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黄博主和前男友都要和我做(姐狗1v2)》 1我炮友,帅吧(封野知&北泽彦) “给你看,我炮友。”柳佳把手机举起来怼到封野知眼前。 给前男友兼现炮友看另一个炮友的照片——这种事情大概只有邪恶如柳佳才能够做得出来。 封野知在心里蛐蛐她,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好,踉跄了两步,先定睛看她手机屏幕上的陌生男人。 “帅吧?”柳佳翘起嘴角,意思是炫耀她的好福气。 “…………是挺帅的。” 封野知攒了一腔闷气,答得不情不愿。 前男友一个,他总不能在这里明目张胆地吃醋撒谎。 不得不承认,这哥们长得确实还可以。 这应该是所谓的浓颜帅哥。剑眉下是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给脸颊洒下很有立体感的阴影。照片捕捉到略显刻意的换衣服动作,朦胧的光线勾勒在凹凸起伏的腹肌线条上,很有张力的身材。 到底举的什么铁,身材可以练成这样。 能不能让柳佳替他问问。 封野知感觉自己完全和这位不认识的男士不是同一款,柳佳更喜欢这样的? “来我们私塾当过裸模,之前速写课认识的。”柳佳收回手机,自己忍不住又盯着看了几眼。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下海了,在做网黄现在。”她自顾自翻起手机来,估计是摸去人家账号上开始看。 柳佳衣服都没穿,就这样大喇喇地裸露着身体,旁边封野知什么动静她是一概不管。 封野知穿好裤子,站在原地愣了一会。 不是,她刚刚跟封野知做完,为什么就开始看别人的照片。 而且她讲的这些没一个是他想知道的。 不关心,不想关心。 封野知胸腔的那团气更涨了,捞起上衣扣好扣子,外套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要走。 长腿一迈,又回过头来。急急地凑上去往柳佳脸上落下一吻,很克制地抵在她耳边说: “我待到25号,这周周末会再来。” “嗯嗯,好,我周六有空。”柳佳抬起头,视线终于朝向他,“七点之后,时间都是你的。” 那就好。柳佳欢迎他再来。那就好。 他就是这么轻易地会被雀跃的期待所淹没。 ——至少现在柳佳还愿意继续和他做。 好吧。他还有机会的。 封野知看向前女友,眼底里不经意流露一些些讨好般的期许。 柳佳早已对他的撒娇免疫,朝他歪头笑:“周末见,拜拜。” 很隐晦的逐客令。 前男友当然不会被允许留下过夜。 更别提是分手已经五年的前男友,连残存的旧情都已经没有。 封野知彻底收起得寸进尺的心思,顺带捡起地上的避孕套包装,走到客厅丢进垃圾桶,才依依不舍地穿鞋走出柳佳家的大门。 - 北泽彦知道柳佳有除了他以外的炮友。 柳佳对人一直是很开诚布公的。她不觉得有几个炮友能代表什么,大家都做过性病检查,都是双方知情同意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干嘛藏着掖着。 北泽彦觉得她像捉不住的幽灵,忍不住想靠得更近一点。和她做的时候她对肢体接触一直很大方,可是心灵层面上,北泽彦好像从来没有成功接近过柳佳。 所以,他对那个和柳佳真正谈过一次恋爱的封野知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柳佳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维持一段亲密关系? 北泽彦不像封野知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想问的他会主动问。 “柳佳,你当初为什么和封野知谈恋爱?” 于是柳佳告诉他了: “高中的时候不懂事啊,还没觉醒,以为谈一段恋爱就是永远了。” 柳佳总觉得这时候适合点根烟,但是她不抽烟。 “啥都不懂的时候,很容易谈恋爱的。” “噢。”北泽彦好像能够理解,“那现在懂了……是指懂了什么呢。” 柳佳眯起眼睛看他。 他的问题总是直接,又一针见血。 “懂得了男人都是玩物,上上床得了,付出感情没有必要。” 柳佳在被窝里翻了一个滚,挤进北泽彦怀里。 “你也是我的玩物之一。”柳佳伸出指尖点他的鼻子。 嗯,挺好的。 北泽彦很接受自己的定位。 他做网黄是为了纾解压力,跟柳佳上床也是为了纾解彼此的压力。 很单纯的关系,不复杂的。 炮友就是应该不把对方当回事的。 所以他才什么都敢问,反正她不想回答的她不回答就是了。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柳佳念出封野知这三个字的时候,就会感觉心脏尖尖上像是打了一个结。再看她的时候,又感觉怀里的她离自己遥远了一点。 2跟她做爱又不高兴(H-封野知) “他是日本人?”封野知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算是吧。”柳佳拧着眉接受他的顶弄,绵延的喘息哼得又慢又懒,“中日混血。初中选了日本国籍,之后就一直在这边。” 北泽彦,北是姓氏。太不常见,封野知才问的。 “他跟我们这种要续签证的外国人不一样,人家搞黄不犯法……”柳佳戏谑地笑笑,“要是下次续不了签,我就找他假结婚领——哈啊……!” 封野知突然把性器沉下来往里矗,捣在深处最软糜的肉环上,引得柳佳仰起脖子呻吟。 传教士体位,节奏都由封野知来把控,于是情绪和脾气全部都恶劣地淌了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性事中要说不在场的人的事,现在应该看着面前的人才对的。 “……好了,专心。”他的语气一点暖意都没有,却俯下身贴着柳佳张开的双唇温柔地亲了亲。 “是你先问的。”柳佳不服气,逮着他送上来的唇瓣就要咬。 牙关陷进他干燥的下唇留下张扬的齿痕,封野知吃痛地嘶了一声,眼角迅速转红了,难以置信地抬眼瞪她。 总是这样,和柳佳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才闹的分手。 ……当初分手不全是因为这个。 封野知深谙自知理亏的道理,顶弄的速度又慢下来。他知道柳佳喜欢这样被细腻地照顾内里的敏感点,甚至心情好的时候会像小猫一样蹭蹭他的手臂,看起来很乖。 但是今天柳佳好像心情不好,任他在身下卖力地挺动,也不再说话了,连鼓励他继续的嘤咛也忍了下去,就这样抿着唇直直凝视着封野知额发间那双淬着欲火的好看眼眸。 他的眼睛很漂亮。柳佳总是这样觉得。 柳佳不记得和他交往的时候有没有表达过了。 她喜欢他的眼睛。 初吻是和他,就是看着这双眼睛凑上去吻的他。 五年前,在夜晚关了灯的教室一角。柳佳搂着他的腰挤上去,双唇精确地在他柔软的唇瓣停留,采撷他一切的紧张和羞赧。 封野知当时吓得忘记闭眼,眨巴了好几下才迟来地从喉咙深处溢出粗喘。松开他的时候脸都红透了,朦胧的月光下也觉得好明显。他好看的眸子蒙上一层情欲的雾,眼底里却闪着亮晶晶的期许。 封野知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在期待第二遍。 可是现在他的眼底总是幽暗着,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身下湿软的交合处,柳佳耸动的胸尖,他都没有着眼过,总是盯着柳佳的眼睛,好像在生气。 他不曾放下,他还想要自己。柳佳知道。 知道,不代表她要有所行动。 他的眼睛很漂亮,但是从来都藏不下有关她的秘密。 明明在跟她做爱又自顾自不高兴,柳佳只觉得他好奇怪。 好像埋在她体内那根越来越昂涨,兴奋地颤个不停的性器不属于他似的。 - 周六晚上如约赴往柳佳家,封野知其实很焦虑。 他只能趁公司派他出差的时候才来关西这边。平常工作都在东京,和周琦隔着4个小时新干线起步的距离,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而那位拥有菊花纹章护照的北泽彦,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不工作也可以,一有空就可以和柳佳待在一起,他好羡慕。 羡慕他的身份,羡慕他活得轻松的人生,羡慕他在柳佳心里的地位。 自己只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泄欲工具罢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从柳佳身上下来。 手臂环过她的肩膀缠着她,彼此都算清瘦,骨骼硌在一起生疼,她却没喊松开。 于是封野知痴迷地抱得更紧。 3器大活好但是秒射男(H-北泽彦) 北泽彦把手机镜头固定住,然后撩起衣摆。 网黄博主开始直播。 一周五天固定时间,北泽彦都会直播。上完研究生的seminar,晚上九点回到家雷打不动打开摄像头,播不到一小时,可以赚点小外快。 其实北泽彦没有想要坚持很久,但是他莫名其妙没有找到停下的时机,就继续了。 他也搞不懂自己。 就好像他也搞不懂柳佳。 ——willow进入了kita的直播间。 是柳佳。 他知道柳佳偶尔会看。其实柳佳有无数个小号,都订阅了他。她没告诉他到底哪些是自己,只隐晦地表示会给他增加流量,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天天都在看。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账号风格太明显,账号ID要么是她自己的名字,要么是起名时看到手边有的东西,要么是生日数字调换顺序,头像也都是简单的小猫照片,一眼就认得出来是她。 也不知道是故意没藏,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暴露,反正搞得北泽彦心痒痒。 每次她一进来,北泽彦就会开始在镜头外自慰。 他很少在镜头前真的做完自慰的全过程,一般就是摸摸腹肌,稍微扭一下,做一些擦边动作就算了。 但是她在看的时候,他忍不住。 性器是不会被拍到的,隐在裤头里,只有青筋暴涨的手往下隐晦地伸去,然后开始机械的撸动。但是震颤的喘息和覆上薄汗剧烈起伏的腹肌,全部都会被记录下来。 在看他直播的观众会给他点红心,红心飞到画面里他的胸肌上来,却不会留下痕迹。 柳佳会给他留痕迹。 她喜欢啃别人,像是在用人类脆弱的肉体磨牙的野生动物。 北泽彦对她如此评价。 柳佳听到总是耸耸肩。 别跟她说他没爽到。 每次她俯下身去在他胸尖上啄吻,北泽彦都喘得很大声,像是在要他的命。柳佳伸出指尖勾在他凸显的锁骨上往心口处滑,然后咬在他胸肌下沿的硬挺处。滚烫的身体贴在他的下腹,很有目的性地小腹用力往前一顶,湿软的腿间隔着衣服猛地挤压他肿胀的下体,立刻感受到他被蹭得剧烈震颤起来。经常还没走到纳入式性行为那一步,北泽彦就被玩得泄了一次。 秒射男。器大活好但是秒射男。 运动举铁有什么用啊,柳佳搞不懂男人。 但是北泽彦既然是网黄博主,肯定会看片学习这方面的内容。得知道怎么做最挑逗,怎么做最合适,怎么做能让柳佳爽到。 所以北泽彦即使射过之后服务精神也是在的,趴在柳佳腿间吮她的花穴和阴蒂,抬手揉弄她的双乳,听她的命令弓起指尖钻弄肉壁,还会把她抵在窗前,跪下把脑袋埋进她胯间,他有足够的耐心,总是把柳佳弄得连连喊停才舍得停下。 好吧。秒射也原谅了。 柳佳就是这样和他维持炮友关系的。 这人很节省安全套,不像别的。 不像封野知那个怪人。 柳佳发现自己会在性事中朦胧地想起封野知,算不上走神,就是脑袋里会冒出他那张脸。 有时候是高中生时候的脸,有时候是最近重遇他时的脸。 青涩,懵懂,冷漠,疏离。藏不住愠怒,更藏不住五年以来的钦慕。 不管是哪张脸,都挺不合时宜的。 北泽彦跟柳佳做的时候很专心,几乎注意不到柳佳抽离思绪神游的时刻。所以柳佳只是自顾自叹了一口气,手按在身下北泽彦那毛茸茸的后脑上呼噜来呼噜去,然后把他捞上来混乱地亲吻。 她不会再和任何人谈恋爱了。 - 北泽彦在镜头外达到高潮,泞混的浊液被他及时用纸巾兜住,腹部涨缩得厉害,薄薄的汗挂在上面,腹肌凸起的地方被灯光照得亮亮的,红心飞得更频繁了。 柳佳从来不给他点红心。 无论是哪个账号都没有。她只是进来看,然后偶尔会等到他播完自动退出。 但是她会打赏。 240日元。 200日元。 最后跟了一笔1000日元。 评论有些在说谢谢sc,但是柳佳依旧没有发言,再待了一会,见北泽彦已经开始整理衣服,便果断地离开,只剩下superchat的效果在他直播的整个屏幕里蔓延。 只有北泽彦能懂。 24号,晚上20点。 她直接在公共平台朝他发出新的邀约信号。 4取决于你(高H-北泽彦**含轻微BDSM,自行避 “什么东西…说什么?” 北泽彦瞪大眼睛看向柳佳。 “那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柳佳紧紧拽着他的手往卧室拉,特用劲,好像生怕他逃跑。 “打我,这里。”柳佳向背后指了指,说的是臀肉。 她受什么刺激了。 北泽彦今晚如约按照打赏金额告诉他的时间造访柳佳,一开门就见到柳佳朝他勾起嘴角笑。 拉着他的手把他请进来,嘴上说着吓人的话。 他的确是什么黄片都看过,也是因为看了太多所以才有经验做网黄博主。自然,打了spanking标签的作品也看过不少。 但是还从没有过实践的机会。 “看在我给你打赏了的份上,”柳佳朝他抛媚眼,“嗯?” ……原来那sc是这个意思啊。 他好便宜啊。 北泽彦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挠挠后脑往柳佳床上铺了一层毯子,坐了下来。 如果是纳入式性爱,那得先洗澡。 但是柳佳的意思是今天他先把她想要的搞定了,之后怎么样再说。 于是北泽彦抬眼看向她。 柳佳先凑上去亲吻他的唇。 他的鼻梁总是很碍事,所以他在柳佳凑过来的那瞬间就偏过脑袋去,方便她一切的索取。 他很听话很听话的。 因为和柳佳做很放松。 即使是她提出一些很出其不意的要求。 北泽彦有嘴,他不乐意就会自己拒绝,既然没说什么,柳佳就默认他觉得此事可行,干脆没征求他的正式同意,衣服一脱就往床上趴。 “来吧?”她朝他笑。 她今天好高兴啊。 北泽彦冷静地观察着她。 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今天这么高兴。 好想知道,柳佳会因为什么事情心情好。 ……嗯……好像不应该对炮友的私人生活抱有这么高度的好奇心。 算了,北泽彦懒得问了,收拾心思去拢她的腰,轻易便把她一整个人都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来趴着。 “……不怕弄脏你的裤子?”柳佳没反抗,但是问了一嘴。 “……你会这么大反应吗。”他反问。 “唔,取决于你啊。”她轻松回应,话术的抛接球玩得熟练。 “…………” 北泽彦深深地呼了很长的一口气,手掌悬在她微微翘起的臀肉上,上下打量了一会,另一边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禁锢住她的下半身。 感觉这样她不会动得太厉害,应该就不会太痛。 他猜的。 炮友要有炮友的基本素养。 不懂就问,不会就学,没试过就试。孜孜不倦探索让彼此都爽到的方式,才是好炮友。 北泽彦屏住气,手掌往下落,很轻很轻的一巴掌。 落在臀瓣上只让那一小片臀肉震了震,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北泽彦心里直呼完蛋。 这样触感太糟糕。她的身体软,感觉掌掴的罪恶感落到他心里更像是惩罚他。 “……你当哄小孩呢。”柳佳忍不住要吐槽,扭头看他。 “……。”北泽彦和她对视,觉得有点难办。 他和柳佳的性爱总是节奏很慢。 他射得快,于是后面都顺着柳佳的节奏来。她喜欢手指在体内很慢很软的抽插,也喜欢舌尖勾在阴蒂上细腻地含吮勾连。但是今天突然说要被粗暴的对待,让他一时间感到不习惯。 “你想要怎样的?”北泽彦觉得还是得问问。 “要一边揉这里吗?”说着把稳在大腿上的手抽出来,擦过她的小腹去够那两片翕张的穴肉,很轻地抚动了两下。 “还是说要拍这里?”他觉得打在臀肉上不如直接攻陷阴蒂和穴肉,指节触在阴蒂上很轻地拍了拍。 “唔嗯……”光是这样设问一般的动作就让柳佳哼出了声,“……都行…你看着办。” 柳佳觉得,找北泽彦做炮友真是找对了。 他虽然性事经验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样多,但有举一反三的思考能力,足够了。 加上他因为自己秒射,面对柳佳莫名地有一股淡淡的挫败感。在性事中容易自己跟自己较劲,一来二去他其实变得特别热衷于讨柳佳开心,这也是为什么柳佳对他赞赏有加。 乖狗狗当然要给予奖励。 乖狗狗北泽彦如约履行着那一小笔打赏费带来的义务,支起手臂撑着她的下腹,掌根压在花蒂上,手指并拢挤进腿间又拍了拍,带出一些水液。他面不改色地把那抹潮润擦在翘起的臀尖上,另一边手覆上来,就着弄湿的地方打了一下。 空气扇动的时候卷起一丝凉意,紧贴臀肉的掌心又是热的。若即若离的指尖拢起,捏在上翘的臀瓣上来回搓揉,像是在预告下一步的动作,果然,温柔的触碰之后是新的一次掌掴。 啪。 这次留了一点点红印,柳佳觉得口干舌燥,肌肤燥热起来,哼哼了几声,身体隐隐颤栗,被他用臂膀扣住。 “疼就说。”北泽彦知道她爽得要命,要不然不会兴奋地拱起臀朝他抬得更近。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替她揉了揉。 说实话,他有点上瘾这个。 力是相互的,自己的手心也落了点酥麻的绯红,心脏上像是有蚂蚁在爬,很想快点再进行下一次。 完蛋了。柳佳又打开他奇怪的开关了。 北泽彦第一次给柳佳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好玩。在她面前跪下把脑袋埋进她腿间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成就感漫上来盖过了他的挫败感。他的性器缴械得快,但那竟然不是性事的结束。她总是在他的服务下有很丰富的反应,亲密接触的体验可以这么持久,情欲可以这么延绵不绝,北泽彦忍不住感叹跟柳佳做这些实在是太有趣了。 捂着柳佳震颤的臀,他被一种古怪的感动支配着,俯身下去往她肩胛骨上亲了亲,唇瓣温柔的触碰,伴随着手掌挥动传来清晰又淫靡的拍击声。 “唔……!”她开始叫了。脚趾弓起,小腿在乱晃,于是北泽彦将她一把捞了起来。跪着的姿势能够更好发力,便于她张开双腿感受他的动作。 隆起的阴阜湿哒哒地瘫在北泽彦的手心,他将指根并拢揉了揉,抽离的瞬间拉出一些暧昧的水丝,他忽然福至心灵又将手掌盖了回去,顺着柳佳的呼吸节奏小幅度地拍打起来。 “呜……!嗯啊……哈啊……”柳佳的哼喘混乱起来,话语组不成文也不带含义。她没有喊停也没说继续,但是北泽彦听得出声线染上了爱欲,于是指节蹭在水淋淋的穴肉上开始细腻的剐弄,指尖滑入穴内一点点,便迅速往臀尖上拍了一记。内里的肉壁被震得发颤,绞紧了他的手指,滴滴答答的情液流淌下来,沾湿了湿泞的腿根和北泽彦的手腕。 他的手掌在臀瓣间来回流连,让柳佳下意识猜下一次掌掴会落在哪边,手指抠弄穴内褶皱的动作加重了力道,水声不绝于耳,拍打声便显得不真实了,但隐约的疼痛感卷着更强烈的情潮高昂地涌上来,柳佳最终还是把身下北泽彦的裤子搞得乱七八糟。 - 柳佳在高潮几次后彻底卸了力气,软在他的怀里喘了好久。 脸庞的潮红褪去之后,她推了推北泽彦的胸膛,一句话说得贪婪又笃定: “你去洗个澡吧,然后我们继续。” 5她只是想做个爱啊(H-北泽彦) “所以你为什么今天这么高兴?” 北泽彦正用唇瓣蹭着柳佳挺胸送到他嘴里的乳尖,指尖拂过她冰凉的手背,突然本决定不问的话就这样飘出口了。 柳佳做爱的时候总是精神很涣散。估计是神游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急着回答,懒洋洋地随着身下的顶弄喘了一会,才习惯性反问: “……想知道?” “不想说…可以不说。”他轻喃,转头就张嘴去含她已经涨大透红的乳尖。 是真的。他尊重柳佳的隐私。 但是两人心跳声正因为面对面拥抱的交合姿势缠在一起。 柳佳的体温不高,心跳却很快。他总觉得这时候的柳佳很容易被他留住,因为支在他身上,和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安全套黏连在一起。 她的动作总是勾人,手臂攀着他精壮的肩膀,脚踝勾在他身后一晃一晃。狐那般的眼神蒙上一层情欲的雾,那样热烈地直直看他,好像心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任他闯入,如同身下湿靡的蚌肉也允许他尺寸可观的那根性器撵着软肉挤进来那样。 性事中的柳佳像两极调转的磁石,把北泽彦的理智和矜持一丝不剩地吸了去。 回答他吧。这次就。 北泽彦心里期许着,有点迫切想知道她会对他说什么话了。 - 柳佳面对炮友略显僭越的提问耸了耸肩。 没什么特别的事,她的情绪就是阴晴不定的。 今天高兴,就喜欢被打屁股,所以就要求他打屁股。 这还要理由?性欲需要什么理由。 所以柳佳只是低低地答:“没什么,就是高兴。” 她还可以选择说“因为你来找我所以高兴”。 或者是说“可以和你做所以高兴”。 之类的。 但是她没有,捉弄炮友不是她的癖好。 所以哎……放过她吧,她只是想做个爱啊。 不知道北泽彦如何理解柳佳的回答。 他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身下的顶弄便恢复了速度。 在很慢很慢地磨柳佳湿软的内里,本就不是什么很快的动作。 所以北泽彦觉得,应该没被柳佳察觉他的迟疑。 “亲一会。”她突然掰过他的下巴,把他从胸前捞起来,自顾自去啃他的唇。 她在性爱中喜欢接吻。不带一丝爱意,却吻得很色情。 柳佳张开嘴吮住北泽彦送上来的唇瓣,他刚刚才细密舔弄过柳佳的胸尖,唇舌根本没有习惯新的一轮被动索取,任由她把灵动的舌尖推进来撩他的上颚,很重的气息呼在他的鼻梁上,痒痒的,他皱起眉毛换气,嘴上的力度却卸得更多,柔软的唇瓣几乎沦为柳佳磨牙的玩物,被她一点一点用牙尖扯咬,不至于破出血口,但是疼痛感是实打实的。 北泽彦有一点受虐癖。 他喜欢柳佳在他身上留下疼痛的痕迹。 包括她咬他的唇,咬他的胸口,咬他的后颈。 留下清晰的牙印也无所谓,第二天起来发现那里泛起一片暧昧的红痕也无所谓。 这样才能让他和柳佳的性爱有证据,有可以封存的证据。 这样他才对柳佳的存在有真实感。 北泽彦和柳佳做完,清理干净回到自己家,匆匆再次洗漱准备睡觉,临出浴室又扯起自己的衣摆,认认真真督见自己身上的痕迹的时候,他才隐隐安下心来。 刚刚和柳佳做了那么久,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她的体温总是转瞬即逝,一离开久了,记忆就开始朦胧,就容易惹人发昏。 结果还是不知道她到底会因为什么高兴。 - 直播的时候,北泽彦像往常一样,超经意地把身上的痕迹展露出来,然后任由观众们自行引发无限遐想。 他从来不亲自开口解释这些痕迹是哪里来的,也从来不去考虑这些痕迹给他的网黄事业带来的是正面影响还是负面影响。 他只想把柳佳留给他的痕迹展示出来给所有人看。 于是,封野知也越过屏幕看到了。 6天赋吧?(高H-封野知) 封野知喜欢柳佳。 高一入学不久就看到她蹲在校门口给流浪猫喂猫条,是他主动上去搭话。 高二开始走班上课,封野知又和她顺理成章成为了AP文学课的阅文搭档。 高三才知道她明明读的国际高中,却不会和他与其她同学一样选择欧美,要一个人跑到日本读书。 已经晚了,他已经喜欢柳佳喜欢得无法自拔。 他说不上来自己美本四年毕业后巴巴地跑到日本就职到底是不是为了柳佳,但前不久高中老同学们偶然在关西的居酒屋举办同学聚会的时候,阔别五年,再一次主动吻住柳佳的就是他。 封野知讨厌柳佳。 柳佳说她不想再谈恋爱,但是她还说,既然高中和他谈的时候还没有做过,现在她想要和人做爱,如果他愿意,即使是前男友也可以加入。 加入。这个词他就不喜欢。 明明他内心百般纠葛,但每次还是会如约站在柳佳家门口按响门铃。 “你真是……抖m一个。” 柳佳打开门,不带情绪地评价道。 他认了。 在居酒屋桌后混乱的那个吻,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那算强吻吗。 好像算吧。 但是柳佳没说什么,一吻结束她甚至舔了舔唇,哼笑了一声。带着酒气的呼吸蔓延到封野知的脸颊,将他的耳尖染红了。 他强吻她了。要给他判刑吗。 那柳佳在高三的时候用一个吻撬开他的心门,把他暗恋她整整三年的心绪全部都抠挖出来的举动,不也很过分吗。 她不否认。 都说了,她是坏女人。 喜欢她的他,又算什么呢。 封野知还是喜欢柳佳。 不受控制地,毫无办法地,喜欢柳佳。 所以他希望柳佳用双唇留下隐晦印记的不是北泽彦,是他。 他的占有欲卑劣又无助,漫上来又压抑下去,像是要发火,又舍不得冲着柳佳。 明明柳佳还没做什么,他就已经要被柳佳玩坏了。 - 柳佳觉得手铐要给不愿意戴的人戴才好玩。 所以她提出要铐住的对象是封野知。 果不其然,这位当然是死命抗拒表示坚决不从。 他好面子又固执,针对北泽彦的胜负欲没能抵押过高的自尊。 他一再挣扎,柳佳就觉得算了。 柳佳没有占有欲,也没有被占有欲。浑身都冷冷的,灵魂随时从封野知的怀里滑出去,他从来没有抓稳过。 “但是我可以做。”封野知呼了一口气,眉毛蹙起又松开,主动俯下身去吻柳佳双乳的曲线,跪在床上的姿势显得很乖,脑袋却往她怀里乱糟糟地拱,背肌搏张的线条很漂亮,映入柳佳的眼帘终于把她哄得高兴了点。 “抱着吧,反正你体力好。”柳佳将腿根分开,脚踝勾起,下半身径直缠到他的胯上。 ……我体力好,那是在跟谁比较。 浑浊阴郁的情愫粘在封野知幽暗的眼底,得不到宣泄。他自暴自弃嗤笑一声,便抓着柳佳的臀肉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套已经箍在他发涨的性器上,扩张也已经做足,下一秒他轻车熟路地抵在柳佳湿软翕张的穴肉缝隙,直直捣了进去。 柳佳清浅地呻吟着,说不上情动,但喘息的节奏在逐渐加快,他应该有做得不错。 封野知一下一下将肉棒送进柳佳肿胀濡湿的体内,去顶她层迭而发软的褶皱,手掌掐着她震颤的腿肉将她掂得更高,掌心有意揉弄她臀边酥软下来的骨肉,恶劣的捉弄心思做怪,竟故作要松手,把她往下按了按,于是穴肉将他昂涨的狰狞性器吞吃得更深。 “唔……!”她小声地低喘了一瞬,便止住了声音。 没有责怪他,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反应。 就是得这样。 面对小孩子的恶作剧,冷漠的无视是最打击跃跃欲试要继续玩的心情的。 封野知自然觉得无趣,不出声地叹了一口气后便老老实实继续着刮蹭她内里肉核的顶弄,连轻重缓急的节奏都顺着她一贯想要的来。 看吧。她把他调教得很好的。 她一早就知道封野知会是很乖的狗狗。 他好看的眼眸此刻正染上荒淫不堪的放荡兽欲,肏弄的速度随着柳佳高昂的喘息又加快了些,他轻巧地抬起膝盖,下床走动。 柳佳就这样被抱离了床榻,下身只剩下他凿进体内带出汁水的那根作为支点。 “哈啊…………”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呻吟染上情热,攀着封野知脖颈的手收紧,似乎要攥成拳头。 为什么不抓他。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抓他。 封野知真的有点不爽了,挺起腰腹让她得以用更舒服的角度倚着自己,柳佳兴奋涨大的乳肉软绵绵地挤压他起伏的胸膛,沾染他燥热的汗。感觉她放松一点了,封野知顶了顶胯,狠命加重了身下的捣弄。 “啊…哈啊……呜……!”柳佳差点被撞散架,但穴道哆嗦着绞紧了他,像是替主人诉说没说出口的淫靡贪欲。 她喜欢这样的性爱,说不出话,也不需要说话,原始的抽插代替一切人类文明带来的繁文缛节,大脑只剩下欲望餍足而爆裂的烟花。 柳佳高潮了,一股透明的水液肆无忌惮地溅洒在封野知的胯间,甚至顺着她抖动的臀尖不住地滴落下来。 封野知还没到,他很有余裕地缓下抽插的速度,轻巧地再往上掂了掂柳佳,让她窝进自己怀里。 柳佳的脑袋搁在他的胸前,若有所思,终于抬起头来问他: “你跟我一样都不怎么运动,为什么你这么持久?” 感觉话里行间的意思是在夸他,搞得封野知美滋滋起来,突然想开玩笑:“……天赋吧?” “滚。”柳佳淡淡地眯起眼,终于愿意凑近了来,用封野知心心念念的啃咬撕扯蹂躏他柔软的唇瓣。 7做爱不是求爱啊(封野知) 高潮的前一秒总有一种失控感。 柳佳总是这样觉得。 好像世界在她眼皮底下崩塌,好像全身的神经都要断裂,会不受控制地感到惊慌。 所以柳佳不喜欢自慰,她喜欢和人做爱。 至少和人做爱的时候,高潮的那个瞬间可以不自觉地去攀他,把他死命扣在怀里,去吸绞他有生命力的那根性器,做到彻底失神,然后再被对方隔着肌肤传来的脉搏感唤醒。 她觉得那样才像活着。 而之所以邀请前男友封野知和她做,也是因为觉得那样才像活着。 她很坏,有时候爱在那人耳边很刻意地喘,不经意地夹腿让他被激得迅速缴械。 但是他恢复得很快,射精后检查收拾完避孕套,埋怨的眼神一落到她身上,看着她光洁的身体立马身下那根就又抬起头来。 总是能折腾很久,折腾到很晚,所以她约他总是比约北泽彦的时候要早一个小时。 但是做完柳佳又会强行要求他离开。 封野知像怎么踹也踹不走的狗皮膏药,做的时候莫名其妙在生气,做完气也没消,自顾自生闷气,但下次约他时间,他又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和他不像在做爱,像在做恨。 没有人忘记,也没有人提起,五年前她们是如何用稚嫩的话语说爱,五年后又是如何假装毫不在意地瞪视彼此泛上情动绯色的身体。 她绝对不让他留下来。 如果他留下来,恨就会化成爱。 - “同学,你是喂猫社的社长?”高一的封野知在柳佳旁边不动声色地蹲下,午休的时间,只有她留在教学楼外面。 橘猫和玳瑁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都没被吓跑。 柳佳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啊,同学。”她故作镇定,没转过头去和他对视。 这不明知故问。 她手里拿着猫条,身旁还有刚洗干净的猫碗,怀里捧着好几公斤重的猫粮袋。 喂猫社资金有限,猫粮只能买最便宜的大袋装。分装没有地方放,野猫总会找到合适的时机偷偷叼走,社员们只好每次扛着原袋到校门口来喂。 她习惯了,而且本来也说不上多重。但是封野知却好像是想要帮她搬的意思,蹲在她旁边好久都没动,等她细心地给猫碗装完粮,等她把猫碗推向不同的方向,隐到草丛的缝隙间。 他要帮她,那就让他帮呗。 柳佳拍拍校服裙摆站起身来,单手便把猫粮袋举到封野知面前,意思是喏,你来。 封野知没想到真的能得到表现的机会,忙不迭起身欲接过,结果蹲的时间明明比柳佳短很多,他的腿却先麻了,没把握好平衡,一屁股跌坐下来。 “………………。”柳佳有点无语,收回手把猫粮袋抱在怀里。 但她没走,没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倒也没向他伸出手。 封野知自己颤巍巍地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耳尖。 “柳佳。”她淡淡地自报姓名。 “柳絮佳音,的柳佳。”最普通的两个字,挺无趣的。 但是封野知呆呆地念了两次,才反应过来轮到自己报上名字。 “封野知,呃……野蛮的野,知道的知。” 他给的词汇毫无美感。 柳佳心想,真是个怪名字。 但是她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怪名字。 “封野知。” 柳佳跟封野知算是这样认识了,一年下来他跟猫混得熟,每次柳佳去喂都能在旁边找到一只蹲在草地里和猫玩的封野知。 “你很闲就加入喂猫社。”柳佳终于跟社员一起把储粮设备更新迭代了一下,现在用的是装瓜子用的密封塑料桶。 “我很忙的。”封野知摇摇头。 你忙个屁。 柳佳嫌他烦,挥了挥手要他走开,自己俯身去收用过的猫碗。 “而且,加入社团不就成了你的手下了。”封野知跟在她屁股后面。猫缠着他,他缠着柳佳。 “我跟社员是平等的团队合作关系。” 柳佳一边擦着地面残留的猫条痕迹,一边将吃空的碗摞到一起。 倒不如说她作为社长要负的责任太多,最后什么事都轮到她一个人无奈地亲力亲为的例子也很多。柳佳才高一就变成了社长,靠新入生来撑起整个社团,可想而知管理有多糟糕。 “那我和猫们也是平等的玩伴关系。”封野知弯腰朝她伸出手,这次终于可以帮上她一点忙。 她也没把自己的地位凌驾在猫之上啊。 柳佳半眯起眼看他,猫碗交到他手里,自己撑着膝盖站起来。 “你们社团,尤其是你,感觉都要沦为猫的奴隶了。”封野知直言不讳,笑嘻嘻接过碗就跑。 ……。 …………。 柳佳没想生气的,看到他跑那么欢突然火气就上来了。 怪人。莫名其妙。 但是他洗碗挺干净的。 三分钟后封野知就回来了。完全不怕柳佳,大步流星径直朝她走来,干净的碗交到她的手里。 算了,柳佳懒得和他斗嘴,猫的事要紧。眼下几只剪了耳的流浪猫已经在馋得嗷嗷叫,她蹲下来,开始新的一轮细心分粮。 封野知又赖着不走。 他其实很多时候都不会帮柳佳做什么,就是大喇喇地盯着她看。 “……你不是很忙吗。”柳佳喂到一半终于忍不住了,抬眼睨他。他在旁边存在感太强,不好好站着,身子在那到处乱晃。 “忙归忙,但也得歇息一下,”他揉了揉腰,“而且,我更想在这里待一会。” 这里是哪里? 猫在的这里,还是她在的这里? 一个不小心柳佳就被勾起好奇心了,真是个讨厌的人。 - “封野知你不要再跟着我。”柳佳发现高二的选课五门里四门都和他重合,下意识抗拒。 “我没有。”他拼命摇头,过了一会又拼命点头,“那跟着你行吗?” …………她不是才说完不行。 不跟就不跟,封野知耸耸肩,自己在教室找个角落坐着,跟爱坐第一排的柳佳隔开十万八千里。 结果白人教授最喜欢乱点鸳鸯谱,抽签又把她们拽到一起。 “我真没有故意跟着你,柳佳,这几门AP的老师评价都很好,而且都偏难,要是能考个5分对早申请也有利……”封野知看着眼前低气压的柳佳,冷汗直冒,很拼命地找理由解释。 他其实有。 他就是故意跟着她。对早申请有利的课不止这几门,他偏偏和柳佳选同样的。 柳佳怎么可能不懂,柳佳又不是傻。 所以高三的那天晚上,她吻他的时候,算准了他会喜欢。 她这个人他喜欢。 那她的吻他也会喜欢。 - 以前的封野知看到她就笑,现在的封野知看到她就要闹。 真是胡搅蛮缠,能做爱就做,不能做就算。 柳佳早已没有了当年那种情窦初开的青涩情愫,看见封野知精壮的身材也只是平静地感叹了一句“噢,不错”。 一点真心都没有。 封野知可是很认真地钻研了北泽彦的直播切片,搞清楚了他到底着重在练哪些部位,然后自己拼命去撸铁练出来的这副身材。 北泽彦每次在直播里秀柳佳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时,封野知有多恼火,她是不知道。 好吧,他也不敢让柳佳知道。 柳佳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又不是傻。 柳佳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无可救药地笨蛋,在当年可能还会觉得他可爱,现在只觉得他的恋爱脑妨碍她跟他好好做爱。 就做个爱啊,做爱不是求爱啊。 为什么没有人懂这个道理啊。 她明目张胆地叹了一口气,传到封野知耳朵里,像是挑衅。 “柳佳。”他沉下声线,脑袋拱进她腿间。 “我想吃你。” 8他其实很会舔(高H-封野知) “你没刮胡子。”柳佳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语气很轻,脚却很不客气地按到了封野知的肩膀上。 封野知只来得及把一枚干净的吻落在柳佳的腿心深处,唇瓣堪堪蹭到穴肉,就被她踩了一脚。还没嗅闻够她身下色情的味道,封野知不满地抬眼看向她,蹙眉摸了摸下颚: “……那你有剃须刀吗?” 嘴上很乖地顺着她的话问,但封野知心下是不服。 哪里扎了,他今早才处理过。 但是柳佳不依。刮得不舒服就是不舒服。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就占了气势的上风,既然他已经挺腰恢复坐立的姿势,有听她话的意思,柳佳踹在他肩膀上的脚力度便松了松。 “水池下的柜子里有,你拿来用。”柳佳用下巴指了指浴室方向,又轻巧地笑了一声,补上说明: “是我的,不是别的炮友留在这里的。” 他又没问,他又不关心。 封野知抿了抿嘴。 但是不是就好。 柳佳眼珠一转:“我用来刮哪里,你自己想。” 她处理干净的湿靡腿根就离他咫尺距离,答案也未免太好猜。 封野知有点迷茫地思考着私处用和脸用是不是应该分开,但他的脸等会就要埋进她腿间含吮啃食,好像也没差。 索性站起来老实走到浴室刮起胡子。 “真的处理干净了,真的一根胡茬都不剩了。”窸窸窣窣好一会,封野知重新扑到柳佳身上,脸颊蹭在她的下腹。 “你感受一下,再刮下巴都要烂了。” 这说的什么话,她买的剃须刀很贵很好用的。 柳佳姑且认可他说的清理干净,腹部上他紧贴过来的脸颊凉凉的,隔着皮肉只有一点颧骨的硬度印上来,感受的确是比刚才舒服。 柳佳应了一声,按了按他毛茸茸的脑袋,往下推:“舔吧。” 这是什么给狗下的指令。 封野知莫名其妙地没有生气,顺从她的旨意往下躬身,唇瓣再次抚上她湿靡的软肉,这回用了点力,鼻尖顶到先端微微涨大的花蒂,讨好般地蹭了蹭。 他用舌勾勒她阴唇翕张的曲线,吐露出来的片刻湿润被卷走吸食,舌尖抵按着腔内燥热起来的温度,沾染上新的水液。封野知收紧下颚,双唇堵在穴口很软地啄吮。张开,又闭合,放轻,又加重。像是教徒虔诚地亲吻圣书的字痕,却又泛着攫取一切的贪念,那样崇高又恶劣的吻。 他其实很会舔,柳佳认证过的,因为他总是像要把柳佳弄得彻底癫狂那般一直一直用舌尖戳刺,不嫌累,不肯换别的姿势,也不肯换别的方式。 封野知确实能不用手就不用手,他喜欢吃,不是喜欢玩。柳佳的反应在这种时候总是很激烈,腿根会震颤着随弓起的腰肢挤向他,膝盖痉挛着就要并拢,夹在他双耳旁让他无处可逃。 没关系,反正他就喜欢这样一直吻她。 有时候余光瞄到她在自己偷偷玩乳尖,封野知又不爽了,箍着她大腿的手一路摸过她情动泛红的皮肤,怼到她盖在双乳的手上推开,换他来。 他的双线操作一直很得心应手,可以一边用舌尖撩动她穴内肿胀的软核,一边用手掌揉弄她软绵绵的胸。她躺着,所以乳肉都塌到两边,被他用掌心拢起来,指尖恶劣地圈着乳晕划蹭。柳佳尖叫起来,膝盖不受控制地震颤,像是打他那样撞到他的耳边。 “轻点……”封野知忍不住抬头抱怨了一句,表情是湿润的,下巴上的水痕太惹人怜惜,柳佳朦胧地看向他,话语却糟糕透顶: “那你等会也可以重一点。” “……” 这话可是她自己说的,不是封野知说的。 9没有要嫌弃你(高H-封野知) 封野知撕开安全套的包装给自己戴上。 早就兴奋起来的性器挺立着,被他虚握了一瞬又松开,隐约晃了一下。戴套的声音总是黏腻,房间里很安静,一切声响只剩下他腿间发出来的淫靡响动。 其实他没有刻意遮掩,但柳佳却自觉地偏过头去,没有盯着他的动作。 “……不看吗?”封野知反而疑惑。 “看什么?”柳佳明知故问。 “看…………算了。” 封野知自讨没趣。柳佳,他的前女友,现在喜欢天天刷手机看别的男人擦边,而他作为炮友就在她面前直白地裸露刻苦锻炼的身材,她却老是喜欢扭过头去看窗外。 多看看我,不行吗。 这话暴露太多渴求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口。 想亲她了。但还没准备好,戴好套后封野知抽了几张湿巾处理了一下手上残留的润滑,思考了一瞬,又抽出一张新的抹了抹嘴角落下的水痕。 柳佳其实用余光看到了,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封野知急着解释:“我怕你不喜欢……” 他刚才那样舔舐柳佳湿靡的腿根,吞咽她的水液,弄得下颚上全是她的味道。 “现在可以亲你吧?”封野知从床沿爬上来,手臂用力撑在她肩头,压着她问。 柳佳扣着他的后脑让他凑近。 “我自己的东西我本来就不嫌弃。” 她张开唇舌,灵巧地攫取他口腔内的空气。 “……也没有要嫌弃你。”混乱的吻结束,她快速地撂下不算挑逗的一句话。 真的? 封野知又轻而易举被哄开心了。 她说这番话……那。 那他可以也算她的东西吗? 封野知的思绪很容易跑到别的地方去,跟柳佳一样在做爱的时候也天天开小差。 但是柳佳不允许他开小差,膝盖一抬往他的胯间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封野知呃地咕哝了一声,回过神来。 “好了,专心。”柳佳曾经被他这样抱怨过,那她要原封不动还回去。 封野知气得又想瞪她。 难以忍受的强烈喜欢和闷热的烦躁搅弄在一起,他却忍不住盯着柳佳毫无保留敞露的光洁身体情欲一再攀升,越来越兴奋,身下的器物叫嚣着骄奢淫逸的放荡兽欲。 柳佳一笑,他的理智就乱掉了。 说好的,她说可以重一点。 那真的重一点……不会赖上他吧。 封野知悻悻地低头,将唇瓣印在柳佳的脖颈一侧。会留下痕迹的吻,但柳佳默许了。身下的动作更过分,封野知的手掌擒着她的大腿内侧将她湿靡的腿间彻底朝他敞开,下一秒那根粗涨就肏了进来。 被他舔弄过的肿胀软肉正泛着嫣红的颜色,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含裹他的性器,甚至随着柳佳的呼吸很有生命力地狠命吸绞着他。 “咳呃……”明明是封野知做出插入的动作,先受不了的却是他自己。柳佳已经被他舔得高潮过了,穴里湿软得要命,他捣弄出来的水声简直像是要糊住鼓膜那般黏腻,直令人心跳加速。 柳佳攀着他的胳膊,乳肉被他顶得乱颤,脸上却是潮湿的笑。 “能坚持多久啊?”她不怀好意地呛他,很有余裕地张口调戏,“家里的套还有一整盒噢。” 什么一整盒。 是调笑他射得快,还是愿意和他用完一整盒。 封野知的脑袋有点僵住了,半天没能想明白,索性不管不顾地挺腰抬胯,有节奏地抽插起来。 臀肉被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撞着,肌肤透上一层暧昧的红。柳佳总是喘得很轻,而且喜欢咬唇。封野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肯放声叫出来,只好把自己的唇瓣送上去任她采撷。 柳佳就是这样勾引他献吻的。 封野知喜欢闹别扭,直接索吻可能还要闹上几个来回。可是如果柳佳咬唇,封野知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挤过来亲她,双唇蹭着她的嘴角讨好一般磨着,直到她终于松开牙关转而去吮咬他。 抖m。 柳佳觉得他脸上写满了抖m两个字,看向她的眼神总是隐约淬着怒火,柳佳甚至都在等什么时候他朝她无可奈何地爆发一切。可是封野知惊人地能忍,抱着她的时候也是,被她激吻的时候也是,她故意惹他的时候也是。 也许他心里有愧,因为分手的事。 柳佳将胳膊环过他的肩膀,去够他挺动的背肌。他是顶得很重,整根没入又抽出,带出水液溅在腿根一片,甬道的肉环吸附他跳动的青筋,快感噼里啪啦地堆挤到一起。 “嗯……”柳佳溢出一点点难耐的急喘,马上指腹便抓在了他的后背。不会划下痕迹,但用力地掐紧了,他意会,更卖力地加快了动作,穴肉里那片敏感肿胀的凸起被直接地捣了好几回。下一秒柳佳浑身痉挛起来,抖动着攀上了高潮。 “结果不还是你先嘛。”封野知轻巧地拆台,缓下了抽插的动作。抵在她穴口的那根硬得触感鲜明,他还远远没到。封野知像干坏事不自知的坏小狗那样说完,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讨打,果不其然被柳佳往后脑上拍了一记。 她满脸潮红地瞪他,表情很吓人,但是情动的身躯还在震颤着,肌肤贴到一起,汗与温度都彼此交融。 封野知这人像比格犬。 柳佳不是忍人,所以柳佳干脆地顺着他的背脊骨向下滑落手掌,掐在他的臀尖上拧了一下。 “嘶……!”封野知没忍住喘了一声,随即对上她朦胧的眼神。 其实躺下来容易眼角泛泪,隐约有水雾蒙上了柳佳的双眸,但是她直视着封野知的眼睛。 他的那双眼眸里总是有很多情绪。她看得透他的情绪。 可封野知看不透柳佳的情绪。 是她再拍了一次封野知的屁股他才反应过来,她身下翕张的穴口又软又热,很明显地叫嚣着再来。 于是他复又俯下身去向里撞入,胸膛挤压着她的乳肉,不知疲倦地开始新的一轮承欢。 10我洗了澡才过来的(北泽彦) “啊,是今天吗?”柳佳在门禁铃里传出来的声音略显慌张。 “抱歉,等我一下。” 随即北泽彦听到了她那边一连串零碎的哐当响动。 门后的柳佳果然一身狼狈。 “抱歉,忘记今天和你有约,正在画下周要展的东西。”她身上没有被工装服盖住的皮肤错落地蹭了颜料,头发随意地绾在脑后,浑身隐隐传来一股骨胶和矿颜的粉腻味。 柳佳拉下口罩:“可以改天吗?……或者你进来我们搞快点。” 她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模样,“我去把颜料洗干净。” 重点不在这里啦。北泽彦拉住急忙转身要去洗漱的柳佳,手顺着小臂滑到她的手心,轻柔地扣住。 “没关系,我今天先回去了,不好打扰你。” 可是他手上缱绻的动作不像是决心离开。 柳佳被北泽彦牵着手,在原地踌躇了两秒,忽然有了主意,凑上去吻了下他的脸颊。 “这样吧,你进来,脱了,全部。” “呃?” 柳佳晃了晃他的手催促他把鞋甩掉,没等他站稳就拽他进屋,用脚推开地上的各种画材纸张,腾出一片空地。 “坐那,等我给你块布垫一下屁股。” 柳佳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然后又指指他身上的衣服催他赶紧脱掉。 “就三十分钟,帮我一次嘛。”柳佳雀跃的眼神径直朝他漂亮的身材上跳,多好的肌肉体块素材。 “画完就可以做了,好吧?好吧?” 北泽彦又开始觉得自己好便宜了。 不过他之前就做过裸模,更别说就是因为去柳佳的私塾兼职裸模才和她认识的,被她看上身材才一来二去滚到床上去。倒不如说比起做炮友,做裸模才是老本行。 北泽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任命地脱光衣服往布上一躺。不需要柳佳任何的指示,他知道什么动作最舒展,最有张力,柳佳在他跟前坐定的同时,他也摆好了姿势。 他做事一向认真,进入状态之后无论柳佳怎么盯他都无动于衷,心绪一再放空,能保持平稳的呼吸一直静止不动。 三十分钟过得很快。其实都没到三十分钟,因为柳佳画得很快。 “啧,你真的是很好画一男人。”柳佳忍不住直言不讳地评价。 很高的赞扬。北泽彦从布上撑起身就要站起来,动作间腹肌用力,光线恰到好处地撒透过人鱼线从后撒上来,赫然勾勒出硬挺的形状。 “停停!!!”柳佳眼疾手快地大喊了一声俯身摁住他,“这个姿势再坚持五分钟。” 噢。好吧。 北泽彦乖乖照做。 “谢谢谢谢。”柳佳急急地动笔,不再说话了。 有点像做无氧,这个姿势很考验腰腹力量,不过北泽彦本来就有在锻炼,五分钟不在话下的。 他又开始放空,这次稍微有点余裕,就开始端详柳佳作画的模样。 她画画的时候是那样全神贯注,是做爱的时候从来不会露出的表情。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炯炯投向自己,却毫无掠取之意。 北泽彦有点……想亲她。 短短五分钟比刚才的三十分钟体感还要慢,等到柳佳餍足地叹了一口气放下笔的瞬间,北泽彦就默声站了起来。 赤身裸体地朝柳佳靠近,却只是蜻蜓点水地在她扬起的迷茫脸庞上印下一枚吻。 “可以亲?”他捧起她潮湿的脸,坐着画画也会出汗,在北泽彦眼里她真的很迷人。 “请吧。”柳佳顺着他桎梏在脸侧的燥热双手扬起下巴,吻从唇瓣相触变成混乱的舌腔交融,水声搅浑在耳畔,柳佳身上的工装服被动作弄得发出些摩擦声,北泽彦贴近来,几乎要让柳佳从椅子上倾倒,于是他大手一捞,就这样把柳佳扛起来,抱着走进了卧室。 “洗澡啊?”柳佳趴在他肩上,看向自己脏兮兮的手。 “我洗了澡才过来的。”北泽彦话语间已经给卧室掩上了门。 不是说他……好吧。 柳佳觉得,他不介意那她也不介意了,趁他把自己放下,耸耸肩褪下工装服的拉链,继续迎接他落雨般细密又急躁的吻。 11我右滑了你来着(高H-北泽彦) 柳佳划拉约会软件爱看文字,不爱看图片。 所以北泽彦的简介挺吸引人的。 他老老实实地说在做研究生,但是天坑专业,很累,想要约炮。 直说啊?这么清新脱俗。 那他器大不大活好不好倒是介绍一下啊。 柳佳给这张拍得极装的照片留了个心眼,北泽彦穿的不露,但是喉结和锁骨从衬衫领子间隐约透出来,性感有力的腰线也被马甲挺拔的剪裁侧面勾勒得清清楚楚。 柳佳没有右滑,但贼兮兮地截了图保存。 到底器大不大,活好不好啊? 真是的。 柳佳悻悻地盯着截图发呆了好久,还是选择了左滑跳过。 好巧不巧,三天后就在私塾课上看到了。 挺大的。 柳佳脸不红心不跳地直直盯着,这位的确是脱衣有肉,性器也生得干净,真养眼。 她看着看着心情变得很好,所以忍不住勾起嘴角。 北泽彦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她,有印象的脸。结果他从头到尾都忍受着她毫不避讳的视线。 然后在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向她坦白了。 “我右滑了你来着。” “呜……!”柳佳嘤咛了一声。 他趴在她身下吃得太用力,感觉腿根的软肉都要化了。 柳佳推了推他,喘了一会,然后轻声道: “是吗,我没刷到你。” - 现在北泽彦已经知道她是撒谎了。 她那样高强度地刷约会软件,高强度地看网黄直播,说她从没刷到过自己,一个字都不能信。 但是北泽彦没戳穿。 反正她就是纯纯把自己当炮友,馋自己身体,和平互利的上床关系。她表达得足够明显,眼神也好肢体语言也好,也明说了不下十次,他不可能无法理解。 只是,他就是很喜欢吻她,含着眷恋吻她。 吻柳佳的时候她全部的呼吸都篡在胸腔里。她细微的颤抖,她试图咽下去的喘息,所有肌肤相贴所渡来的燥热温度,都让北泽彦觉得分外欣喜。连爱惑蒸腾出来的汗,都散着冶艳的气息,北泽彦觉得好喜欢,好喜欢这样和她做爱。 可不是都说,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吗。 柳佳好像很单纯地把他当成性欲的发泄对象,以及有时候她的眼神真的在把他物化成可动式的人物肌肉练习参考体。 他还自欺欺人说接受这个定位来着,最近变得越来越……着急。 柳佳还在他身下高昂地挺起腰肢,表情显得痴迷。北泽彦一下一下有技巧地挺进她的身体,她体内敏感的甬道缠他缠得紧,没多久北泽彦就要濒临极限。 他强撑着俯下身索取她的唇。柳佳的手空着,于是攀上他送来的宽厚肩膀,指尖抚在他汗湿的后颈,吻从吮变成咬,心跳声像是顺着淫靡的水液溢出来。就在接吻换气的间隙,北泽彦浑身震颤着射了。在最失控的瞬间粗喘着将柳佳狠狠搂紧在怀里,胸腔撞上她的乳肉,又如梦初醒地怕她疼,终于强忍着一切的冲动退开了些,湿润的眼神看向身下满脸潮红的人。 “到了?”柳佳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柔软。她的唇瓣嫣红,被他啃的,表情却完全没有怒意。北泽彦看得眼角发酸,没有回答她,复又贴上去要吻。 黏答答的性器搅动着她的内里不肯退,太恶劣了,北泽彦有自知之明。但是她却没抵抗,只是哼哼笑着勾他脑后散乱的发丝。 漫长的舔吻结束,柳佳轻笑着问他。 “闹够了?” “……闹够了。”北泽彦终于松开她,懵懂地捡回呼吸,正退出来,锁骨上忽又多了一双她作乱的手。 柳佳的指尖顺着锁骨往上滑,一手抓在他挺起的胸肌,一手抵在他的喉结上摁了摁。 呼吸的权利倏地被她攥在手里。她笑得媚,北泽彦的脑内响起危险的警报。 可是他心甘情愿地低垂下眉眼,将赤裸的脖颈线条全部贴上她的虎口。 掐他吧,就在这一片泥泞的床上。 他对此失去理智地着迷。 柳佳看见了他沁了汗的阖眼神情,没有继续动作。 两人之间本该纠缠的呼吸前后错落地停滞了微妙的一瞬。 柳佳哼了一声,象征性地掐了两道痕就松手。 “别不小心把你做掉了,我还没爽够呢。”她盯着北泽彦给避孕套打结的动作,勾勾手让他赶紧凑近。 “…嗯。”他挪过去,大手覆上她肿胀的双乳,指腹揉在乳晕,嘴也跟着吮了上去。 “唔……”柳佳细碎地呻吟着,去摸他发热的耳廓。 好乖。 怀里的北泽彦在用舌细腻地勾勒她兴奋挺起的乳孔,真的好乖。她喘息着摸他的头发,往下搓他弓起的背肌,他身躯的温度蹭得人发软,肌肉硌在她情动的身体上,他舔弄的啧啧声响彻底盖过心跳声,柳佳身下又淌出一团黏腻的水液。 她其实不太有时间做很久,因为布展的准备真的太繁杂太忙。但是她觉得做这一回今晚应该可以精神一点,画画一会再说,熬个通宵也行。 12真的,柳佳(封野知) 封野知来看柳佳的画展。 偷偷来的,因为柳佳没告诉他展讯,封野知自觉她不想他来。 炮友兼前男友,怎么着都感觉怪怪的。 封野知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柳佳喜欢画画,她总是蹲在流浪猫们面前写生,一动不动好久,直到腿上都是蚊子包。 国际学校的校服里不仅有裤子还有裙子,她懒得洗衣服的时候就会把裙子拿出来穿。 封野知看到她满腿都是挠红的痕迹,不动声色地在上课打铃之前经过她,往她桌上放了一瓶花露水。 一整个功成身退,拂袖而去,封野知觉得自己一定帅极了。 谁知下课铃一响,柳佳便扭头朝他冲过来。 绿色的瓶身往他桌上一按:“你忘东西了。” 封野知:“………………我送你的。” “……?”柳佳显得很困惑。 无事献应勤必有猫腻,她又把花露水往他那边推了推,“你想求我什么?” 这下轮到封野知一头雾水:“什么求什么?” 看到柳佳一副鄙夷的表情,封野知突然明白了,哭笑不得地往桌上一趴,抬眸含笑看她,“没有求你什么,真的是单纯送你的。” “真的,柳佳。”他的眼神润着水,眉眼真的很漂亮,柳佳觉得心脏像被猫挠痒痒。 “真的,柳佳。” 那天晚上在无人的教室里,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答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你,柳佳。” 他喜欢连名带姓喊她大名,被她亲之前也是,被她亲之后也是,被她拐到床上后,也还是。 没有任何亲昵的称呼。他喊她就是用谁都可以这样喊她的,她的名字。 从封野知嘴里冒出来却显得黏腻,尤其是他喜欢就这样缱绻地直视柳佳的眼睛。 搞得柳佳那天逼他告白之后,又擒住他的腰身,掐着他的后颈追着吻了好久。 高中男生隐在校裤下的那根青涩的肿胀早就燥热地压在柳佳裙摆中央,柳佳却吮着他的唇瓣不松口。 最后封野知好看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浑身上下都暧昧地湿透。他几乎是硬生生地咬牙扶着柳佳的肩膀推开她,生怕自己的汗味让她不舒服,柳佳却勾起唇歪头朝他笑:“还可以更湿一点的啊,比如说……” “这里。” 她的手捂在了最淫邪,最焦躁,最不堪示人的地方。 “唔……!”封野知的脸红得能滴血。 就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夜晚,星光照不亮柳佳的表情。 但封野知哼喘着阖眼的前一秒,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带笑的呼吸,和浅淡的笑靥。 - 不合时宜地回忆起那天,是因为封野知看到眼前的这幅画。 他认得画中人。 北泽彦。那个中日混血。 明明是很正常的侧躺姿势,刻画的线条却张力而暧昧。隐约有柔和的模糊水痕,晕在腹部起伏最激烈的部分。能感受到作者抱有很深的感情,对这些……漂亮的肌肉。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孩画的?” 封野知身旁的日本同事手指着画面,啧啧称奇。 “这应该是有真人模特啊。” 谁都看得出来。封野知在心里叹了口气。 别往他心上扎刀了。 越往后头走,展厅的灯光越昏暗,一些部分甚至用厚重的黑布遮起,提示观众画面有敏感成分,可能会引起不适。 封野知知道柳佳在做这样的大胆的创作,但线上的宣发平台从来不收录这些作品,所以亲眼看到作品全貌,这是他第一次。 糜乱的,异想天开的,跃然于画布上的场景。 只消一眼,封野知就哽红了脸。 这是……柳佳在性事中想象出来的场景。 艳丽的色彩,交缠的灵与肉,骨头都要碰在一起那样强硬的肉体碰撞。可线条又在湿淋淋的地方软下来,描绘的是放荡的性,画面的每一处都在倾泻人类最疯狂最原始的欲望,却好像在歌颂冲破什么禁锢的自由,看得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是封野知的感想。 旁边的同事似乎不这么想。他欸了一声遮住脸,随即鄙夷地念叨了一句。 “这……莫不是心理变态吧……女的怎么能……” 咚。 封野知猛地转了身,撞到旁边支起布帘的铁架。 怪异的一声巨响。 “别这样说。”声音冷得吓人。 展览上任何突发的噪音都太惹人耳目,四周好像一下变得死一般寂静。 同事还处在震惊中,黑布突然被再次掀开。 柳佳端着手走了进来。 “怎么了?别打架。” 然后她对上封野知慌张的眼神。 13我们上床的,可以亲(封野知) “没打架。” 封野知用中文朝她说,顿了两秒又切成日语。 “没打架,抱歉,一时激动。”语毕封野知已经面向同事,表情很诚恳。 “……我才是,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同事也是读得懂氛围的人。成年人没必要彻底撕破脸,表面上两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不会再过度展开。于是同事接着说: “抱歉,不如我先走,让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吧。” 确实觉得这个状况不好逗留,同事朝封野知一点头,便朝展厅出口走。 匆匆路过柳佳,有点不敢看她,但柳佳侧过身看向迅速逃离的陌生人,笑着开口: “艺术家都是疯子,您没说错。” 原来她听到了。 封野知一瞬间握紧了拳头,但不敢再多话。 “跟性别没关系,大家都是疯子。” 柳佳的声音通透,整个展厅应该都听到了这句话。她狐狸一样的眼角向上翘,大大方方鞠了一躬谢谢他来观展。 同事胡乱点了点头应了几句不成文的话,便消失在黑布之后。 剩下柳佳和封野知,裹在这片昏暗的空间里。 封野知背后还是那幅叫嚣着存在感的画。 “……你…今天不是没在廊吗?” 在寂静中忍了又忍,先开口的还是封野知。 他事先查过了,今天的日程里本来没艺术家在场的。 “那个表是乱写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柳佳的语气忽然变得平淡,没有把封野知当成到场的客人看待。 “在廊日说得太清楚的话,容易招惹画廊跟踪狂。”* 她这样说,眼神往封野知身上放。 封野知心虚了。 不请自来还闹出这么大动静,这时候再说“我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未免也太自视甚高。 “我就是……刚好出差到这附近,所以来看看。” 一半是真话。确实是出差,但出差地点离这里可不能称作是附近。 同事是蹭封野知的车来的。这荒郊野岭的日本乡下,私立画廊都得挑时间专程一路折腾过来。今早看封野知偷偷要溜出去晃悠,同事说什么都想跟着。 封野知突然想起来,那他还得把同事送回去。 估计是他眼里闪过的顾虑太过明显,柳佳也觉得是时候赶他走了,便让到一侧掀开帘布。 “好好上班。”柳佳做了个请的姿势。 封野知认命地跨步走出去,咬了咬唇又转身看向她。 “这幅画……我很喜欢。” 封野知希望他表达得足够真诚。 柳佳倚着帘布,朦胧的光芒只糊在她脸颊一侧。 “我知道。” 柳佳太懂他。他什么时候成功藏起过任何情绪。 封野知短暂地怔愣。 她不在乎,无论是被别人肆意诋毁,还是他向她真诚告白。神情还是那样似笑不笑,柳佳见他半天没走,复又开口道: “怎么了?你今晚有空?” “……有啊。” 他悻悻地答。 她跟他上床,可是她还一次都没有画过他。 “不行噢。”柳佳摇头,“你是出差过来的,刚才闹成那样,职场上总得学会明哲保身。” ……是这个道理。 封野知郁闷了。 柳佳明知道他的心绪,却擅自把他的工作重要性凌驾在他的情愫之上。 如果只是简单的炮友关系,这样排序好像也是对的。 终究还是封野知有额外的心思。 他点点头,“等你回到京都再联系。” 柳佳嗯了一声。封野知正准备往外走,柳佳又啊了一声。 “谢谢你来。”柳佳倏地凑上来,没有发出声响,距离缩短得太快以至于感受不到她的温度,只有一阵独属于柳佳的气息腾地钻进封野知的鼻腔。 啵。一枚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封野知的脸颊上。 “不喜欢可以擦掉。”柳佳笑了笑,“也可以骂我。” 她作为作家在展馆出现的时候会抹口红,所以即使动作轻也会留下唇印。 “毕竟乱亲前男友了。” 封野知侧脸上现在是一道嫣红的旖旎印记。 “……” 封野知故作冷淡地答,“我们上床的,可以亲。” “嗯。”预料之中的答案,柳佳句尾上翘,笑意藏不都藏。 于是封野知凑上去低头落吻。唇瓣干涩地贴到一起,谁都在忍着不动情,但气息碾着彼此的唇紊乱起来。 柳佳松了手,幕布滑落的瞬间,大片的阴影彻底遮盖住两个人。 14你自己回来的(封野知·H) 柳佳和封野知再次滚到床上去,还是等她们在京都重新见面的时候。 还是在柳佳家。 柳佳家的床很舒服,她喜欢睡大床,又需要单独一间画室,没怎么犹豫就选了重视面积的两室一厅。为了负担房租她需要在画塾挂名当老师,又得兼职干别的接稿活,还得不停办展。但柳佳乐此不疲。 跟封野知上床是要见缝插针的。 偏偏他很难缠,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精力,可以把柳佳折腾得喊停。 那可是需要两个炮友的柳佳。 其实柳佳有时候会想,要是封野知常待在关西这边,而不是常驻东京,说不定她真的一个炮友就足够了。 可是柳佳干嘛要只拥有一个炮友呢。 封野知还在不知疲倦地顶弄,柳佳配合他弓起腰肢,去揽他的脖子。封野知的头发长长了,后颈上的碎发有点刺挠,柳佳一边哼喘一边伸出指尖去勾,发尾撩在指节上,很轻地拽了一下。 “想要……什么……?”他喘得急,湿漉漉的眼睛扭过来望向她,紊乱的气息莫名甜腻。 被柳佳用吻作答。软滑的舌径直去搅他来不及调整的呼吸,封野知满脸都是潮红和汗,身下禁脔着柳佳的淫靡处再一次颤栗,钉在柳佳最湿最涨的肉核上颤荡地磨,激得她发出了压抑的几声尖叫。 他最近做得很好。 和封野知做很累,很疯狂,很舒服。 柳佳在享用他对她的愧疚和爱意。 毕竟他曾经那样伤她的心。 - 做完,封野知收拾好一切,征得柳佳同意借用了一下浴室。 柳佳这里只有她喜欢买的,很贵的洗护。所以封野知象征性地挤了一小泵。 即使是这样还是感觉被柳佳身上的味道包裹了。 明明做完身上到处都是柳佳的味道,洗完澡身上还是柳佳的味道。 所以封野知冒着热气红着脸从浴室走出来,也不能怪他。 柳佳仰躺在床上刷手机,就着这个姿势抬起下巴倒过来看封野知。 “路上注意安全。” 她总能把逐客令说得隐晦。 封野知喉咙紧了又紧。 上次在画展上她主动吻他,叫他前男友来着。 ——和我聊聊好不好? ——让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封野知没问出口,因为柳佳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不乐意。 他都还没说出口,柳佳就知道他要求她什么。 是她把封野知甩了的。 但是,是封野知先伤她的心的。 旖旎的气息已经散了,封野知再次被愧疚感驱使着双腿走出柳佳的家门。 - 柳佳也知道这样的关系不能长久持续。 她在折磨封野知,她其实知道的。 在毕业典礼的六个月前,她明明还在和封野知交往,她却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他大学录取的人。 她明明那样心碎地捧着流浪猫被车碾过的尸体,却没等来从庆祝派对赶来的封野知。 等到她把小小的墓做好,对封野知的青涩的感情也一起被埋了进去。 刚才和封野知做的时候她高潮了三四回,此刻只觉得大腿绵软,瘫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柳佳突然很想哭。 封野知在那之后太多太多次从眼神里流露出对她的愧疚。 她哪一次领情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坏的人了。 - 柳佳因为在哭,所以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地面是真的在震动。 地震,还是级数有点大的地震。 柳佳蹙眉从床上撑起来,捏着床沿环视周围。 有点晃,一时间脑袋也有点晕晕的。 不过还好,她的卧室里没有什么会砸落伤到人的东西。 所以只需要等地震过去就行了。 在日本生活,对地震反应平淡点也是正常的。 她很镇定,在摇晃中拿起手机眨了眨眼,打算看看这次地震有多少级。 但是外面突然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还没来得及意识到那是门被撞开的声音,下一秒柳佳就被扣进一个喘不过气来的怀抱里。 “柳佳…!柳佳!”封野知燥热的喘息就这样洒在她的后颈处,摁在腰间的手臂一再收紧,柳佳简直要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没、事啊……”柳佳伸手摸了摸封野知的头。 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没得到他松开怀抱的反馈,封野知像没听见似的胡乱将她禁锢在怀里,柳佳又发狠打了一记。 “松开……很痛啊…!” 他在性事中从来不会弄疼她。 所以这是柳佳第一次对他喊疼。 封野知如梦初醒般向后弹离,瞪大了眼睛急切地上下扫视柳佳,气息还乱着,根本顾不上说话。 柳佳趁机开口:“你刚来吗!对地震这么大反应干…嘛……” 柳佳前一句话还急躁着,后一句话突然语气就软下来。 他刚入职,确实是第一年在日本。 柳佳吃瘪了,抿起唇不说话扭过头去看别处。 地震早就停了,所以此刻寂静显得尤其尴尬。 封野知的手指抚上她的脸。 “你刚才在哭吗?”他的声音还在抖。 因为后怕,也因为眼前柳佳的样子太令人心疼。 眼尾洇了点湿润在瞪他,衣服被他刚才的动作拽得皱皱的。柳佳指尖发力,死死捂着被他刚才拽过的手腕不让他看。 “我不是因为地震哭的。我又不怕。”柳佳下意识反驳,然后才反应过来。 这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刚才哭了。 “那……因为什么?”封野知咬了咬牙,克制地曲起指节揩去她的眼泪。 因为我? 是因为我吗? 是吗? 他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呕吐出来,又像是要一路坠到下腹,一再不安分地跳动。 刚刚做完,他恍惚的记忆里全是她在他耳边落下的喘,侧腰上有她吮吻过的红痕,后背上她划下的几道还在隐隐作痛,肩膀有她刚才发狠啃咬的印记,只要一动,刚才还埋在她体内的触感好像还能被回味起来,浑身都被勾得滚烫着。 这样对待他了,结果他走了之后,她会哭的吗? 柳佳,心软的,乖戾的,猎人。 猎人正在用泪水润过的眼神瞪着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了迟疑,一把将封野知拽倒在了床上。 柳佳自己把眼泪擦干净了。 “你自己回来的。” 语毕又开始张嘴要咬他柔软的唇。 15所以一切都错了(封野知) 电车因为地震停运。 赫然的事实摆在两人面前,柳佳的脸越来越臭了。 她发过誓不能让封野知在这里过夜的。 刚才像发疯一样又做了两次,实在是精疲力竭,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柳佳草草洗漱完,自顾自把身体裹进被子里包成一团,以超高防御的姿态盯着面前还没走的封野知。 他很自觉:“我走回家。” 这个时间点,出租车肯定是叫不到的。 反正大街上都是电车停运而匆匆行路的陌生人,封野知觉得加入她们也无碍。 柳佳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学会以退为进了。 他这样摆低姿态,她就容易说服自己把他留下来。 还是说,她变得越来越心软? “我家现在没有留给客人打地铺的床被。” 柳佳的声音很低,带了一点点沙哑。刚才做太狠,情欲泡坏了理智,叫过头了。 封野知正要点头转身,背后又传来柳佳很轻的呢喃: “……可以一起睡。” 封野知直到三十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此刻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躺在柳佳怀里,正躺在柳佳的怀里,正躺在柳佳的怀里。 他怎么答应的?怎么重新脱掉身上的外衣被拉进被窝里的?怎么目睹她就在咫尺距离说晚安后闭上眼睛的?怎么按捺下一切冲动任由她下意识环住自己的? 这等于是没法睡。封野知动作缓慢地抬头,晕乎乎地仰视着柳佳安静下来的脸庞。 她真的很我行我素,而他的感情太卑微,所以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受他说不上来,封野知其实并没有很沮丧很难过,因为柳佳给他的总是刚刚好。 缰绳松开又收紧,以为要放任他逃开,勾勾手指又轻松擒住了他的项圈。 他根本就不想走。 最好可以把他彻底摧毁。封野知想。 如果柳佳的心脏装不下他这么庞大的存在,掰成一块一块会好塞一点吗? 反正,都可以啊。 封野知最无法忍受的是再看到柳佳那天那样的表情。 他看到手机消息之后就发疯一样拼命赶到柳佳面前了。 但是柳佳颤巍巍地站在小猫的墓前,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愠怒,没有一丝怨恨。眼神里甚至装着释怀。 迟来的封野知身上还带着派对的甜腻气息,头发上缠着彩带,没来得及摘。 柳佳看到他的一瞬间甚至想笑。 她幼稚的爱太深,所以更幼稚地在一刹那就把他彻底放下了。 而封野知没能得到解释的机会。 他热烈的、对柳佳的情感被骤然划下了休止符,却发出了利刃割破钢板那样刺耳的声音。 高中生不应该爱得死去活来,更不应该许诺未来,所以她们都错了。 封野知是在和柳佳分手后才知道她后背的腰窝处有颗痣。 那里总是沁着汗,柳佳的腰总是扭得快,擒住柳佳的脚踝顶弄的时候,那颗痣就晃得封野知心慌。 是柳佳熟悉的声音,但是是陌生的身体。 所以一切都错了,还都乱套了。 她刚才到底为什么哭?到头来柳佳也没有告诉封野知,倒像是取而代之要榨干他再次追问的精力那般,跨在他身上发狠往下坐,吻得又凶又急,间隙间又在哭。 房间很乱,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地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