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行哦。”方有有连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为了测试你在只有珠子的情况下信息素水平是否能保持稳定，所以必须要排除所有干扰项。这也会关系到你能不能顺利回到学校呢。”
“好吧。”燕谨有些失落地把手中的珠子放在枕头上，然后把头也一起埋进枕头里。
他的脸颊贴着枕头的那片柔软，闻着萦绕在鼻尖的，属于宋微溪的信息素，好像有一种他埋在她怀里的错觉。
方有有看着这样的燕谨有些于心不忍。
刚分化完的omega本来就十分缺乏安全感，更何况燕谨是更加敏感的超3s级，还被突然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心里肯定会更加慌乱。
方有有思考片刻，决定留下来再多陪陪他。
她拖了个椅子在燕谨身边坐下， “要不……我给你讲讲宋微溪的事情吧？”
她的研究方向是精神力与信息素的相互影响。宋微溪来研究院之后，一直是她在负责宋微溪的治疗与研究。
“真的吗？”燕谨抱着枕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方有有再次被击中内心，毅然决然地卖出了宋微溪在研究院里的所有黑历史。
“真的真的！”
方有有把宋微溪在研究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添油加醋，讲相声似的全部讲出来。燕谨听得十分认真，听完之后心疼之余心情也有些复杂。
原来宋微溪在休学的那两年居然经历了这么痛苦的事情吗？
他这样算不算是沾了宋微溪的光呢？
因为有治疗宋微溪的经验，还有宋微溪的信息素珠子，所以他的分化期十分平稳，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而且……
燕谨又把头埋回枕头里，只露出散着碎发的后脑勺。
原来在星际格斗场里的宋微溪不是拒绝了他的表白，而是光脑数据被毁，真的没看到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燕谨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四处奔流，嗓子忽然就有些发干，还有些渴。
如果宋微溪只是没看到他的表白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他其实还有机会？
燕谨在研究院度过了分化后的第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方有有就来敲燕谨的门。
“今天我们要把你的信息素贴撕掉咯，我们要看看你是否可以自主控制信息素的溢出。”
燕谨点头，手伸到后颈自己撕掉了信息素贴。
信息素贴被撕掉的瞬间，一股甜香而浓郁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方有有闻了闻空气中的信息素气味，有些馋了。
“是提拉米苏啊，真是又甜又好吃的信息素。”
又甜又好吃……
听到方有有说的话，燕谨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就飘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频道，后脖颈的腺体居然开始一突一突地跳着，微微发痒，就好像想被人咬一口，注入某些东西一样。
燕谨有些不适应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紧紧捏着胸口上挂着的信息素珠子。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骤然升高，甜腻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并且隐隐有向房间外突破的趋势。
方有有赶忙把房间里的净化系统打开，给燕谨注射了一支抑制剂。
“放轻松，静下心来。刚分化结束的omega是很容易会进入假性发情期，超3s级不可避免地会更难受一些，扛过这两天就好了。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你的信息素和后颈的腺体，试着把信息素收敛起来。”
燕谨闭上眼，强迫自己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清出去。可越是想强行遗忘，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只要一闭上眼，失去对空间和方位的感知，信息素珠子里散发出的味道就好像宋微溪真的在他身边一样。
那种无法遏制的渴望像浪潮一样将他席卷，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捱起来，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空虚，想要得到更多。可不论有多渴望，他的身边都空空荡荡的，令他根本无法满足。
燕谨咬了咬唇，睁开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要尽快学会该怎么掌控他的信息素，这样才能早点结束观察期，尽快回到校园再次见到宋微溪。
可这种周身空荡荡的感受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好想要宋微溪抱抱他啊。就算不抱抱他，能有什么东西把他围住也好啊。
他抬头看向方有有，眼睛因为强行忍耐而升起一层迷蒙的水雾，声音里带了些委屈，“我想要被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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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谨回到学校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孟星河以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幽幽，“虽然你在之前就已经很出名了，但因为分化闹得全校皆知的指挥系你怕不是第一个吧？或许也是最后一个。毕竟这种事情普通人一般也做不出来。”
燕谨看着孟星河，脑袋上全是问号。
他是在格斗课上分化的啊，怎么会就全校皆知了呢？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孟星河点开光脑，发了一个帖子的链接给燕谨，“去看看吧，你和宋微溪的英勇事迹。”
这个是菲斯特帝国大学的学校论坛。
虽然是学校论坛，但是谁都可以来参观发帖，所以里面杂七杂八的什么内容的帖子都有，每天流量大得惊人，新帖子成吨成吨地往外发，稍不留神就会淹没在帖子海中再也找不到。