “怎么还是输?”南嫣听到她哥意犹未尽的声音,似乎观察片刻笑了,“你居然亲身入局?” “将错就错而已。” “你这小子……” 要不是还有客人陆续来到,南嫣觉得她哥还想再杀十个来回。 她也凑过去看棋局,白子最终反败为胜,过程可谓几度反转,输赢都不简单。怪不得她哥兴致这么高,以往只有轻松赢的份,不清楚是那些人水平不行,还是为了讨好靳检故意放水。 她哥去了楼下,南嫣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也要一起,但片刻后,他并没有起身。 “你不下去吗?” 他还在低头打量那盘棋,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淡淡地说,“那不是我的场合。” 要知道,这是难得的接近权力中心的机会,多少人求之不得,但他完全不在乎。不过南嫣确实觉得,就他这气场,跟她哥和那些人都格格不入,可为什么还要来,只是为了对弈? 她指着一粒白子问,“是不是它走错了?” 那刚好是他走神时落的子。 “不算,”他抬眸正视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目光过于专注,还是她动了心所以容易浮想联翩,似乎若有似无的暧昧缠绕,南嫣觉得他在暗示什么,面颊微微发热。 但她来不及有所反应,对方已经站起身,拿上外套,看架势要离开。 “你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必。” 他刚把外套穿上,一颗纽扣掉下来,滚到南嫣脚边。 他弯腰,她也刚好蹲下,这个巧合的动作,让俩人的脸一上一下贴的很近。 而这时,他目光也格外深晦,仿佛有情绪压在漆黑的眼底,如果她没感应错……没准下一刻他能吻上来。 但下一刻,他起身抬头。 南嫣拾起扣子还他,就算刚刚那瞬只是自己的错觉,但这错觉亦给了她鲁莽的勇气,在他伸手拿走时,她忽然合住掌心留住。 “我有针线,可以帮你缝一下……”这是成年人的微妙试探,而她满心期待,仿佛只要他答应,就能达成某种默契。 但他再次看向她时,已经恢复最初的淡漠,“不用了,不值得。” 南嫣失落地垂下手,他已经不要,“扔了吧。” 如此简短的两句话,让她从天上跌落到地下,这不摆明暗示她,一次萍水相逢不必上心,还是忘干净吧。 这就跟他下棋时一样不留情面,完全是冷酷。 想到这一点,她都没勇气再去看他,只能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 可等他真的走远,她又忍不住冲出去,双手扒着楼梯围栏,几乎探出半边身子。 直到走出去,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南嫣完全绝望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坐进车里却没有急着开走,而是摇下车窗望了望二楼棋室的窗户。 南嫣就这么喜欢上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甚至还在同一天失恋。 这让她产生一丝挫败感,谁来靳宅不得尊称她一句“大小姐”,有些男人还恨不得给她提鞋,他倒好,不仅没给足她面子,甚至还……来回拉扯,最后反而让她念念不忘。 她还是希望再次见到他,甚至每次来二楼都专门经过棋室,然而,没有再见。 心里的渴望在难熬时间里具象化为夜夜所梦,梦里终于让她实现,在那个对视时,他扣着她脑袋吻下来,同时一手将她拽起。 棋子噼里啪啦地散乱在地,她被他抱着坐在棋盘上。 梦里的他一点都不像现实里那么冷淡,非常炽热,接吻时粗重地喘,仿佛情难自制,手还扣着她的腰不停往怀里摁,胯下的硬挺更是摩擦着她的腿间。 她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又被他一把抱起,来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抵上了窗,下体抵住了他的粗硬。 身体的耸动伴随着一声声羞耻到令她清醒过来的呻吟。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2) 第2章 一个多月过去,南嫣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没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小姐妹们,但在一次聚会,其他人分享近期可口的异性,有张照片引起了她注意,主动问了句,“这是谁?” 这可破天荒头一回,以往靳大小姐总兴致缺缺,对方立刻递上手机,南嫣乍一看,还以为照片上的人是他兄弟呢,尽管只是幽暗灯光下的半个侧脸,但确实有点像。 “难得你这么感兴趣,他刚好有档期哦。” “档期?”南嫣感觉不妙。 “没错,就是那个会所!他可是刚来不久的新人,清纯有趣着呢,既然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干嘛不试试?” 即便不是本人,那长相仍让人有一丝心动,既然正主没戏,找个替代品解解馋还不行吗? 在她们怂恿下,南嫣有所动摇,“他现在是最抢手的,好不容易有个空档,还是他们经理看我这个熟客面子帮忙占着,那正好让他今晚服务你,大小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这要搁平时,南嫣还会再掂量掂量,现在被压抑一个多月,对方又说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哪能按捺得住?好歹去看看嘛。 靳家管得严,她还是先回家一趟,跟爸妈说回学校忙点事情,一身日常打扮就出门。 小姐妹们开着豪车来接,对她的穿搭直摇头,“宝贝,我们是去找乐子,又不是真回学校,你打扮的这么乖,不怕他们不敢接待你啊?” “那地方还管客人穿搭?” “哎呀,你是来享受男人的,好歹有氛围感一点?” “那回去重新换吗?穿得太暴露恐怕不让我出门了。” 另一个小姐妹说,“没事啦,为了以防你这种万一,我已经提前带了备用的战袍。” 她递给南嫣一袋子,里面装的是性感裙子,她扒开瞅了眼倒也不算夸张,差点以为是什么情趣内衣。 “高跟鞋你座位底下就有一双。” 南嫣试了下,裙子刚好,但鞋大了,脚后跟空落落的。 “只要不小就行,凑合穿吧,这种火辣辣的裙子配平底鞋可不好看。” 一路上她们都非常兴奋,一是冲着靳家的牌面,大家都想拉南嫣一块玩,二是她们觉得南嫣太乖乖女,终于开窍想要开荤,可不替她高兴么,早早给她张罗好,必须让她兴尽而归! 中途南嫣接到靳北然电话,一知道是她哥,她们关掉蹦迪音乐,叽叽喳喳的聊天也马上打住。 “哥,什么事?” “你今晚不在家,去哪?” “呃……”犹豫再三她还是不敢对亲哥撒谎,只能模糊地说,“跟朋友出来玩。” “哪里?”她哥一贯这样穷追不舍。 南嫣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其他人都开始替她紧张,她灵光一闪,“去舞厅跳舞,市中心新开那家……” 她的确有这个爱好和习惯,靳北然没有怀疑,也没有再问。 “要是回来的晚,记得提前跟司机说,让他去接。” 这通电话就结束了,南嫣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机,却还是生出点微妙的不安,她哥这大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关心一嘴?是不是已经知道点什么?现在还没开始呢她就有点做贼心虚,小姐妹们打趣她已经成年却还是个“哥管严”,“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没点自由?” 没办法,家教从小就是这样,再加上她哥控制欲比较强。而且高升后,靳北然可不是更随意,相反,比以前更谨慎,毕竟高处不胜寒。 左思右想,南嫣觉得这是自己合理的需求,还是决定放下那点不安,豁出去试试,又瞟了眼下手机上的日历,今天刚好是她的幸运日,不用担心,想干嘛就干嘛。 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对方了解南嫣的喜好,上来很含蓄。 南嫣发现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原本那点紧张也没了。 她先是盯着他一个劲打量,觉得五官还是差点意思,尤其最传神的眼睛,不及他十分之一,但这个少爷的嘴唇,倒是比他更厚,也显得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她抬手抚摸一下,温热柔软,对方一动不动,随便她怎么摆弄。 “你叫什么?”肆意妄为前,她还是想确认一下,会不会跟他有任何联系。 “名字重要么?靳小姐也就这一回罢了,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这可不一定哦,你长得挺对我胃口。” “但你已经有喜欢的人,替代品又能存在多久?” “你怎么知道?” “刚刚你一直看着我,联想他,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南嫣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少爷真有点本事,不动声色但观察的那么细致。 “靳小姐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么?” 这勾起她好奇,“哪里不一样?” “她们是空虚寂寞,而你是迷茫。她们只想发泄欲望享受高潮,而你,只是想寻求安慰。” 不知道是不是投她所好故意演的戏,总之说的她很有触动。 “那你能安慰我吗?” “当然,乐意之至。” 他这才主动靠近,单膝跪在她面前,眼神把控的很好,不会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而他的手,也只是轻轻搭在她裸露的膝盖上,得到默许后,他也只是放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我喜欢上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却每天想着他,已经一个多月。” “其实你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机会十分渺茫,容我冒昧问一句,对方已婚?”干他们这行的,实在见过太多这种事,说是习以为常都不过分,往往已婚的客户才是常客,甚至一掷千金。 “跟他还不熟,所以不清楚,不谈他了,我今晚来是为了放松一下……” 对方仰视着她,目光里充满倾慕,还带点讨好取悦,南嫣忽然想,要是他也这样该多好,但他真的这样,自己还会喜欢吗? “我只是想验证,可能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她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拉近,“或许你也能让我快乐。” “靳小姐想试试吗?”气氛已经烘托到位,这句话再问出来就没有一丝冒犯。 她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 他的手滑过她膝盖往里探,但她本能地按住了裙子,眉心也微蹙。那一刻,骤然涌上来的反感差点让南嫣怀疑此行的目的。 见她不喜欢直给,他转而问,“要不让我陪你跳支舞,放下一些心理负担。” 她真的丝毫不讨厌眼前这张脸,完全是欣赏,但性这种东西还是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千人千面,有的小姐妹就可以纵情享受跟陌生人做爱,她却不行。 等等,难道他就不陌生吗,为什么自己还是想要?似乎那种感觉是不同的,她跟他虽不熟,但似曾相似,有天然的亲近感。 音乐响起,南嫣跟着节奏慢慢旋转,有了刚刚的碰壁,对方现在尺度拿捏的很好,一点都不会让她感到不适,而是真正的松弛。 “我希望靳小姐以后还是别来。” “咦,难道我很扫兴吗?” “当然不是,等你不来的时候,不就代表你正跟他在一起么?” 南嫣笑了笑,不禁感叹这里的人可真会提供情绪价值,就算不买性服务,偶尔聊一聊都愉快。 这一趟还是很值,就算是替代品,但着实缓解了她的情绪。 在跟着音乐旋转躺倒时,她深深吐气完全释放自己,一时间都忘了脚上的高跟鞋大了一号,这么做动作很容易摔倒,果然,起身时整个人没站定,失去重心。 脚背完全折了过来,踝关节重重磕在地上,痛的她当场尖叫。 天哪,自己最近怎么如此倒霉,好像不管做什么最后下场都惨?连她熟悉的跳舞都能发生意外。 把南嫣送上救护车时,对方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晚上的医院,人多到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担架抬进去都费了些功夫。其实不奇怪,只是她没机会体验,靳家配有私人医生,平常头疼脑热足不出户,只怪这意外来的太急,否则哪用得着来急诊受罪。 她的运气似乎也没有差到极点,至少今天有厉害的医生对外普诊,门口还挂了公告,但她没心思细看。 队伍排长龙,连急性肠胃炎的都在等,南嫣觉得轮到自己恐怕得明早,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实在太痛了,逼她不得不打消隐瞒家人的想法,掏出手机联系她哥,靳北然知道后问她在哪个医院,不到十分钟,一行穿白大褂的医护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人个子高高的,身形挺拔出众,他蹲下来平视她,“靳南嫣。” “我是……”她只觉这声音引起自己一阵悸动,但脚踝的疼痛实在像巨浪一般,把她感觉和思维吞噬掉。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见她没认出来才扯下一点,“又见面了。” 一瞬间她连呼吸都停住,那是什么感觉? 最无助的时候,最意料之外的人,就这么从天而降,简直戴着光环出现在你面前。 南嫣一时不敢相信,怀疑是幻觉,用力揉揉眼,只等那双深邃的眼眸映入,她整个人一下子活过来,连眼神都有了异样的光彩。 在他摘下口罩的片刻功夫,旁边已经有人认出来,刚站起身,就有个冲上来,语气十分急促,脖子上还挂着相机,“高医生,通过我们公开回应吧?” 南嫣惊讶这里居然都有记者,要他回应什么?可这种方式未免不礼貌。 “没看到有病人吗,不要在这碍事……”还好医助反应快,立马上前赶人。 人群已有聚集趋势,还有的扯着嗓子喊“高医生”,南嫣这才想起门口挂的简介似乎就是他,再一看他铭牌,写着“高屿”。 一行人抬着南嫣的担架从贵宾通道离开,直到到了特需部,人一下子少了许多,这边治病都有不错的社会地位,非富即贵。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3) 第3章 南嫣猜想她哥已经跟高屿说了怎么个意外,他全程没有开口问她,看过片子很快下结论,“闭合性骨折,马上手术,带她换衣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条性感裙子,还好有外套裹着,不然都走光了。但高屿从第一眼起就没表现过任何惊讶,似乎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素养非常高。 这么痛了她还能露出一丝笑,嘴里瓮声嘀咕,“今天真的是幸运日……” “高医生,已经通知了病人家属,要等人过来签字吗?” “她都这么疼了还等什么,让她自己签。” 高屿在医生里面也是很有个性的存在,大部分宁可上止痛都要等家属来了再说,毕竟这可是特需部的病人,事先不满意事后找茬可相当麻烦,远没有普通家属那么好打发。或许也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闭嘴。 一进手术室南嫣就吓得打退堂鼓,“天哪……这么多刀锯看着好瘆人……难道一会儿就要给我用这些吗?能不能给我全麻?”这下可算知道他手臂上突兀的肌肉都哪来的。 “怕什么,你又看不见。” “就是看不见才可怕呀,还不如直接晕过去。” “这种小伤没必要全麻。” 小伤?!好吧,可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南嫣还是坐起来的,到处张望,那架势仿佛在观察哪里能溜。 “躺下,”高屿按着她肩膀,眼神温和有力,“有我在。” 她现在想跟偶像剧里演的那样,有个亲吻来安抚就好了。但他对病人温柔归温柔,还是很有距离感,明显是更强势的一方,不可能随便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她也只是想想。 麻醉师让她侧躺,准备从腰椎间隙进行穿刺,南嫣看到那些工具本来就紧张的不得了,再加上手术室冷气很足,她一直控制不住地发抖,又听到对方说,“可别乱动啊,一旦位置错了要瘫痪的。”更是给她听的哆哆嗦嗦,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吓唬她。”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肩膀被一个力道柔柔地控制住。 发现高屿的一条手臂横到自己胸前,她跟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抱住,原本的不安感减弱许多,身体也没那么应激了。 穿刺顺利完成,她被动地完全松弛下来。 其实都是麻醉好了主刀才进来,意味着再难她也得自己扛,但这次高屿一开始就在,南嫣不知道这个细节,但其他医生可门儿清,都觉得她至少是高医生的亲戚才行,不然怎么能有这待遇。 南嫣在术中昏昏欲睡,高屿要她别睡睁开眼,她努力配合,但白惨惨的环境令人恐惧,只能看着他转移注意力。 她发现他正经起来几乎连眼睛都不怎么眨,但睫毛会颤动,偶尔眉头微皱,偶尔鼻梁那里耸起来一点……她忽然一阵欣慰,终于又见面了,差点以为就这么错过。 “跟我聊天。”他要维持她的精神意志。 “啊……聊什么?”她好困好困,声音有气无力。 “随便。” “你纽扣还在我这,要吗……”谁会当着外人的面说起这种小暧昧?她当然也清楚,奈何意识已经游离,说话根本不过脑,主打一个本能反应。 果然,旁边几个医助听到后眼神变得好奇又八卦,他们也都注意到,南嫣过来时身上的外套明显是其他男人的,哇,这是什么狗血的多角关系? 但这些并不能分散高屿的注意力,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好久没来,想……”所幸她声音越来越小,这话没有被在场所有人听到,不知道高屿听清了没。 再次睁开眼,南嫣已经在病床上躺着,脑袋还有轻微晕眩感。 靳北然略带担忧地问,“你清醒了吗?” 见她点点头,他摁铃招来医生。 “哥,你怎么亲自跑一趟?骨折又不是车祸,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在术中昏迷知道吗?叫不醒你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急坏了。” “我那不是昏迷,睡着了而已,意识还清醒呢。” “换别的医生可能不敢继续往下做,要是被迫暂停,到时候挨第二刀,受罪的可是你。” “唉……当时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动手术,我睡了很久吗?” “三个多小时。” “那现在岂不是快十二点?哥,你回去休息,不用专门陪我,已经没事了。”她也怕靳北然跟着就要兴师问罪,毕竟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不是去舞厅么,怎么成了会所?” 看吧,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呃……那家舞厅还没开业,只好临时改了,你放心,我在会所里也是跳舞,绝对没有做让靳家丢脸的事,就是……跟小姐妹稍微去玩一下,见见世面。” 靳北然嗤笑,意有所指地瞥了搁在柜子上的衣服,一件性感裙子,一件男人外套,南嫣顿时头大,有点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你倒是说说都玩了什么?” “真的只有跳舞,穿这裙子跳舞……也还正常吧?” “跟情人在一起,倒是正常。” “不是……哥,你误会了。” “老实交代,到底玩了什么导致骨折?” 南嫣见他已经偏到一个奇怪的方向,有点激动地解释,“跳舞是剧烈运动好不好,那鞋跟太高,足足有十厘米,当时整条跟都折断了,唉那东西应该还在的……”说着就想找给他看。 靳北然摆摆手示意她别乱动,“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去那里。” 她哥思维太缜密,哪是她说见见世面就能蒙混过去的,总不能讲实话说为了一个长得像高屿的少爷? “就……有个朋友过生日,大家说好一起玩一下……” “哪个朋友?”这种连续追问很像被审,压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让南嫣觉得有点烦躁。 但她深知对她哥不能撒谎,可以隐瞒,也可以避而不谈,但撒谎就是自掘坟墓,他真的会查。 “好吧,哥,我说实话……你看我已经成年了,有正常情感需求,又不像你早早搬出去自己住,所以只能偶尔去一下那种地方排解……” 谁知靳北然听完,脸色大变,“你找那种男人泄欲?” 怎么会这么理解?南嫣还没想出法子应对,她哥却觉得她几乎默认,伸手就把那件外套拽过来,这可能是会所制服,里面订有名字,但南嫣条件反射地拉住,不让他拿走。 “你要干嘛?”她表情有点受惊。 “你说呢?既然你不想老实交代,那我自己来找。” “别这样……我哪里没有交代,你还想听什么?” “松开!”靳北然嘴上在呵斥,松手的却是他,因为她还在输液,一拉扯容易回血,不能引起她大动作。 虽然放了手但还是咄咄逼人,“他叫什么?” 南嫣无可奈何地叹气,“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说了害别人丢工作是小,严重点会销声匿迹,她太了解她哥的心狠手辣。 “人家真没把我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追责,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的,你实在要怪,怪我吧,我愿意领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百般维护让靳北然更觉蹊跷,甚至有些不好的念头冒出来。他想起来几个小时前,俩人的亲妈还说,南南最近有时傻笑有时愁眉苦脸,今晚要回学校却很兴奋,会不会是谈恋爱?靳北然不阻止她谈情说爱,但必须是个正常人,否则一律扼杀在摇篮里。 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让靳北然疑窦丛生,还想再问什么,但医护们刚好来了,他只能暂时收起脸色。 高屿一进来就看到她紧紧抓着那件外套,仿佛是什么贵重物品。 他来到她跟前,轻轻摁住她输液的手,直接把那件衣服簌地抽走,扔给护士接住,“不相关的东西都收起来。” 南嫣还在张望,生怕她哥去翻里面有没有名字,但高屿捏住她肩膀,命令道,“别乱动,好好躺着。” 她哥果然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在她配合护士检查时,靳北然问,“她身上还有别的暗伤吗?” 不知道前情提要的高屿,一下子没明白,“你指什么?” 在南嫣的怒目而视下,靳北然欲言又止,他当然不会当众揭她短,但却要求护士单独再给她做一次全面检查,身体上下每一寸都得仔细查看。 高屿听到这要求,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并未流露任何情绪,甚至敏锐地察觉,兄妹间接下来的对话很可能关乎她名誉,他让其他医护都先出去了。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4) 第4章 “我不要!”南嫣感受到极大的不信任,委屈到不想再忍耐,“凭什么翻来覆去地检查!难道我是有瑕疵的商品吗?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把我当个人!” 靳北然觉得明明为她好,不买账也罢了还如此不客气?而且她自己试图隐瞒在先,现在露馅了还不乐意他刨根问底,什么都要按她的意愿来,完全是大小姐脾气。 他现在非常想教训她,你了解对方的背景吗又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出去,可碍于高屿在场,只能有所克制,“你作为靳家的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现在不就是仔细检查么,你这么排斥是在心虚什么?” 她哥太会诡辩,她气得说不出话,气氛陷入僵持时,高屿开口了,对着靳北然,“护士每天都会检查,不急在一时,她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 “不能等,你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她做了很不安全的事。” 高屿确实不知道她今晚干的事,但至少明白靳北然的心思,是故意这么装糊涂,想试试能不能帮她过关。 没想到这句话完全是火上浇油,南嫣对她哥的回复恼羞成怒,私下里他怎么怀疑自己也都勉强忍了,怎么能当着高屿的面意有所指!只差明说是不安全的性接触,这让自己听起来像个不检点的女人。 南嫣气到口不择言,“凭什么这么说我!干脆检查处女膜还在不在不是更好?” 靳北然一下子被激怒,“你疯了是吗?”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担心的是你,不是什么贞操,不可理喻!” 南嫣抖着肩膀压抑地哭出声,“那就检查好了……一切都听你的满意了吧!” 她自暴自弃地妥协,泪眼朦胧地对着高屿,“你来吧……”或许让他亲自检查,那种屈辱感能少一些?也相当于跟他澄清,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靳北然觉得再继续看她发脾气,自己迟早也会怒不可遏,冲突很可能要升级,直接摔门而去,不想搭理她,离开前还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 但南嫣以为她哥默认这决定,出去只是为了避开,要听到结果才走,这就是他一贯强硬的作风。 高屿没作声,但仍然留在她房里。 她双眼空洞,泄愤一般用力扯下衣服,被输液管挡住了,她又使更大力气再来一次。 高屿上前,按住她的手,在她抬眸时对她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 “我哥后面还会问你,”她不想他继续牵扯这事,会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让他满意吧……”她情绪终于稳定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至少动作没有刚刚猛,第一次让他看到纤细的腰,第二次甚至露出胸部下缘。他发现实在过头了,才不得不制止。 南嫣要高屿来做这个事,其实很不妥,高屿都察觉到了。还好靳北然在气头上,没空仔细琢磨,只觉得她纯粹发神经。 高屿觉得她情绪还没过去,怕她继续冲动,手一直摁住她,同时给靳北然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他说,“她的膝盖、左小臂、左大腿外侧,还有三处严重淤青。” 南嫣听不见她哥回应了什么,也赌气地不想知道,只见高屿停顿片刻,话锋一转,“这三处是正常的,我看过,的确是摔倒会磕的伤,其他再没有。” 他当然是个能让人信赖的存在,这般打包票,不管真实与否,总能让她哥稍微满意点吧。 南嫣万万想不到,其实靳北然已经没提这茬,转而说起她的注意事项,容易过敏之类的。 高屿听的很专注,一直没有打断,连手上的动作都在不知不觉间从轻按变成扣着她五指。 南嫣一下子安静极了,注意力也从刚刚的事情上转移。 他的手不算精致,甚至有点粗糙,布满经验的痕迹,但指尖却圆圆粉粉,她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 “好,我会注意。” 结束了,似乎比南嫣想象中顺利许多。但其实毫无悬念,毕竟两个男人都是爱护她的。 高屿当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但依旧跟没事人一样松开,什么都没问,只是继续刚刚没做完的检查。 “还记得今天几月几号?” 他俯身靠近,拇指和食指一上一下撑开她的眼皮。 “不都是问记不记得自己名字吗?” “既然是幸运日,那应该印象深刻。”他平和的声线还是那么优雅,完全没有一点压迫感。 南嫣先是一怔,旋即笑了,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高医生也会开玩笑,还开到点上,让她忘记先前的阴霾。 “4月23日。”她会一直记得这个日期。 她眼眶里还蓄着之前的泪,他稍一松开,泪水又流出来一点。 不知是不是见她此刻表情太可怜,他顺势用拇指给她拂去了。 刚刚的十指交扣,南嫣感觉已经有一丝情愫冒出来,现在又被温热的指腹蹭过眼角,多少有点心猿意马了,但看向他时,他收回视线,也收回手。 高屿走到床尾,侧了下头,示意她动动术后那只脚。 打了石膏的左边异常沉重,她咬了咬下唇,使劲绷紧腿,但那里皮肤现在又干又紧,一用力扯着疼,她“哎呀”一声疲软下来,以失败告终。 “你怎么有使不完的蛮劲?只需要活动肢体末端。” 南嫣一脸疑惑,还没完全不理解这句话,高屿就直接伸出手,食指中指的指腹贴住她脚趾,“往上勾。” 她照做,随即,那指腹又移到她红红的指甲上,“再往下。” 高屿皮肤白的发冷,手背上青筋突兀,跟她的红指甲衬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色气,她情不自禁想到这手划过自己身体的感觉。 “一切正常。”他还是那么平静,似乎此刻有情绪起伏的只是南嫣。 她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故意散发诱惑?可她又不清楚他怎么检查别人,或许这些都只是最普通的呢。 做完这些他挤了点消毒慕斯搓手,南嫣见状,主动抽两张纸巾递过去。 他在合拢掌心时却察觉里面还有柔软温腻的触感,是她的手指。 他一下子顿住,似乎也在想她是无意还是故意。 然而不等他有答案,南嫣也收回了,但很慢地从他掌心滑下来,指尖一点点抚过他的手指。 “谢谢高医生……”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脸,绝不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似乎得到了满意答案,她冲他缓缓绽放一个笑,“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你见不到我才值得高兴,说明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正常会这么接话吗?还是他又故意扫兴,依然想断了她那点妄念。 南嫣不知道的是,高屿从她房间离开后,温和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 这才第二次见面,脑海里却不住地闪过她刚刚露出的腰和胸,那个场景之下,她没有色情的意味,可他就是没法不留意,她的胸漂亮又饱满,下边缘高高鼓起来。 怎么会这样?真是荒唐。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1) 第5章 昨晚发生太多事,南嫣身心俱疲,把身体一些小不适都忽略了,这导致她凌晨开始发起烧,监测仪发出警报,护士马上喊来值班医生。 对方得知她刚做完手术,第一反应考虑术后伤口感染,找来急诊医生来一起处理。 短暂商议后决定把她左脚打的石膏拆掉,这样才能看清伤口情况,防止感染恶化。 石膏锯上面密密麻麻的齿让她头皮发麻,又听到医生叮嘱,“你千万别乱动,很容易受伤……” 她心想她哥那嘴是开了光吗,怎么还是要二次受罪?但她还是不死心,“伤口现在不痛,一定要拆开看吗?” “感染初期确实没痛感,如果很痛那是已经肿了甚至化脓!” “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打开看是最准的,麻烦是麻烦,但都是为你好,只能忍一下。” 南嫣也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发烧,只能听医生的。 男医生正要下锯子,比他更有经验的急诊女医生想到了什么,在他下手前谨慎确认,“她手术的主刀是谁?” 听到对方说“高屿”,她脸色大变,“他的病人谁敢随便乱动?要来你自己来,我可不掺和!” “你不帮我,我一个人怎么搞的定?”男医生慌张道,“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她病情恶化?她情况不好转,高医生来了还是会责怪我们!” “不是推卸责任,你要处理高医生的病人,必须先让他知情,难道不清楚他风格吗?不经过允许就办了,万一错了你受得了怪罪吗?那可不是骂人,要被开除的,别连累我!” “那……那怎么办?现在才五点,又没到上班时间,没准他现在还睡着呢。” “你不知道他24小时开机吗?打他电话啊,慌什么,她这个情况又不算危急,不是下一刻就要推到手术室。” 听完女医生的话,年轻的男医生才平复些,走到一旁打电话,动作和表情谨小慎微,似乎生怕打扰或惹恼高屿。 南嫣于心不忍,他才下班不到五小时,未免太折腾人。 “算了吧,等等看我自己会不会好转。” 这要搁普通病房,不用说都这么办,但她在特需部,都晓得这里的人得小心伺候,所以宁可过度医疗。 女医生还没来得及劝南嫣几句,那边电话已经接通,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南嫣能感觉这个男医生真的很担心感染,言语间生怕她发热恶化,迫不及待要上手段解决。 高屿听完却没这么慌,让两个医生不要轻举妄动,他亲自过来看,先给南嫣抽血。 这下子,所有人都松口气,毕竟高医生亲自出马,还怕什么。 大家都以为怎么也要半个小时,没想到一刻钟后高屿就出现了,进来劈头问,“化验结果?” “还没出来……”男医生遇着他,嗓门都没刚刚大。 这个回答让高屿不满,眉头一抬,对方被他那气势吓了一跳,边说边冲出去,“我马上去催。” 他大步来到南嫣跟前,她意外发现他头发有些凌乱,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在其他人心目中的权威,甚至只是看到他,南嫣都觉得安心很多。 “体温?” “三八度二,”女医生显然更了解他,识趣地详细汇报,“怕影响您判断,我没有给她上退烧药,她现在什么都没打。” “做得对。” 得到高屿肯定,她几乎按捺不住的高兴,但还没够开心两秒,他继续问,“检查过她身体?” “还没有……”女医生马上细致查看起南嫣,四肢都确认过又解开她扣子,发现胸口有几颗小小的红疹,像痣一样,范围不广,她扭头征询高屿意见,“高医生,您来看看,她是之前就这样吗?” 高屿只看,不随意伸手触碰,问南嫣,“不痛不痒?” 她下意识抬手想摸,却被他抓住手,摁回去。 “回答这问题不需要动手。” 南嫣小声嘀咕,“没什么感觉……” 这时,男医生拿着化验结果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塞给高屿。 他低头扫了眼,命令男医生把南嫣推回去休息,后者还不明所以,女医生接过单子仔细瞧下来,半肯定半犹疑地说出自己的推测,“应该是过敏,免疫系统导致的发烧,不是伤口感染。” “检查她房间的过敏原,尤其衣服上的。” 高屿已经走出去,男医生这才恍然大悟,又推着南嫣匆匆忙忙追上。 等再次躺回自己病床,她发现枕头下的裙子已经没了,原本故意藏在这不想被他看到,结果反而浸泡在过敏原里。尽管只是虚惊一场,但高屿的反应让人无可挑剔,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名声在外,可不止因为是个天才。 一想到他赶过来时后脑勺头发还有点翘翘的,她就忍不住偷笑,被他迎面碰上。 他发现她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笑着面对,骨折那天明明痛的要死还说幸运日,现在也是。 “还没退烧开心什么?”他把温度计递给她,“来,再测一次。” “至少不用挨第二刀,”南嫣塞到腋下,“这种小事怎么还要你亲自来?” “术后发烧可不是小事,不能因为你砸了我的招牌。”他言辞间是有些傲气的,但或许只是为了掩饰对她的关心。 “只是过敏,又不是术后感染,我听说你的手术可是零感染。” 就算被夸,他也没有情绪波动,冷静的像在听她提起别人,“都是概率罢了,最坏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 说话间,他注意南嫣的颈侧冒出一两颗红点,伸出一只手捏住她下颌,左右转了转,仔细端详。 她的脸现在很烫,他手指的温度就显得凉凉的,舒服的她微微眯起眼。 他正要松开,南嫣却摁住他的手,继续贴在自己颊边,“等一下行吗?好歹让我降降温。” “不行,”他拒绝的很干脆,“我的手不是冰袋,你自己找护士要。” 南嫣只好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什么?我哥没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知道高屿会感兴趣,这么转移他注意力,手上的力道自然松懈,南嫣趁机握的更紧。 “是去看你。”她故意吊人胃口。 他有点好奇,但她偏偏卖关子不急着解释。 她发现他轻轻抿了下嘴角,似乎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但旋即,他又淡淡反问,“为了见我,不惜故意摔断腿?” “才、才不是呢!我可没这么变态。” “是为了看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才不小心摔伤的。”她说得模糊,最好让他以为是去见某个明星,才不要和会所有关呢。 她言语都在释放钩子,到底是处心积虑的勾引,还是纯粹的喜欢? 没纵容多久高屿就把手抽回来,南嫣正要不满地咕哝两句,忽然,他又把手覆上来,这次是另一边的面颊。 这个出乎意料的反差让她舒展了眉头,嘴角还微微翘起,但更出乎意料的还在后面。 他不仅配合她,甚至反客为主,开始用手指摩挲她的脸。 她惊讶了一下,但很快适应,眼神里流露的是羞涩和柔情,并没有露骨的欲望,是一副娇憨的少女神态,那表情不止安心,还夹杂着一丝甜蜜,真是容易满足,仿佛小动物无条件黏着第一眼看到的人,完全不设防。 他知道,这或许不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勾引,但偏偏因为不刻意,却好像真的被勾引到一样,她越纯真无辜,那罪恶的就会是他。 粗糙的指腹在她下颌揉搓,还不经意蹭过她的唇边。 人前他真的无比正经,绝不会随便摸她,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让呢,但人后,就是现在这样。 有一点点出格,但又没完全越界,再加上他眼神依旧那么清明,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正在做挑逗的事。 但越是这样,南嫣越发有点颤栗,仿佛过敏带来的痒意渗到了骨头里,会让她想要的。 他故意给的机会,她大可以顺势而为,甚至带着他的手探进衣服里,探索任何他渴望的部位。 但几分钟后,她轻轻捉住他的手。 对视的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诱惑和被诱惑都在无声里较劲。 南嫣见他又突然伸手,下意识抓紧了床单,但他只是取出刚刚的温度计,看了眼,没有再往上升。 高屿知道有些欲念一旦冒头是不好收场的,所以他现在产生了跟靳北然一样的想法:把情感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那天以后,南嫣好久没见到他,期间都是助理查房,问他们高医生呢,也只是说很忙。 她没觉得他刻意回避,毕竟像他这种厉害的医生忙的要命,天天围着一个病人转才奇怪。 就这么过去十几天,终于可以拆石膏下床了,南嫣都有点想他,高屿作为主治肯定会在场吧,但她万万没想到,真见面时反而毁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一切都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戒指。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2) 第6章 虽然只是一枚普通的素银戒,但在无名指上,什么意味不言而喻,南嫣简直不信邪,等高屿离开后,她悄悄问一个护士,“高医生已婚?” 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的心顷刻间坠入万丈悬崖。所以才对她想靠近又推开是吗?她不是没想过他有难言之隐,但无论如何真没想过这种可能。 自己怎么能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就像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就算再美味的大餐,但也带着凉透的油腥味,难以下咽,哪怕饥不择食勉强咽了,过后也会觉得如鲠在喉。 再说了,堂堂靳大小姐,至于饥不择食? 而且,他为什么不早说,已婚算什么难言之隐,犯得着来回拉扯吗?完全是侮辱她的自尊。 南嫣越想越不能忍,马上打给靳北然,没接通,难不成还在生她的气? 她又打给她哥的秘书沉彦,“沉大哥,麻烦你跟我哥说一声,我要立刻转院!”她现在一秒都不想看到高屿。 “这么突然?”沉彦听她声音似乎正在气头上,不免提醒一句,“你的脚行吗?” “行!今天刚把石膏拆了,正好去别的医院疗养,我不要留在这里膈应自己!”对着沉彦,她不需要顾忌那么多,恨不得直接开始大骂高屿。 沉彦不明白膈应指什么,但不会像靳北然那样问,只看她这么坚决,干脆答应,“你想转去哪,我给你安排。” 真要落到实处,倒让南嫣不得不冷静了点,“还没想好……你有推荐的吗?” 沉彦哭笑不得,“大小姐,市中心医院的特需部,就是最好的选择,还是你想回来休养?” “我不回去……”她烦闷地直叹气,“换到差一点的医院行不行?” 这下沉彦明白了,她在耍性子呢,倒不是真发生什么,那就好。 南嫣架着拐杖气势汹汹,来到高屿办公室,不想敲门进去,就站在门口说,“我要转院!”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时的神色依然不徐不疾,“转去哪?” “跟你没关系吧!管这么多干什么?” 她以为他不想轻易放自己走,没想到下一句是,“不然怎么给你办手续?” 气到这份上,南嫣反而镇定了,自嘲地冷笑起来,一点都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一瘸一拐去找护士办理。 因为在办公,高屿戴着眼镜,再披上白大褂,整个人不紧不慢风度翩翩,可越是这样,越引起南嫣反感,时刻提醒她被斯文俊美的外表迷惑了才有今天! 他拿出一堆资料交给护士,“这是她病历和最新检查情况,记得一起带去那边。” 他的细致体贴现在显得如此可恨。 “假惺惺!”南嫣从护士手里截过,毫不客气甩回给他,纸张撞上他胸膛后又撒了一地,“谁要这种虚伪的关心!过去的玩意我都不带,去那边会重新做!”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仿佛她是第一个敢对高医生发脾气的病人。 高屿当然能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攻击和讽刺,却也没生气,只是弯下腰,一一捡起,姿态依旧板正,被他做出来,没有屈辱意味,只有清贵隐忍的感觉。 旁边护士见状,上前帮忙。 闹出这种场面并不是南嫣本意,可刚刚根本控制不了。 算了,这不更说明他就是自己的一个劫吗?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抄上拐杖就走,一点都不想多待,可太心急,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一摔。 虽然她及时用手撑住,但还是疼,那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疼痛。 护士上去扶她,她却摇头,似乎难受到都不想站起来,护士十分无奈,只能看向高屿。 他上前,没急着伸手,倒是有些厉色,“你在闹什么别扭?” 闹什么他还不清楚吗?装的如此无辜真是虚伪到极致!他要是再敢凶一句,她一定发火。 所幸事情没这么发展,而他也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凶了,而是一把抓住她双臂,让她站起来。 他力气很大,真使出来她一点都挣脱不了,只能麻木地配合,刻意回避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戒指。 真是晦气,南嫣厌恶地移开视线,但还是察觉到他手指发红,似乎戴着不舒服。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机灵如她,立刻产生一个想法,终于定睛看了看高屿。 他还是那副平静冷淡的样,没有半点心虚,仿佛对一切充满掌控。 这让南嫣在心里咬牙切齿,都露出马脚了还装,看你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她悄悄跟护士说,“转院手续先不急,新的医院还没定好。” 跟着又问,“高医生结婚多久?” 她很聪明,不再问是与否的简单问题,对方没有早上的斩钉截铁,支支吾吾地应付。 她心下了然,开始盘算怎么找他算账。 高屿下班通常都比较晚,她一直等到十点多,早在初次见面就记下他的车牌号。 他来的时候看到了她,却只是对视一眼,连招呼都没打,绕开她坐上驾驶位。 关上车门发现她也跟上来,还往后座一坐,拐杖就那么扔在原地不管。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慢条斯理地问,“不在病房休息,守我一晚上做什么?” 问这话时,他声音里已经有一丝微妙的快感,但因为克制了她听不出来。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 “我现在要开回家,怎么,你要一起?” “没错啊,带我一起回去,”她唇边绽放妩媚迷人的弧度,“去你家偷情。” 他眉梢微微一挑,显然出乎意料,但还是不慌不忙,“时间不早了,没空跟你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怎么,怕你老婆发现?” “偷情难道还用去家里?”他边说边抬手拽拽衣领,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粗壮的锁骨,那一刻,无比真实地散发一种危险感,仿佛他真的会在车里上了她。 简直与白天判若两人,要不是她有备而来,真的会被唬住。 “那你倒是……敢试试?”她硬着头皮继续挑衅。 而他镇定自若地回应,“在这里,你确定?” 话音一落,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一下,完全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仿佛笃定她不敢,就算敢,那也正中他下怀,总之,他就是绝对的赢家。 这让南嫣非常不爽,不给他拉下神坛誓不罢休了。 “我确定!”脱口而出后就有点后悔,不该逞能啊!没准是激将法,但来不及,他已经从驾驶位下来,打开后座的门。 还没坐上去,只是一手抵着门,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就疯狂弥漫。 南嫣的目的就是跟他回家,倒要看看他家里有没有老婆,没想到三言两语被他带偏,变成骑虎难下。但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要怂,他应该只是虚张声势,故意吓退自己。 下一刻,“砰”的一声,车门紧闭,狭小的空间只有她和他。 南嫣不自觉往后挪了挪,不料被他注意到,一伸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躲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竭力放松有点紧绷的身体,双手配合地环住他脖子。 他低下头,嘴唇离她露出的脖颈很近很近,仿佛野兽享受可口的猎物,不急着撕碎而是先舔舐品尝,南嫣已经分不清是他滚烫的呼吸拂过还是真的被他舌尖轻柔地舔过,痒得她差点忘记了今晚的目的,连带着下面也开始湿。 “想不到你口味这么重,能承受得了后果吗?”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居然敢睡已婚男人,但她不在乎。 因为离得近,她也一样肆无忌惮嗅着他的气味,一丝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木质的淡香,冷调贵气,没有一点属于女人的香。 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南嫣大胆地往前蹭了蹭,膝盖甚至抵到了他胯下。 车厢里太黑,没开灯,只有地库的暗光透进来,她辨不清他有没有勃起,可那个部位鼓囊着,存在感十分明显,她也没好意思抵太久就挪开了。 他压着声音提醒,“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原本的生活也不会被打乱。” 南嫣不仅不上套,还反守为攻,开始抚摸他的喉结。 “你知道吗?有时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初恋,哪怕不是真的初恋,那也是白月光朱砂痣……所以我猜,你根本没法拒绝我。” 他抓住她肆虐的手,眼眸黑而沉。 “还有,你对我的力道总是格外温柔……我觉得重口味的人明明是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反抗!” 她突然真反抗,一把反过来抓住他的手,音量也跟着拔高,“连戒指尺寸都不对,你们是有多不爱?我看你对我的喜欢,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何必忍的这么辛苦?不如让我,帮你解开这禁锢……” 她猛然拽他戒指,他试图拉开她,但她死死捏住不放。 她说的没错,许是顾忌她的伤,他明明有力量制住她,却不用。 可她哪里像个病人,跟精力过剩似的,一天天使不完的蛮劲,俩人就跟拔河一样,好一顿拉扯,南嫣头发衣服全都凌乱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车里正上演香艳戏码。 他的快感更明显了,没错,罪恶的快感。 她最终把他的戒指拔了下来,差点刮掉他手指一层皮,他匆忙侧过脸拧起眉头,连呼吸都不再平稳。 看他这样,她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说,“终于失控了,高医生?”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3) 第7章 都说无名指抵达心脏,而她今晚,在他这根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跟往常的从容不迫相比,他此刻确实有一丝狼狈。可明明她自己折腾的够呛,怎么反倒觉得他失控呢?看来她还没搞清楚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而且深藏不露的猎人,往往总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或许,她说的没错,他就是喜欢看她为自己发疯的样子甚至包括反抗他,这听上去有点邪恶,但却是事实。 “我的演技比你精湛许多吧?怎么样,输的心服口服嘛!”反正最后得逞的人是她,就算先前被他整的有点憋屈,但此刻心情又开朗起来,笑的十分放肆。 “只跟护士知会一声,也不知道把故事编全,就你这水平,以后可不可以别骗人?” “好歹是记者都想采访的人,你就对自己的名气一无所知?知不知道上网一查就有你婚姻状态,买道具还这么敷衍,试都不试,尺寸小了吧?要不干脆送给我吧。” 既然被她看破,他干脆摊牌,“靳南嫣,我比已婚男人危险得多。” 她觉得还在诓自己,不以为然,“你倒是让我见识一下?” “只要你继续,自然会知道,就看你敢不敢了。” 虽然这话仍有点激将法的味道,但他表情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那南嫣可没那么容易被怂恿。 她犹豫了,这让他内心深处会有一点失落,同时还有一丝不满,以致于一时都不想把那些邪念关回笼子里。 可她的反应合情合理,亦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不是没看到她好奇的目光,但并不打算说,万一提前把人吓跑了呢?就让她自己慢慢发现,这样在自己身边能留一天是一天。 她当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危险”,能让他狠下心试图推开自己。只要不是有妇之夫,她心里总归紧张不起来,还能比这更坏吗?不会是他有什么奇怪的性癖吧,类似SM那种?想到这南嫣瞥他一眼,只觉得外表根本看不出来,难道私下里…… 高屿下车,把她拐杖拿起来,又对她伸手,“这下可以乖乖回去了吧。” 出了电梯南嫣一看到护士站还有人值守,就跟老鼠见了猫,吓得躲到他身后。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她煞有介事地说,“这么晚了我大摇大摆地进去,一旦追责要怪她们没管好病人,总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任性,连累别人失职,要不……我今晚住宾馆算了,明天一早再回来。” “你是个病人,靳南嫣。” 其实他在原则性问题上没有商量余地,但她还是不死心,“我已经是休养状态,偶尔出去住一晚也没什么吧?” “胡闹,”高屿毫不留情地打消她这个念头,“你也知道自己任性。” 南嫣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弱弱地反驳,“那还不是因为你……” “行,我负责解决。” 高屿一个电话过去,以帮忙查看病人为由,把值班护士支开,让南嫣趁机溜进去。 后来南嫣自己戴上发现太松,只有大拇指刚好,拿毛线缠了两圈,顺便还钩出一朵小花在上面,这下子再戴,刚好契合她无名指,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某天傍晚,她去找高屿,他正戴着眼镜看电脑,桌上还放着盒工作餐,应该是晚上还有手术。 南嫣把戒指取下来,放回他桌上,“还给你。” 他并没有拿回来,“不是你自己说干脆送你?” “我只是说说而已,才没有那么不客气,拿别人的手软好吧?再说了,你本身就不是买来送我的。” 她一口一个“别人”“不是我”,就为了跟他拉开距离,好继续绵里藏针,“我把它加工的这么好看,你可以拿去送人,可爱的东西是很容易哄到女孩子的。” 高屿停下手里的活,抬眸,略微凌厉的视线攫住她,所幸此刻戴了眼镜,镜片弱化了那强烈的视线,不然南嫣又会觉得有压迫感。 他以为她已经不记仇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那一样可以哄你吗?”高屿持续不按套路出牌。 但南嫣见招拆招,才不要那么轻易被哄好,“这种东西我很多,又不缺这一件。” 他拿起来看了看,淡淡地说,“那不要。” 可刚作势要扔,南嫣就狠狠瞪他,“高屿,你是不是有什么扔东西的怪癖?上次也这样!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你就这么喜新厌旧动不动抛弃吗?” “你就当先帮我保管。” “哼,恐怕你要付保管费。” “好,你想让我做什么?”他倒是一点不介意被她各种差遣。 “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这般讨价还价,又露出古灵精怪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也藏不住,明显达到她目的了。 他点点头。 “现在还没想到,我留着以后用,”她飞快拿回戒指,像对待珍贵东西那样攥在手心,“这个证物我可收下了,需要兑现的时候就拿出来。”尾音又忍不住上扬,恢复了甜美的本性,还挺好哄的不是么? “还有,高医生……”她心满意足后连称呼都变得客气,“今晚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淋浴间洗头?我房间的坏了,一直放不出热水。” “叫人来修。” “发现的晚,没修好,总不能耽误别人下班吧?” “不能等明天?” “你干嘛不乐意我用?只是洗个头而已,很快就好了。” “护士说了,就你有独立办公室,里面什么都有,其他都是公共的,我不想嘛……” 高屿下意识觉得不妥,明面上,俩人是医患关系,总要保持合适距离吧。 但因为是她,他最后还是同意,“半小时后有台手术,那时候过来,门给你留着。” 殊不知,此时已经有个隐患埋下。 南嫣当时只觉得是件小事,却没料到今晚有人来找高屿,当时她正要把门反锁,忽然被一只大手拦住,她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是个高大的男人,眉眼俊朗但有肃杀之气。 对方探究的目光对上她,眼神慢慢变得有些玩味,“你是高医生的病人?” “我是,”南嫣松开手,疑惑地问,“你是谁?找他有事?” “当然。”他直接侧身进来,南嫣不得不后退几步。 看出她的警惕,他主动掏出证件给她过眼。 律所高级合伙人,何慕成。 但南嫣还留意到,名片上写着他主要负责刑事案件。 对方盯着她打量,宽松的病号服是看不出任何气质的,但那粉雕玉琢的五官,还是能让人感觉身份不凡。 南嫣被他看的有点发毛,主动别开视线。 他笑着解释,“唐突了,因为你长得像一个熟人,对了,你叫什么?” “靳南嫣。” “哦,原来是靳检的妹妹,怪不得这么像,你们的鼻子几乎一模一样,在男人脸上是英气,在女人脸上是惊艳。” 她有点诧异,“你认识我哥?”丝毫没在乎对方对她外表的溢美。 “以前共事过。” 听到这句话,她的防备少多了,还对他礼貌微笑了一下。 殊不知,短短交锋,对方已经把她当成猎物。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4) 第8章 “你怎么会在他办公室,关系不一般吗?”律师的嗅觉也是超乎寻常的敏锐。 “普通医患关系,只是高医生他人好,愿意帮点小忙……”她可不想说细节,应付一下得了。 “那就好,我差点以为你是他女朋友,这可是很反常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南嫣被勾起了兴趣,“他这个年纪有女友不是很正常吗?” “跟年纪无关,而是他的身份。” 她不理解,像高屿这么出名的医生,身份能有什么问题? 他故意卖关子,南嫣果然眼巴巴地看过来。 下一刻,他直接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你知道高屿是嫌疑犯吗?” 不出他所料,南嫣脸色突变,可以说是一下子褪去血色。 “靳小姐看起来很单纯,大概对人没什么心眼吧,但我提醒一句,医生这个职业容易让人产生滤镜,其实有的不是外表那么纯白。” 她陷入沉默,直到做好了心理建设才缓缓开口,“高医生品行很好,对病人也是负责到底,我不知道你说的嫌疑犯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未免侮辱他的清白?” 南嫣看到他缓缓笑了,那笑容仿佛在嘲笑她天真,“你认识他多久?” “三个月,”她猜到对方想说什么,已经提前反驳,“了解一个人,用心感受就行,又不是非得一年半载。” 对方察觉到她着急,更加游刃有余,“想必靳小姐应该知道,不久前,确切地说,三个月以前,死了个大人物。” 南嫣怎么会不知道,当时还是S市的头条爆炸新闻,她哥甚至为此开了数不清的紧急会议。 当时法院的一把手,炙手可热的下届市长候选人,绝对的呼风唤雨大人物,三个月前突发重疾,送到医院抢救,没多久就去世,地点正是这家全市最厉害的医院。 “这跟高屿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周院长的主治。”她记得当时的新闻报道说是脑出血致死,后来周家也办了葬礼,她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 “他是相当聪明的人,当然会把意外安排的看上去跟他无关,但实际上……这涉及委托人的隐私,就不跟你细说了。” “你的委托人就是周家吗?” 他没有明说,但那神态明显是的。 南嫣觉得麻烦了,高屿怎么把周家给得罪了呢?这显然是被他们咬着不放。 他见她愁容满面,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不用太担心,还没盖棺定论,高医生也不一定就是幕后黑手,但我要提醒你,像你这种柔弱的小姑娘,还是要远离嫌疑犯,小心被牵连。” 这话看似得体,但攻击性很强,他完全在暗示南嫣,高屿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这跟高屿所说的“危险”吻合了,怪不得他如此纠结甚至想赶走她,到头来是出于保护她。 嫌疑犯确实比已婚男人危险多了,她真是宁可他有什么奇怪的性癖。 南嫣略带担忧地问,“现在有什么证据怀疑他?” “你可以看看1月25日的处方单。” 何慕成开始翻找文件,找到专门存放处方的抽屉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直到翻到这个日期。 “你看,就是这个药让他有嫌疑。” 她就这么进了套,几乎成了他的合谋,他还循循善诱地问,“就是这个药加大了脑出血,让病情变得无法挽回,你觉得只是巧合吗?”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她有直觉,觉得这样做不对。 “是不是巧合,不是我们能判定的,而且高医生手术去了,要找什么文件,也应该等他回来,经过他同意才行。” “只是随便说说,别有压力,难道你对真相不感兴趣?” 他是玩弄人心的老手,把话说得仿佛一切只是在满足她的需求,但实际上已经开始给她洗脑。 这让南嫣产生了一丝警觉,“警察都不能随便搜的,要有搜查令才行。” 他笑了笑,眉眼间的肃杀气淡化,显得十分儒雅。 “好了,没有搜查,只是让你了解他的经历和为人,”察觉到她的防备,他便没有再继续,转而问,“1月25日前后,你跟高屿还不认识吧?” 她跟他初见在春天,当时已经2月,她诚实地点点头。 这里每句话都是陷阱,而此时的她还一无所知。 “麻烦你转告高医生,我来过一趟,如果他愿意,可以来找我谈。” 他也散发着彬彬有礼的精英气质,但又不像她哥那么强硬,让人更容易接受。 他把名片塞到南嫣手里,顺便还交换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将洗发液放到桌上,空出手接过。 他无比顺手地拿起来,还旋开闻一下,“嗯……有樱桃的甜,还有玫瑰的女人味,这味道很衬你。” 何慕成离开后,南嫣看那堆文件散在桌上,总觉得怪怪的,高屿见到肯定不高兴,她把它们收好,放回抽屉。 做完这些,她又打开手机搜索相关新闻,不查不知道,一查这种报道已经很多,这让她想起,急诊当晚,还有记者埋伏在医院要他公开回应,恐怕就是回应这事,看来已经引起了一定的舆论,只是她之前都没有关注。 点开一小段新闻播报,黑黢黢的话筒齐刷刷对准高屿。 “特需部可是给人续命的,没想到却加速死亡,你认为自己要承担多少责任?” “他们家属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指责你公报私仇,对此你怎么看?” “没想到天才也有犯错的时候,是勇敢担责,还是继续躲在医院庇护下?” 这种场景真是想想就可怕,但他没有回避,还正视镜头,锋利的眼神比平常冷酷许多,可惜说的那句却没录到音,也许是故意剪掉了他说的话,南嫣反复看了好几遍,试图确认他的口型,好像是在说真相终究…… 视频只有十几秒,一段非正式的剪辑,上不了官方台面,但播放量却很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止视频,类似的偏颇文字也很多,都围绕没落的医学天才唱衰,什么不到15岁上大学,现在如此年轻就要面临牢狱之灾。 她觉得他明显被针对,有人花钱买通了新闻媒体,所幸,官方并未就此事发声。 中间掺和这么一茬,转眼过去一个多小时,南嫣才想起来今晚正事还没办,因为有点着急洗完,把水放的很大,病号服上半截都被打湿。 她正在擦头发,发梢还在滴水,好巧不巧,这时候外面响起开门声。 高屿吗?怎么这么快回来?手术是要三四个小时的。 但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外面的人好似已经确认了现场。 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回来的是高屿,今晚手术他不是主刀,做完穿刺就脱掉无菌服离开手术室。 一进来就敏锐地发现东西被动过,而且还伪造出已经还原的样子,技术拙劣。 翻了下抽屉,又清点了那堆文件,发现1月25日的处方单不见了。 他的心往下一沉。 不愿意相信是靳南嫣干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原来她的靠近也有目的,前期或许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一切都为了找他把柄? 这个念头竟让他感到喘不过气,谁都可以编造借口骗他甚至设下圈套,但她不行。 他早已习惯控制情绪包括愤怒,但如果这里头夹杂了心痛,恐怕控制起来要更费力。 这些所谓的上流阶层真的令人恶心,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用钱就是用女色来诱惑他妥协,要么想封他的口,要么想借此控制他,最好让他变成权力斗争的有力工具,知道医生不缺钱,就干脆大肆搞起色情,靳家比之前的周家还下血本,但如果靳南嫣也像之前的周家大小姐那样把自己脱光,那他可不会因为嫌脏而不碰,不会客气的,绝不饶她!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5)【有h】 第9章 南嫣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发现来的人是高屿,才整个打开,但没想到对上他冷若冰霜的脸,她还未说什么,他就充满嘲弄地开口,“怎么还没有脱光?” 这种下流的话怎么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狠狠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你、你说什么?” 高屿径自将门反锁,那咔哒一声听的南嫣心惊肉跳。就算她也渴望他的肉体,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景,令她感到害怕。 “你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等着被我操。” 他一步步走过来,别说那种侵略性的眼神,南嫣从来没见过,就连这脏话她都是第一次听,强大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她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墙。 这姿势反而让她把胸挺了起来,打湿的病号服紧紧贴着,映出饱满充盈的形态,连淡粉色的乳头都若隐若现。 他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往旁边一扔,“你还真是清楚怎么勾引我。” 南嫣完全慌了,非常无措,一时间根本想不到是有什么误会,得赶紧解释清楚才行。 “不好意思……因为中途发生了点事……就、就耽误了。” 这话听到他耳里几乎等于承认自己心怀鬼胎,此刻还在炫耀自己已经得逞。 “除了那张单,还有什么目的,给我说、清、楚。” 他就跟审判一样,尤其最后那三个字,一字一顿,为什么这么凶,她已经开始委屈。 淋浴间里太狭小,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一进来几乎能占三分之一,他要是真动手,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只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如你所见,只是想亲近你而已……” 他听完低下头,深深吐气,像在竭力控制什么——差一点就心软了。 可他再抬头时,神情竟比刚刚更冷漠,俯视着她,不带一点感情。 这反应无异于往她心上扎刀子,她为他忧心忡忡一晚上,而他,一副要跟她清账的样子。 她更加顾不上解释原委,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贴着冰凉的墙壁,慢慢蹲到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委屈地哭出声,“明明我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跟对待犯人一样……” 那句万般重要的话终于被她说了出来,因为带着哭腔还很模糊,但也足够他听清。 “你没干?”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反而骤然平复一些,上前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怎么回事?” “中途有个律师找你……是他翻的……但那些单子……最后是、是我收起来……因为怕你生气。” 她哽咽地说完,他心里那块大石头猛然卸下,身上的气场也不再发狠,但表情还没完全松弛。 还没把她怎么样,就哭的这么厉害?她早该镇定地解释怎么回事,差点造成糟糕的后果。毕竟他刚刚真的想过,她不好好坦白,就把她剥光,狠狠操到求饶为止。 他冷静得很迅速,已然恢复一贯斯文温和的样子,“你衣服湿了,要赶紧换掉。” “现在知道关心!刚刚不是还要……还要那个我……”她说的咬牙切齿,可到底没他那么下流,没法把那些话都说的理直气壮。 可始作俑者现在镇定自若,仿佛先前都只是她的错觉。 “哼!变脸可真快……”她忽然觉得那个律师说的可能是对的,高屿不像他外表这么清澈冷淡,完全就是……西装暴徒! 他单膝跪在地上,主动跟她平视,朝她伸出手。 这幅完全迁就她的姿态一下把她安抚到,但还是赌气,就不碰他的手,还把目光撇到一边。 “你不可能在这坐一晚上,听话。” 瞧瞧,现在又开始让她乖乖听话。 她不再像之前的无所适从,开始精准打击报复他,“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泄欲的性奴?” 真是胡说,谁会对性奴这么惯着?可她真的很擅长添油加醋,总之就不能受一丁点委屈,高屿能拿她怎么办? 他揉揉眉心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柔和许多。 “知道你没有恶意,怪我,是我误会了。” 她没吭声,但表情明显舒缓下来。 “现在可以起来吗?” “凭什么你说起来就起来!”她还在拿乔,但心里已经有报复的暗爽。 “先把衣服换掉,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边说边不容抗拒地抓住她的手,而她也没有挣扎,但借力起身时,她已经蹲麻了,受伤的左脚一用力就非常疼,她只得又坐回地上,想着再试一次。 但高屿立刻命令道,“别乱动。” 随即跪到她跟前,一手穿过她膝盖,一手搂住她的腰。 这个姿势是要公主抱,南嫣一下子有点面红耳赤。 他没有急着抱起,知道她腿已经僵硬,专门留出缓冲时间,等她膝盖稍微舒展,再一把抱起。 这个距离,他的脸离她的胸很近,几乎可以在低头间一口咬住那粉嫩的尖端。 她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害怕还是衣服打湿有点冷,他能隐约看到那对白花花的奶子也在细微地晃。 这极致的诱惑,真是要命,高屿宁可她真的在处心积虑地勾引自己上床,那么他只需要从善如流,不必再竭力控制。 南嫣发现他额头青筋暴起,也没多想,以为是抱自己抱的。 她觉得自己会羞涩到不敢碰他,但身体悬空的那一刻,还是本能地环住他脖子。 抬眸时,他却没有对视,仿佛刻意回避。 表面越冷静自持,里面的欲望只会越凶猛。 这种身体接触让她乳尖敏感地起了反应,高高耸起,挺立着把衣服顶的凸点,她怕他看到,只能更用力地抱紧,殊不知那一对白白的奶子挤在一起显得更鼓,衣缝都被撑开一点,露出一小截深深的乳沟。 真想扯开她的衣服,用力抓住那对柔软的奶子,在自己手掌里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 她被抱到椅子上坐下,旁边就是她的拐杖,迅速抱在怀里以遮掩自己的胸。 办公室的白炽灯太亮,能把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今晚来的那个律师,姓何,你认识吗?” 她想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 “见过。”高屿的腔调非常淡漠,边说还往外走。 南嫣还在问,“处方单被他看到……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他没有回答,已经出去。 电脑上显示十点多,竟然折腾到这么晚,她连忙拄起拐杖想离开,但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迎面碰到他,将新的病号服塞到她怀里,还顺带个吹风机。 “谢谢……”她抱着衣服,脚步还在往外迈。 他抓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掀回来,动作有点急,导致她回身时,晃动的胸又撞到他胸膛。 南嫣惊讶地瞪他,还没问你又要干嘛,他倒先问,“你去哪?” “当然是回我自己病房,不然还能去哪?” 他忽然俯身,她条件反射紧紧闭眼,但他只是在她耳边低语,“换好再出去。”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打湿的胸部已经被他看光了,也是这时突然发现,他手心很烫很烫,仿佛能把她灼伤。 他不想让她再次害怕,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重新关上门,将整个办公室都留给她。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1)【有h】 第10章 助理通知南嫣做全面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尽快出院,但她宁可再多住几周,不然跟高屿见面都没理由,总不能真来医院散步偶遇吧?再说了,他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就算守株待兔都未必能等到。 但对方似乎不想她久待,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南嫣不打算继续坚持,她虽有大小姐脾气,但从小受的教养也让她有大家闺秀的得体,特需部这边都是单人病房,需求量也不小,身体好了还占位置,确实说不过去。然而,没等她主动说算了,助理倒给了另一个理由。 “最近这里没有以往那么安全,你还是早点出院稳妥,这也是高医生的指示,他又去忙了,让我跟你解释清楚。” “啊,发生了什么,有医患纠纷吗,怎么连这都不安全?” “不是纠纷,我们医院满意度可是全市最高,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只有一些无聊的小打小闹,但怕你们观感不好,早点出院,回家休养不是更舒服?” 南嫣心想,高屿现在是觉得她有多胆小,一点小打小闹都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但她还是照做,按医嘱去做各种检查,为了方便,全程由护工推着轮椅去的。 回来已经是中午一点,南嫣让护工去买两份饭,她可以自己先推回去。来到病区,看到有个戴黑色帽子和口罩的人,站在玻璃门外,手里拿着快递箱,似乎想送进来但被门禁挡住。 她好心问了句,“你找谁?” “你找高医生有什么事?” “高医生的快递,麻烦转交。” 对方语速极快,边说边把那盒子递给南嫣,甚至说不上是递,直接撂她大腿上,她都没有机会伸手接过,但她知道是高屿的东西,也不排斥,刚想问里面是什么,一抬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步伐快的不可思议,像在躲什么,南嫣觉得有点古怪。 她推着轮椅来到护士站,值班那人好奇地问,“靳小姐,你的快递?” “不是我的,说是要给高医生。” 没想到说完这句,护士脸色突变,下一秒就抓起电话,“报警!” 南嫣见她如此慌张,当下可不敢碰这箱子,但她却听到里面发出细微的“嘀嘀”声,仿佛在倒计时,另一个护士急忙忙过来想给她拿走,但来不及了,一秒、两秒、三秒……忽然,箱子“砰”的一声直接炸开,她坐在轮椅上跑都没得跑,只能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周围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跟着就是人群慌乱的脚步,惊魂未定的南嫣缓缓放下双手,垂眸的目光触及到一大片鲜血,还在粘稠地流淌,在她身上好像开出了艳红诡丽的花。 天哪,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血,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医护马上冲上来包围她,他们都用惊恐、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她,还在混乱中问她有没有受伤,但南嫣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并不痛,而且身上的病号服都完好无损,这血不是她的。 “我没受伤……这些都是假血浆……”她主动出声,认清这是卑劣的恶作剧后,刚刚那过于激烈的心跳也很快平复。 护士把她推到房间换干净衣服、擦掉身上的血渍,南嫣问,“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或许这就是助理说的“小打小闹”。 “确实有过几次,所以想着马上报警,让他们来处理。” “谁干的?这么下三滥,虽说伤不到人,但很恶心。” “不知道是谁,”护士的表情有点纠结,“但最可能是周家的人,那个前法院院长,当时没救过来……他们对高医生非常不满。” “不满就整这出?幼稚!脑子有问题,干扰别人正常工作!” 护士叹了口气,“他们只会仗势欺人。” “警察怎么解决?他们居然还敢再来,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靳小姐,周家可有法院的关系,警察又能耐他们何?没准都已经串通好。” 南嫣印象中周家没有如此差劲,而且那个老院长,出了名的信佛,见到谁都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所以不久前他忽然死掉,南嫣印象深刻。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南嫣的思绪。 护士已经给她换好干净衣服,说“请进”,门开了,是高屿,他脸色凝重,“你没事?” 南嫣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又有旁人在,有点不好意思,简单地“嗯”了声。 这次她竟然没哭,显得有点隐忍,在高屿这可解释不通,一把抓起她双手,细细端详。 这一举动让护士十分诧异,但也只是冲南嫣笑笑,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 他总是从容不迫,这种罕见的急切让她忍不住开心,主动说起,“那个假血浆味道好难闻,已经洗了三遍,是不是还有味?” 高屿拿来清洁慕斯,挤出一些,用温热的掌心抹在她手背上,一点点揉开。 他的手很大,掌心宽厚,能把她的手完全裹住。 他把手指插到她指缝里,就这么扣着她的手指,来回抽插。 没准他就是故意的,这个动作让她想歪了,私处跟着微微收缩一下,她不得不把双腿合拢,高屿扫了眼她的腿,又抬眸,那目光明显在问是不是那里受伤了,南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她很害羞,却也又很享受,甚至希望他再这么多摩挲一会儿。 高屿用湿巾给她擦掉,捏住她每根手指,以极度轻柔的力道从根部抚摸到指尖。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故意放慢了节奏? 越是寂静无声,越是情愫生长,暧昧流窜。 放下她的手,他的视线继续往下,从她脖子滑到腹部和大腿。 “啊——这里你不会也要亲自擦一遍吧?” “不用,你自己心里有数,没受伤就行。” “是没受伤,但脚不舒服,你看,”她把左脚伸出来,“成天不动,肌肉都退化了。” 这真的过分了。护工做的事,怎么能让堂堂高医生亲自来呢? 南嫣被他刚刚的动作弄的有点情动,没忍住撒了个娇,反应过来后也觉得不妥,刚要把脚收回,“开个玩笑,别介意……” 可话音还未落,他已经单膝跪地,一手轻轻捉住她脚踝。 虽然力道很轻,但动作却在进攻,容不得她逃脱。 她惊讶不已,被他触碰时更是瑟缩了一下,他自然能感觉到,可手还是牢牢握住她。 南嫣又怀疑自己看错,怎么那一刻他眼神充满侵略性。 但下一刻,他就垂眸了,手上也开始使劲。 “嗯啊……”这声音一发出,她羞耻的想捂住嘴,完全像是那种呻吟,充满了难耐的情欲。 “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太大材小用了,还是快放手……” “现在舒服吗?”他明知故问,灵活的五指捏住她脚踝最柔软纤细的位置,像在抚摸,却又像把玩。 温热的指腹向上,羽毛似的扫过她的小腿,激起她脊背一阵战栗,“啊,好痒……” 她忍不住把脚缩回去,他任由那丝绸般滑腻的肌肤在自己手指上滑动着,快要溜走时,他又轻松抓住她的脚心,不让逃走。 他的神态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地点不合适,他几乎要低头亲上来。 从她的脚一点点往上,用火热的亲吻一寸寸覆盖,在她身体上放纵沉迷。 她小声制止,“可以了……”心跳已经有点过快。 他却问,“喜欢吗?”眸光仰视着她,手却还在她敏感的位置揉弄挑逗。 她光顾着控制自己的呻吟,没法回答他,只是难耐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这个答复他很喜欢。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表情,那一刻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吃掉。 万幸,有人敲门。 但高屿似乎并不想回应,仿佛还在某种情绪里没出来。 当然了,这一刻他想起昨晚的梦。 她坐在他身上,一丝不挂的身体汗涔涔的,俩人的交合处淫乱不堪,她被顶的一耸一耸,但还是紧紧抱住他,挺立的双乳跟他结实的胸膛几乎黏在一起,他鼻尖闻到的发香甚至都能跟真实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不像现在这样是个乖宝宝,恰恰相反,嘴里正放浪地叫着,“好喜欢……” “什么事?”南嫣见他没反应,只好帮他发问,可别错过什么重要的手术。 “梁主任过来了,高医生您还不出来吗?” 他继续沉吟一会儿,终于松开。南嫣不用再紧绷,但同时,却也有点空落落的。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2)【擦边h什么 第11章 她哥再来看她的那晚,南嫣收到小姐妹控诉,“就因为你哥插手,现在会所暂停营业,害我最近都没有地方消遣!” 她无话可说,这很符合靳北然的行事作风,没有遣散都算手下留情。 他已经跟高屿打过照面,知道她快出院了所以来商议后续安排。 “我现在还没脱拐,这样回家爸妈会担心的,又要追问发生了什么。” “那你就跟告诉我一样,如实告诉他们。” 天哪,这么久了她哥竟还没完全消气,她又没他强硬,只能把错认的再彻底些。 “怪我一开始心虚隐瞒,以后再也不会去了,你把会所都封了,我也没抱怨一句,要是真对里面的人上头,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吗?早就跟你吵起来。” 靳北然毫不客气地讽刺,“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拜托你帮我瞒过去,求求你了,我的亲哥!” 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这般认怂后,他态度才好些,问道,“你想怎么办?” “再藏一个月,脱拐了再见人,所幸现在也没课,我自己租个房子休养。” “住哪?” “还没想好。” 靳北然十指交扣,思索片刻,“去云海城吧,高屿也在那,正好帮我监督一下你。” 这话一出,南嫣脑海里“嘭”一声漫天烟花绽放,这从天而降的馅饼太大,她一时间被砸懵了,倒霉这么久,终于也有资格尝尝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极致快乐吗? “哥,你认真的吗?” “我看你不怎么怕他,”靳北然自嘲,“要是我派保镖去监督,你恐怕又会大发雷霆。” “才不是呢!你到底是我亲哥,我能不知道你为我好?但有时候我容易着急,就显得脾气暴……”她得了便宜马上卖乖,“我怎么可能排斥你,还不是怕你忙不过来,没必要费这时间精力。” “别贫,你尽快给我上学,憋不住就找个男同学谈恋爱。” 她快乐到得意忘形,直接脱口而出,“已经有了你放心吧!” 她哥都给这么大个好处,她现在哪能不有求必应。 “有了?” “嗯!”她眉飞色舞地说,“我已经有小岛同学。” 当靳北然说找个男同学谈恋爱时,高屿刚好走到门外,这句话还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但她说她已经有了,让他一下子停住,眉头不自觉地往下压了压。 可惜,这种罕见的紧张还没能让他维持两秒,伴随那个称呼出现,他原本冷冽的唇角,微微一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秒懂那指的是自己,难不成她还有第二个岛屿? 明明那么怕她哥,怎么今天就得意洋洋到敢当他面调情?所幸靳北然没有继续追问,不然高屿真想知道南嫣要怎么收场。 看到她哥手机来电显示“宁”,南嫣正想问一句,“宁熙放假回来了吧?”但他已经匆忙离开。 等她哥一走,南嫣终于释放自我,一整个欣喜若狂,卧在床上都兴奋地拍自己大腿,笑起来的声音已经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然而她视线瞥到白大褂的边缘,这才发现高屿已经倚在门边打量她。 她感觉他眼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该不会把自己刚刚的窘样尽收眼底吧。 “你走路怎么不发出声音呢?” “门都敲了,你自己听不到。” 他现在随和许多,没有最初的严肃板正,进来往她床边一坐,递来一张出院单,“给你定的周末,还有两天。” 南嫣乖巧点头,“我知道你不想我再有安全隐患。” 想到上次那事,高屿就一肚子火,表情也冷硬下来,仿佛记下了这笔账。 他忽然伸手,像逗猫似的挑起她下巴,还左右摆动她的脸,细细打量,这个动作轻佻得不像是他的风格,却又带着亲昵,令她很诧异,“你干嘛?这可不是例行检查吧。” “看你有没有坏掉。” 咦,这话什么意思,打趣还是挑逗她? 他松开手,略带戏谑地说,“没坏,看来是你的恶趣味。” “唉!你在说什么呀?”南嫣全然不知刚刚的话都被他偷听了。 他视线已经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幽深的眸底渐渐涌起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这阵子把你养的不错,脸上白里透红,身上也长了肉。” 这话里分明透露着猎物养的如此娇俏可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拆吃入腹的意味,可惜南嫣没有注意到。 “啊,你确定我长肉了吗?那岂不是胖了。” “我没抱过以前的你,但上次感觉……你身上很、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 最后半句当然没说。 就怪他眉眼过于精致俊美,尤其眼眸半垂半阖时,好看到让人不容易察觉里面夹杂着带着情欲的审视。 说到上次,她明显感觉到那是个转折,自那之后,高屿在她面前就越来越“放肆”。 “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高医生?” 她故意打趣回去,可他的目光却灼热起来,“不如你亲自探究一下?” “好哇,”她干脆利落地伸手,小小掌心贴住他胸膛,“试试就试试!没准你早就心跳加速了。” “乱摸,”他被她碰到敏感部位,带着她的手挪到胸膛偏左的位置,“在这。” 随即,他按住她的手,好整以暇地看她继续,她感觉那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掌心一直蔓延到自己脸上。 见她只是红着脸,半晌不深入,他娴熟地引诱,“感受得到吗?要不要我解开。” 南嫣吞了下口水,佯装镇定,“可以吗?” “对你当然可以。” 白大褂下面是衬衣,他没有从最上面解,而是挑中间两颗,还抓着她的手塞了进去。 做这些时,他视线仍旧一动不动地锁定她,但越一本正经,那种色气的感觉反而越浓烈,她简直不好意思直视他。 没有他兜底,倒让南嫣不得不分出一些注意力,时不时关注门外,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手一碰到他赤裸温热的皮肤,就听到他呼吸声骤然粗重,跟着,他小幅度地转过头,喉结翻滚着,连带着下颌线都绷紧了——那是极度难耐却又压抑的姿态。 她掌心下,结实的肌肉异常饱满,正充满力量地起伏着,仿佛他的心跳也在越来越激烈。 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那种灼热和干渴几乎传染给了她,让她也不知不觉吞咽起来,这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极为情色。 南嫣感觉心脏激烈地鼓动起来,带动身体都变得热热麻麻。 他又把脸转回来,炽热的目光再度落回她身上,带着贪婪。 理智告诉她要赶紧收回手……再这么下去场面会失控。 可她的手刚从衬衣里探出,又被他抓住。 因为没法剥光她尽情操弄,所以他愈发贪恋跟她每一寸肌肤之亲,一将她的手抓到自己掌心,就忍不住大力摩挲起来。 “告诉我结果。” 他衬衣那里还是敞着的,南嫣迫使自己别过眼,可一下子没能从那火辣辣的氛围里缓过来,眼神仍带着迷离,漂亮的眼尾甚至带着一丝诱人的粉晕,明显被他撩的情动不已。 他看到她这幅样子,发出一声轻笑,低低道,“心动的人,好像是你。” 外面传来脚步声,南嫣赶紧咳两声,“快把衣服扣起来!” 真就是护士已经站到门口,他才不紧不慢地扣上最后一粒,仿佛故意惹她着急似的,她抓心挠肝差点伸手了,但这样被撞破那不是人尽皆知? “高医生,明天的出诊几点开始比较好?” “还是五点。”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高不可侵的模样,不管多么放纵,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3)【男主黑暗面 第12章 南嫣早就厌烦了上流阶层那些醉心于权力的男人,他们无利不起早,必须有利可图才会做。但高屿恰恰相反,他从不为目的讨好任何人,明明可以端坐在特需部享受顶礼膜拜,但依旧开着最普通的门诊,虽然因为太忙次数不多,所以每次都格外拥挤。 她喜欢这种温柔强大的男人,不会伤害弱小,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高屿忙到下午五点才开始出诊,肯定要很晚结束。南嫣七点过去才找到位置坐下,一小时过去,人渐渐少了,可他还没有暂停吃晚饭的意思,她出去买了一袋子吃的,准备交给他助理,也就半小时,回来时却发现里面的人所剩无几。 她正诧异这么快就要结束了?仔细一看,原来有人刻意清场,她以为医院要拍宣传片之类,不然怎么刚好选在高屿出诊这天?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因为那些清场的人不是医护,而是几个穿着黑衣服不知道是保镖还是黑社会的人。 其中有个男的看到她进来,凶巴巴的差点要对她动手,但看到她手腕上待着特需部的住院手环时,勉强收敛了狠劲,估计猜到她身份不低,可还是冲她大吼,“滚回去!” 南嫣虽然有点害怕,但并没有直接吓跑,而是去女厕所躲起来,马上打给她哥,靳北然一听,让她立刻避开,不得出现。可他越是这样,她反而不想躲,这不意味着高屿很危险吗?再想想上次的恐吓箱,这次阵仗这么大,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她火速报警。 靳北然说的没错,远离才是聪明做法,她又不是女警察、女卧底,就算真有危险,她体力和身手完全处于劣势,帮不上什么忙,没准还成为弱点。但这帮人来势汹汹,又明显冲着高屿,她不能坐视不管,脑子飞快运转着,来的人是谁?很快,她听到对方正命令保镖封锁安全通道,腔调桀骜,带着邪气。南嫣一下子知道他是谁,周祺,前法院院长的二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 她亮出靳家千金的身份,他应该不敢拿她怎样,这下子她紧张消除大半,悄悄走出去,倒看看他想作什么妖。 会诊大厅已经空无一人,连灯也关了,空旷漆黑。 周祺大摇大摆地进去,身后跟着一众保镖,他一脚踹翻病人坐诊用的凳子,那嚣张的样子简直比黑社会还跋扈。 两个助理先是一愣,离的最近那个愤怒冲上前,“你们是谁?想干嘛!” 被高屿眼疾手快地拉住,因为看到那些保镖正擦着拳头跃跃欲试。 他似乎对周祺的行为非常有数,不想两个助理白白受伤。 诊室里除了高屿和两个助理,来看病的母子俩也被莫名殃及,小男孩吓得躲到妈妈怀里哭,哭声很刺耳,照理说这动静肯定能把保安引来,可周遭却寂静到近乎诡异,无不庇护着罪恶的发生。 “高屿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是手术就是出差,怎么,你觉得忙起来就能把杀人的事掩过去?” 他一上来就挑衅,高屿没搭理,直接拨了电话,可能是打给保卫的,但根本无人接听。 得逞的周祺愈发嚣张,上前粗暴地揪起高屿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眼见着暴力要发生,周围几个无辜的人慌张失措,小孩的哭声更大了,周祺充满戾气地让母子俩闭嘴,助理要报警,也被威胁,“你敢做试试,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屿让两个助理马上离开,不必管他,这一举动让周祺这帮人以为是求饶,态度更加傲慢。 跟着,高屿又对那位母亲说,“下周同一时点找我。”对方感激地点点头,抱着孩子飞快离开。 明明人越多,对他越有利,就算被打也有目击证人,事后周祺总要付出代价。 可他不想无辜的人牵连,把能保护的都保护,只留自己一人,独自面对。 南嫣心疼死了,警察怎么还没来?难道这个片区的派出所都被买通了吗?岂有此理!她焦急万分地掏出手机想要再催促,而错过了,高屿陡然变化的狠戾神色。 他抬手掐住周祺的腕骨,只是狠狠一用力,后者就吃痛地不得不放开。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全都意识到这医生可不是表面上那样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有人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掏出刀子。 南嫣放下手机刚好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怕,简直不敢相信,这帮人比黑社会还凶残,真以为法院是他家开的吗?无法无天!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的死都是你一手操控的,装什么慈眉善目!如果你给我乖乖自首,那周家勉强放你一条活路,不然……身败名裂都是最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高屿没有气急败坏,甚至没有反驳,异常平静,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可怕,他嘴里嘲讽地念着“自首”,“你也配提这个词……跪下来,求我。” 他居然敢这样!周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下命令,“给我先废了他的手!” 保镖冲上来,高屿也不躲,嘴角挨了一拳立刻见血,他猛地抬脚,直接踹翻一个,一手还挡住侧面的拳头。 这身手显然专门练过,可救死扶伤的医生,为什么要练这个?除非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些事。 此刻,他连气场都变了,极度阴鸷狠辣,这让南嫣感觉十分陌生,仿佛跟刚刚那个帮人看病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周祺狞笑起来,“把自己练成杀手是想干什么……报仇吗?”他开始狠狠回击,知道往哪说能把他扎的鲜血淋漓,“你还真是能忍,快十年了,尸体烂透了还要报复……别以为你现在有点地位和手段,就能逃过法律制裁,告诉你,我就是法律!不毁了你,我就下地狱!” “你再说一遍,什么尸体?”高屿的声音缓慢到有极致恐怖的意味,仔细听,里面还有细微痛苦的颤音。 这是疾风暴雨的前兆,南嫣比这一屋子的人都敏锐,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退后一步。 可周祺一点没意识到危险降临,还用不耐烦甚至不堪的语气说,“是她自己撞上来,全是自找的!死都死了,你还——” 高屿忽然冲上去,速度快到像野兽,周围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他一把捏住周祺脖子,几乎把人拎起来。 “你是该下地狱。”这句话仿佛是死神的审判。 既然敢自诩为法律,那他,便是死神。 周祺的脸瞬间紫胀,张着嘴像在求助,却一丝音节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头被掐的“咔咔”声。 “上次恐吓,也是你。”这可不是什么问句,是清算所有罪行。 高屿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以前的恨,还是现在自己最珍视的人又被他威胁,发疯的愤怒已经把理智驱赶得一点不剩,他痛快地下了死手。 南嫣难以置信地捂着嘴,任由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惊恐,因为在高屿眼里清清楚楚看到了杀意。 保镖疯狂扑上去,掰他手纹丝不动,使劲揍他,他也硬扛,下一秒有人拿刀要捅。 不可以! 她想阻止,但受伤的脚跑不了,过度激烈的害怕和恐慌,让她身体都摇摇欲坠,甚至连嗓子都像被扼住,发不出声音。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4) 第13章 那是南嫣二十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男人的危险。 是暴力,是残忍,是弱肉强食,是最原始的,雄性的绞杀。 倘若是这种危险,她还敢吗? 如果她一开始就看到这样的他,还会喜欢吗? “嘀嘀嘀”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来,很快警察就把这里包围,周围充斥着脚步声、人声各种嘈杂,南嫣知道终于安全了,再也无力扶着手里的拐杖,应声掉在地上,她虚脱般地“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有人把她搀起来,她一看,是靳北然,身后还跟着助理沉彦。 南嫣陡然放松,眼泪瞬间涌上来,她抱住她哥哭起来。 这反应令靳北然疑惑,转过视线看到里面,躺在地上的周祺不住地抽搐,口吐白沫。所幸这里是医院,抢救还是来得及,只要别弄出人命,事情总归能解决。 警察正在询问高屿事情经过,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戴回口罩,隐去了冷酷凌厉,平静的眉眼看起来依旧那么清贵。 “他带人寻恤滋事,我正当防卫,你们看完监控就可以结案了。” “高医生,我知道你是名人,但至于防卫到这种程度吗?” 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似乎略带不屑地抿了抿,“安全通道都被封锁了,你觉得他们想干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极端情况,打死勿论,警官,你应该也知道?” 对方没想到他还那么懂法,而且观察力惊人、逻辑缜密,不到几分钟就迅速掌握对他最有利的,直接用封锁安全通道的无耻行径扣了个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简直连警察都无话可说。 “就算是正当防卫,但该履行的程序还是要走完,高医生,请你去局里做个笔录。” 靳北然看到他跟警察周旋,过来说,“行了,高医生可是大忙人,你们权当行个方便,笔录写好拿给他签,不必回局里。” 有了这个指示,对方便识趣地离开。 等周围没人,靳北然皱眉低声道,“我知道你聪明懂法,但这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我看你是真想打死他,就算给你免责又如何,你名声尽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高屿没吭声,只是眼神还有些倨傲。 “我跟你说过的,不要搞得两败俱伤。” 他听完这句,缓缓垂下眸子,不再像先前下棋时那般锋芒毕露了,那时还可以随心所欲地说,我就喜欢摧毁对手的快感,但现在,他做不到,因为有了牵绊。如果他真的搞得声名狼藉,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南嫣坐在外面,看着她哥和高屿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去想,满脑子都是,高屿怎么如此失控,他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她都不敢跟他亲近了。 “靳小姐受惊了吧?”沉彦在她身边坐下,递来一颗糖果,“吃下去会好点。” “谢谢沉大哥。”她扒开糖纸,塞进嘴里,让甜味安抚自己。 可稍微一好,她就要问,“高屿不会出事吧?把人打成这样。” “估计是正当防卫,他对这些可是门儿清,不会留下把柄。” “高屿跟周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沉彦笑了笑,避重就轻,“靳小姐还是去问他。” “那周家老头子去世,不会真的跟高屿有关吧?” “这可说不好,案子还在办理。” “对了,沉大哥,你知道何慕成这个人吗?” “当年在检察院输给你哥,心高气傲,就直接辞职当了律师,据说没有打不赢的案子。” 南嫣还想再问,但沉彦瞧见高屿出来,伸手拍拍她的肩,“喏,他来了,你不是找他有事?” 她一转头,对上高屿的目光,但还不习惯今晚这样的他,一时间有点回避。 他发现了,却没有表露一丝不满,“找我?”声线还是那般温柔。 “没有,”她此刻有点抗拒,不想承认就是专门来看他,还买了吃的,“只是碰巧经过……” 沉彦知道她撒谎,但没有戳破,还看出她跟高屿之间的微妙尴尬,主动帮忙化解,“靳检在让我们过去呢,走吧。” 南嫣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腿还在发软,好巧不巧,沉彦跟高屿见状,同时对她伸出手。 她犹豫一下,搭住沉彦的胳膊,借力站起来,余光瞥了下高屿,他手悬在那里,空落落的。 她心头一紧,迅速收回目光,却没留意到下一秒他就攥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南嫣感觉明明上一秒还搭着沉彦呢,下一秒竟然整个人落到高屿怀里,就那么被他一把抱起,手只能被动地搭着他的肩。 他大步离开,连电梯都不坐,抱着她一径上了两层楼梯,不到三分钟就把人摁倒急诊间。 女医生看到病人竟是被这么抱来的,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但高屿显然不打算解释,立刻安排,“给她做全面检查。” 南嫣小声说,“不用……” “既然来找我,肯定有哪不舒服,而且我看你脑子也不太清醒,做个检查是必须的。” 这是惩罚她刚刚嘴硬吗? 女医生马上开始,南嫣只好配合,沉彦气喘吁吁地跟过来,发现只是在做检查,高屿倚在柜子旁,也不看他,目光动也不动地凝视南嫣,仿佛担心她身体出什么问题。直到南嫣冲他点点头,沉彦才又回去。 “你嘴里含的,吐出来。” 南嫣一侧脸颊微鼓,“只是糖而已。” “还要抽血,不能吃。” 他把手伸过来,笼罩着她的嘴唇,强势得没有商量余地。 他一口一个“必须”“不能”,像个暴君一样。南嫣虽有点不满,但还是乖乖吐了出来,那颗糖落到他掌心时,还跟她的舌尖带出一道银丝,看得他喉咙一紧。 女医生扶起南嫣,“去里面吧,给你照心电图,你现在心率好像不大正常。” 她不碰他,却挽了别人的手,还吃别人给的糖。 他倒要见识一下,一颗糖而已,到底是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直到,混合着她津液的一缕酸甜在舌尖蔓延开,缓缓滑过喉咙,他竟意外地感受到一丝安宁。 不是糖,是被她安抚的,被她的体液,她的味道。 这算不算,吻了她。 他自嘲地想自己现在就像个饥渴的变态,无比渴望她的甘霖,只是这么一点还远远不够,他越来越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最好是她双腿之间的…… 汹涌爱潮。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5) 第14章 那件事情过后,南嫣跟高屿还是拉开了距离,他淡漠疏离的姿态似乎让一切回到从前。就连几天后她出院,他都没有亲自来送,各种手续都是让助理给她开。 南嫣只好主动找他,没想到他办公室有另一个女人。 她之所以这么震惊,因为对方不是病人,而是周懿,没错,周祺的姐姐,看那架势,很可能是来帮弟弟擦屁股,言行举止似乎在赔礼道歉,但又隐隐透着一股……亲昵,好像她跟高屿很熟。 但高屿全程拿她当空气,无视得相当彻底,仿佛她就算在他面前跳楼,他都眼睛不眨一下。 他起身走出来,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还在解释和哀求,姿态已经有点卑微。 他一出办公室就看到南嫣,俩人不约而同顿住脚步,可谁都没有再上前,只是隔着走廊对视。 他跟刚刚截然不同,能明显感觉到是活人了,至少有情绪流转。 南嫣觉得他那一眼非常复杂,忍耐、不满、傲气统统都有,但很快,这情景就被打断。 有个短发女医生气势汹汹地过来,似乎身份不低,她勒令周懿马上离开,南嫣隐约听到对方恶狠狠地说,“这里不欢迎你!” 高屿很快跟女医生一起走了,南嫣连招呼都没打成。 不久前她还为做邻居这件事开心的不得了,今天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那屋子一进去她就觉得冷冰冰,许是太空旷,可这跟靳宅相比不值一提,还是太陌生,她没有安全感。可就算再借她个胆子,也不敢拂了她哥的好意安排,唉,还是自己解决吧,南嫣自然想到高屿,他对她总是有求必应,但这次生气了,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惯着。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南嫣寻思手术应该结束了才给他打电话,没想到高屿很快接起来。 “终于想到要来跟我道别?” 他上来就兴师问罪,让她有点意外,但能这样,反而也松了口气,说明还不至于太生气吧?这个念头还没维持到一分钟,就又被高屿亲手打破。 “今天上午就去专门找你了,不过不是道别……”她可舍不得,“你现在下班了吗?” “嗯?” “能不能请你来我这吃个饭,就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而且你还顺路,我住你隔壁栋。” “你哥已经跟我说了,”他声音冷淡的很,似乎没有什么喜悦,“这种感谢就不必了。” “就算不吃饭,好歹也来看望一下我,那个……脚又不太舒服。”她现在必须给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否则他不会买账。 “怎么回事?” “肿了。” 高屿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打开门看到他就忍不住情绪翻涌,差点没忍住扑进他怀里汲取安全感。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已经如此依赖他。 进去后,他坐都不坐,仿佛随时准备走,“脚不是好好的吗?”刚刚第一眼就确认过。 “是这里……”她把裙子抓上来,露出大腿,那里确实肿了一道红痕,但不严重,就是被重物砸到的痕迹。是她自己瘸着腿来回搬东西时,不小碰倒一旁的拐杖,砸下来。 “你腿和脚不分?” “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嫣只好装傻,那还不是怕他拒绝,故意模棱两可。 “冰敷就可以。”他有点过于回避地挪开视线,不想看她的大腿内侧。 怕他要走,南嫣话赶着话,“能不能求你个事,我一个人在这害怕,晚上睡不着。” “开灯。” “屋子太安静了。” “放出声音。” 他似乎料到她要干嘛,根本不给机会。 南嫣眼巴巴的,“求你了……能不能陪我一起,在这里过夜。” 高屿丝毫不心软,“不久前推开我,现在又让我留下,怎么,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刚好看到你那么凶,下手又狠,害怕不是很正常吗?万一,你也那么用力地掐我呢?” “过夜就不怕?” “我现在冷静了,知道你不会对我怎样啊。” “这么笃定?”他开始玩味,神态也变了,那种盯着猎物的眼神又出来。 她斩钉截铁地说,“你不会伤害我!” 他淡淡地弯起嘴角,“但我会蹂躏你,对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怎么能用蛮力?” “高屿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深藏不露的大反派!” “那你还要反派陪你过夜?” 她无话可说,但依旧一脸无辜,仿佛自己的要求就跟一起吃个饭一样简单。 他莫名地有些烦躁,不想继续跟她耗,转身就走,衣角却被她拉住。 她肩膀耷拉下来,“只要几晚就行,不用很久的,等我适应了就……” “就用不着我了,对吗?” 他真是句句带刺,今晚都把她怼成什么样了。 是不是平常越温和的人,生起气来就越难哄?她已经没辙了,但好不容易把人骗到家里,总得再磨一磨。 她站起身,定定打量他片刻,忽然鼓足勇气一把抱住。 因为闷着头,她错过了那一刻高屿骤然收缩的瞳孔。 “就不让你走,看你能怎么办,留下来给这屋子增点人气嘛。” “靳南嫣,”头顶传来他忽然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很有力量,“放开。” 被这么威慑,她也强撑着不怂,反正就是死死抱着,侧脸贴着他胸膛,还掩耳盗铃地想,只要不去看他的表情就好了。 然而下一刻,她双脚悬空,整个人直接被他扛到肩上。 “啊……你要干什么?”她有点慌了,使劲捶打他的背。 但他纹丝不动,一直把她扛去了房间,虽然把人压在床上的动作有点粗暴,但却一手托住她后脑勺,不给她任何受伤的机会。 他的体型压制她还不轻松么,一条腿卡入她双腿之间,她下半身就无法反抗,只能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勉强维持一点距离。 “留坏男人过夜,还问干什么,万一是干你呢?”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6)【蒙眼舔穴p 第15章 南嫣今天用一根粗发带绑着头发,本来就有些松松散散的,被他粗暴地压到床上,发带瞬间滑落,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 他高大的身躯压着她,双手又禁锢般地撑在她腰侧,不给她一点抵抗的空间,是个绝对压制的姿态。 他要的就是让她感到压迫,然后,她自然就会缩回去。 但这次他想错了,她没有。 她已经备受冷落好几天,真怕跟他疏远了,早就迫切想要索取一些安全感。 虽然她一只手抵在他胸前,但慢慢地就松了力道,“如果干我能让你消气,那……也不是不行。” 真是语出惊人,但仔细想想也对,毕竟这次是她主动抱住不放的。 “你知道做爱意味着什么吗?” 她觉得那两个字被他说出来,比禁果还诱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完全占有你,不是消消气那么随便,你一个尊贵的大小姐,怎么说出这么卑微的话?” 她一心只想着如何哄好他,总之不能再让他冷下去,会把她逼疯的。但此刻,他却反过来心疼她。 她确实骄纵惯了,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被哄被让步的那个,这种姿态很罕见。换作别的男人,早就受宠若惊甚至晕头转向,但高屿偏偏不是那些俗人,他的个性,她驾驭不了。 “卑微就卑微吧,在你面前,我也不在乎面子,如果你真的想……进来我里面……那……”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嘴。 他眉心微蹙像在竭力忍耐,继而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是风口浪尖,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要是以后你想离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 她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恐吓的血浆、难缠的律师、残暴的打手……后面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凶险,他如此认真地发问,她没有那个勇气确定。 南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高屿还是能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眸看到犹豫。 “没想好就上床,难道你不担心,我插进去后,在你心里只会更深?到时候你想抽身离开,只怕很痛。” 他考虑事情很长远,似乎总能清晰看到未来,所以带着悲观,南嫣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可能都是对的,危难时刻同林鸟都各自飞呢,她跟他又算什么?别说抽身离开,彻底断绝关系都可能,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他真的是幕后黑手。大小姐不可能也不会跟杀人犯在一起。 他不急着占有她,不止是因为不喜欢她的犹豫,还因为,他实在是个太狡猾的猎人,为了让猎物乖乖交出最宝贵的东西——完完全全的真心,那有点耐心又何妨? 她早晚是他,不急在一时。 他从来都只做赢的事。 “好吧……那我不留你了。”南嫣既失望又无奈,但心里却只会更尊重他,因为他摆出了明确的原则和框架,一点都不黏黏糊糊。 “但我还是想,”他突然再度开口,南嫣跟死灰复燃似的一把盯着他,“想让你快乐……就算是这种快乐也不是不行。” 他伸手抚摸她赤裸的大腿,南嫣一个激灵,心跳陡然开始加速。 他轻柔却又贪婪地描摹那让他欲火焚身的曲线,就这么一直往里,摸到她内裤的边边。 “你不是早就想要?看上去端庄的大小姐。” 他故意那么说,她蓦地红了脸,依旧不摇头不点头。 他张开五指往她内裤里一插,圆润小巧的臀被他捏住,她“啊”地一声用力咬住下唇。 只几秒,小小的内裤就被大力拽下来,扔到一边。 真的要来吗?他刚刚明明说不会的。南嫣意识乱飘,本能地缩着腿,遮挡已经光溜溜的私处。 下一刻,他竟拿起了她的发带,她差点以为他要把自己双手绑起来,不允许她反抗,毕竟他就是有这么黑暗的一面不是吗? 他没有绑她,而是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既给她快乐,又不占有她,这不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俯身来到她双腿之间,一左一右掐着她腿根,一下子完全打开。 出乎意料的架势让她想尖叫,但他浑身散发的浓烈色气又让她潮湿,尖叫转个弯变成了呻吟。 他重重地舔了一口她的小逼,舌尖的水润让他低声笑出来,“湿的好快。” 还好看不见,他可不会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温热的舌尖一贴住那道水滑滑的缝隙,她身体就像被过电一样,战栗得难以自持。 终于解渴了,他似乎发出满足的喟叹,开始缓缓摩擦、舔弄她的下体,越是闭眼就越是沉醉,她的每一丝每一缕,他都不放过,从微微鼓起来的阴蒂一直滑到紧缩的穴口,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因为隔断视觉,听觉和嗅觉发挥到极致,他听到她小穴用力收缩时挤出太多爱液发出轻微的噗叽声,他含住她淌水的穴口,大力吮吻。 “啊……嗯,太刺激了……” 知道他看不到,她潜意识里不再维持大小姐的矜贵,倒更放得开,叫得十足的浪。 她泛滥成灾,爱液顺着会阴滑入臀缝,又啪嗒啪嗒滴到床上,她身下已经湿了一小片。 两片花唇水腻腻地粘附着,他用唇舌一点点推开,轻轻咬住,肆意亲吻,这个部位被完完全全地打开,漂亮地像一只被禁锢的蝴蝶。 她的发带是酒红色的,把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一遮,本身就显得比平常邪气,而此刻,他高挺的鼻子还紧紧贴着她下体,使劲嗅着她,狂野又贪婪。 他不是天使,是恶魔。 要拉她一起沉沦、下坠。 已经红肿的小豆子再次被他含住,舌尖细细摩挲后,大力吸吮,像要把她的汁水完全吸干一样,那疯狂的吸吮声一度要盖过她的媚叫。 “轻点!啊……啊……”她身体酥麻到极致,腰都拱了起来,“不要……受不了的!” 小腹骤然涌起一股岩浆般的热流,奔涌至全身,四肢百骸仿佛被无数细小电流击穿,她失控地尖叫,大腿屁股全都绷紧了,狠狠抽搐,小穴像喷泉一样羞耻地溅出一股水。 那一刻,他还在不知餮足地舔着她,潮吹的水有一半都到他嘴里。 她气喘吁吁地看向他,发现他嘴唇湿湿的,喉结还在翻动,显然把她的都吞了。 救命。他为什么这么蛊? 他抓着她的腿根,拉进,舌尖顶着她小小的逼口,还在用力往里探。 “不要……我真的不行了……”她忍不住想把腿收回来,但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软乎乎地求他,“高屿,放过我吧……会被你玩死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她真这么觉得。 双腿终于被松开,在床单上无力地滑下来。 他也起身,扯掉发带,但没让它落回床上,反而捏在自己手里。 南嫣侧过身,蜷起双腿,汗水淌入眼睛里,一切都模糊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起身走了,她心里有点难受,干嘛做完就离开! 但她一直没听到关门声,一分钟后,他拿来毛巾,敷在她大腿的红痕上,里面包了冰块,凉凉的很舒服。 这里受的伤她自己都不在意,但他记得。 就这一个动作,让她有了事后温存的甜蜜。 但做完这个他真的要走,南嫣急匆匆的喊:“让我跟你在一起,我确定了!” “冲动,”他就这么评价,目光只是掠过她,“还是不够坚定。” 砰,外面的门关上了,现在真的只剩她。 唉,刚刚才爽过,转眼又憋屈起来。 他真的太会了,瞧她都被吊成什么样。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1) 第16章 高屿到底还要什么,难不成要她把心脏挖出来给他看才算坚定? 他就像一只没有安全感但又极度偏执的刺猬,稍微疏远一点,立刻炸出满身刺,再想靠近可就得忍痛,要穿过刺去抚摸他拥抱他,她再拔出来可就难了,会扯得鲜血淋漓。 脱离了医患关系,他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见面,总不能成天受伤,就这么互不相见地煎熬一周,仿佛那天的肌肤之亲只是他被她撩的情动之下的偶然行径,过去了也就没人记得。 南嫣连续失眠好几天,甚至某天晚上冲动地要给他发消息:好想你。但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去。 她披着外套去楼下散步排解一下,又不知不觉晃悠到他楼下,平常这个点,他忙的没回来,但今晚他家灯居然亮着。 “你在家吗?”她明知故问。 “在,”他如实告知,“有客人。” 这可太反常了,高屿当初连靳宅的饭都不乐意吃,今晚亲自接客,对方得是什么天潢贵胄? 南嫣有点不满,又很想知道来的什么人,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等,每隔五分钟就望单元楼的大门。 一小时过去仍不见半个人影,她忍不住追问,“什么客人?” 但“离群的小岛”没有回复。 又煎熬了半个小时,极为养眼的两男一女走出来,南嫣迅速站起身。 除开那个身着军装的魁梧男人,另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衬衣,下摆扎进裤子里,显得肩宽腰窄,身材比例卓绝,不是高屿还能是谁。 那女孩端庄美丽,透着一股贵气,跟那个军装男似乎关系很近,高屿专门把俩人送下来。 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南嫣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前,但此刻却发现,他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视若无睹,虽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但南嫣从他动作里看出来至少不讨厌。 “不方便告诉我是什么客人吗?”就算不礼貌她也要问到底! 她瞥到高屿已经低头在手机上摁着,旋即自己收到回复,“方便,重要的客人。” 这话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气闷,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重要,那是得有多重要! 南嫣光琢磨着这厮没准是要找下家了,晚上光线又暗,没注意到他手腕上还带着那条深红色的发带,藏在衬衣的袖子里,只露出一点边缘。 纠结一整晚南嫣决定主动出击,反正他人就在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她捞起拐杖出门。 现在太早没人进出,她正犹豫要不要拨通他门禁,余光注意到有个男人正往这里走来,穿着警察的制服特别显眼。 她不声不响地跟着进去,在电梯里看到对方摁下“16”,她慌了,但没显出诧异,故作平静地摁下“17”。 这个警察肯定找高屿,她不由得悄悄打量起对方,暗自祈祷千万再出现上次那样激烈的打斗。 16楼到了,警察一出去南嫣就顶着开门键不松。 敲门声响起,高屿没有搭理,电梯忽然闭合,她下意识用拐杖去抵,发出撞击声,那警察立马察觉异常,朝她这边张望,还往这个方向走来,她倒抽一口气,急速想着怎么应对。 然而就在这时,门开了,那警察也停住脚步,又转回去。 她不用听到高屿的声音,都知道是他开门吸引对方注意,自己才安全。 他原本可以装作不在家,避开的。 “你们就这么执行公务,不在局里,直接上门?” “冒犯了,高医生情况特殊,既然手术太忙抽不出时间,我们当然要特事特办,主动上门。不废话,我就直接问,你一个骨科医生,为什么开出心脑血管的药?” “轮不到你来质疑我的专业性。”他攻击性很强,压根不会顺着警察的话回答。 “1月25日,你开完药后就消失了整整一周,这期间去哪?”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两次追问都踢到钢板,警察就放狠招,“周院长一进ICU,你的处方单就多了硝酸酯类药物,这玩意能扩张血管,让颅内出血弥漫,最终导致病情无可挽回,不是护工误操作,是你刻意指使,处方单就是证据!” 南嫣听的心惊胆战,高屿却不慌不忙,还反问,“那你们怎么不凭一张处方就逮捕我?” “高医生觉得自己很有名望就以为我们不敢?”这警察有点被他的挑衅激怒,干脆撂底牌,“证据都已经掌握,现在就差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你在25日之后的行踪。” 进展到这个份上,那是真能把人羁押受审的,心理素质再狠的嫌疑犯这时也难免会有慌张,但高屿丝毫没有,受过训练的警察可不会错过一丁点微表情。 奇了怪了! 警察鄙夷地想,没准他就是个反社会性人格的变态。 “说清楚25日之后的行踪,我们就不把你铐走受审,毕竟,你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我们办案也有人性,只要你肯配合就不折磨你。” 折磨?这明显就是威胁!高屿还是不慌,但南嫣担心的要命,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像那晚一样失控和痛苦,一旦受审恐怕又会重现? “他跟我在一起!” 她声音响起的那刻,高屿跟这个警察全都惊到了,一个故作镇定,一个难以置信。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明明对最怕对峙的场景。 架着拐杖走出来,一手藏在身后攥成拳缓解紧张,她迫使自己直视那个警察的双眼。 “如你所说,他确实有点名气,所以我、我跟他只能是……偷、偷偷的,至于情侣做了什么,应该没有义务告诉你。”她已经竭力平复自己,但尾音还是控制不住有点抖。 千万别被发现在撒谎!这要是露馅,不仅没帮到他还搭上自己。 高屿没吭声,仿佛无风的海面,看着格外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警察上下打量她,“你是谁?” “我是……” “闭嘴!”高屿蓦地打断,南嫣被他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 “我女朋友,”他拉过她的手,把人拽进屋里,“到此为止了,警官。” 明明上一秒他还不紧不慢甚至游刃有余地周旋,但她一出现,他就紧张,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对方站着不动,目光在她和他之间逡巡,拼命想探寻一些不对劲的蛛丝马迹。 高屿骤然冷厉,要马上让他滚,公检法的视线里不能出现她,会被盯上。 但南嫣的思维跟他不同步,一心怕被怀疑,踮起脚尖,突如其来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完还顺势窝进他臂弯里,既然他都说了,那她不得演好一个小女友。 她笑眯眯地盯着那警察,一脸“我才不骗你”的表情,全然不知高屿神色变了,流转的眼波落到怀中人身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挡了视线,愈发显得他不好接近,但眼底却是冰川融化,可他仍没忽视眼前这个威胁,“再不走,我叫督察过来治你。” 下一秒,他就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谢警官吗?我是给你爸治病的高医生,你们有个警察执法不规范,直接来我家,警号是……” 对方脸色大变,勉强但又迅速地做了个打扰的手势,终于走掉了。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2)【假戏真做的H 第17章 等关上门,南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既然有法子赶走警察,干嘛不早点使出来,没准是高屿想要套话,那完了,自己的出现岂不是打乱他的计划。 “我不会帮了倒忙吧?”刚刚伪装女友很自然,但一想到拖后腿她却绞着手指,很不自在。 他抿紧唇线,抑着笑意,但眼神却藏不住,南嫣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警察的话,她又担忧起来,“那些证据是真的吗?你怎么一点……” 他忽然捂住她的嘴,眼睛瞥了下门外,示意她外头还有动静,没准是对方又折回来。 她小声问,“不会趴在门上偷听我们是不是情侣?” “有可能。”他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他越靠越近,胸膛快贴上她的胸,她震惊地问,“你不会要假戏真做吧?” 他不吭声,却用行动回答,另一只手沿着她身体曲线往下,一把握住她左大腿,往上一抬。 她穿的可是裙子,这动作让内裤露出来,但他没有低头去看,反而异常专注地凝视她,目光那么浓烈灼热,就像整个世界只剩她。 他得寸进尺,粗壮的大腿抵到她屁股下,她私处直接贴到他胯下,惊得她发出一个暧昧的哼声。 还不等她缓缓,他就动起腰身,抵着她叁角区摩擦,制造一些真情侣才会发出的动静。 他的裤裆把她的内裤顶的凹进去,仿佛十分渴望着她嫩嫩的花穴。 压迫感太强了,她侧过脸不敢看他,他捏着她下巴转回脸,“不发出点声音?” 她忍着脸上阵阵发烫,微微张开唇,溢出“啊……啊……”的呻吟。 但真正叫出来的那刻,她反而解脱,太像做爱了,强忍好辛苦,叫出来痛快多了。 不过她还是有大小姐的包袱,哪怕是做戏,也不敢像那天晚上一样放浪。 “记住,面对这帮人,不准泄露你任何信息。” 明明身体做着不正经的事,但对她的叮嘱却无比正经。 南嫣胡乱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可觉得他比自己麻烦多了。 “你不想想办法吗,请个律师也行,我真的怕……”怕你明天就被他们抓走。 他凑得更近,呼出的热气喷着她的鼻尖,仿佛下一刻能吻下来。 “怕我离开?” 她不吭声,但眼神有点幽怨。 他笑了,甚至带着骄傲,“现在就舍不得,以后结案了岂不是要剜你的心?” 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是被她给的爱冲昏头脑,居然敢把真相说出来。又或是,内心深处总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她早晚要知道,不如就现在,拖得越久对俩人伤害越大。 她知道真相后还会喜欢自己吗?一感受到被爱他就放肆了,把最无助的地方对她袒露。 不出他所料,南嫣的脸色骤变,“你这话什么意思,高屿,难道你真的做了!”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而始作俑者却轻飘飘的讲出来,仿佛一句玩笑。 他不想回答,可她不依不饶,“你给我说清楚!” 他试图堵住她那张恼人的嘴,低头吻她,但她厌恶地推开,他不可置信了一秒,扣着她五指,又不容抗拒地吻下来,而这次她直接咬破了他的嘴唇。 可怜的初吻,明明应该甜蜜美好,却只有仓皇狼狈。 她眼眶慢慢红了,“我之前那么相信你……原来信错了人。” 刚刚义无反顾站出来的人是她,好像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他以为她终于坚定了决心,但此刻,她又亲手把他的希望掐灭。 “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这低沉的发问已是危险的前兆,他那股乖张的戾气又无法控制地冒出来。 “是你说,我们是情侣。”警察早就不在,还做什么假戏,他这话只有一股可怜的偏执劲。 她恼羞成怒,“高屿,你给我松开!我不想杀人犯碰我!” 不管外界或舆论怎么用那叁个字称呼他,他都不在乎,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会觉得恶心肮脏。 “又反悔?”他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却也夹杂着难忍的痛苦,“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让你继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南嫣不管不顾地掰他手,但他纹丝不动地抓握着她的腿,还玩味地看她越挣扎,露出越多叁角区。 原本撑在墙上的手忽然落下来,高屿把她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 “——啊!”她身体骤然悬空,但又不想去抱他,双手只能扶着身后的墙,但很快她连这个机会也被剥夺,他一把抱住她的腰,一径离开了玄关。 发现他往卧室走,她真的怕了,慌不择路地拼命捶打,把他脖子抓出几道血痕。 “为什么你要主动见一个杀人犯?”被喜欢的人说是杀人犯,他仍旧强行压抑着怒火,还试图给她台阶下。 但南嫣在气头上,不仅不买账,连喜欢上他都后悔。 “要是不来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高屿,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马上放开我!” 可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骗她。但难道她就是因为喜欢而盲目相信他吗? 对病人那么负责,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这样的人,要她怎么相信他会杀人!先前她只觉得是周家着急找替罪羊,高屿是无辜的,但现在被啪啪打脸。别说以后有剜心之痛,就这会儿她已经难受的颤抖。 被他扔在床上时,她蜷起身体哭了出来,“高屿,你不是这种人……你不会这么对我!” 他掰开她蜷缩的四肢,用力捧着她的脸,“不是叫我杀人犯,那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强奸?” 最后的可怕字眼吓得她瞳孔猛然收缩,他知道自己刺痛了她,但却没有报复的快感,看到她真的害怕,他只会心如刀割。 以前,这个恶魔还会绅士地问她,你真的要尝尝这禁果吗?但或许,那些温柔也是假装,只是诱惑她步步沦陷的迷魂技。 他没有一上来就撕扯她衣服粗暴地进入,相反,他依然那么优雅自如,任由她挣扎,她卯起劲来要跑,他拦腰抱住她,轻松把她推回去,她使劲摆脱,他就扣住她双腕钉在头顶,她发疯一样打他,他就一声不吭地受着,再冷冷地嘲弄,“你就这点力气?” 直到最后,她筋疲力尽,只能躺在那喘气,他再慢悠悠地把自己手腕上那条深红色的带子解下来,绑住她的手,痴迷地抚摸了几下,“现在的你真像个礼物,只属于我的。” 他再吻下来,她连反抗都不敢了,只觉得这男人好可怕,不可思议的耐心,强势温柔的占有,甚至连粗暴里都带着惯性的爱意,这些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张巨大的网,把她死死困住。 万幸,他是个大忙人,刚吻到她脖子和胸口时,电话响了。 他不会任性不接的,毕竟每通电话都可能事关人命。 几分钟后他又进来,一边抱她一边把绑在她身后的带子解开。 一听到门响,南嫣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过去,但按压好几下,门把手纹丝不动。 自己被他软禁了。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3) 第18章 一见钟情后各种想要跟他亲密接触,现在目的达到,她反而开心不起来,但不得不承认,在他这,她依然更有安全感,就这么躺着身心越来越松弛,没一会儿睡意袭来。睁眼已经是傍晚,要不是又渴又饿,她恐怕还能继续睡。 醒来后她整个人格外放空,情绪也没有早上那么激动,但心里还是难过,没有办法完全接受,脑海里还有个理智的声音要她放弃,趁还没刻骨铭心时终止这场情劫,她何尝找不到一个没有污点的男人,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饿了。” 高屿收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开会,原本紧绷的眉心忽地跳动一下。 她竟然还在?明明那么伤心和生气,俩人已经是撕破脸,他逼自己用最后一丝理智松开了她,给她自由,还以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甚至是永别。 这太出乎他意料,当即回复道,“冰箱里有吃的。” 他心绪飘走,连助理问,“高医生,这个手术方案满意吗?”都恍若未闻。 思索片刻,他又拿起手机,“厨房也可以用,有微波炉加热。” 殊不知因为他刚刚没有表态,现在全会议室的人都齐刷刷投来目光。 明明低头发消息目光还柔和,一抬眸又回到严肃权威的样子,“继续。”助理只得重讲一遍。 十年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回家,有个路段还不小心超速。 遇见她之前,他对人生毫无幻想,反正没有了家人,无所谓孤独终老。 一切都因为她而改变。 初见时,她像只猫一样团在摇椅上,对视第一眼她依旧懒洋洋,但下一秒却奕奕有神。 有个陌生的念头冒出来,可他还没认清是什么就已经习惯性地让它沉底,所以没有多想,直到视线里硬生生闯入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没错,他本不想注意,但那道白腻柔美,似初雪般耀眼,他还瞥到纤细的脚踝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 她在诱惑吗?这念头逐渐变得清晰。 但她没有靠近,只是上来帮忙倒茶,他侧过脸打量,她察觉到,但他立刻收回目光,不知不觉,手里的棋就下错了。 她哥想趁机跟他谈案子,但碍于她在场,只能说的非常隐晦,但他当然听得懂。 这无疑于警告他,既然背负了这种命运,就该自己孤独到死,不要连累任何人。 靳北然后来又邀请了几次,但他都以忙为借口不再去,不愿再见她。那天离开时,他不是没听到楼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但忍着没有回头。 或许,老天就是不想让他惨惨淡淡地过完一生,仍然有意外让俩人重逢。他推开了,但每次换来的都是更近,她一次次表露爱意,疯狂滋生着他的贪婪。 或许,她喜欢的只是他的外表和温柔干净的模样——不是真正的他。这无不昭示着这段感情只能是流星的宿命,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要占有,短暂也行! 高屿一进门就见她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发现她脸红红的,不止颊边,连眼角和太阳穴都是。 伸手撩开她鬓边发丝,指尖触到的皮肤也有点烫,但手背贴了贴她额头,没发烧。 他搂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她身子却软塌塌的,就像没长骨头,“你喝了酒?” 让她开冰箱找吃的,可没让碰酒精,那些酒太烈了,是他无法入睡时用来荼毒神经的。 他自己喝的时候没觉得不妥,但她喝了却迅速找来解酒药,塞进她嘴里。 她虽醉了但身体却意外地听话,乖乖张开嘴配合他,她还无意识地抿唇,浅浅含了一下他的指尖。她脸上带着一些懵懂的迷离,仿佛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那一瞬间,他的欲望叫嚣着破笼而出,只想往她嘴里狠狠塞自己勃起的性器。 她含在嘴里不咽,他倒了杯水,但没有直接喂给她,而是自己含住一口,抵着她的唇舌,把水慢慢渡过去,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 她不仅没反抗,还下意识地想要更多,不知不觉竟主动把舌头伸给他。 这可不得了,他猛然用力顶入,先是霸道地用舌头占据她整个口腔,到处扫荡舔弄,继而又勾住的她舌头忘情地吸吮,疯狂搜刮她的津液。 “——唔!”她呼吸不过来,双手本能地推了推,他勉强松开一点让她喘气,指尖却不住摩挲她已经湿漉漉的唇。 她醒了,当然也看清是他,原本没有焦点的眼眸逐渐明朗,她看他的眼神充斥着痛心、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点崩溃,但唯独没有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这个问题要他怎么答,推开,她痛,但靠近,一样痛。 她眼眶慢慢红了,呜咽扼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啜泣,肩膀脆弱无助地抖动着,让他感到一阵揪心,紧紧把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嘴唇还贴着她的发丝,“别哭了好吗,”他认命般地说,“你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去自首?”或许她已经不记得,发生冲突那天,周祺已经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是对他的恐吓和侮辱。 “我会让我哥帮忙,给你减刑早点出来,让一切回到正轨……高屿?” “出来以后呢,你还会跟我在一起?”他总能问的一针见血。 果不其然,她又沉默了。哪怕最好的结果,她不嫌弃,靳家也绝不允许,这种见不得光甚至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爱情又能强撑多久? 以前他觉得,只要完成报复计划,自己的后果不管坐牢还是死,都无所谓。 但现在,他不仅要活着,还不能声名狼藉,他要她光明正大地跟自己在一起,这样才能天荒地老占有一辈子不是吗? “要是真等到逮捕那天,恐怕你只会更惨。” “但自首不在我的计划里。” “你就不能为我改变计划吗!出来后清清白白做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听到她放低底线,他笑了,却不是开心那种,反倒有些深不可测,“自从遇到你,我就再也清白不了,你明白吗?” 那时候她不懂,后来才知道,他今后所有的借口都从这里开始。 他又把她打横抱起,他无比钟爱这个姿势,因为能让她落陷在自己怀里,牢牢控制。 “你又要干什么?” “既然你醒了,那就继续早上没做完的事。” “你这个禽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面对她委屈又愤怒的控诉,他毫不在意,甚至有种隐隐的解脱了的爽感。 刚刚他温柔下来时,她差点又以为他要对自己百依百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这个幻想,真正认清他! 喝醉后大脑控制身体的能力显着退化,南嫣的本能反应完全失控,比如,她对他生理性喜欢,身体依旧在渴望着他。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4)【高H】 第19章 南嫣在他面前骄纵惯了,但凡受一点委屈就要哭,殊不知现在都变成了他的催情剂,他难以忍受,再次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细微的哭声渐渐变成越来越暧昧的喘息,他一手卡住她的脸,予取予求,酣畅淋漓的吸吮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来到身下,让她隔着裤子都感受到那炽烈硬挺的欲望。 她想要缩手却被他死死摁住,“逃什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她穿的是裙子,他从下往上一掀了就脱了,扔在地上。 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真就如同他想象中一般,洁白纯净得像是细腻的初雪,玷污一分都觉得是罪恶。 她拼命瑟缩着,还在试图逃避。 哪怕已经被情欲吞噬理智,但他仍记得她脚受伤,所以没有顺势抓着她脚踝直接拉回来,而是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样轻松地把她拽回自己身下。 他一把抓握住两团圆鼓鼓的酥胸,张开五指大力揉搓起来,白花花乳肉溢出来,粉嫩的乳头在他指间被摩擦到发胀挺立,他稍稍用力一夹,就能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呻吟。 这面对面的姿势令她羞耻不堪,转过脸紧紧闭眼,浓密睫毛却剧烈抖动着,烈酒带来的热度,和情欲迭加,让她口干舌燥,“好渴……” 他可不会放她去喝水,低头吻住,又开始疯狂交换津液,她真的都吞了下去,甚至还尝到他唇上伤口的一点铁锈味,被自己咬的。 “疼吗?”她忽然问,大脑没有太多思考,几乎是本能。 他眼眸一闪而过轻微的惊讶,温柔抵住她鼻尖,“没关系。” 这次的接吻细腻缱绻。 她不自觉地用腿去蹭他的腰,里面漫出来的爱液湿了内裤,布料变得有点透明,他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小穴,伸手把内裤往下一扯,露出大半私密部位。 “不……”她把手伸下去挡住,双腿也紧紧夹着。 “别怕,把手拿开,我会让你欲罢不能的。” 他低头一口含住她红的诱人的耳垂,水滋滋地舔弄几下,手指更是抵住了那湿滑的小缝,开始轻柔地抽插起来。 小逼越来越湿,黏答答含住他整根手指,“又热又滑,水真多……” 指尖在幽深的缝隙里摸到那微微张开的小洞,故意缓慢地插了进去。 “啊!不要……”她握住他的手,但力道杯水车薪,反而愈发感受到他的进入,她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别这样……求你……我受不了!”她带上了哭腔,但可惜被情欲侵蚀的太严重,那撒娇似的鼻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一根手指而已,不可以受不了,让我看看你有多紧……”他一点点地深入,直到那狭长的幽径把他食指整根吞没,他又在她里面狠狠搅弄起来,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响。 “喏,你听,它现在是不是想要的不得了?”他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见,最后变为压抑的粗喘。 他抬起她的腿,她腿间那深红的一片已经充血兴奋,湿哒哒的粉穴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晶亮的色泽,他一点都没法忍耐,要占有,马上。 迫不及待地挺身插入,原本只是一条缝隙的小穴瞬间被撑开到至少五厘米,可就算这样,都还没完全进去,膨胀的头部把她里面的爱液都挤了出来,但穴口依旧没法完全覆盖它。 尺寸悬殊太大,一下子让她疼的撕心裂肺,“——救命!” 进去的阻力非常非常大,虽然他可以轻松达到那种力道,但恐怕会把她撕开。 “第一次?”他喘息还是很重,但深呼吸的节奏无不显示他正在竭力控制,最后,粗硬的肉棒只把那湿软的穴口狠狠啜了口,恋恋不舍地退出来,分离时还黏着透明的爱液。 他尽量把目光聚焦在她楚楚可怜的面庞,不去看她下体激发兽欲,但南嫣却不回答,已经开始委屈地啜泣。 他忽然又掰开她的腿,她吓了一跳,慌忙挣扎起来,但很快发现他只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濡湿的小嘴还在不停收缩,仍然想要被狠狠进入,用力填满,可刚刚那下已经让未经人事的处子穴有轻微撕裂,周围布满了淡淡的红血丝。 之前给她口交时,他蒙了眼睛,直到这次才发现她里面是有处女膜的。 他又让她趴了下来,双膝跪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一被他大手握住腰,她本能地想逃,但被拉回来,圆润的屁股撞在他坚硬的腹肌上,弹了一下。 她使劲揪着床单缓解自己的害怕和紧张,以为他还要试试后入,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那根粗大的肉棒插进了她两瓣阴唇之间。 他弯下腰,双手绕到她前面,又抓住她的胸。 “啪啪”的身体撞击声响起,她身体开始不住地摇晃,被他揉的红彤彤的奶子也在他掌心里疯狂颤动。 滚烫的性器夹在她肉缝里肆意地进进出出,每次进入,都把阴唇挤地往两边鼓起,昂扬的龟头还会顶到她的阴蒂,激发出过电般的快感,每次退出,都用力摩擦着她的穴口,甚至故意滑过会阴,带起微微发疼但又钻心蚀骨的痒。 她感觉阴道里面正在疯狂绞紧,每次收缩舒张都释放出大量湿滑,一低头又看到自己的阴唇黏在他硬挺的柱身上,强烈的视觉刺激让她浑身战栗,小腹也开始激烈地鼓动起来。 他抬手把她的脸转过来,她嫣红的嘴唇早已大大张开,他长驱直入,缠着她舌尖狠狠地吸。 上面,下面,两张嘴的汁都要被他榨干了。 就这么抽插了十几分钟,她觉得下体热得爆炸,两条大腿酸的要命,身体摇摇欲坠,但不知哪惹他不高兴,忽然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清脆的响声令她羞耻的想要钻到地下。 “夹紧点,你也不想我折腾你一晚上吧?” 还要她怎么夹紧,私处和大腿内侧已经像要烧起来! 她不得已把手伸下去,色情地抚摸着俩人的交合处,“求求你,射出来好不好,快给我……” 有了新的刺激,他顶撞得更带劲,她腰肢完全塌陷,紧绷的屁股也撅到极致,任由他操干。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几乎要盖过她压抑的呻吟,一波比一波激烈的快感正要接近高潮。 他用指腹揉搓着她的乳头,白花花的奶子布满了他蹂躏的红痕,“是不是很想我进去?” 她意乱情迷地点头,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太热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说出来。” “啊……啊……”她叫得越来越大声,“想要……想要你!” 他在那一瞬间顶到极致,把她的阴蒂都挤到皮肉里,就这么抵着她射出来。 他松开手,她瘫软下来,红肿的私处还沾着白色的精液。 他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手在她腿间轻柔抚弄,“再试一次怎么样?” 她还在平复激烈的呼吸,没有力气反驳,他忽然翻身压住她,她不可思议又惊恐地望着他,但最后,他只是浅浅地笑了下,落下一个柔柔的吻,在她额头。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5)【初夜前奏】 第20章 结束后南嫣猛疯狂灌水,高屿捏住杯子让她慢点,随后又察言观色,看她似乎很平静,才开口问,“为什么喝酒?” “心情不好,烦闷,想喝就喝。” “钥匙给我,帮你拿衣服来,总不能一直这样。”她藏在薄被下的身体是光着的,因为刚刚那场战斗,衣服全被他扔地上,她没的穿。 一听这话她就不满,“你还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连门都不会开的人,是真的想离开吗?” 他差点就把这话脱口而出,但还是沉住气,“等你休养结束,要回家,自然不拦你。” 看到她消息时,他就猜到她不懂怎么开门,搞得出不去,其实只要将那把手先往上提,再往下一压就行,是个防盗设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可能想不到吧,但不管原因如何,他都不打算告诉她。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不是嫌我决心不够吗,怎么现在又够格了?” “你确实至今都不坚定,”他略带讽刺地笑了笑,“但我会让你坚定起来。” “你要怎么让?” 他无比坦率,“跟你做。” 她低下头仿佛觉得他不可理喻,但红起来的耳朵还是泄露了一点口是心非。 “每次把你剥光,你都很乖,不止抱着我,”他还在不知廉耻地继续,“还会湿漉漉地看着我,眼神依赖,让我觉得你爱的不得了。” 沉默片刻,南嫣问,“高屿,你真的爱我吗?” 他认真起来,静静地凝视她,郑重地点了下头。 “那你要如实回答,之所以不去自首,是不是有别的计划?” 他依旧点头。 “是什么?” 沉吟半晌,他才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既然爱我,还把我蒙在鼓里?”她眼里又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泫然欲泣,“以后我又要像现在这样难过、崩溃,你又要我毫无征兆地接受?” 她的神情总能让他有种心脏被扯着的感觉,伸手搂过她,她的脸抵着他温暖胸膛,“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却还要我无条件地跟你站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自私?” 他不反驳,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不止自私,还罪恶。” 南嫣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闭上眼。 感受着她的依偎,她的体温,她身体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这无比平常但温情的一刻,竟让他恍如隔世。 从这一刻开始,他真的不想再形单影只。 南嫣还是以不想一大早被他吵醒为由,要求单独睡。 他知道她心里还没完全接受,不可能很快心无芥蒂,也不逼她,由她去。 她洗完澡擦着头发,听到高屿在阳台打电话,说自己已经训练到位,身体素质够了云云,还找对方要了边境贸易贩子的联系方式,说什么“想买点现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他的应酬交际明显多了不少,最近还喝酒喝到很晚回来,有次深更半夜,南嫣要睡了,碰巧他回来,随手把袋子往茶几上一扔,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竟是一把枪,吓得她睡意全无,“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别怕,”他扯下禁锢了一整晚的领带,慵倦地往沙发上一坐,“模型而已,不是真的。” 从袋子里还滚出一个盒子,南嫣刚要看看那是什么,他却眼疾手快地捡起,还藏到身后,掩饰的心昭然若揭。 她疑惑地慢慢靠近,虽然这两天脱了拐,但左脚还是有点瘸,走得缓慢,但刚好趁机观察他。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衬衣西裤领带皮鞋,是司空见惯的权力场上男人的模样,明明穿白大褂时会让人觉得特别清冷禁欲,但换成这身却是顶尖精英的感觉,尤其他眼神深邃坚定,偶尔还会带着一丝阴郁,像极了深陷权斗漩涡的疲惫贵公子。 肯定见了特别重要的人,再加上带回来手枪,聪明如南嫣,“勾搭军官高层……给自己找退路?洗白还是换身份?” “我在你看来就这么诡计多端?” 她不置可否,走到距离他一米处就停下,“藏什么呢?” “你猜。” 他这般戏谑,她顿时醒悟,刚刚他是故意的,就为了引起她好奇,好诱捕。 意识到这个她扭头就走,但一转身腰上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紧紧箍住,明明上一秒他还懒懒地靠着沙发,下一秒却就跟猎豹一样,忽然前倾,轻而易举揽住她的腰。 他抱着她一起跌坐到沙发上,带着热气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喏,给你看。” 南嫣看清那是什么,脸飞快红起来,“你现在一天到晚尽想这些事!” 他笑了笑,顺着她耳垂往下吻脖子,十指交扣地抱着她,她一点都挣脱不了,只能侧过脸,“你不是不在乎权力地位?怎么突然转性,你到底喝了多少,好重的酒味……” “有了你之后,谁还能不在乎?” “不要找借口,就是想给自己脱罪……” 他不管她那些不好听的话,依旧狂热地吻着她的脖子、锁骨,抬手用力一扒,让她小巧的肩头也裸露在自己眼前。 轻柔的吻忽然变成了色情的啮咬,她鸡皮疙瘩起来了,睡衣下的乳头受刺激耸立,若隐若现地顶出两个点。 他松开禁锢她腰的手,隔着衣服掐住硬硬的乳尖揉搓。 “高屿你……非要现在吗?” “大白天的干你,你就满意?” 饱满的乳房像充盈的水袋似的,在他手掌里肆意变换各种淫靡的形状。 他很快就勃起了,隔着裤子硌得她又痒又麻。 沙发背后也有控制灯的开关,他忽然摁灭,跟着,一切都寂静下来,只有清亮的月光照进来。 她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但控制不了依然加快的心跳。 他看似暂停了下来,但西裤拉链响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让你休息这么多天,应该恢复的差不多。” 她现在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识趣而不敢反抗,还是贪恋他给的快乐而不想反抗,总之,她就那么看着他脱掉了自己的内裤,随着他把她身体转过来,内裤掉在地上。 一对雪白的乳房完全袒露,近乎完美的水滴型,乳尖微微向上翘起,正恬不知耻地挺着,娇嫩如花瓣的色泽无不诱惑着让人吸吮。 他一口含住,她麻的脚趾头都蜷紧,“啊……” 他舌头贴在上面,开始缓慢地摩挲打转,连乳头上面细小的颗粒都能感受的异常清楚。 “好痒……”她的腰肢开始摆动,无意识地将乳房更加往他嘴里送。 这种反应取悦了他,张开嘴含得更多更深,白里透红的奶子,像被他吃进去一半的水蜜桃。 激烈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还伴随她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竖起来的乳尖被他抵着上颚狠狠摩擦,激烈的快感让她脸蛋绯红,在月光的笼罩下,愈发显得艳丽惊人。 她仰起头,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腰间摇晃,湿润的双眸里轻波潋滟,完全是活色生香的样子。 看来,她的理智还没有跟上身体对他的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