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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温棠托着下巴,叹了声气。

    对这个失败品无处下脚。

    正烦恼,门外响起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孟温棠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

    竟然是晚上十一点了。

    她担心是谁喝醉敲错了门,毕竟以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让她心有余悸。

    徐闻柝依旧有耐心地敲门。

    下一秒,眼前的门被打开。

    孟温棠搂住他的脖颈,惊喜地问:“你怎么回来啦?”

    “快下来。”徐闻柝眉眼含笑,“我这一身都是臭汗,别把你也弄脏了。”

    进了门,徐闻柝打开行李箱拿了几件干净衣服,先去洗澡。

    淋浴声隔着一道浴室门传来。

    孟温棠坐到电脑前,再看自己的设计稿,有了灵感,却再没耐心画下去。

    丝毫没发觉淋浴声已经停了,徐闻柝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他套着一件宽大t恤,白皙锁骨若隐若现。

    徐闻柝蹑手蹑脚朝她走去,孟温棠没发觉。直到温热的气息熨帖她的脸颊,热热的像火似的滚烫。

    徐闻柝像只吸血鬼,对着她的脖颈啃下去。

    两人交颈相糜,已经太久没有亲近,只用一个吻便能擦枪走火。

    徐闻柝将孟温棠托在怀中,两人忘情拥吻,台灯将逐渐光裸的身体照映白墙。

    “还有在吃药么?”他缱绻温缠问,耳边落下一枚枚湿吻。

    孟温棠昂着头,断断续续地回答他。

    “没有…”

    徐闻柝骤然清醒,将孟温棠抱上床,用被子裹好,自己则在手机上点单。

    “叮咚。”门外响起铃声,徐闻柝前去开门。

    回来时,手里提着一大袋花花绿绿的盒子。

    像拆礼物似的拆开被子里的孟温棠。

    划过她粉红的皮肤,停留在她的肩颈前。

    徐闻柝一眼就看见那条漂亮项链,心里自夸着他的眼光真好。

    他的阿棠戴上这条项链更加漂亮。

    许久未开荤的男人一旦吃到了肉,就会不加节制反复索取。

    徐闻柝便是如此人也。

    直到后半夜,孟温棠经不起他折腾,某只不老实的手刚伸过来,“啪”的一声,手背就被孟温棠拍的通红。

    徐闻柝从背后搂着她,下巴靠在她肩上。

    “所以呢,可以跟我说说吗?上次为什么闹脾气?”

    还是没有拆穿孟温棠,那时她想的是分手。

    孟温棠以为这一茬可以轻易过去。

    她不知道,徐闻柝的恋爱理念就是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不留隔夜仇。有些误会不能不解开,也不能囫囵糊弄过去。

    “是你家人吗?”他问。

    孟温棠默了默。

    那看来是了。

    一阵沙沙声传来,徐闻柝擦着被子,离她更近,几乎是相贴。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我会解决所有让你担心的一切?”

    孟温棠思索一番,摇摇头。

    唉,徐闻柝叹了声气,兴许是两人那时都在冷战,他连这件事都一起忘了。

    “没说过,那我现在说,你要一直记着。”

    他一字一句说着:“孟温棠,你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不用愧疚。”

    孟温棠就快哭出来了。

    孟温棠转身,吻上徐闻柝。

    他自如地应对着。

    “孟温棠。”气音喷薄在耳边,徐闻柝伸手和她五指相扣,“搬来和我一起住。”

    孟温棠没回答。

    “好不好?”

    徐闻柝的眼神是那样真挚,粗粝的食指揩去她的眼泪。

    孟温棠笑着点头。

    第38章 离群三十八

    孟温棠要搬的东西很少,家具几乎是出租屋自带的。

    孙奶奶带着小孙儿站在门口。他走过去,揪了揪孟温棠的衣角。

    “小孟姐姐,你要搬走了吗?”

    孟温棠放下物件,笑着摸摸他的头:“嗯,但是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毕竟在这住了两年多,孙奶奶和她亲如家人。

    工人将她收拾出的大箱子一件一件往下搬。时间即将过渡到酷暑,天气已经热起来,就连孟温棠自己也热得湿了t恤。

    徐闻柝还在楼下等她,因为孟温棠说想和房东聊会儿天。

    “婆婆,我想问一件事。”

    孙奶奶笑眯眯地:“你说。”

    “能不能帮我留着这间房子,我会按时交房租的。”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

    “因为我想有个自己的容身之处。”孟温棠低下头,倘若她和徐闻柝过不下去了,也不至于被扫地出门,还有自己可去的地方。

    徐闻柝和她说,将他的当做自己的,孟温棠却从不敢听进去。

    甚至和徐闻柝在一起之后,还在接设计稿,赚的钱全存起来,也有一笔不小的数目。

    孙奶奶答应了。

    这样无理的要求,也因为孙奶奶打心里将孟温棠当做亲人,才同意的格外顺利。

    从地铁站出来,向湾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一路驰骋,终于到家。

    他气喘吁吁跑上楼,万幸的是孟温棠还没走。

    她看见浑身流汗湿透的向湾,有些诧异。

    “你怎么累成这样?”

    向湾喘了会儿粗气,问:“温棠姐,你为什么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