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手写的字和复印的字之间的差别！
手写的字画中微妙的墨水起伏延绵…跟复印件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这只老鬼的所有数据，好像都是不知道从哪复印过来的。
乍一看没毛病，可是仔细一看…这家伙假得很！！
霍殷顿了顿，推测道：“难道是因为万年前的老鬼，跟后来的老鬼有某种不同？但这好像也说不通。难道是…”
他话还没说完。
突然。
天网监控中猛然传来那老鬼的大嗓门：“夏安，这是你搞的鬼吧？你给我出来！别藏头露尾鬼鬼祟祟。如今的九垣大陆，就只有你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夏安：“……”
他被陡然打断，却丝毫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那一团阴气：“哦豁，听起来它还挺聪明的嘛。”
“不愧是一万年前的老怪物，比其他老鬼好玩多了。小殷赶紧将它带回来，我要跟它好好聊聊！”
说到这，夏安就忽然有些后悔了。
他应该给天网安装一个传声功能的！这样一来，就不用等那么久，现在就可以跟那只老鬼好好聊一聊！
那老鬼不知道夏安现在没法回应。
它感知到自己正在被天网护罩拽着飞，声音更加气急败坏：“夏安，吾承认你确实非常有才华，是新时代最合格的领军人。然而…你太狂妄了！”
“你可知晓，这一盘棋背后有多少人布局了多少年？结果现在却全都被你给搅和了。若你再继续这样不知好歹执迷不悟，将来只有死路一条！”
霍殷一听这话，顿时眉头微皱，面色微凛。
夏安却不怒反喜，恨不得冲上去揪住厉鬼的衣领：我不知道啊！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你快继续说，全部说出来！
然而，这厉鬼这次却又不太配合。
它见夏安一直没有回应，语气更加阴沉：“你确定要跟我们作对到底吗？你可知你即将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谁？！”
夏安：我不知道！你快说啊啊啊！
老鬼冷哼一声，最后耐着性子劝告道：“夏安，你现在立即收手归隐，不再理会世间所有事，还有可能捡回一条命。”
“否则，就算你现在能够称霸九垣大陆，来日大势归来。你必定会成为第一个祭旗之人！”
夏安：“……啧。”
什么东西，罗里吧嗦地半点说不到重点。
等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拷打教育一番！
夏安不再理会那家伙没营养的叫嚣，思索起刚才那几句话中的信息：“那个大势又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感觉这群上古的家伙挺会造词的，起的什么古古怪怪的名字，一点都不简洁易懂。”
完全违背了起名的基本原则啊！
霍殷心中倒是隐约有所猜测：“大势，会不会是指代那个未知的仙界？它们觉得，仙人的意志，就是大势所趋？”
夏安冷笑一声：“那也太狂妄了。”
他都不敢说一句，自己就是大势所趋呢。
那群仙人算什么东西。
真不是夏安看不起它们。
主要是那么一群顶尖的超凡强者，最后解决灵气不足的方法，竟然是启动末法之劫？
这不是因噎废食么？
纯纯脑子不好兼有病！
夏安有自信，要是换作他来研究，绝对不会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霍殷倒是不敢小瞧那背后的仙人：“如果九垣星上这一切，都是那些仙人布的局…”
他眉头微皱，心情凝重之余，也生起几分对仙人的厌恶。
因为按照老鬼的说法。
夏安想要不得罪那群家伙，以后就不能再教导人类修炼，甚至还有种要让人类自生自灭的意思。
这样反推过来。
那群布局的家伙…是故意想要那么多无辜的人死！
这已经触及到霍殷的底线！
当初，星盟高层就是因为一己私欲，想让霍殷去灭掉一整个星球的平民。
霍殷终于忍无可忍，转头就揭竿而起。
看来，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停止。
霍殷抬眸看向屏幕对面的夏安。
他正想要开口说什么。
忽然。
天网护罩内传来一声格外凄厉的诅咒：“夏安。今日的耻辱，吾来日必定要汝百倍奉还！”
然后。
“轰隆隆——”
一阵格外剧烈的爆炸从护罩中传来，竟然直接吓死了路过的几只大鸟！
然而，这么剧烈的爆炸，仍旧无法撼动天网护罩分毫。
反倒是护罩里的老鬼，已经…死了。
夏安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向天网扫描回来的结果：“真的死了？”
真的一点生命特征都没了！
护罩里仅剩的一点阴气，都已经变成了无主的普通阴气！
霍殷也十分诧异，但很快警惕起来：“它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很可能这次死的不是它的完全体！”
他猛然抬眸注视着夏安：“安安，我怀疑这只老鬼，很可能就是那群布局的仙人之一！”
否则，它绝对不可能了解到那么多事情，甚至还能知道夏安已经触及了那么多人的逆鳞！
夏安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情那简直堪比跳楼机：“竟然让它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