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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自小都这样玩过来的,要是我跟你哥哥出去一趟,你爹就不带你玩了,你开心吗?”

    都跟以前一样,但以前不会紧盯着他写功课。江庭不开心。

    谢星珩说:“他这样偷懒,写字速度没练出来,一篇文章抄都要抄半个时辰,偷懒也得技术成熟再偷啊。”

    江庭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谢星珩:“……”

    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他这样想着,江岚给弟弟手臂上呼了一巴掌。

    “爹跟你说话,你哭什么?”

    谢星珩老怀甚慰。

    还好,还好,他还有个小宝贝。

    “岚哥儿,来,过来,让爹抱抱!”

    江庭的哭声更大了。

    “爹只会喊我大名,都不肯叫我庭哥儿!呜呜呜!”

    谢星珩:???

    这也是错?

    江知与顺毛哄。

    嘴里喊着庭哥儿,再又说都是谢星珩的错。

    谢星珩:“……”心里苦。

    哄好了孩子,家里摆桌吃饭,这个团圆才像样。

    江知与原想在津口县多留一阵子,因徐诚的话,他都没歇息,回京时才四月中旬,还没到水果软糖的生产季节。

    因此,他没有带回软糖。

    江庭惦记着,吃过饭还没收到礼物。

    临睡前,他暗示过哥哥,岚哥儿忘记了。

    他又去找江知与,江知与临时想起来,给他别的糖果。

    江庭勉强满意了。

    “爹爹,你对我的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江知与:“……”

    送走孩子,江知与关上房门,屋里谢星珩坐在炕边,学着话说:“小鱼,你对我的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学都学了,演技不佳,讲完就笑场了,哈哈哈个没完。

    江知与:“……”

    出门一趟,这对父子都欠揍了。

    第165章 小日常

    江知与比预期回来早,说明这两个多月都在赶路,停下就办事,中途没得休息。

    谢星珩心疼他,久别重逢不折腾,给他按摩舒缓。夫夫俩夜间说着话,江知与回复速度越来越慢,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睡到自然醒。

    三个孩子都不在家,都被谢星珩送去上学了。连岚哥儿都被他说服了,继续去顾老爷那儿上课。

    而谢星珩本人却在家里,没有去上值。

    江知与猜到他在家的原因,心里暖暖的。

    过了四月半,气温日益升高,换季的衣物、被褥,都要挑着晴天洗洗晒晒,放置归纳,再拿夏季的衣裳、薄被出来。

    家仆们有条不紊的忙着,院里院外的都挂满了衣服被褥。

    沈钦言给的书童墨尘带着两个小厮找了块空地,把书房的书都搬出来晒晒。

    谢星珩则在房门外的台阶上坐着,捧了本书看,手里摇着扇子,在扇身前的小炉子。

    炉子上放着只瓦罐,里头炖着汤,被风一吹,浓香弥漫,很是馋人。

    江知与喊他一声:“小谢。”

    谢星珩回头看,笑脸洋溢:“醒了?正好,汤底熬好了,给你下碗面吃吃。”

    江知与不算太饿,过来挨着他坐,脑袋自然往他肩膀上靠。

    人醒了,精神没缓过劲儿。

    回到京城,旅程才告一段落。他知道有谢星珩照看,放松了睡一觉,还把眼睛给睡肿了。

    话还没说两句,哈欠打了不止一个,看样子回笼觉的倦意已经来临。

    谢星珩没忍住训他:“说好了不急,晚些时候回来也没关系,怎就这么赶?看把你累的。”

    家里跟筛子一样,没几个知心人。现在满屋子的家仆走来走去,江知与不好细说,便讲:“我想你了嘛。”

    一句话给谢星珩说哑火了。

    谢星珩使唤人把躺椅搬到院子里,叫江知与再躺躺。

    躺椅下边有圆弧底座支撑,躺上去摇摇晃晃,很招瞌睡。

    这个时节,盖个毯子就够。

    要是谢星珩躺上去,秒秒钟就睡着了。

    江知与就睡不着,满院子都是人,人赶人的望着他睡觉,他想想就不得劲。

    他这会儿饿了,想吃饭了。

    想吃饭,熬好的汤底就用来煮米线,算个配菜。另外给他做了些清淡爽口的素菜,两个酸辣开胃的凉菜,再有三盘素炒肉,沾沾荤腥。

    江知与吃着夸着,直说谢星珩会来事儿,会照顾人。

    谢星珩:“是个贤夫。”

    江知与听了笑,笑一阵,瞌睡醒了些。

    他跟谢星珩说了点南下的情况。

    堂哥停职在家,家中一切都好。家里小哥儿三岁了,像堂嫂多一些,很伶俐,瞧着也是个爽利性子。

    而堂哥虽没了官职,当地百姓对他依然爱戴。有些处理不了的事,都会上门来找他。

    当地是以族群为集体,族群里也有受排挤、被欺负的,这批人是最拥护江致微的人。也是在新县城建设上出力最多的人。

    新县城还在建设之中,就有人早早搬过去,开始新生活。

    父亲想要堂哥回来,今年没成。

    “估摸着守孝完,再看朝廷的安排。说不准他会继续在津口县任职。当时话没说死。”

    徐诚那头说得少。

    只提了一句孩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